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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第一百八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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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君書和李璵步入鎮國侯府, 李長川正和一個背對著他們的高大男子說話。

那人穿著一身玄色常服, 只是背影看著莫名有幾分熟悉感。

他們走過去,似乎是覺察到葉君書兩人的到來, 背對著他們的人轉過人, 李璵喊了聲:“小叔, 大哥。”

葉君書含笑著跟著喊:“小叔, 大……哥?”

熟悉又帶著點陌生的面容出現在他的視野,葉君書的大腦空白了一瞬,接著不敢置信地道:“李叔?!”

相比葉君書的驚詫,李宏英並無意外神色,他上下打量葉君書一會兒, 欣慰道:“子舟也這麼大了。”

當年他離開時,子舟還是個半大的少年。

再次聽到他的訊息時,果然已經參加了科舉走上官途, 甚至還和他的侄子結契了。

沒想到他們還有這般緣分。

聽到這些個訊息時,李宏英真心為葉君書高興。

葉君書是真驚喜,自李叔離開葉家村後, 他們已有五、六年未見,葉君書還以為, 有生之年,他們不會再相見了。

畢竟當年離開, 李叔就有一去不再回來的架勢。而葉君書,也不知道李叔究竟去的哪裡,就算想找人, 天大地大,根本無從找起。

“李叔,真是您!”葉君書往前一步,他真沒想到,對他們恩重有加、還教他強身健體的李叔,竟然是阿璵的小叔!

李璵看看葉君書看看李宏英,“你們認識?”

當年他查到小叔的蹤跡,的確有在豐城縣活動的痕跡,不過他後來沒深究,一來是被當初那位明二爺的事耽誤了下,後來在收到小叔出現在邊關的訊息後,他們就匆匆趕去邊關了。

葉君書的老家就在那裡,所以他們認識的話,不算意外。

李長川亦是好奇,他還真想不到小叔和葉君書會有什麼交集,除了過去消失的二十年。

李宏英氣息平和,他對李璵兄弟倆道:“當年我離開上京,後來是在葉家村定居。”

葉君書笑道:“李叔對我和弟弟們都很照顧,幫助良多。”

就算知道李叔姓也李,葉君書從沒想過他會和阿璵他們有關係,畢竟在葉君書看來,兩邊完全不像會有交集的。

葉君書剛還在擔心小叔這人會不會和阿璵他們一條心,畢竟大舅兄的雙腿好轉,很可能就起利益衝突。

現在知道李叔就是小叔,完全不用擔心了。

葉君書將兩人一關聯起來,也有些恍然大悟。

是了,阿璵說過他小叔出現在邊塞的時間,當年李叔離開葉家村,就是去邊塞了。

李長川倒沒想到他們還有這個淵源,說明葉君書和他們李家,真是有緣分。

故人重逢,喜上加喜。

葉君書和李宏英敘了舊。多年未見產生的距離感,很快就消融。

葉君書從來都敬重李叔,視他為半個恩師,如今多加一重身份,就更加尊敬了。

兩人說著過去的事,李璵兄弟倆聽得亦是津津有味。

他們對過去小叔的生活亦有些好奇,只是以前不好發揮好奇心去問,如今葉君書正好滿足了他們的好奇心。

原來小叔離開上京後,在葉家村當起了獵戶,和葉家村人相處得很好。

小叔還教過葉君書練功打獵……

他們聽了許多,李璵對葉君書的瞭解更深,再次直觀葉君書曾經過得多艱難時,李璵還暗暗心疼,如果他們能早點相遇,他就可以幫上忙了。

不過幾年前短暫的交集之後,李璵也沒想到自己會和當年半大的小子結契,不得不說,命運真是奇妙。

一頓晚宴吃得賓客盡歡。

在知道李宏英就住在鎮國侯府,葉君書也不急著敘舊了。

時間還很充裕。

葉君書道:“等我休沐了,帶孩子們來看您。”

