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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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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念只知道如今景言在忙著工作室的事,卻不知道這個工作室的具體情況,想必一定是遇到什麼困難了,才讓景言如此煩心。無奈她什麼也做不了,可她仍想盡一份力,就對景言說道:“如果我能幫上什麼忙,一定要和我說。”

景言彎了彎嘴角,道:“只要你在我身邊,就是幫了我最大的忙。”紀念又羞又惱,自己是很認真的在和景言說話,他卻偏和自己說那些情話。

“餓不餓?”景言坐起來,準備給紀念點些吃的,“不知道你會回來,家裡什麼都沒有,委屈你,只能吃外賣了。”紀念也坐起來,整理好凌亂的衣衫,眼看景言又要轉身靠近,她連忙用手摁著景言的肩膀,慌張的說道:“外賣也可以,什麼都可以。”

“好吧,”景言撤回來身子,就在紀念放鬆警惕時,景言突然轉過去在紀念的臉上“啵-”的親了一口,解釋道:“是你說什麼都可以的,”得意洋洋的樣子,一如少年時的景言,對著所有人客氣疏離,唯獨對著紀念會耍賴皮。

臥室裡只剩紀念一個人時,她才想起楊冰和梁思言說過的話,紀念對她們兩個說相信景言,不是說說而已。她是真的相信景言不會做背叛者,如果他真的喜歡上別人,也會是景言親口告訴她,而不是透過別人讓她知道。

晚上,整座城市燈火通明。紀念站在窗邊,看著萬家燈火和街上的車水馬龍,莫名覺得心安。在劇組幾個月,像是經歷了一場別人的人生。如今站在這裡,只是這麼靜靜的待著,卻似乎恍若隔世。

“看什麼呢?”景言收拾好餐桌,遠遠地瞧著紀念,不知道是不是他太敏感,總覺得紀念身上發生了一些變化。可她想起來的模樣,倒是一如既往??????“沒什麼,就是覺得這樣的生活真美好。”紀念笑著倚靠在從後面擁住她的景言身上,平淡而溫馨,是她一直想要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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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這部電影所有的宣傳和後續事情完成後,我們一起去英國遊學吧!”舊事重提,景言心中已經做好了被紀念拒絕的準備,不過還好,紀念沒有直接拒絕,只是面露為難,道:“我媽媽現在身體沒有完全好,我不太放心。”

“我們可以請專業的醫護人士看護阿姨,這樣叔叔也不會太累。”為了不讓紀念有後顧之憂,景言替她做好了所有打算,包括她的父母。“景言,讓我想一想??????”紀念是真的要仔細的想一想,自己到底要做什麼。

聽她已經這麼說,景言不願逼迫她什麼,只是臉上的笑容,比剛才淺了幾分。

短暫的幾天休息後,紀念就投入到了新的工作中。她被mickey帶到了雜誌的拍攝現場,進到場地裡,上一次拍攝定妝照的場景彷彿歷歷在目,被攝影師支配的恐懼撲面而來。連沉默走進來的時候,特意從她面前走過,她都沒有發現。

“你是故意裝作沒看見我嗎?”原本已經走過去的沉默又退了回來,紀念剛才根本沒注意從自己前面走過的人是誰,等她回過神來,沉默已經站在她面前,看上去很不高興。

“你什麼時候到的?”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紀念和沉默已經成為了朋友,彼此間說話也沒那麼多寒暄客氣。“剛剛就看見你心不在焉的,怎麼了,和你的小男朋友吵架啦?”因為怕被別人聽見,沉默特意湊近了問道。但是在其他人看來,卻是頗為親密的樣子。

“不是,我可能對拍照這件事有陰影,我有點兒擔心會像上次一樣。”紀念坦白說道。提起上次,那時候他們兩個還不熟,沉默當時看她拍的那麼費勁,還勸退過她,誰能想到現在,他們兩個會成為好友。

“我以為什麼事兒呢!”沉默拍了拍紀念的腦袋,“一會兒照著我說的去做就行。”紀念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等到拍攝的時候,紀念一直照著沉默的指導去做表情,一來二去的,倒覺得沒有那麼難了。

等到拍攝兩個人的合照時,她漸漸放鬆下來,雖然沒有太親密的動作,可舉手投足之間,都流露著兩人的默契。到了專訪時,好多紀念不會回答的問題,都是沉默幫她應付過去。以至於電影宣傳期間,每每紀念用求助似的目光看向沉默,他都能立刻明白,去幫紀念解圍。

這天,消失了許久的莫寒忽然給紀念打來了電話,要她去魔鎧,只說有事和她商量,卻含糊著沒說清楚到底是什麼事。紀念一頭霧水的到了公司,發現辦公室裡不止有莫寒自己,還有mickey和秦霜。

