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國公吃多了。
叫了太醫,太醫給開了消食丸。
他叫來蔣九陪他溜達,太醫說最少要溜達一刻鍾,還叮囑他說他已有些春秋(年紀),讓他注意著點兒飲食……
蔣九就很委屈,嗚嗚嗚,他的雞雜兔肝兒全讓他阿爺給吃了!
衛國公溜達的時候還意猶未盡:“真沒想到啊,真沒想到咱們家從來都不吃,全給扔掉的東西原來這麼好吃!”
“哎……以前扔了好多,真是作孽喲!”
蔣九深以為然地點頭,“往後就讓廚房殺雞宰鴨的時候別扔這些東西,都收拾得乾乾淨淨地下鍋試試,左右就是那些個調味,多試試總會有差不離兒的一天!”
衛國公覺得不好,他教導蔣九:“差不離兒也是差,這做法差之毫釐,那做出來之後的味道就謬以千里!”
“那怎麼辦啊?”蔣九也犯愁:“我總不能天天都賴在郡主府不走吧……”說完蔣九眼睛一亮:“阿爺,不然我入贅吧!”
“我聽趙二說他還有兩個妹妹,你覺得我入贅怎麼樣?”
“入贅之後我就天天都能吃到郡主奶奶做的菜了,便不是郡主奶奶親自下廚,那她教出來的廚子也不一樣!”
“反正純寧公主不喜歡我,尚公主這條路眼瞅著就斷了……”
衛國公抬手拍了一下他的後腦勺,冷冰冰地道:“不怎麼樣!”
“雖然我孫子不少,可你爹的兒子卻不多!”
“尚公主不是入贅,入贅你可是嫁出去,你爺爺我,還有你的倒黴爹都得沒臉!”
“行了,明兒我就去拜訪拜訪永泰郡主,順便問問她酸辣雞雜和滷味的方子賣不賣,我多出點錢把方子買回來,自家想咋做就咋做!”
哼!
不孝的東西!
入贅小九的五臟廟倒是挺享福的,可他這個阿爺咋整?總不能孫子入贅之後他跟著當陪嫁阿爺?
趙香柚一覺睡到夕陽西下,睡醒了正好吃飯,吃完飯她就跟崽兒一起去翟家的院子看翟六。
她到的時候正有幾個女眷圍在門口鬧嚷嚷的非要進去看翟六,對守在院兒門口的守衛動手動腳,言語還十分的不客氣。
見趙香柚來了,為首的婦人立刻迎了上來,急切地跟趙香柚道:“郡主,我洗乾淨了的,衣裳頭髮全洗乾淨了,你跟他們說說讓我進去見見六郎!”
趙香柚搖頭:“不是您洗乾淨就是乾淨的,人身上有很多看不見的髒東西,便是您洗乾淨了,在外頭站了這麼久又會有很多很多咱們肉眼看不見的髒東西附著到你身上。”
“您再等一天,明天這個時候我來看看六公子的情況,若是好就安排您去瞧他!”
夫人不依:“照著郡主這麼說,郡主身上也有很多髒東西,為什麼郡主進得我們進不得!”
換個人這麼嗆自己趙香柚早毛了,絕對不給臉。
可誰讓這禍事兒是趙家人惹的呢,在旁人眼裡趙三丫就是郡主府的人,那麼她闖的禍事就是郡主府的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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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麼跟您說吧,假如我們每個人身上有五千粒兒髒東西,我若一個人進去,就只帶進去五千粒兒髒東西,這些髒東西大概有兩千粒能附著到六公子身上,這兩千粒兒髒東西給六公子的健康造成的傷害我是可以透過治療的手段消弭。
可若夫人您,還有其他幾位夫人都進去的話,您算算這加起來有多少髒東西?
這些髒東西就是外邪,外邪太多的時候,藥物是清除不過來的!”
她這般掰開了揉碎了說,這幫婦人倒是聽懂了。
於是有人便勸為首的婦人:“弟妹,郡主說得對,咱們這個時候還是別添亂了!”
“就是,再等一天吧!”
“咱們也不會醫術,進去看小六也起不到什麼作用,反倒會害了小六,咱們還是按照郡主說的做吧!”
婦人總算是被勸住了。
她想去拉趙香柚的手,卻被趙香柚避開了:“夫人,我來的時候手用酒精殺過外邪,這會兒不好觸碰……”
婦人訕訕地收回手,一個勁兒地祈求趙香柚一定要救她兒子。
趙香柚應下:“您放心,我會盡力的!”
說完她就進了院門,秦少安跟門神似的守在外頭,他的氣場太大,氣質太冷,婦人們都不敢怎麼跟他搭腔,便退後了些。
過了一會兒有小廝來請秦少安:“縣男,我們大人請您去前面廳堂用茶。”
秦少安頷首,抬腳跟上,他走之後,幾個婦人就松了口氣。
媽耶,安陽縣男還未及冠氣勢就這麼勝,將來及冠了還不得嚇死人!
難怪是能上戰場殺敵的,若她們是他的敵人,打個面照就會不由自主地繳械投降!
趙香柚檢查了一番翟六的傷勢,用精神力將他的身體裡裡外外掃描了一遍,見他恢復得不錯就放心了。
“翟六公子先前發了一會兒低燒,我們就用熱帕子給他擦拭,後來吃了藥就好多了!”
“婁院正來看過了,給他行了一套針……”
趙香柚頷首,發現沒有自己可做的,就暗戳戳給翟六的湯藥裡滴了一滴靈泉水。
她不敢放多了,怕翟六恢復的速度太快會嚇著人。
只要能將翟六的命保住,並且儘量不給他留後遺症就好了。
“這裡一個人守著就行了,其他人去休息吧。”翟六的小院兒裡有空房間,正好給守著他的幾個人臨時住一下。
“就辛苦你們兩兄妹了!”趙香柚對婁嫦和婁清陶道。
兩人紛紛說是應該的,婁清陶讓婁嫦和太醫院的一個醫助先去休息,他和太醫院的另外一個醫助負責守著翟六。
趙香柚從翟六的院子裡出來之後就立刻被幾個婦人圍住了,她們七嘴八舌地問翟六的情況。
“六公子恢復得不錯,若是今晚和明天不發高熱那他就度過危險期了!”趙香柚微笑著回答,眾女眷心裡就齊齊松了一口氣。
“郡主,我送送你吧。”翟家大夫人道,他家老二媳婦是昨晚收到的訊息,然後連夜趕過來,獵場不讓進,她就在獵場外等了一晚上,天一亮獵場讓進人了她才進來。
“六郎是我們府上二房的孩子,老二媳婦十分溺愛他,如今出了這事兒……恐怕過幾日老二媳婦就會去府上要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