當年李叔離開時,給了他多年的積蓄,真是幫了他大忙,如果沒有那些銀子,他和孩子們也不會過得輕鬆,是該給李叔叩個頭。

李叔對當年那些乖巧懂事的孩子還有印象,自然不無不應,他也想那些孩子了。

李宏英畢竟在葉家村生活了二十年,對那裡的一草一木十分熟悉,同樣懷念在葉家村的簡單生活。

對於李宏英來說,葉家村就是他的第二個故鄉。

他都打算好了,待他將來辭官後,就回葉家村養老。

夜越深溫度越低,葉君書和李璵便沒多待,戍時中就坐馬車回葉府了。

葉君書仍然很高興,他對李璵感嘆道:“真沒想到,李叔就是小叔,人生真是太奇妙了!”

李璵同樣覺得事情很巧。

不過最讓葉君書感到高興的,是李叔在談及到李長川的雙腿時,只有純粹真心的為李長川高興,並無夾雜其他私心。

如果他們兩人因此起隙,對葉君書來說,才是真的為難。

理智來看,葉君書是覺得威武軍由李叔掌管更好的,大舅兄的雙腿廢了那麼多年,就算現在在好轉,不久之後能站起來,但能不能再上戰場,還是個未知數。

薛老也跟他們含糊表示過,恐怕李長川的雙腿不能恢復到最佳狀態,葉君書他們已經有心理準備。

只要李長川能再次站起來,就很滿足了,不奢望更多。

不過設身處地想想,大舅兄曾執掌軍隊多年,在自己身心健全的時候,如果將手裡的兵權交出去,恐怕不太甘心。

畢竟自己還年輕。

如果將威武軍分為兩隊各自為營,更加不妥當。

就不知大舅兄是何想法?

葉君書問了李璵對這事的看法,李璵僅是皺了皺眉,道:“大哥心裡有數。”他相信大哥會處理好的。

葉君書見李璵沒為這事煩憂的樣子,想來問題不嚴重,便沒再追問。

隨後他好奇道:“你知道小叔當年是發生了什麼事,才離開上京道我們那裡隱居多年的嗎?”他是真的好奇啊,一般一個高官子弟,如果隱居鄉野多年,肯定有不得不說二三事,不是情傷,就是仕途上心灰意冷。

葉君書更傾向於前者,而且李叔多年身邊未有一人。以前他也旁推側敲過,就是沒有問道答案。

他還是很關心李叔的,也擔心什麼時候觸到他的傷口。

李璵說道:“陳年舊事了,說來我們李家也有錯,當年害了小叔喜歡的人。”

那時他還沒出生呢,懂事後才聽皇后娘娘說起,不然他也不會知道自己還有個關係親近的小叔。

葉君書頓時道:“我相信你們不會無緣無故做一個決定的,如果你們真做錯了事,小叔此時也不會如此心平氣和,和你們相處得毫無芥蒂。”

李璵沉默了下,似是在組織語言,然後他緩緩開口: “小叔那時喜歡上明家的一個哥兒……“

當年他們明李兩家還沒那麼水火不容,明家的勢力遠遠沒到如今的地步,野心也沒顯現出來。

但一個文臣代表一個武將代表,當今是不會樂意見到文武一家親的,立場上無形就是對立。

後來他父親好不容易說服上面的點頭,給了小叔兩個選擇,一個是和明家哥兒結契,從此再也不接觸兵權,不入軍營,遊離李家權利中心之外,帶著明家哥兒去過平平淡淡的生活,不再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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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是和明家哥兒徹底斷了,他依舊是李父的左右手,執掌部分李家權利。