“坐,”莫寒見紀念進來,示意她坐在沙發上,等到紀念坐下後,莫寒努力使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公式化一點,“其實是有關合同的事想和你談一談。”合同?紀念不解的看著莫寒,“是這樣的,”Mickey面帶微笑,開啟一個資料夾,對紀念說道:“這是一份三年的合約,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和魔鎧籤一份正式的合約。”

之前名義上紀念雖然是魔鎧的藝人,但是並無合約,秦霜作為她的助理負責她在劇組的生活,Mickey則負責有關這部電影的所有事宜。現在電影拍完了,莫寒想將紀念正式招致麾下,但又怕紀念不願意,沒想到Mickey也有此意,於是幫他一起來遊說紀念。

“莫寒,這??????”紀念有些不知所措,“Mickey覺得你很有潛質,她想把你打造成頂級明星。”莫寒向紀念解釋道。“可是我們當初說好的,只拍這一部電影—”“難道你不想嗎?”Mickey打斷了紀念的話,“成為這個圈子裡站在頂峰的人,我有信心,你一定可以大紅大紫。”

紀念聽完Mickey的話,陷入了沉思??????頂級明星?憑她?“Mickey,你先出去,秦霜,你也出去一下。”莫寒將兩個人支出後,坐到了紀念的旁邊,輕聲問道:“很難決定是嗎?”紀念“嗯”了一聲,莫寒其實並不想讓紀念籤什麼約,她不應該踏進娛樂圈這個魚龍混雜的地方。

可是他剛接手魔鎧,必須做出點兒成績,原有的那些成績都和他無關,他必須建立自己的人脈。如果能退出一個頂級明星,那麼他以後將更有話語權,恰巧Mickey也有野心,想成為圈裡頂尖的經紀人,所以他們兩個一拍即合。

紀念之於莫寒,是他日後在魔鎧的一把利刃;之於Mickey,是她在娛樂圈中的一張秘密王牌。然而這些話,莫寒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的。“莫寒,給我幾天時間,我現在沒法給你答案。”紀念沒有堅決的反對,這讓莫寒覺得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

“你覺得,景言會同意嗎?”秦菲聽完後,沒有說別的,只是問了這麼一句。因為她知道,紀念動搖了,如果她不想的話,當時就會拒絕。所以現在困擾她的,是怎麼去和景言說。景言怎麼可能同意,當初拍攝張宇導演的電影時,他已是百般不願,而且景言剛說完要和一起去英國遊學的事,對於這個問題的答案,紀念心知肚明。

“念念,人生苦短,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吧!”秦菲自己留有遺憾,不希望自己最好的朋友和她一樣,也抱有遺憾。

連續的路演讓紀念覺得疲憊,可身體上的疲憊倒還好說,她一直在猶豫糾結,難得能休息一會兒,她腦子裡還在想這些事。沉默來到休息室,見紀念垂頭喪氣的坐在那裡,以為她是累著了,畢竟之前她應該從未如此奔波過。

“沉默,我會成為一個好演員嗎?”紀念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化著精緻的妝容,眼中卻全無自信。休息室裡只有他們兩個人,沉默略微思沉了下,回答道:“我覺得你會,但是我覺得並沒有什麼用,最終的結果取決於你自己,付出了多少努力,能否承擔壓力,有沒有足夠的自信和勇氣。”

紀念認真的聆聽,思考著沉默提出的每一個問題。沉默也沒說話,給了她足夠的空間和時間去思考。這場宣傳活動結束後,張宇導演把紀念單獨留了下來。

自從在劇組撞破了張宇和楊輕月的事情後,紀念見到張宇總是有些尷尬,反觀張宇卻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漸漸地,紀念也淡忘了那件事,今天忽然被張宇扣下,她難免疑惑。

“聽說過許方安導演嗎?”張宇忽然開口,打斷了紀念的胡思亂想,“嗯,知道。”饒是紀念再不關注娛樂圈,也久聞於許方安導演的盛名。中國最早在海外獲獎的導演,既拍得了文藝片,也拍得了商業片,且多次指導過各種國家級盛會的開閉幕式,是一位大師級人物。

“他是我的老師。”張宇很少和其他人提及這件事,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們是師徒關系。紀念驚訝的瞪大雙眼,也難怪,張宇這麼年輕就已經是年輕一代電影導演中的佼佼者了,原來師承許方安導演。全部鋪墊完了,張宇開始進入正題—

“老師看了你在電影中的表演,想邀請你出演他的新電影女二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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