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後,夏初直接開始做飯,做好後依舊是到視窗送。
凌逸辰的傷好了,她也省得再往凌逸辰那跑。
“聽說你最近和別人合作開藥鋪了?”凌逸辰一席黑色燙金花紋的長袍,頭上的束發冠是亮金色的,整個人的氣質好到爆棚。
夏初點點頭。
“師傅,看不出來,你雖然病是病著,訊息倒是靈通。”夏初調侃道。
凌逸辰半晌沒有說話,只是接過夏初手裡的籃子。
“你們鎮子的藥鋪生意不好說,小心小人。”
“我知道,已經見識過了。”夏初非常淡然,“不過師傅,我怎麼覺得你似乎總是在關心我的事情,為什麼?我不信你只是單純的好心,你對別人沒這麼好心,別想騙我!”
凌逸辰微微握緊拳頭,眸子微微動了動,又瞬間穩定。
“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為什麼,想管就管了,不想管,即便是死了,與我何幹?”凌逸辰這句話說著倒是冷情。
夏初聽著他潛意思想表達的應該是,他現在是一時興起所以管她的閒事,等日後興頭過去了就不會管她死活了。
生活在父母有點變態的有錢家庭的貴公子,果然不是一般人能看懂的。
夏初在心裡默默這麼想著。
就這樣,夏初過了幾天安生日子。
無論是藥鋪的還是家裡,都出奇的平靜。
只是夏初並不覺著這平靜是真實的,也許只是暴風雨來臨前,虛假的平靜罷了。
在第四天,夏初從未想過可能會發生的大事發生了。
她以為,店鋪之間的勾心鬥角不會鬧出人命,可她低估了人心險惡。
夏初店裡幫忙的那些老人家的其中一個,被發現死在鎮上的河裡。
是前一晚夜裡被人推下河的,死狀很慘,拳頭緊緊的握著,誰也不知道拳頭裡抓著什麼東西。
夏初得到這個訊息後,立刻去看望了那個老人家的屍身,他的身上滿是被毆打過的痕跡。
很明顯,他生前受到了非人的折磨!
該死的!
為什麼?
這個老人夜裡為什麼會出去,又到底是被誰打死丟在這河裡?
古代的仵作沒有現代法醫那樣厲害,有太多高科技儀器可以用。
簡單檢查以後,仵作告訴大家,這個老人是在上游落河,被暗流一直衝到發現屍體的位置,身上的傷都是在河裡磕碰的。
夏初想笑。
明明好幾處很明顯是毆打傷,碰撞是不可能形成的。
可她沒有證據,她沒辦法發聲。
如果她還是鬼,能夠和老人面對面交流就好了。
夏初這樣想著,忽然在停放老人屍體的屋子的角落裡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個身影非常模糊,有點透明,不像是正常人。
夏初當即肯定,那是這個老人的魂魄,還沒下地府!
太好了!
只是現在屋子裡圍觀的人太多,夏初並不方便過去詢問情況。
隨著結果被公開,許多看熱鬧的都覺得沒意思紛紛散去。
仵作開始掰開老人的手,想看看老人臨死前到底抓著什麼東西。
夏初也一直盯著老人的手。
等掰開了,一張紙條從老人手裡掉落到地上。
紙條已經被水浸泡溼透了,紙上面的字也暈染的完全看不懂。
可是夏初不會認不出來,這張紙條上字型的排列,這正是她寫給蘇大夫的腳疾的藥方!
這個藥方為什麼會在這個老人的手裡,他為什麼被狠狠的毆打到死還緊握著不放?
是為了保護這個方子?
夏初心中有震撼,有心疼。
“傻不傻,方子沒了無所謂,命沒了就是真的沒了呀。”夏初有些感慨的對躺在那已經沒有任何生的老人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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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裡,老人聽到夏初的聲音抬起頭來,看著夏初,一個勁的掉眼淚。
他也許想和夏初說什麼,但是也許是他已經意識到大家都看不到他,說了也沒用,久久沒有靠近。
夏初思考了一下,她應該是沒有機會和沈老在這屋子裡單獨相處的,沈老死了也不能離開自己的屍體太遠,於是故意抓住沈老冰涼的手,神神叨叨道。
“沈老,你的魂魄若是還沒有走遠,請你來到我身邊,告訴我你死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一定會為你抓到兇手,讓他為你償命。”
她說話的樣子像極了那些跳大神的神婆。
周圍好些圍觀的人,看到夏初這個樣子紛紛譴責夏初一個小丫頭片子根本就不懂通靈,不應該如此對待死者,否則死者會跟到家裡去等等。
夏初倒是想沈老能跟回去,那什麼都好問了。
就是不能她才要在這裡聽沈老自己說。
“沈老,我感覺到你的靈魂就在這個屋子裡,請你走到我的身邊,告訴我,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
夏初再次開口,這次言語已經變化了。
她要讓一直猶豫著過不過來的沈老知道,她能看到他感覺到他。
又不能讓外人知道她真的可以看到。
畢竟被當成妖怪就不好了,這些無知村民沒事就喜歡把一些他們認為是妖怪的人浸豬籠的!
“小丫頭,你快別在死者旁邊這樣喊了,怪瘮人的,要是真把他喊回來了,嚇不死你。”老人旁邊不遠處一個男人故意嚇唬夏初道。
夏初扭頭看了他一眼,表面上是在看他,實際上是在看他旁邊的老人。
只見老人緩緩移動腳步,走路姿勢和生前一樣有些蹣跚,一步一步走到那個說話的男人身邊,陰森森的盯著他。
這是想幫她報復那個嚇唬她的人嗎?
沈老這個樣子夏初居然覺得有點可愛。
“誒呀,這死丫頭一直在胡說八道,弄的我都有點發怵了,總覺得有冷嗖嗖的風在這吹。”男人很快感覺到有些不舒服,開吐槽。
夏初勾唇,用同樣嚇唬的語氣,開口,“哦,你可能看不到,現在沈老的魂魄就在你旁邊站著,你是不是覺著你冷風是從你右邊吹過來的?因為他就在你右邊站著呢……”
“啊——!”那個男人聽了夏初說的準確無比的話,怪叫一聲,一溜煙跑了。
他這是夏初沒嚇唬成,反而被夏初下的屁滾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