李宏英當年選了和明家哥兒在一起,放棄了李家的一切。

可惜終究還是難成眷屬,那個哥兒,在結契當天,還沒出明府,就在自己的房間裡自殺了。

自那天以後,李宏英就消失在上京。

李璵心裡嘆息。

皇后娘娘對此依然對小叔心懷一份愧疚,認為自己也有將人逼得太緊的過錯。

但是誰也不知道,當年在明府,究竟發生了什麼,才導致那位明家哥兒,在人生這麼幸福的時刻,選擇了結束自己的性命。

葉君書拍拍李璵的肩膀,安慰道:“你父親他們沒有做錯。”李叔他們也沒有錯,錯就錯在命運太愛捉弄人了。

自古以來,身份上對立的有情人,有幾個能終成眷屬?基本上就是個悲劇。

沒想到小叔還有這麼刻骨銘心的過去,難怪獨自一人流浪了這麼多年,不和任何人聯絡,怕觸及傷心事吧。

“小叔如今回來了,說明他已經放下過去,你也不要太過自責了。”

真是看不出來,小叔還有愛一個人愛到放棄自己責任的時候,還是個為愛奮不顧身的痴情種。

如果……嗯,這個例子太過悲劇,葉君書就不代入自己和阿璵了。

當年的事,他們都不是當事人,所以無從判斷對錯,小叔能放下過去,就最好了。

李璵點頭。

時至今日,他們已經和明家差不多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李家父子的鮮血還橫印在他們心頭,刻骨難忘。

李宏英在知道自家堂兄和二侄子的死亡和明家脫不了干係後,早已經做出了決定。

不太好的往事重提,氣氛都沉悶許多,葉君書和李璵回到葉府,幾個孩子就嬉笑著黏上來了。

看著幾張天真可愛的笑臉,李璵總算露出個笑容。

葉君書心裡悄悄鬆口氣。

他若有所思,說起來,他手裡還沾著明家人的一條命,將來如果鬧出來,葉君書都不知怎麼面對李叔了。

畢竟李叔和明家還有一段淵源在。

不過李叔在大是大非上,應當是拎得清的,不然大舅兄也不會讓李叔繼任大元帥之職。

這麼一想,葉君書心裡就更放心了。

第二天天剛蒙亮,府裡就迎來了一位客人,還是老熟人,卜元豹。

他帶來訊息說,卜元虎和席元義已經直接去了東南,託了他給李璵帶了封信,重要工作匯報完,隨後就跟在李璵身邊,一起上差散值。

葉君書:“……”聽阿璵說,卜元豹此時不是應該在家裡享受長輩的親切關照給他相看物件麼?

看在卜元豹對阿璵完全沒有非分之想,只當主子的份上,他默默忍了阿璵身邊跟著個身為爺兒的護衛官。

葉君書忽然在思考,他去做阿璵護衛官的可能性,那可是近身保護啊,隨時都跟在阿璵身邊一起行動。

李璵完全不知道葉君書內心的小九九,見他這麼晚了還不出門,便提醒道:“你要遲到了。”

