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二郎身後的三郎偷摸衝趙香柚眨巴了下眼睛,然後迅速垮下臉。
趙香柚:……
額的個三哥喲,吃瓜群眾眼睛不瞎好伐!
是不瞎。
吃瓜群眾們都覺得這兩兄妹是幸災樂禍,就等著看哥哥的笑話跟下場呢!
這個趙二郎到底有多壞啊?
壞到弟弟妹妹都不待見!
而且你瞧他裹得嚴嚴實實的,肯定是不敢給人看他的傷!
“姑娘貴姓啊?”趙二郎衝著自己的妹妹和阿奶笑了笑,一副玩世不恭吊兒郎當的模樣。
梁五姑娘含淚咬唇:“小女子姓梁,在家排行第五。”
“嫡出庶出還是外室女?”二郎掏了掏耳朵眼兒,又彈了彈指甲,這模樣跟京城裡的紈絝惡霸小無賴沒多大區別。
大家心裡的天平“咻”地一下全偏向了梁五姑娘。
這話問得就很是侮辱人了!
梁五姑娘臉色煞白,一副被二郎欺負死了的模樣:“二公子欺人太甚!”
二郎不以為意,他慫了慫肩膀:“問問嫡庶就是欺人太甚,可見肯定不是嫡出,就是不知是庶出還是外室女?
不過這都不重要,只是個人覺得你這個姑娘對欺負人的理解有毛病,並且兒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你在外頭連自己都厭惡自己的出身,你是得多嫌棄你的生母?
嘖嘖,人品有問題!”
眾人:……
不是,你個紈絝小無賴說話咋就這麼有道理呢?
果然不愧是讀過書的!
有句話是咋講的?
無賴不可怕,可怕的是無賴有文化!
梁五姑娘搖搖欲墜:“趙二公子,您說這麼多貶低小女子的話,也不能掩蓋你對小女子施的惡行!
二郎:“啥惡行?”
“我都不認識你!”
“你這個人就是碰瓷兒也該好好選選人,是覺得我好騙?還是覺得我沒靠山?還是覺得我們郡主府好糊弄?”
“小女子沒有碰瓷!”梁五姑娘悲憤地反駁道。
“沒碰瓷就趕緊說,說清楚一點,別含含糊糊,不然老子可是不認的!”二郎有些不耐煩。
眾人:“……”你本來就沒認!
梁五姑娘蘊含著無限委屈的雙目含著眼淚,哽咽著幽幽道來:“昨日我跟大嫂去參加五成兵馬司施副指揮使兒子的滿月宴……”
二郎打斷她:“我幫忙招待客人,提前看過受邀賓客的名單,名單中倒是有姓梁的大人,只是這位梁大人在家行五……”
“我們家大伯是鴻臚寺寺丞!”有孃家女眷出聲道。
“鴻臚寺寺丞啊?我二姐夫沒請啊!原來是不請自來的客人!”
眾人一陣鬨笑,都道這趙二公子人蔫兒壞!
梁五姑娘整個人都不好了,梁家所有人的臉色都是一陣兒紅一陣兒青一陣兒白,她們後悔極了,這腦子裡是哪根兒筋搭錯了才跑來郡主府的?
這個時候有人回想起當初在梁王府門口蹦躂的永泰郡主……
可惜,現在才後悔太晚了!
“行了,你可先閉嘴吧,讓人家姑娘先說!”趙老太太抬手拍了孫子一巴掌,二郎疼得抱著手臂呲牙,真是奇了怪了,他阿奶又沒練武,咋手勁兒這麼大!
“……小女子去花園逛,被花園的美景給吸引住了,小女子從未見過那麼好看的花園,走累了之後,正好瞧見荷塘邊兒有個涼亭,小女子便去坐下歇息,誰知剛坐下沒多久……”梁五姑娘說到最後更是激動地指著趙二郎:
“他就過來了!”
“他對小女汙言穢語還不算,還動手動腳,小女反抗,抓花了他的脖子和手腕……小女子憤而跳湖落水!”
二郎指著自己個兒的臉:“你確定是我?沒看錯?”
梁五姑娘憤恨道:“你這張臉便是化成灰我都認識!”
二郎頷首:“也就是說你沒認錯人?”
梁五姑娘狠狠點頭。
二郎又問:“既然如此,你想我怎麼樣?”
梁老太太忙道:“自然是娶她!”
二郎笑著搖頭:“您說了不算,她說了才算,不然又得給我扣一個迫嫁的帽子!”
梁五姑娘只得道:“你那般對我,我名節盡失,若不能嫁你,只能一死了之!”
“是你的心裡話?不是她們逼迫你的?”二郎指著梁老太太等人問。
梁五姑娘十分堅定地道:“是我的意思,不是祖母和幾個嫂嫂逼迫的!”
二郎清了清嗓子,趙香柚奪過僕人手中的銅鑼敲了幾下,老太太被嚇了一跳,狠狠地橫了二郎一眼。
二郎表示很無辜,忽然敲鑼的是妹妹呀!
趙香柚吐了吐舌頭,她衝著二郎做了個請的姿勢:“二哥您說話!”
二郎大聲道:“你說我輕薄於你,你反抗之後就跳了湖,說明你被輕薄之後恨不得去死,說明你極不待見我,不然怎麼會尋死呢?
可你這會兒卻一副我不娶你你就要去死的架勢,梁五姑娘,我且問問你,到底是我輕薄了你你想死,還是我不娶你你想死!
你這人嘴裡沒實話啊!”
眾人:……
臥槽咧!
趙二郎這話問得可真毒,也真有道理!
這姑娘到底是想死還是想嫁啊?
這個瓜有意思,就感覺裡頭的事兒多!
“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就是想讓我死,我死了你才甘心是不是?”梁五姑娘被趙二郎的言語逼迫得完全亂了分寸,抬手指著趙二郎顫聲問道。
趙二郎連忙擺手:“不不不,你別往我腦袋上扣屎盆子,你死不死是你的事兒,跟我沒半個銅板兒的關係!”
“那啥,你的意思是,昨兒你在我二姐夫府上就是被輕薄了唄!”
梁五姑娘冷笑一聲:“對!”難道你還賴得掉,你身上的傷可做不得假!
趙二郎聳了聳肩:“我以為你昨天只是掉水被純寧公主的內侍給救了,沒想到你在掉水之前還有這麼一茬!”
“大家夥兒也看了這麼久的熱鬧了,我趙子旭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給大家一個準話,我不認識這個姑娘,在我二姐夫府上也沒見過,只聽下人說有這麼一個人兒落水了!
我沒輕薄過她!
她肯定認錯人了!
或者是輕薄她的另有其人,但是她卻只想賴在我身上,大抵是覺得我們是從鄉下來的,沒啥背景靠山,出了這樣的事兒一定會吃啞巴虧!”
“你胡說!你撒謊!你敢不敢把衣裳脫了給大家看看?”梁五姑娘指著二郎厲聲道。
二郎立刻防備地雙臂環胸,縮在老太太背後警惕地看著她:“你這個女登徒子,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叫一個翩翩少年郎脫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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