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祁陽和江紫辰一直躺在車裡養傷,夏傾城也顧不上暴露了,給他們都配了點滴,直接輸液處理。
祁玉就充當了車伕的角色,他們也不急著趕路,到了村鎮就打尖住店,只當一路遊玩了。
有了皇上的聖旨,他們也再不用偷偷摸摸的在野外休息,藏頭遮尾的隱瞞行蹤了,更不怕錦華背地裡暗算了。
當然,這只是他的想法,或許錦華以為,他們已經死在辰王府廢墟之中了。
江紫辰這次毒發來勢洶洶,夏傾城給他換了幾次解藥成分,他的病情才穩定下來。
雖然身體不好,但祁陽活著的事情,讓他精神明顯好了許多,祁玉也一改往日陰陽怪氣的樣子,好像一下子成熟了很多。
路上好多時候,都是他在打理。
謹州府府尹張大人早就得到了訊息。
雖然這個紫辰王沒職沒權,但畢竟也是皇上親封,絲毫不敢慢待,一路鞍前馬後的派人護送。
夏傾城盛情難卻,只得讓他們送到了謹陽縣城,至於送到百花村,那就免了。
讓夏家人知道了這紫辰王的名頭,只是徒增麻煩。
等到了百花村村口,已經是三月份了,夏傾城指著掛著棺材鋪燈籠的宅院,“祁陽,那就是咱們家。”
祁陽下了車,看著那對在風中凌亂的燈籠,不但沒有覺得陰森,反而看著有些親切。
“這裡挺好的,山清水秀,安靜。”
夏傾城輕笑,“你這話說的有些早了。”
然後絲毫不理他的詫異,去了宋里長家要了鑰匙,才打開門把他們讓進屋。
江紫辰手腳麻利的生著火盆,長舒了一口氣,還是家裡舒服。
祁玉卸了車,把在上京城和府尹張大人送的禮品全都搬了下來,人還沒有緩過勁來,縣令鄭大人又送了年禮過來。
這真是收禮收到手軟。
宋里長也徹底坐不住了,這夏丫頭走了什麼運了,就連縣令大人都跑來送禮,坐著喝個茶還戰戰兢兢的如履深淵。
他偷偷摸摸的問祁玉,祁玉搖頭,“誰知道呢?或許是縣令大人腦子搭錯線了吧!”
宋里長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桉,但是跟著頂頭上司走肯定沒有問題,他雖然送不起大禮,但是送些蔬菜水果還是可以的。
在這鄉下,春裡的蔬菜和水果很是稀少,更何況他們剛剛回來,家裡什麼都沒有,他這可是雪中送炭啊,絲毫不像某些人,只會錦上添花。
不過夏丫頭他們這一趟出門,他那個祁陽表兄,似乎更像個病秧子了,一陣風都好像能夠吹倒。
但是縣令大人好像不是叫他祁公子,而是江公子,難道這出一趟門,連姓氏都改了?
夏傾城看出了他的疑惑,遂指著旁邊的祁陽解釋道:“這個才是我的表兄祁陽,而這個是我的未婚夫江紫辰,他只是開了一個玩笑,故意冒充了我表兄的名字。”
“那你們的婚約?”宋里長越聽越湖塗了。
“婚約還在啊!”夏傾城笑道,其實她這解釋夠牽強的,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提到婚約,鄭大人又從懷中拿出兩張銀票,“聽說陛下和府尹大人,都給夏姑娘和江公子送了成親的賀禮,我這也沒有多少,一點兒心意,請兩位笑納。”
宋里長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夏丫頭見到皇上了?皇上還給他們送賀禮了?
“宋里長,你不會還不知道,夏姑娘和江公子的婚事是皇上御賜的吧?”
草,這訊息越來越勁爆了。
還有沒有更讓人震驚的?
夏傾城:還真有,就是不便說了。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不大一會兒,夏家老宅裡也得到了訊息,夏老婆子帶著夏二虎興沖沖的趕來,一進院子就喊:
“夏丫頭,聽說縣令大人來了,怎麼不去家裡報信?你們小輩哪會招待貴人,這事兒,還是家裡長輩來。”
夏傾城的臉色就是一沉,“鄭大人,我家找麻煩的來了,就不留你了,改日我們去府上拜訪。”
鄭大人也看出來了,這個家裡說話算數的是紫辰王妃,那個什麼紫辰王壓根不管事。
於是站起來,“那我就告辭了,有什麼事情用到下官的,只需讓人捎個信兒即可,下官隨叫隨到。”
“好。”夏傾城答應著,把鄭大人送了出去。
夏老婆子驚嚎,“夏丫頭,你怎麼這樣不懂事,也不說留鄭大人吃飯?”
她直奔鄭縣令,“鄭大人,你別走啊,要不到民婦家裡,我給您設宴接風。”
在官場上混的都是人精,鄭大人一眼就看出來了這老宅裡的人不受歡迎,他眼神也不熱絡,只輕輕回了一句。
“夏姑娘剛剛回來,你還是給她接風洗塵吧!本官還有公務要忙,就不久留了。”
說完,甩袖離開。
夏老婆子怒火中燒,“夏丫頭,你怎麼回事?縣令來了都不知道領回老宅去拜見長輩,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阿奶?”
夏傾城理都沒有理她,直接回了屋裡。
宋里長怕夏老婆子撒潑,剛想上前勸慰幾句,卻見祁玉走過來,一手拎起一個,把夏老婆子和夏二虎扔出了門外。
“你算什麼東西?一個寄居在我孫女家裡的軟飯男,憑什麼把我們趕出來?”夏老婆子爬起來叉腰叫罵。
祁玉不緊不慢的拔出身後的寶劍,“我就憑手裡的這把劍,要不要試試我的劍鋒夠不夠利?”
夏老婆子剛要罵出口的話,頓時噎在喉嚨裡,“我可是夏丫頭的阿奶。”
“你不配。”祁玉直接給了她一句,“從你賣她的那一刻,你就和她沒有關係了,趕緊滾,別讓小爺說第二遍。”
夏二虎拉了拉她的衣角,“娘,咱們不跟他一個毛頭小子計較,反正縣令大人已經走了,我們待下去也沒有意義了,咱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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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老婆子這才狠狠在地上吐了一口,轉身走了。
宋里長松了口氣,這個夏老婆子天天跑來找存在感,要是得罪了頂頭上司可了不得,可又對她打不得罵不得的,真是愁人。
屋裡夏傾城也愁,雖然她不怕夏老婆子,但是容她天天來滋事,也是麻煩。
要是能有個一勞永逸的法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