葉君書只好委委屈屈的獨自一人去上差。

李宏英的迴歸,猶如一顆石子投進湖裡,泛起了一絲絲漣漪,很快就恢復平靜的湖面,並沒有掀起驚濤駭浪。

眾人想看的威武軍起內訌硝煙戰起的局面也沒有見到。

李宏英帶回來的千人精英,融入到軍營裡,駐紮兵老兵新兵一起,每天老老實實的訓練,無比和諧,根本沒有出現勢力傾軋的現象。

不得不說李家在這一方面處理得挺好的。

作為李家親部,他們也淡定下來了。

李長川和李宏英,都是李家嫡脈,是他們尊敬的領導者,無論最終是誰當這個大元帥,他們還是李家的部下,都是一家人。

不過外人更傾向於,他們只是維持了表明的和平,實際上鬥爭早已進入白熱化,只不過是將訊息瞞得滴水不漏。

對於普通士兵來說,元帥誰來當都一樣,但是對於那些有一定地位的將領,則很不一樣。

李宏英和李長川到底是獨立的兩人,行事風格都不一樣,側重的左臂右膀也不一樣,關乎到他們在軍中的職權,怎麼都會有一波變動。

只是他們都知曉內部的鬥爭,不足為外人道也而已。

李宏英每天規規矩矩地上朝,除了第一天述職,到後面基本都是充當個背景板,很少有發言的時候。

泰安帝似乎也遺忘了他,除了一開始賞賜安撫一幹剛回京的將領,再無其他表示。

這讓有些人開始急躁。

泰安帝到底是何想法?畢竟誰人不知,李宏英此次回京,是要交接兵權的。

大皇子知道那份兵權無可能落到他們手裡,也不抱希望了,但對這支軍隊,同樣覬覦,一天沒有徹底定下來,就讓他們心思浮動。

如果最終這支軍隊還會是在明家人手裡,那他們當然是希望李宏英掌握這支軍隊。

明貴妃已經私底下和大皇子說過,如果他們這邊得不到,那就去支援李宏英,明家和李宏英有那麼一個淵源在,想來不會將矛頭指向明家,更可能是兩不偏幫。

明貴妃對此無比自信,李宏英當年可是發過重誓的。

可惜泰安帝態度不明,李宏英自己不主動提,明家這邊讓人稍稍提起,就被打哈哈敷衍過去了。

這天下朝後,李宏英在回鎮國侯府的路上被偶遇了,大皇子夏侯宣玳快步找上李宏英,拱手笑著喊道:“李將軍。”

李宏英停下腳步,客氣地回禮:“大皇子。”

“難得這麼巧在此地遇見,不如一同走一段?”大皇子笑意晏晏地看向李宏英。

李宏英回道:“大皇子恕罪,下官是回侯府。”

“正好,本皇子和李將軍恰巧同路。”

李宏英這下無法拒絕,看來這位大皇子,是真要和他說說話。

於是李宏英揚手道:“大皇子,請。”

“李將軍也請。”

兩人一路慢慢走過雪地,夏侯宣玳和李宏英說了些無關緊要的話。

“久聞李將軍大名,本皇子仰慕已久,可惜一直無緣得見,如今一見,果然如本皇子想象中那樣,是個英雄!將軍這些年為大夏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著實讓本皇子敬佩不已。”

“大皇子客氣了,保疆衛國,是軍人的天職,這是下官的使命。”

“不管怎麼說,將軍軍事才能出眾,功若丘山,就算做一方元帥也是綽綽有餘,朝廷決不能虧待一代功臣,本來父皇已經決定將虎符交與你,升你做威武軍大元帥,可惜……”

夏侯宣玳說得意味深長,李宏英好似沒聽出夏侯宣玳的言外之意,“大皇子言重,這不是下官一個人的功勞,邊疆將士們才是勞苦功高,若沒有他們的血汗,邊塞也不會這麼安定。”

夏侯宣玳稱讚:“每一位士兵,都是英雄!”隨即遺憾道,“本皇子一直想去邊塞,和將士們一起守衛在最前線,可惜父皇一直不應允。”

李宏英拱手道:“陛下恐怕大皇子隻身涉險,方阻止大皇子您,陛下一片拳拳父愛之心,著實讓人感動。”

“父皇確是過於保護本皇子了。”夏侯宣玳笑道。

兩人就著邊塞的話題說了一頓,沒多久夏侯宣玳就突然惋惜道:“說來本皇子差點就要喊你一聲小叔夫了,可惜小叔福淺,不然,他或許就能當上元帥夫人了。”

驟然提起那人,李宏英臉頰上的肌肉滾動了下,聲音頓時有些冷,“逝者已矣,大皇子還請莫要再提起,免得逝者無法安息。”

夏侯宣玳沒想到李宏英這麼反應,愣了一瞬,接著歉意道:“本皇子一時口無遮攔,還請將軍見諒。”

李宏英表示無妨,接著拱手告辭:“下官快到侯府,大皇子請自便。”接著,李宏英就快步離開。

夏侯宣玳停下腳步,站在原地,李宏英竟是連提都不願提起,這是不是也說明,他的心裡其實還放不下?

不管怎麼樣,對他們來說,這是抓住了李宏英的一條軟肋了啊!

