只是在排練的時候，讓左道奇有些頭大。
小吉子演的是個忠臣，結果給演成了黃四郎。
小八子也差不多，他身材魁碩，披上甲便能演大將軍，結果愣是將麻匪的氣質演繹的淋漓盡致。
“你倆不適合當好人，你們倆還是演臨朝的將軍和文官吧。”
左道奇無奈的說道。
……
日子過得很快，眨眼間，便是十天過去，即將進入臘月，氣溫降得更低，貴妃早已披上了狐裘，和姬靈舒坐在窗前賞雪。
左道奇修為日益深厚，在那次姜離煙開口要買下他的貞操後，就再也沒有出現。
也不知道這貞操，還要不要了。
蹲下身子，在貴妃身邊的手爐中加了幾塊木炭，隨即挨著貴妃坐下，“姐姐，我給你暖暖手。”
貴妃順從的伸手過去，被左道奇兩隻手握在中間。
姬靈舒瞥了一眼，也默默的把自己的手送過去，“叔父，我手也涼。”
左道奇分出一隻手，握住姬靈舒伸過來的手。
女人屬寒，冬天的手都是涼的。
左道奇感覺，自己要被貴妃和姬靈舒的小手，養成手控了，每天至少要握兩女的手一個時辰。
雪是從昨晚開始下的，下的很大，一夜未停，足足下了三四寸深，幾乎沒過了腳踝。
“左公公，左公公！”
左道奇探頭一看，是小吉子。
“怎麼了，著急忙慌的。”
“今年冬天太冷，宮中木炭用度太大，給咱們淨丹宮的配額已經沒了，需要咱們自己出去採購。”
左道奇聽完還沒說什麼，另一邊的姬靈舒眼睛一亮。
“叔父，你要出宮去嗎？”
左道奇站在視窗打發掉小吉子，他之前曾經答應帶姬靈舒出宮，也不打算賴賬，畢竟自從那次小姑娘沒打過左道奇後，便對他異常恭敬，他已經展示了叔父的嚴厲，自然不吝展現一番叔父的仁愛。
只是使了個眼色，示意貴妃還在，等貴妃不在了再商量。
“嗯，你也聽到了，淨丹宮中沒碳了，這還沒進臘月就已經這麼冷了，沒碳得多難捱啊。”
姬靈舒回以眼色，表現的有些開心，殷勤的去外面給左道奇取暖身子的酒。
貴妃並未察覺兩人間的眼色，只是看著外面的雪，享受著時不時被左道奇捏捏手指的小快樂。
中午的時候，天氣便放晴了，左道奇也沒多待，吃過飯便打算出宮去採購木炭。
路上大雪堆積，今日是買不回來的，但淨丹宮這邊的木炭已經停了，各苑中的木炭，大約也就能燒三五天了，越早採購回來，越好。
左道奇帶著小吉子、姬靈舒兩人，都是一身太監服，拿著冷宮總管的牌子，在宮中暢行無阻。
往年冷宮總管也是需要出宮採購木炭的，所以侍衛們只是核實了左道奇的總管身份，便放他出宮了。
大晉朝堂以儒道為尊，繁縟禮節甚多，比如出宮前，需要換衣服，不得身穿太監服出宮。
只有身負皇命出宮的太監，才被允許身穿太監服在大街上閒逛。
左道奇還不稀罕在大街上穿太監服，被人用異樣的眼光瞧著呢。
利落的換了一身便服，帶著兩人出宮去了。
晉京不愧是大晉京都，出了宮門還未覺得怎麼樣，直到走出皇宮長街，便是京都有名的西市，左道奇便被眼前的繁華所驚訝。
要知道，大雪可是剛剛才停下。
路邊密密麻麻正在掃雪的小廝，轔轔的馬車，挑著物品的貨郎，行色匆匆的行人，鱗次櫛比的商品，還有人在露天的戲臺子上唱戲哼曲……一個鮮活的古代集市，便在這皚皚白雪中，敞開衣服，向左道奇展示著她的一切。
左道奇畢竟前世看過電視，還算有些心理準備。
從未出過宮的姬靈舒，早已被密密麻麻的行人所震驚，她發誓，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的人。
她被街上各種各樣的事物吸引，卻又帶著一絲怯意的拉著左道奇的手。
“狸花貓，剛出生的小狸花貓了，抓耗子能手…”
姬靈舒拽著左道奇，來到了這個賣貓的小販面前，用霧茫茫的眼睛看著左道奇，也不說話。
左道奇看了看品相，這貓名字雖然叫狸花貓，但毛更長，看上去也更加文靜一些，便挑了一隻渾身雪白的小貓。
“就這個吧。”
“好嘞，”皮膚有些黑的小販眉開眼笑，“收您十個銅板。”
“您這眼睛可真尖，一眼就挑走了我籃子裡品相最好的一隻。”
左道奇也懶得講價，從懷中取出一粒碎銀子，這小販咬了一口，跑到一旁的商鋪破開，自己留了十個，把剩下的三十幾個銅板交到左道奇手裡，順帶給了他一個字據。
“您那銀子不到一錢，找您三十七個銅子兒。”
銀子與銅板的換算和前世古代差不多，都是一兩銀子換一千銅板，一錢銀子換一百左右。
至於黃金，左道奇已經做到了冷宮總管，還沒領過黃金的俸祿呢，那玩意可是奢侈品。
白銀他倒是不少，九皇子給的銀票加上徐青的，差不多有二百兩了。
離了貓攤，姬靈舒便迫不及待的把小貓抱在懷中，隨即感覺這樣會給貓凍著，又把自己圍巾摘下，把小貓護在裡面。
這才想到什麼，回頭衝左道奇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柔聲道，“謝謝叔父。”
左道奇點點頭，帶著兩人繼續穿梭在大街上。
再往前走，便離開了西市。
這是一條青樓街，一整條街道裡面，全是青樓，各種檔次的都有，已經形成了一個產業叢集，周邊還有十幾家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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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道奇眯著眼看著距離最近的‘天仙閣’三樓位置上身披白裘的少女，想了半天才想起來，這應該就是所謂的閉合商圈了吧？
雖然這個商圈多多少少有些不正經。
可惜距離有些遠，那三樓還隔著一層輕紗，看不清那白裘少女的長相，不過看身姿，樣貌應該差不了。
風流才子俏佳人，才子與青樓，總是聯絡在一起的。
所以這條街上，行走的都是身穿各色儒服的士子以及自詡風流的貴公子。
左道奇在看美人，姬靈舒與小吉子則看向遠處的一家成衣店。
不知那店家在搞什麼活動，圍了很多人，但並非是人吸引了姬靈舒的目光，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