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呢？”
林白笙看著唐半夏問道。
唐半夏放下窗前的簾子，看著他說道：“我在想我們的酒樓定位呢？”
他微微挑眉，道：“定位？”
她解釋道：“嗯，如意酒樓雖然是縣城裡最好的酒樓，但是他的定位總體而言算是比較親民的，一般人家，往來的商販都能吃得起。就算是收入比較低的農戶家庭，攢攢錢也能偶爾來一兩次。但是食為天就完全是高階定位，別說普通農戶家庭，就是一般人家最多也只能偶爾來一兩次，他的定位的客戶人群就完全是達官顯貴。”
他想了想，接話道：“你是覺得兩頭的客戶群體都被他們先佔了，我們進退兩難？”
她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正是這個意思。本來我想我們可以做個中端路線，但是這樣可能造成普通百姓捨不得吃，富貴人家覺得檔次不來，就真是高不成低不就了。”
他想了想說道：“那我們走高階路線，低端價格？”
她搖了搖頭，說道：“這樣就血本無歸了，酒樓最終還是要以盈利為主。”
“嗯。”他心裡應著，他始終沒有考慮到這個問題，他擁有的財富這輩子也花不完，賠個把酒樓也不是賠不起。
.......
第二天。
酒樓第二次比賽的日子。
太陽完全升起，照亮了整個房間，她才緩緩睜開眼睛。
昨晚她熬到很晚才睡覺，走廊上始終沒有響起任何腳步聲。
南君澤難道昨晚沒有回來嗎？
她嗲著疑惑的心情起來洗漱，打扮。
她心不在焉地隨手拿出一條煙紫色的紗裙換上。
“阿嚏，阿嚏——”
她推開窗戶就被迎面刮來的秋風凍得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降溫了？”
她探頭出去，外面的人都穿的很厚，沒一會兒她的耳朵就被凍紅了。
她忙縮回來，找出一身淺粉色加了薄棉花的衣褲換了上去。
“不知道那家夥穿的衣服夠不夠？”她嘴裡喃喃地唸叨著南君澤。
昨天氣溫還可以，他如果昨晚沒回來，按照昨天的穿著，今天肯定會凍到。
她換好衣服走出來，看了一眼南君澤的房門走過去敲了敲，輕聲道：“南君澤，南君澤你在裡面嗎？”
她等了一會兒，回應她的只有一片安靜。
她走下樓梯，正好遇到從外面回來的林白笙。
他看著她淺淺一笑道：“這麼早就起來了？今天要比賽，我還想著你多睡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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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不好意思道：“這起的挺晚了。”
他走進來，走到樓梯口處停下來等著她，說道：“我出去看了一下，今天的評委還是上次那些，你準備好菜譜嗎？”
她走下去，和他一起走向最近一張桌子坐下來，說道：“上次的評委只有一個不太愛吃辣，但是他評價很公正，沒有因為不愛吃辣而故意給我打低分。所以我今天想做個純辣的菜。”
說到這裡，她忍不住抬頭向門口看去。她還記得南君澤一開始提醒她做兩手準備，怕遇到不會吃辣的評委，她今天這番話，原本是打算對他講的。
林白笙沒注意到她的變化，說道：“還有兩個時辰就比賽了，那現在吃點東西墊墊肚子。你要在這裡吃還是食為天，我覺得食為天的菜還勉強可以。”
聽到他誇食為天，她回過神略略有有些驚訝道：“你這是誇了食為天？”
他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水，抬眼看著她笑道：“你莫不是和那些人一樣覺得我是沒事找茬，故意說別家的菜餚難吃吧。我是那麼無聊的人嗎？雖然比不上你你做的味道，但是那新來的廚師確實還不錯，算是為數不多我覺得還不錯的人。”
她說道：“我也覺得不錯，我都可以，這邊也能吃。不過這邊你都不怎麼吃，我們去哪邊吧。”
他又喝了一口茶，說道：“不用，今天你最重要，既然你覺得這裡也可以吃就這裡吃，不用來回折騰。今天以你為主。”
小林插話道：“公子，你忘了，今天比賽。第一樓不營業。”
唐半夏笑道：“看來老頭已經替我們做了選擇。”
小林聽到這話，伸手揮了揮，喊道：“小二，點菜。”
他們簡單吃了點飯菜便朝第一樓走去，本來打算駕車，看時間還早，他們選擇散步去，順便消消食。
這次比賽，選手比上次少了不少，可是圍觀的群眾卻更多了。
“讓一讓，讓一讓。”
小林走到人群裡，一邊大聲喊道，一邊用手撥著人群。
人群卻像一堵牆一樣，一動不動。
就在小林著急地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個人突然回過頭看到了唐半夏。
那人看了一會兒，指著她滿眼驚喜地大喊道：“這不是上次晉級那個姑娘嗎？評委和第一樓那個廚師都對她讚不絕口。”
聽到這話，人群紛紛轉過頭看著唐半夏議論起來。
“就是她，人長得漂亮，做飯還好，居然比過了一片男人。”
“真是不容易，當初我們還小看了人家。”
“是呀，同為姑娘，上次另一個姑娘燉了一鍋紅燒肉也好意思來參賽，她以為這是她們村裡擺流水席呢？滿滿一大盆，當時評委臉都黑了。”
聽到這話，唐半夏知道他們說的應該是牛春芳，她上次比完賽就走了，沒有看到牛春芳的結果。
聽他們的話，看來牛春芳不僅沒有晉級還成了笑話。
“姑娘，快進去吧，今天期待你的表現。”
一個大叔這麼說了，人群自動退後讓出了一條路。
林白笙走到前面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說道：“半夏請吧，今天我是沾了你的光才能進去，要是沒有你，我這第一樓的門都進不去。”
唐半夏有些不好意思地小聲說道：“你也拿我開玩笑。”
人群裡一個人喊了一聲：“姑娘今天多做點吃的，我們人多不夠分。”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道：“對對對，不夠分，上次那個蝦是真好吃，這輩子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