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祝頌瑋卻笑著道:“小弟思慮周全,那我可就不見外了。”
說著,又給了銀清漓一個讓其安心的神色。
待祝頌瑋離開後,銀封瑾也緊跟著離開了家,還帶著他養的蟈蟈,不知道是去了哪裡。
銀君珠見狀,便私下對銀柳兒道:“娘,你有問過小弟想做什麼嗎?他自小身子骨弱,但是總是無所事事的,也虛度光陰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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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兩天就問過他,想不想去私塾,或者是學做生意等,但是問了一圈下來,他都不應。
我見他整日裡一出去就是一天,不是鬥蛐蛐就是遛鳥,看著有些紈絝子弟的做派呢?
娘,我可不是嫌他,這不正因為是親弟,所以有些擔心麼。”
銀柳兒聞言,只道:“你擔心他是真,是不是也怕我會失了分寸?”
“娘,我可沒這意思,就算是你偏疼他一些,我也對你有信心,知道你不會溺愛不會放縱他。就是見你不勸也不問的,我這不是好奇麼,你難道就不擔心?”
“這件事情娘心裡有數,過些時日你就會知道的。同時呢,你也該相信你弟弟,他的行為舉止有時候是有些怪異,但是卻並非遊手好閒,四體不勤。
只是,對待這種不善交談,甚至拒絕溝通的孩子呢,要多一些耐心嘛!”
門外,銀封瑾淡淡地聽著院中的交談。
眸底閃過了一抹異樣的情緒。
之前他見銀柳兒對他頗有幾分放之任之的態度,以為,她只是想彌補以前對他所做的錯事罷了。
沒想到,她之所以這麼做,實則是出於對他毫無保留的信任。
街上。
銀柳兒和銀君珠正在進貨。
一家食肆裡,梁文才和幾個差不多同齡的年輕男子又在喝酒划拳,喝的面紅脖子粗。
文韻則站在他身邊,小心翼翼地拉著他的衣袖,神色卑微,似是想哀求其回去。
而梁文才似是被纏的煩了,突然把手中的木箸摔向了她,怒道:“你能不能不要再煩我!整日狗皮膏藥似的,老子要做什麼和你有什麼關係!”
同他一起喝酒的幾人見狀,彷彿沒看到文韻青白交加的臉,只起鬨道:“你這未婚妻貌似無鹽就算了,還這麼不識趣,我要是你,早就把她打的不敢出來再給我丟人現眼了!”
“可不是麼,你現在好歹是個秀才,莫說你們還未成親,就算是成親了,槽糠之妻難道不是用來下堂的?”
“哈哈,俗話說,人不風流枉少年!梁兄,要不要找個地方去瀟灑一番……”
梁文才本來就對文韻不滿,眼下被幾人慫恿的更是不願再多看文韻一眼,搖搖晃晃的起身就要去找樂子,被文韻拉住了,竟是直接將其推倒在地,發洩般的對著其一陣拳打腳踢!
“我警告過你了,不要管老子!你這賤人就是不聽!我告訴你,我現在要和你解除任何關係,從今以後你也不是我的未婚妻,你要是再敢纏著我,那你就是找打!”
莫說至少還是同村的,就算是遇到了陌生人被打,銀柳兒也做不到無動於衷啊,當下手上的棒槌正欲擲過去,就看到一道身影已經風馳電掣般的直接衝了過去!
銀君珠一腳踹向梁文才,直把他踹的倒在地上哼哼唧唧的爬不起來。
他的那幾個狐朋狗友見狀,藉著酒勁的正要對銀君珠動手時,突然覺得身上似被什麼狠狠的砸了下。
東西比較小,殺傷力卻極大,疼的他們頓時發出陣陣哀嚎。
銀柳兒不動聲色地放下了棒槌,掃了眼地上並不會引人注目的石子,隨後,饒有興致的繼續看戲。
“老孃最是看不慣打女人的男人了,要是再被我撞見,你就看看我會不會掰斷你們的手指頭就完事了!”
警告地瞪了梁文才等人一眼後,銀君珠便上前要將文韻扶起。
梁文才掙扎著無法起身,對上銀君珠背後,銀柳兒那涼嗖嗖、冷森森的視線,更是不敢還手,當下一肚子的火氣沒處發洩,只對著文韻怒吼出聲。
“你是死了嗎!還不快過來把我扶起來!”
文韻聞言,竟是推開了銀君珠,走到了梁文才的面前,將其扶了起來。
“相公,咱們回家……”
然而,不待她把話說完,梁文才只是從她身上搶走了荷包,但見裡面只有幾個銅板,頓時直接把荷包甩到了她的臉上。
“看你那窮酸樣,竟然還有臉叫我回家!趕緊滾!”
被銀君珠刀子般的視線剜著,梁文才身子微縮,不敢對她們硬碰硬,便直接招呼著其他幾人先離開了。
“相公!”
文韻見狀,就要追過去時,腳上一陣鈍痛傳來,許是剛才被推倒時崴了腳了。
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梁文才棄她而去,神色哀慼,目光迷茫……
銀君珠見狀,終是不忍,上前道:“是不是傷到腳了?我先帶你去看大夫吧。”
文韻失了魂般,似並未聽到,只是兀自呢喃:“他現在為何這般厭棄我?我究竟做錯了什麼……”
“你什麼都沒做錯!是他太渣,配不上你對他的好!”
“為什麼我的命這麼苦,我相公好像並不愛我……”
“你知道對你不好還留著他過年嗎?還對你動手,簡直連茅坑裡的銀子都不如!”
“可是,他畢竟是我相公,我已經是他的人了,那我這輩子,都是他的人啊。他以前不這樣的,我覺得,只要我不放棄,總有一天,他會迷途知返的吧。”
銀君珠:“……!!!”
看著她臉上的淤青,銀君珠真是忍無可忍。
“你爹孃把你生下來養大就是為了對臭男人卑躬屈膝的?”
“這或許就是我的命吧……”
銀君珠看著她面上的頹喪,突然就想到了一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見她執拗到近乎無可救藥,也不願意去看大夫,銀君珠索性鬆開了她,不想再管了。
畢竟,你永遠也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她和銀柳兒正要一起離開時,忽然,文韻竟是挪步到了她們面前,一把抓住了銀柳兒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