大皇子的心情很好。

不過接下來幾天,李宏英依然沒有讓人提虎符的事,好像大皇子那天的話對李宏英不起半點作用。

今年朝廷放休比往年早幾天,臘月二十就封筆,不再上朝,六部也開始放假。

國子監亦在幾天前就放假,這段時間葉家幾個孩子在侯府要玩瘋了。

自徑哥兒他們去見李叔後,他們很快就熟悉起來了。

當年李宏英離開時,雙胞胎還很小,已經不記得這位叔叔了,不過這不影響他們跟著李宏英到處轉。

侯府比葉家大得多了,而且有很大的練武場。

孩子們去了幾次侯府,簡直把侯府當成第二個家,玩得樂不思蜀。

他們的哥麼是李璵,就憑這個,足以讓他們在侯府寵得橫著走。

不過孩子們還是很有分寸,很少有麻煩侯府人的地方。

離過年還有一段時間,葉君書帶著一家人去侯府住了兩天,就和李璵先回葉府了,雙胞胎留在了侯府。

這段時間的年節往來更加頻繁,各家的年禮都要備好。

今年葉君書的身份不同往年,他已經是五品官員,且還是李家三公子的夫君,來往送年禮的人身份更加複雜,就連皇親國戚還有那些大世家都給他送了年禮。

這裡頭複雜得很,有些是和李家關係較好,來往密切的,這部分人的年禮需厚上幾分,有些身份夠高,但是屬牆頭草哪邊都不沾哪邊都保持淡淡來往的中立派。

還有和葉君書來往比較親密的部門同僚,點頭之交的官員等等,不同身份不同立場關係遠近都區分不同的年禮。

所幸有個餘麼麼在,不然路哥兒也扛不住,他處理不來這麼複雜的人際關係,便跟著餘麼麼身邊學習。

葉君書只需要聽了餘麼麼的禮單,然後聽他解釋這麼安排的原因,他聽了覺得沒問題了,就這麼準備下去。

當然,他有異議的地方,只稍稍囑咐一句即可,餘麼麼自然會辦好,比如他的至交好友餘茂林,他的老師卓賢之,還有秦耀良一家等等,葉君書都是要厚上幾分年禮的。

本來這事該李璵過目,但他剛提了下,李璵就幽幽看他一眼,葉君書瞬間懂了,好吧,阿璵不耐煩處理這些瑣事,就由他來吧。

葉君書心裡默想一會兒。

嗯,等路哥兒學會了還能處理個幾年,待路哥兒結契有另外一個家了,還有勤哥兒和徑哥兒,一個一個的接檔,阿璵可以半點不沾手。

這段時間內他們應該會有一個小孩,嗯,還是要個小爺兒吧,等將來長大了結契夫郎,自然有兒夫郎去處理,若是個小哥兒的話……不,就算是個小哥兒,他也要留在家裡招贅!

啊,突然想到他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孩子要成為別人家的,就好暴躁!

要不路哥兒勤哥兒徑哥兒也招贅吧,他還是養得起的。

李璵默默看葉君書表情豐富了好一會兒,才道:“舅舅他們需要備份年禮嗎?”李璵倒是記得葉君書是有血緣比較近的親戚,不過他們的關係似乎不太好。

葉君書半天不吭聲,他對舅舅一家的感覺真是一言難盡,這些年是刻意淡了往來,如果不是李璵突然問起,他都忘了這一門親戚了。

葉君書還擔心自己如果說算了,阿璵會覺得他淡漠,當官了就看不起窮酸親戚了。

但是他實在不想和舅家恢復聯絡。

葉君書知道這個時代的人情味還是很濃,基本上隔幾代遠的親戚,只要能沾上邊,都能保持聯繫時不時往來,即使會有點齷齪,只要不是徹底得罪死了,明面上還得談笑風生。

何況像他們這種血緣如此近的表親。

葉君書又不想委屈自己,哪怕知道這事被揪出來,會被御史告上一本。

但有阿璵在,葉君書想任性一把,於是他道:“不用了。”他寧願給明阿姆還有其他鄉親們送,也不想給舅舅他們,就各自安好吧。

果然,李璵沒問更多,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葉君書忍不住笑了笑,心裡十分享受李璵的寵。

