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孟靜擺了擺手:“罷了罷了,我張家也不是那般得理不饒人的人家,就按照李家二親家你說的那般,你們賺的銀錢若是肯賠給我們,我們便也不追究了!只是咱醜話可說在前頭,這方子是我們張家的,你們日後不得再用這方子,若是拿去用了或是賣與其它人,這二十五兩銀子還是得補齊了!”
李金水一聽,瞬間激動起來:“親,親家!”
孟靜:“你也不容易,這都是窮給鬧的,日後好好教育你這幾個兒女,別再出來添亂子就成!”說著,她又對著李金昌道:“李村長,這事兒還得您來作保,讓我們雙方寫下字據,您可願意?”
李金昌思索了一下:“成!若日後他們敢用這方子,哪怕是拿他們的田契地契來抵押,我也要讓他們把這銀錢給補上!”
很快由李家二房便籤下了字據,保證以後不用這方子,若用了便要還孟靜二十五兩銀子。
李金水掏出一個包袱,裡面叮叮噹噹的全是銅板的聲音:“孟大妹子,這些銀錢全在這兒了,我全拿給你了......”
“爹!這帳咋能這麼算,那些錢裡還有咱家買材料的本錢,那可是咱家之前就有的錢!”李金水的大兒子不樂意了。
二兒子也哄了起來:“爹!我媳婦兒現在這副模樣,咱不留點銀錢怎麼給我媳婦兒找大夫!”
李金水氣的對著兩個兒子一人幾腳:“兩個不知好歹的東西,人家這是放你們一馬,你們還在這裡不知輕重,我都沒臉聽你們這話了!”
兩人本還想再爭辯,可李金水腳上踹的更狠了,兩人便嚇得再也不敢說話了。
李金水見兩人不敢再吭聲了,朝著孟靜與張民德再次致歉後便準備離去。
就在這時,被李金昌派人傳喚過來的蘭氏一行人衝了過來。
蘭氏一衝過來就大鬧起來:“二弟,這事兒可不能這麼著,咱可不能賠那銀錢,我家沒有二十五兩,不可能賠!”
“嫂子,這事兒確實是我一開始想岔了,如今孩子們又犯了錯,我已經籤了那字據,你還是......”
“啥!你咋就籤了呢?那字據咋就能隨便籤呢?二十五兩啊!那可是二十五兩啊!”蘭氏像是瘋了般,猛地衝著孟靜叫道:“不賠,我不賠,我憑什麼賠錢!方子是我閨女孝敬我的,我拿給自家人用也沒錯,我就是不賠,你能拿我怎麼著?”
孟靜眼睛一眯:“這又是想耍賴了?”
蘭氏被她的眼神嚇到,往後退了兩步,可一想到二十五兩銀子,又莫名的聲音大了起來:“我就是不賠,你能拿我怎麼著!”
孟靜懶得和個瘋婆子糾纏,目光瞥向李金昌,“李村長,一家賠二十五兩可是您剛才提議的,若是她不賠,那這錢莫不是要從你們村裡的公帳上出?”
“賠,就讓她們賠,不好好教閨女,敗壞我們村裡的名聲,我們村裡的姑娘以後還怎麼嫁人!”李金昌又不傻,這種錢怎麼可能讓出公帳,再說他們村的公帳也沒這個銀子啊!
他話一落下,不少跟過來的李家村村民皆是義憤填膺起來:“蘭氏,你不教閨女點好的,竟整這些惡事,如今還想連累我們全村人不成!”
“趕緊痛快地賠了!我閨女還沒出嫁呢,要是被你們家耽誤了我跟你們沒完!”
“別再想耍賴,你們二房都痛快地認錯了,你還在這裡鬧騰個啥?”
哪怕李家村的人再激烈,蘭氏依舊死賴著不鬆口,氣的李家村的幾個家裡有閨女的婦人衝上去就要揍她。
蘭氏早被大夥兒給逼得些暈頭轉向的,心裡只知道不能賠錢,本能地與人扭打成一團,最後被幾個婦人騎在身上打,這才知道大叫著求饒。
“村長啊,不是我不賠呀,實在是我拿不出這二十五兩銀錢啊!”
李村長還沒開口,騎在她身上的一婦人搶道:“那就拿你家的田契地契去抵,總能抵得上!”
“哎喲,你個惡毒的毒婦啊,田契地契是我家的命根子啊,沒了那些我們一家子怎麼活呀,你個臭婊籽不要臉的騷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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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不待蘭氏罵完,被罵的婦人就再次狠打了她幾耳光,“嘴那麼臭,我今兒就該打死你!”
蘭氏被煽得再也不敢亂罵,復又哭了起來:“村長啊,這是要我一家子的命啊!”
李村長也被她攪得火大的很,怒道:“你自個兒作的,怪得了誰?”
蘭氏:“......”村長都不幫我們村人說話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