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雖然都有不同程度的受傷,但索性傷不及性命。
忍著傷痛,大家繼續將要採的草藥採了,然後才帶著打死的老虎回了村裡。
看見幾人竟然抬著老虎回來的,而且每個人身上都染著血,眾人頓時緊張的圍了過來。
“阿音,你怎麼樣,哪裡受傷了,嚴不嚴重?”
“相公!”
“孩子他爹……”
眾人七手八腳的扶著幾人回到屋裡,打水的打水,準備傷藥的準備傷藥。
直到將幾人的傷口包紮好,大家才問起老虎的事情。
“我們正在採藥,那畜生突然就出現了,當時……”過了最初的害怕,栓子開始繪聲繪色的講起當時的驚險情況。
“幸好有音姑娘和阿灰,不然大夥今天肯定要交代在那兒了。”想到當時的情況,林程至今還有些唏噓。
萬幸,他們不但打敗了老虎,還把要採的藥全都採回來了。
很快,王元娘和另外兩名婦人起身去整理藥材。
其他人都去到院子裡圍著老虎稀罕的觀看起來。
老虎體型十分龐大,近三米長的身軀,光是重量就高達幾百斤。
“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見真老虎,聽說虎皮可值錢了。”
“虎骨也是個好東西,可以入藥呢。”
……
隔離室內,聽著外面熱鬧的議論聲,楊大雨雖然身體難受的厲害,但還是忍不住好奇的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等到劉福媳婦端著藥進來時,忙側過頭問:“嫂子,外面什麼事這麼熱鬧?”
“音姑娘他們去山上採藥,打了老虎回來呢,跟一頭牛差不多大,我也是頭一次看見那麼大的老虎。”採到了藥,丈夫的病就有救了,劉福媳婦面色好了許多,也有心情和大家多說幾句話。
聽到老虎兩個字,少年眉頭微動,著急的坐起身體:“阿音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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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福媳婦將藥碗遞給丈夫,又拿一碗遞給少年:“畢竟是那麼大只大蟲,受傷肯定時要受點傷的,不過沒什麼大礙,元娘已經給包紮過了。”
儘管劉福媳婦這麼說了,少年依舊不能安心,眉頭緊緊鎖著,薄唇更是抿成了一條直線。
“音姑娘本事大著呢,真沒什麼大問題,十三你就別擔心了。喏,你這碗藥還是她親自熬的呢,快趁熱喝吧,別辜負了音姑娘的一番心意。”
少年接過碗,將碗裡的藥一飲而盡,喝的一滴都不剩。
很快劉福媳婦去外間又端了三碗藥進來。
楊大雨勉強撐著身子坐起來:“嫂子,我這碗也是音姑娘給我熬的嗎?”
劉福媳婦忍不住笑起來:“你這個是你娘給你熬的。”
楊大雨接過藥碗,結果剛喝了一口,苦的他差點沒把上次喝的藥一併都吐出來。
“嘔,怎麼這麼苦?”
對面床鋪的劉福忍不住道:“之前不是就說過了,裡面加了黃連,自然苦。不過這兩天喝藥喝的我這嘴裡都快喝不出味道了。”
楊大雨一臉狐疑的看向少年:“十三,你那碗藥音姑娘不會單獨給你加什麼東西了吧?不然你怎麼喝那麼痛快,眉頭都不皺一下?”
少年:“阿音給我熬的藥,再苦也是甜的。”而且他必須儘快讓自己好起來,這樣才能陪在阿音身邊。
楊大雨;“……”
看著手裡的藥碗,他只能硬著頭皮一口氣喝乾淨,但苦澀的味道讓他的五官全都皺在一起,舌頭幾乎麻木。
葉清音他們打到老虎的事情很快在村子裡傳開。
村民們紛紛前來圍觀。
“對不住大家,因為隊伍裡有人生病,怕過了病氣給大家,不能請大家進院子裡了。”不想瘟疫繼續擴散,葉清音隔著院門同村民們道歉。
“這段時間承蒙大家照顧,等老虎宰殺之後,每戶人家都可以來領一塊虎肉,算是我們表達的一份謝意。”
原本對於她不讓進門還頗有微詞的村民們聽見可以分虎肉,又驚又喜。
他們一年都吃不上幾次肉,這次竟然還是老虎肉呢。
“既然有病人那咱們就不進去了,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出門在外,能幫上忙的咱們儘量幫。”
葉清音朝著眾人感謝的點頭。
很快村民們便各自散去。
誰知道就在大家殺老虎的時候,又有人折返回來,這次大家手裡都提著東西。
“知道有人生病,家裡也沒什麼能拿的出手的東西,還有幾個雞蛋,給病人補補身子。”
“咱們這地方沒什麼青菜,自家院子種的白菜……”
面對村民質樸又熱情的目光,眾人心裡十分感觸。
“鄉親們稍等一下,咱們這老虎肉眼看就收拾好了,我給大家割肉。”老楊叔說著手上刀子快速的動作起來。
除了肉,每戶村民還分得了一塊骨頭。
那可是虎骨,用來泡藥酒可就是寶貝了。
村民們十分開心,連連同葉清音他們道謝。
等村民們走後,葉清音他們得到了半袋小米、一籃子青菜,還有二三十個雞蛋。
雖然東西不多,但卻是村民們能拿出來的最好的東西。
朱氏和老楊嬸他們拿出一棵白菜,幾個雞蛋,開始準備晚飯。
老楊叔他們也將虎肉清理的差不多了。
骨頭全部剔除出來,還有老虎皮也被清理乾淨,準備明日拿去鎮上賣掉。
如果賣不掉,就再買些酒和藥材,自己泡了藥酒來賣。
老虎肉其實並不好吃,但好歹是個葷腥。
唯一吃的津津有味的恐怕就是獨狼了。
老楊嬸煮了五個雞蛋,又熬了小米粥,隔著門口讓劉福媳婦端進去,給大家補補身子。
“十三,你還好嗎?”吃過飯,葉清音來到窗下,隔著窗戶詢問道。
聽見她的聲音,儘管身體十分虛弱,但少年還是立馬撐著身子坐起來:“阿音,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
“對了,我聽劉嫂說你受傷了,傷到哪裡了,嚴重嗎?”
葉清音搖了搖頭,隨即又想到隔著窗戶他根本看不見,便把白日裡發生的事情細細同他說了一遍。
她聲音清澈,既不像有些女子那般軟糯,也不尖銳高亢,一如她本人的性格,不強勢也不軟弱。
聽著她的聲音,少年的嘴角不知不覺上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