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鴻雪聞言,面色如土,哀求道:“求大人開恩!”
柯鴻雪是當初從京城一起派遣來的第一批官員,農家出身,如今不過是在麻源縣做了幾年知縣就成了這般樣子。
當初上任的時候,陳霄就再三警告,不要相信這些本地宗族,一定要謹慎。
如今才過了這麼久,顧家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陳霄冷冷的看著他道:“麻源縣知縣柯鴻雪玩忽職守,先將其關入大牢。”
柯鴻雪聽到此話面色一變,起初他自以為陳霄最多會將他降職,如今關入大牢,豈不會要交給京城處置。
“大人開恩,大人開恩,下官再也不敢了。”柯鴻雪連忙踱著身子上前。
身後的士兵立刻將他制住,按倒在地,絲毫不理會他,將他拖了下去。
梁元奎看著跪在地上的顧家家主,嘀咕道:“大人,當初這小子就不聽話,還幫著第五家求情。”
陳霄目光看向顧家主,冷冷道:“按謀逆之罪處置吧!”
梁元奎聞言,咧嘴一樂。
陳霄掃了他兩眼,隨後往外面走去,“不用送去京城了。”
此話一出,梁元奎一愣,隨後又是一喜。
顧家主詫異之中抬頭看去,下令的陳霄已經出了房間,只見遠處一個背影。
他剛想出聲說話,一旁的梁元奎迅速的將他的嘴巴捂住,隨手拿了一塊布將他堵上。
“嗚嗚~”
梁元奎嘿嘿一笑,拍拍他的臉道:“可算交差了,顧家主,你就別吵著大人休息了,等著上路吧!”
當晚,被捉回的皇室眾人,在梁元奎的審訊下得知,逃走了渡邊等人。
聽到此話,梁元奎恨不得踹死眼前的幾人,但是一想到這些人是送去京城的,便又忍了下來。
次日清晨,陳霄正用著早飯,周術緩緩走進了客廳道:“老爺,梁將軍求見。”
陳霄一愣,放下手中的筷子道:“讓他進來吧!”
梁元奎此時面色訕訕,一副小心的樣子進了前廳,見到陳霄趕忙行了大禮。
“末將參見大人。”
陳霄眉頭微挑,讓他起身。
“梁將軍,大早上的,什麼事讓你急匆匆的來陳府見我。”
梁元奎此人雖然有時候浪蕩不羈,但也聽話,如今倭國皇室已經被捕,現在來見他,陳霄倒是有些想不通了。
梁元奎趕忙道:“大人,末將粗心大意,倭國餘孽還有一部分人逃走了。”他低著頭,不敢看著何陳霄的臉色。
陳霄嘆了口氣,無奈的搖搖頭。
“倭國皇室已經抓住了,先派一千精兵送去京城,至於其他的餘孽,你繼續派人搜捕吧,此事要秘密進行,切莫露出風聲。”
高麗和呂宋兩地被襲之事,在朝堂引起了不小的波浪,前些日子,京城送來的旨意當中,將陳霄訓斥了許久,雖說最後只是罰了兩年的俸祿,但是陳霄做官那麼久,倒是第一次受到這麼大的屈辱。
同時,也不由感嘆,皇權至上的壓力。
如今這個時候,是萬萬不能再有差錯。
梁元奎有些恍惚,同時心中也暗喜,陳霄就這般放過他了。
“梁將軍,你在定州做了這麼多年的守將了,此次有餘孽仍在逃,本官也是詫異萬分啊。”
“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走...呵呵..”
陳霄的話沒有說完,只是低低的笑著。
梁元奎只覺得後背一涼,不敢出聲。
“回去吧,這些倭國皇室等人可千萬不要出岔子了。”
梁元奎得了吩咐,行了禮,輕輕的退出了陳家前廳。
半晌後,周玉柔從後廳輕輕的走了進來,來到了陳霄的身邊。
“再用些早飯吧!”
陳霄搖搖頭,“時候不早了,我要去府衙了。”
周玉柔見陳霄面色淡淡的,點了點頭。
“那我送你出去。”
陳霄緩緩露出了一個撫慰的笑容,“好。”
夫妻二人漫步在長廊之中,緩緩走向大門。
陳府門口,周術安排的馬車已經在外面等候。
周玉柔幫陳霄穿好披風,笑了笑,柔聲道:“晚上我讓廚房做了你喜歡吃的菜,早些回來。”
“好。”
陳霄握住了她的手,笑了笑,上了馬車。
馬蹄聲響起,馬車緩緩駛出陳家門口。
周玉柔站在門前,看著馬車,許久微微垂眸。
前幾天的旨意,她也聽到了,都說做官好,可是如今倒是覺得做官越發的難了。
陳霄何等驕傲的性子,如今受了這樣的訓斥。
此時不知他心中有多難受。
馬車裡,陳霄靜靜的坐在裡面,雙眸緊閉,許久才緩緩睜開。
中午的時候,柳蘇明樂滋滋的走了進來。
“大人,好消息啊,好消息。”
陳霄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去,只見他懷中抱著一個小木盒。
二人相距一米遠,陳霄都能聞見那沁人心脾的香味。
“您之前吩咐下官做的香水,研究院還真的弄出來了,您快瞧瞧。”
柳蘇明將盒子放在陳霄右側的小桌上,將裡面的琉璃小瓶子送到他面前。
陳霄接過,開啟瓶蓋,聞了聞,難得露出了一個笑容,點頭道:“不錯。”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柳蘇明咧嘴笑道:“下官偷偷的用我夫人的那些比對過了,比洋人的還要好。”
陳霄笑了笑道:“這是好事,咱們將此物研究出來,府衙又能多賺一筆銀子了。”
定州研究院現在研製出來的東西,全都是掛著府衙的名頭在外面售賣,所賺取的銀錢自然也是歸於定州,他們每年只要將賦稅交完,其他的都是自行處置。
京城眾人皆知,定州附近這裡幾個州城都養著海軍,戶部前些年撥的銀子對於海軍而言,著實是杯水車薪,後來皇上讓太子書信一封給陳霄等人,暗示自力更生,更是說明海軍燒銀子有多厲害。
建造海艦,所需要的材料,工人的工錢都是一筆巨大的花銷,若不是前些年陳霄動了扮做倭人搶劫洋人商船的主意,如今的海軍日子也不會這般好過。
如今倭人沒了,這個餿主意自然不能再用了,現在也只能靠官府自己賺銀子。
自從琉璃廠收入暴增,青州那裡不知從陳霄這賒了多少的銀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