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紫荊略微有些遲疑，但還是繼續問了：“真的會算命？”
牧驚鴻仍不看李紫荊和顧若寒一眼，而是依舊面對著河水、看著遠方，一句話沒再說，只是將手中玉笛放在唇邊，笛聲立刻如涓涓細流一樣緩緩而出。
笛聲好聽是好聽，明明笛聲還挺悠揚的，但李紫荊卻越聽越覺得悲涼，彷彿牧驚鴻曾經比這笛聲更悲涼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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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驚鴻這樣擺明了是不想說話了，李紫荊也就沒再問了，而是和顧若寒一起走了。又在附近走了走，李紫荊和顧若寒才回家。
等回到房間，李紫荊才問顧若寒：“驚鴻真的會算命？”
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的事，她相公自然不會對外說的，她也不會對外說，那牧驚鴻是怎麼知道的？
牧驚鴻可就今兒個才跟她第一次見面。
除了牧驚鴻真會算命，她實在找不出比這更合理的解釋。
也不等顧若寒說話，李紫荊又道：“本來我是不信什麼算命的，但今兒個出了這麼一出，弄得我心裡倒是不踏實起來。”
顧若寒明白李紫荊在擔心什麼，就安撫道：“你儘管放心，就算她知道你不是這裡的人，也沒事。”
李紫荊道：“你這麼信任她？”
顧若寒道：“我不信她，但我信連錦。只要連錦一日將我們當爹孃，她就一日不會做對我們不利的事。”
李紫荊打趣道：“你才是她主子啊，她怎麼就光在乎連錦一個了，你這主子在她心裡也太沒存在感了吧。”
顧若寒道：“無所謂。”若不是因為蘇連錦這個兒子，牧驚鴻在他這裡絕對一點存在感都沒有。
李紫荊失笑。
顧若寒先是扶著李紫荊坐下，才繼續道：“不管誰是她主子，她都不會對那人忠心。”
李紫荊皺眉。當手下的，沒有忠心，這讓主子怎麼能有安全感。
顧若寒再道：“我外公當年是她主子，但我外公當年誤會連錦，瞞著我想置連錦於死地，是她救下了連錦，還要殺我外公，若不是連錦阻止了她，她現在就是我的仇人。”
李紫荊：“……”
顧若寒又道：“她當我外公的屬下，是有目的的。”
李紫荊立刻問道：“什麼目的？”
顧若寒搖頭：“暫時不知。我外公雖然讓她給他辦事，但卻從未信任過她，只因我外公也覺得有目的，不然她怎麼那麼輕易的就肯當我外公的手下。不過有一點還是挺奇怪的。”
說到這，顧若寒皺起眉，若有所思。
李紫荊就問了：“哪裡奇怪了？”
顧若寒這才道：“我給連錦取名叫連錦的時候，我外公有私下跟我說，曾經有見她偷偷寫過連錦這個名字，據我外公回憶，那時她好像才九歲。可連錦跟她是十五歲才認識的。”
李紫荊也皺眉：“這麼說，她真的會算命？”
顧若寒道：“應該。”
李紫荊還是皺著眉。她原本真是一點都不信算命這回事的，可現在……
好半晌，她才開口道：“若是我肚子裡的孩子真是個男孩，我就相信她真的會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