提起老家那邊,葉君書忍不住問道:“阿璵,過完年,我們不如請個假回一趟老家?”他們結契後,還沒正式回一趟老家,不管怎麼樣,還是要回去一趟。

阿璵還是要入他們族譜的,還要正式以兒夫郎的身份祭拜他的阿父阿姆,還要和鄉親們見見面。

上次阿璵在葉家村,是以友人的身份出現,意義不一樣。

阿璵的家就在上京,他們在上京也算是徹底安定下來了,說不定以後很少有機會回葉家村。

也許將來他到了年紀,告老還鄉後會回到葉家村,但起碼幾十年,他們還是要待在上京。

何況孩子們將來長大,說不定也是在上京成家立業。

葉君書突然想到,是不是將他們這一脈遷出族譜自成一支比較好?將祖宗們請到上京,他們也好每年祭拜。

葉君書將這事放進心裡。

李璵不假思索地答應了,鄭重表示,會將這事放行程上。

於情於理,他是要走這麼一趟的。

說完了這事,李璵就道,“明日我帶孩子們入宮給娘娘請安。”

葉君書自然沒意見,不過,“現在宮裡正是忙碌的時候,進宮會不會打擾娘娘了?”

李璵搖頭道:“不會,娘娘身邊得用之人還是挺多的。”他只需要安排下去等待成果就好。

李皇后也是有點想念幾個孩子了。

尤其雙胞胎,長得玉雪可愛白白胖胖,還十分相似,看著就可人,何況孩子們並不怯場,大大方方的,也不討人嫌,還知道嘴巧說好話。

皇后見了兩三次就惦記上了,時不時都要催促李璵幾句,讓他帶孩子去看他。

不止皇后,連泰安帝和太后,見過一次後偶爾也會提句,在太后看來,這兩孩子長的很有福氣。雙胞胎被三大巨頭惦記,儼然成了皇宮新寵。

莫名覺得自己失寵了的李璵:“……”

不過這是好事,李璵心裡也是極其驕傲的,他家的孩子就是惹人疼。

於是李璵就帶幾個孩子進宮,葉君書一個人被留在家裡,莫名覺得好孤獨,於是他就去侯府找大舅兄和小叔玩耍去了。

今年是個好年,無論是對李家還是葉家來說。

葉君書今年抱得心上人歸,還連升三級官,人生兩大喜事都佔全了,值得慶祝。

李家李小叔回京,李長川的雙腿快要痊癒,也是兩大喜。

今年是李璵來葉家的第一年,自然過得無比熱鬧。

李長川有李小叔作伴,不是孤家寡人,李璵放心無比,安心地在葉家過個好年。

除夕前兩天,他們承襲一貫的習慣,自己剪紅紙貼窗花。

不過葉府相對大了,全部貼完手都得廢了。

所以他們只裁剪了自己小院子的份,其他地方就交給家僕了。

小孩們最愛湊這種家庭熱鬧活動了,連雙胞胎都能拿著小剪刀剪出成型的花朵,葉君書的手藝多年不長進,連雙胞胎都比不上。

李璵生平第一次參加這種活動,自然嚴肅以待。

他全身繃著,如臨大敵的緊緊盯著一張紅紙,手裡的剪刀無從下手。

葉君書便在一旁指點江山,一步步教李璵怎麼剪。

最終出來成果,比葉君書的還不成形。

李璵:“……”

葉君書暗暗偷笑。

路哥兒看不過眼大哥欺負哥麼,一屁股將葉君書懟走,霸佔李璵的身邊位置,“哥麼,我來教你,很簡單的。”

李璵嚴肅點頭。

然後在路哥兒這位好師傅手把手教,李璵很快就裁剪出簡單的圖形,多練幾次就上手了。

路哥兒讚道,“哥麼好厲害,接下來可以學複雜一點的圖案了。”

李璵點頭,看著手中的小花,心中充滿成就感。

路哥兒又教了幾個形狀,“是吧,哥麼?剪紙很簡單的,聽大哥的都是錯的,大哥剪了這麼多年,還剪不出一朵成型的花。”

李璵十分贊同地點頭。

葉君書:“……”他都聽到了!

