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尖的常楓也發現了,那黑金烏蠶居然藏在李玄策的頭髮裡,正姿態慵懶滿足地吸食著李玄策的血液。
情急之下,常楓徒手就想將那烏蠶抓下來。
還好花香眼疾手快,攔住了常楓,“別碰!”
常楓臉露焦急之色,“那怎麼辦!”
花香想了想,既然從明芊芊口中問不出話來,那就拿鵲兒開刀吧。
她二話不說,上前一把捏住鵲兒的胳膊,“老實交代,可有什麼方法對付這玩意!”
鵲兒還在猶豫,花香可沒時間等她猶豫,手上陡然用力,鵲兒的胳膊應聲而斷,慘叫聲響徹太子府的上空。
“我說,我說,求太子妃饒奴婢一命!”
常楓厲聲呵斥看,“快說!”
鵲兒涕淚齊下,“在側妃娘娘的枕頭下藏著一雙蠶絲手套,只要戴上手套來抓蠶,烏蠶不會反抗也不會被咬傷!”
吳全聞言,立刻衝進屋內取來手套。
常楓一把奪過蠶絲手套,“我來!”
小江一直在旁邊站在,聽到這裡忍不住喊道:“常大哥!”
常楓戴手套的動作微微停頓,回頭去看小江。
小江無奈又擔心,“別忘了你我的約定,小心點!”
常楓點頭,麻利地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從李玄策的髮間取下黑金烏蠶。
只是被蠶咬著的頭皮,一片猙獰可怖看著甚是唬人。
明芊芊忽然陰冷地大笑起來,“黑金烏蠶是凝聚了我們祖孫三代人的心血,就憑你也想解開這毒,簡直痴人說夢!”
花香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而後拔出常楓腰間的佩刀。
明芊芊驚恐地嘶吼,“你想幹什麼!你要對我的黑金烏蠶幹什麼!”
花香冷笑,“不是說不知道什麼毒蟲嗎,所以這東西也就是無主的,本宮要煮了它還是剁了它,全都要看本宮的心情!”
明芊芊還想說什麼,卻被下人及時堵住了嘴巴。
她雙眼佈滿血絲,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花香將那黑金烏蠶從腹部一分為二。
這玩意看著嚇人而已,常楓抓在手上也不過是一坨任人宰割的軟肉。
如花香所料,在烏蠶的腹內,長著一顆綠豆大小的金黃色物體,這便是解藥了。
花香將其取出,“將其碾碎,用少量清水伺候殿下服下!”
常楓立刻著手去辦,明芊芊不停地嗚咽想要說話,因為嘴巴被堵,只能聽見一串模糊不清的嗚咽聲。
通紅的雙眼和散落的頭髮,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瘋狂。
李玄策服瞭解藥後,脈搏和心跳逐漸開始恢復正常。
府裡上下全部松了一口氣。
紛紛對太子妃讚不絕口。
花香現在沒空理會這些,明芊芊承認了黑金烏蠶是她所養,等於間接承認自己就是謀害李玄策的兇手,她是必須要處置了的。
花香暗自松了一口氣,坐在太師椅上,“來呀,明側妃在太子府豢養毒蟲,謀害太子性命,將其押去大理寺發落。”
明芊芊拼盡全力掙脫嘴上的束縛,“我沒有,我從沒有想過謀害太子殿下,你冤枉我,是你冤枉我!是你,是你害得我被太子殿下厭棄,若不是你,太子殿下肯定對我寵愛有加,若是你不回來,太子妃之位就是我的,你才該死,你和李景琰統統都該去死!
看著如同瘋狗般的明芊芊,哪裡還有往日那大家閨秀的模樣,“所以,你的黑金烏蠶是來對付我和琰兒的,卻陰差陽錯害得殿下中毒?”
明芊芊沒有回答,眼裡的怨毒不屑和嘲弄,已經給出了答案,在她心裡,認為太子殿下根本沒有醒來的可能,她心中又痛又恨,乾脆破釜沉舟道:“你們都該死,統統去死,即便送我進大理寺,他們也奈何不得我,我已經懷了殿下的骨肉,看他們能奈我何!若是皇上知道我懷了他的孫子,定然會讓大理寺放我出來!”
謊話說多了,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真是假,這會兒,她完全忘記自己肚子裡的貨,是因為用蠱術迷惑了太醫得來的。
花香只覺得眼前這個女人痴人說夢般可笑,“孩子總有瓜熟蒂落的那一天,我就不信,你一能一輩子懷著他,給我帶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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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芊芊被人拉扯著走遠,回頭癲狂大笑,笑著笑著又哭了,嘴裡淒涼又不捨地哽咽道:“殿下,殿下……這輩子是妾身對不起您,下輩子我們還做夫妻,妾身再好好彌補您……”
常楓上前跪在花香眼前,“都怪屬下救駕來遲,才累得殿下中毒!請求王妃責罰!”
花香扶起常楓,“說到底,也是本宮讓你出府調查,真要怪罪起來本宮也有不可避免的責任!”
“娘娘……”
“快起來吧,目前我們要做的是好好照顧殿下,希望他能早日醒來!”
李玄策直接被抬到了一覽芳華,方便花香照顧她。
按理說吃瞭解藥,半日後就會醒過來。
李玄策的脈搏和心跳已經恢復正常,就連氣色也與平時無異。
看上去就像是睡著了般,可時間一天天的過,李玄策仍然沒有要甦醒的跡象。
就在他昏迷期間,花香神乎其技的醫術,在京城狠狠颳起了一陣龍捲風。
自然也刮到了太傅府裡。
明芊芊被關押到了大理寺,因為犯人有孕在身,所以暫時關押在牢房並未處置。
皇帝知道後氣得拍案而起,當即就要處決了明芊芊。
明太傅發動所有的勢力,這才保住了明芊芊一命。
說到底,明太傅也不是要救明芊芊,只是想借她肚子穩固自己在朝堂中以及李玄策跟前的地位,只是這事根本不可能了,不過這都是後話。
這件事在朝堂上掀起了一陣不小的風浪。
而後,太子殿下昏迷多日的訊息快速在京城內傳開。
連皇帝身邊的蘇公公都跑了兩趟,看來皇上是真的擔心了。
不過也不算太嚴重,因為有花香這個神醫在坐鎮,他們覺得李玄策醒來也是遲早的問題。
不過,有人是真的關心,也有人是來看熱鬧。
比如康王李玄機。
自從李玄策被立為太子,而他被解除禁足後,整天消沉借酒澆愁,實實在在的當起了紈絝。
聽說李玄策昏迷後,他早晚都會來看一看。
在李玄策床前更是毫不掩飾幸災樂禍的表情,當著花香的面也絲毫不收斂。
花香看了直搖頭,就您這格局,我是皇帝也不敢立你為太子,還是當個紈絝專業戶比較合適。
花香忍了又忍,終於忍無可忍,“皇兄最近是缺酒還是缺美人,弟妹都可以找人給您安排上,太子殿下這正在養傷,有我在,也不勞煩皇兄早晚辛苦奔波了!”
言下之意,您哪涼快哪待著去,這裡不歡迎您。
嫌棄之意溢於言表。
李玄機就算再紈絝,也聽得懂這玄外音,可他不僅沒有生花香的氣,反而衝著花香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意後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