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鈺婕妤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自己剛剛沒有聽錯的話，如茹的話中有一些不加掩飾的殺氣。可是，如茹上一刻還是個柔弱的哭哭啼啼的小姑娘，怎麼下一瞬間就變得這樣的殺氣騰騰。
鈺婕妤有些疑惑的抬頭看著如茹，尹漱衣也不自覺地抬頭，頗有些詫異的看著如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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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茹唇角有一絲不明覺厲的笑容，“鈺姐姐啊鈺姐姐，本以為你進宮多年，總該有些長進才是，可怎麼你還是當年的老樣子，不溫不火的只謀求一個生路。這樣的日子，究竟何時才算一個頭呢？難不成姐姐自己不想要的東西，這滿宮裡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想要，姐姐可以放心的安穩一生嗎？”
鈺婕妤只聽了上半句，就改變了自己的坐姿，腰桿挺的筆直，彷彿是要把剛剛放下的氣勢找回來，奈何如茹根本就沒有將鈺婕妤的變化放在眼中，自顧自的繼續說下去，“鈺姐姐啊，就算皇上再對靜貴妃念念不忘，她也是一個不能生育的人，上有太后，下有社稷，難不成皇上還真要專寵這麼一個女人？鈺姐姐，以我的身份和能力，成為皇上專寵的女子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不過是需要鈺姐姐幫我探探路罷了，鈺姐姐怎麼就這樣拒絕這樣的大好機會呢。新秀女進宮，宮中原有的格局一定會被打破，這個時候，站隊才是最重要的。”
鈺婕妤皺著眉頭，“既然桐妹妹需要的不過是一個探路的人，又何必非本宮不可。這宮中的老人多了去了，也不乏想要重獲皇上歡心的，妹妹去和她們聯手，想來也要便宜的多。”
桐婕妤笑的有些微妙，“姐姐，妹妹這是信不過外人啊，姐姐貴人多忘事，難不成忘了，您初到京城的時候，和妹妹說過什麼了嗎？”
鈺婕妤瞬間瞪大了眼睛，充滿了強烈的不可置信，已去經年，誰還記得那時的小事，只是如茹今天偶然提起，鈺婕妤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怎麼都感覺，自己一定是留下了什麼把柄，以至於如茹覺得可疑隨時拿捏自己。
“怎麼，姐姐不信我？”如茹的語調拿捏的剛剛好，鈺婕妤心裡又沒有底，局勢瞬間反轉，明明這院子是鈺婕妤的主場，奈何她現在沒有任何的氣勢可言。
“娘娘，”尹漱衣也只能站出來打圓場，“您和桐婕妤畢竟是姐妹，哪裡要鬧得這麼僵。”
鈺婕妤沒有想到尹漱衣會站出來，桐婕妤更沒有想到尹漱衣會建議鈺婕妤和自己合作，本以為尹漱衣心高氣傲，會是一個不小的障礙，沒想到她還能夠幫得上忙。
“姐姐，你瞧瞧，跟著你的婢女都這樣講了，姐姐還如此的不開竅。”
鈺婕妤的目光像是詢問，尹漱衣微不可查的點點頭，像是對自己的決定有信心，可鈺婕妤還在猶疑，尹漱衣只能繼續開口，“娘娘，依奴婢愚見，宮中新秀女眾多，還是和桐婕妤合作比較好。娘娘一心系在熙公主身上，本不想理會世事，可娘娘沒有害人之心，不代表其他人就會放過娘娘和熙公主，娘娘有個靠山，對熙公主來說也是好事。”
鈺婕妤目光中依舊是滿滿的懷疑，只是既然尹漱衣說了這樣的話，想必還是有兩分可信度的，於是鈺婕妤雖有懷疑，可還是艱難的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