皇家設宴的時候,葉君書他們有幸被邀請,就連幾個孩子也在宴請名單裡。

那天人多且雜,葉君書也是擔心孩子們不小心闖了禍,因此這幾天是耳提面命,基本方方面面可能涉及的都講幾遍,務必讓孩子們記住了。

李璵不懂葉君書為什麼這麼緊張,在他看來,有皇后娘娘以及他們李家護著,還有泰安帝對孩子的好感,孩子們在皇宮可以橫著走了,其他家的孩子哪敢惹他們。

葉君書倒是覺得,那種場合,還是謹慎為好。

宮宴選在了大年初三,年味正濃的時候。

葉君書他們進宮前,就先吃個五分飽墊肚子。

宮宴那種場合,主要還是交際為主,基本沒多少時間填飽肚子,而且這麼冷的天氣,沒多久菜都涼了。

所以大家基本都是先吃個半飽,再穿上官服去參宴。

李長川的雙腿還在恢復期,這次他沒參加,往年是李璵代表的李家,今年是李小叔作為代表。

葉君書他們進宮後,就分開了,李璵帶著孩子們去皇后那邊請安,葉君書帶著葉君山直接去宴席那邊。

他先是和上司同僚打了聲招呼,看到李小叔了,也去問聲好,才回到自己的席位坐著。

不多時,雲小世子蹭過來,給葉君書拜了年,接著笑嘻嘻地問:“子舟哥,路哥兒……他們也來了嗎?”

葉君書瞟他一眼,無聲點頭。

真是難得,他對小世子的顏控程度無比瞭解,沒想到竟然一點兒也不嫌棄路哥兒長得醜,還和他交上了朋友。

但憑這一點,足夠讓葉君書以前對小世子產生的芥蒂消去一丟丟,當然,小世子好美色的帽子在他眼裡是洗不掉了,葉君書深深覺得自己和小世子不是一路人,私交什麼的,保持平淡的往來就好了。

官員的宴席和內眷們是分開的,一個在西苑一個在東苑,那邊有皇后主持設宴。

李璵帶著幾個孩子在那邊,葉君書想想心裡就牽掛,生怕他們在那裡受委屈了。

小世子心裡蠢蠢欲動的想去東苑,可惜他現在年紀大了,不適合過去那邊,小世子無比遺憾,然後熱情道:“子舟哥,等你們離場了叫我一聲啊!我們一起走!”

掐指一算,他已經和路哥兒有一個月零三天沒見啦!

新年禮物他還沒親自送給路哥兒呢!

而且待到元宵那一天,他們可以一起遊花燈!得趕緊約好時間地點,很快就到啦!

葉君書瞥他一眼,沒說話。

說不定他們待得更晚,小世子自己先走了呢!

小世子權當預設了,於是高高興興地回到自己席位。

酉時剛至,被邀請的官員和皇親國戚皆已就位,他們沒等多久,泰安帝的御駕就到場,一場宮宴有此拉開序幕。

與此同時,東苑那邊的宴會也開場了。

因著皇后的喜歡,李璵帶著葉家四個小孩坐一塊兒,就在皇家幾位殿下的對面。

夏侯珏第一次見到葉家的幾個孩子,前段時間就聽到宮裡的傳言,說這幾個孩子頗得父皇和太后的喜愛,此時打量不免帶上幾分惡意。

李璵注意到他的眼神,冷冷的一個眼光看過去,唬了夏侯珏一跳,驚叫出聲。

李璵畢竟是上過戰場,手裡有無數條命的,不加掩飾的一個眼神,從小長在溫室裡的夏侯珏怎麼受得住?

皇后本來和後宮幾個妃嬪談笑風生,突然被一聲驚叫驚擾,心下就有幾分不悅。

皇后望過去,淡淡地問了句,“珏哥兒這是怎麼了?”

