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事一連辦了三天,整個村子裡都充斥著一股子哀愁。
白雲歌收到訊息後,總算是在秦文氏跟呂氏下葬的當天早上趕了回來。
原本面無表情的白雲歌,回來之後面上的表情就變的更冷了。
一路上已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打聽清楚了,回來之後白雲歌便也沒多問,就披麻戴孝跟著秦子衿一起,他抱著母親呂氏的牌位,秦子衿抱著奶奶秦文氏的牌位,帶著浩浩蕩蕩的送靈隊伍將人送上了山。
忙了一上午,回了屋裡,秦子衿才將自己埋進了白雲歌懷裡,哽咽著開口,“是我沒保護好她們。”
白雲歌感覺到胸口的溼潤,輕拍著秦子衿的背,紅著眼眶,聲音沙啞的開口,“不怪你,我會從北戎那裡替她們討回公道。”
白雲歌心裡其實不比秦子衿好受,他娘為了他,不得不嫁進白家,吃盡了苦頭受盡了委屈,還將他拉扯大,為他操了不知道多少心。
眼看著那些糟心的事情很快就告於段落,可還沒過上一天安逸日子,他都還沒來得及盡孝,他娘就命喪北戎刺客之手。
北戎如此卑鄙居然對他親人下手,那也別怪他心狠手辣。
在這件事情上,白雲歌跟秦子衿的想法居然異常的一致,那就是踏平北戎草原,北戎讓他們感受失去親人的痛苦,那他們就讓北戎體會體會失去家園的痛苦。
自出事之後,秦子衿就沒有好好的休息,白雲歌回來之後,在白雲歌的安撫下,秦子衿總算是休息了兩個時辰,但當天傍晚,秦子衿就叫了白雲歌跟著她坐上了去縣城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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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衙大牢裡,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北戎刺客們又被陳興用藥給救了回來。
當然這裡面不止是北戎刺客,告密的張小妹一家,也被抓進了縣衙大牢,此時正戰戰兢兢躲在角落裡不敢出聲。
李縣令跟在秦子衿和白雲歌身後,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您們覺得這家人如何處置比較合適?”
說起來這家人跟秦家還沾親帶故,結果卻是這家人告密害了秦家,李縣令也不好隨意處置。
白雲歌沒有說話,畢竟這一家子是子衿大姐婆家那邊的親戚。
秦子衿眼神冷冷的掃了一眼牢房裡縮在一角的張小妹一家,冷聲應道,“按叛國罪論處。”
真的以為他們跟張林沾親帶故,自己就真的不敢動他們麼?看來是以前自己對他們才仁慈。
李縣令聽得秦子衿回應,心裡便有了底,也再沒了顧忌,開口應下,指了指那些北戎刺客,“那這些可要押送去京都?”
這次沒等秦子衿開口,白雲歌就先一步開口應道,“不必,交給我即可。”
秦子衿轉頭看向白雲歌,便聽得白雲歌替她解釋道,“我會帶著他們,讓他們親眼見證南唐一步步攻下北戎。”
李縣令吃驚的看了一眼白雲歌,隨即便低下了頭,他不打算問,也不敢過問,有些事情,可不是他一個小小的縣令能參與過問的。
當天白雲歌就讓人提走了那些北戎刺客。
秦子衿則跟著白雲歌回了慈仁堂,開始收拾行李。
白雲歌看著秦子衿來來回回的忙活,柔聲開口說道,“休息一會兒吧,我有話跟你說。”
秦子衿手裡忙碌著,開口應道,“沒事,你說。”
白雲歌嘆息一聲,開口說道,“我要回軍營了,今晚就得離開,不能送你回去了。”
原來白雲歌以為秦子衿收拾東西是要回去村裡。
秦子衿看了一眼白雲歌,邊繼續收拾東西,邊開口應道,“誰說我要回村裡?我跟你一起去軍營。”
白雲歌聽得皺起眉頭,“你去幹什麼?乖乖呆在家裡等我。”
秦子衿放下了手裡的衣物,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白雲歌,“你是知道我的,而且我也並非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女子,去了不會給你添亂。”
白雲歌還想說什麼,醞釀了半天,勸說的話最終變成了一聲嘆息。
他心裡清楚,秦子衿決定的事情,不是自己一兩句勸道就能讓她打消念頭的。
而且也確實如她自己所說,她並不是一般女子,甚至比大多男子都要厲害,不管是她的聰明才智,還是她的身手。
以前或許只覺得她在經商上面有天賦,思想比一般人特立獨行,但經歷過青雲守衛戰之後,他才知道,自己的妻子還有勇有謀,在戰場上也不輸男子。
知道阻止不了,白雲歌便沒再說勸阻的話,而是開口說道,“行李不用帶太多,軍營裡用不上,倒是可以讓陳興多準備些藥材。”
既然答應了讓秦子衿跟著,就想起了秦子衿還不太會騎馬,那腿上的磨傷恐怕都還沒好全。
於是改變了主意開口說道,“算了,今晚上不走了,我讓陳興準備準備,明兒一早準備好了再出發。”
秦子衿擔心的道,“推遲一天不會耽誤事麼?”
這戰場上可不比其它,可是一刻也耽誤不得的。
白雲歌搖了搖頭,“沒事,還有大哥在那邊坐陣呢。”
想起大哥於子書的能耐,秦子衿這才稍稍放心,點了點頭。
既然還有時間,秦子衿還是親自收拾了不少的東西,又讓陳興準備了不少的東西,甚至讓陳興連夜給他去找了幾個人。
一直忙了大半夜,才躺下休息。
但是沒多久,天邊剛翻了魚肚白,兩個人就起來了。
陳興已經將所有的東西都裝上了馬車,加上秦子衿找來要帶走的人,裝了足足的兩馬車。
秦槐東不知道如何得到的訊息,居然一早也從酒樓那邊趕了過來。
見到秦子衿,便一臉擔憂的開口問道,“你真要跟妹夫去前線戰場?要不換我去?”
秦子衿搖了搖頭,鄭重開口,“大哥,你應該清楚,我打仗比你厲害,你留下吧,家裡就交給你了,而且以後說不定還有許多事情需要你張羅。”
秦子衿會不會打仗,他自然是比誰都清楚,雖然很不想承認自己還不如一個女子,但事實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