夏侯珏哪敢說自己是被李璵一個眼神嚇到,當即站起來道,“姆後姆妃你們看,璵哥兒帶的什麼人啊?自己長得恐怖就算了,還帶著個更加恐怖的,這不是嚇人嗎?”

夏侯珏指著路哥兒滿是噁心,他從未見過如此醜之人,簡直汙了他的眼睛。

夏侯珏此話一出,眾人心思各異,早早注意到但不敢多看的內眷又望過去,接著迅速移開眼。

四殿下這話沒說錯,他們心裡也是這種想法,不過在這種場合大咧咧地說出來,卻是不太適宜。

勤哥兒幾個一聽,頓時蹦起來,哪還記得葉君書的再三囑咐?

勤哥兒雙手叉腰怒紅臉瞪:“你才恐怖你長得才恐怖!”

雙胞胎一唱一和:“我哥麼和三哥比你好看多了!”

“就是!”

李璵聽到孩子們稚嫩的迴護,滿身的煞氣收斂一瞬,接著他看著夏侯珏冷冷道,“四殿下還是慎言為好。”說他可以,說路哥兒絕對不行!

夏侯珏見區區幾個鄉野孩子就敢跟他頂嘴,更是氣不過,“放肆!”

“本宮看你才放肆!”李皇后一拍桌子,“四殿下,你可是對本宮邀請的客人不滿?”

夏侯珏心裡不服氣,但這是皇后,一個不孝的帽子扣下來,他就身敗名裂。

明貴妃站起來,福身告罪道,“皇后息怒,珏哥兒一時無狀,不過有口無心,他還是和孩子,不懂事,還望皇后大人大量。”

李皇后淡淡道,“年後就結契了,已經不小了,貴妃還得多花些心思在四殿下身上才是,在家裡縱是千好萬好,但到了別人家,還這麼言行無狀,丟的是皇家的臉面。”

“皇后說得是。”明貴妃再一福身,接著對夏侯珏嚴厲道,“珏哥兒,還不向三公子和葉小三公子道歉?”

夏侯珏頓時委屈極了,但是對上明貴妃的眼神,夏侯珏還是沒法任性,於是他不情不願地說了三個字,“對不起。”然後就一屁股坐在位置上,低著頭不說話了。

他心裡恨極,明明自己身為貴妃之子,竟然還要和鄉野小屁孩道歉!姆妃身為貴妃,卻不護著他,任由他受欺負!

一時之間,他對明貴妃也起了幾分怨忿。

夏侯珏哪裡看得清明貴妃此時的處境?

明貴妃自明家勢大,大皇子長成,李家式微,盛寵就大不如前。

為了大皇子,他這些都忍了。

帝王寵愛,還能奢求是真愛不成?泰安帝根本不會愛上任何妃子,他的心裡只有江山,皇位。

如今明貴妃已經威脅到泰安帝了,泰安帝自然會慢慢冷著他。

夏侯珏卻一直活在自己任性妄為的世界裡,殊不知明貴妃這麼多年為了幫他擦屁股,已經耗盡了他對夏侯珏的那些感情。

在他心裡,大皇子才是最重要的。

李皇后看不得夏侯珏一個人就壞了氣氛,但到底是一個殿下,不好將他攆出去,只等宴會之後再禁足了。

李皇后溫言對路哥兒道,“路哥兒受驚了,你不必聽他們胡言,你是個好孩子,本宮很喜歡。”

路哥兒站起來大大方方行禮道,“謝皇后娘娘。”

路哥兒是半點都不介意,而且皇后娘娘還有哥麼弟弟們如此維護他,他開心極了!

路哥兒忍不住朝李皇后露出一個甜甜的笑。

李皇后看著那雙彎的非常漂亮,好似盛滿星光的黑眸。

他心裡暗暗可惜,葉家人都長得不差,路哥兒如果不是一臉印子毀了臉,該是長得很好看才對。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趕上了,本攻是不是棒棒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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