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一番話有理有據，張小山佩服的同時，只感覺汗顏。
“還是教授考慮的清楚，倒是我太想當然了。”
張雲萊擺擺手。
“隔行如隔山，我倒是希望像你這樣自由，但是現在關於專業的問題，我是越來越不敢說啦，上次有個記者會，說了一半剛好有事兒我就離開了，結果呢？就造成了誤會，唉……好了，王東山這次你做的對，咱們也有共同目標，你放心我一定不負領導的期望。”
這是張雲萊和自己鬧翻以來第一次叫自己領導，王東山竟然有些不好意思。
“你能這樣想，我就放心了，你呢也別和我一般見識，不都說你們讀書人宰相肚子能撐船嗎？你和我叫什麼真兒？改天我請你喝酒。”
張雲萊一聽急忙擺手。
“喝酒就算了，我還有很多事兒都沒完成呢，我現在就怕哪天倒下就起不來了，你要是真有空改天來我請你喝茶，今年我們研究所可是培養了一些好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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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又聊了一會兒，張雲萊還需要回去檢查今天研討會的資料，於是和張小山幾人告別了。
“領導，您既然來了，就參觀參觀吧？”
王申眼巴巴的看著王東山。
“參觀自然是要參觀的，畢竟也不夠折騰，不過你就不用陪著了，你去幫張雲萊把工作做好就行了，我們隨便轉轉就行。”
“爺爺，還是喊一個技術員來吧，不然咱們損壞了這裡的植物就不好了。”
張小山也想轉轉，這裡的植物很多，大多他連名字都叫不出來，閒著也是閒著給大家發一波福利不挺好的嗎？
王申還真的需要主持研討會，於是派了一個年輕的技術員小趙做嚮導，千交萬代讓小趙照顧好王東山和張小山急匆匆的離去。
“領導好，張先生好，我是這裡的研究員，趙立松，喊我小趙就好，領導想看點兒什麼？”
王東山對花花草草的還真沒什麼興趣，不然當初也不會覺得張雲萊是花冤枉錢，是不學無術。
“小山啊，你想看什麼？”
“隨便看看吧，我如果用手機開始播的話沒問題吧？”
張小山問趙立松，萬一有什麼機密什麼的，自己可就犯錯誤了。
“當然沒問題，咱們研究所也有網路賬號，也會定期宣傳的，而且粉絲前兩天剛破萬呢，你想直播就播吧，沒問題的。”
“在魚魚直播有賬號嗎？”
張小山一邊問一邊開啟了直播間。
“哦，有的，我平時也會拍一些短影片上傳到研究所的網路賬號上，名字就是滄瀾市植物研究所。”
此時張小山已經開始直播，而隨著他開播，在直播間掛著的幾萬粉絲瞬間復活。
“哇……今兒太陽從西邊出來啦？”
“別說這是我看主播起的最早的一次，七點就開始直播了，如果每天都這麼敬業的話，咱們也就不用催他了。”
“誰說不是呢？主播你不是要賣蘋果嗎？怎麼跑公園去了？”
李霞和劉思琳此時也開啟了手機，進入了張小山的直播間，看到眼前這一幕只能羨慕。
“唉，每次進他的直播間我總是深受打擊，好歹我也是百萬粉絲的主播，每次開播提醒一下最多也不過幾千人而已，這傢伙的粉絲難道不睡覺嗎？”
李霞是知道的，張小山開播從來不點開播提醒，用張小山的話來說就是，何必騷擾別人呢，萬一別人正忙，冒出一條提示多不好意思啊。
可是張小山這樣，他的粉絲們反而自己訂閱了開播提醒，尤其是那些在張小山直播間趴著不走的粉絲，更是讓李霞有些不明白，哪怕是最小化到後臺他們就不怕費電嗎？
“百萬級的粉絲？”
趙立松驚訝的看著李霞。
“你羨慕錯人了，我都在羨慕他呢，他可是粉絲五百多萬線上人數長期保持在十萬以上的大主播。”
“真的？”
趙立松看張小山的眼神幾乎充滿了崇拜。
“很厲害嗎？”
王東山也忍不住停下腳步。
“咳咳，爺爺沒什麼厲害的。”
“不厲害？”
王東山又問。
趙立松知道張小山是在謙虛，而王東山似乎是誤解了，於是急忙解釋。
“領導，小山這可不是一般的厲害，我們研究所的賬號才一萬粉絲，還沒直播過呢，如果直播也就幾十個人，而他要是有幾百萬粉絲，粉絲線上又那麼多的話，那就真的厲害了，尤其這個直播線上十萬幾乎就是大明星級別的了。”
王東山明白了，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一個縣市的人都在看他，這個我還是懂的，很不錯，小山繼續加油，但是你可不要忘了，名氣越大，擔子越大，做事兒可要更加小心才行，一言一行都需要注意，不要造成不好的影響才好。”
直播間的粉絲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訓斥張小山，而張小山還不住的點頭，又是詫異又有些不太開心。
“這老頭誰啊？”
“臥槽，主播忽然變的好乖啊。”
“主播，懟他……”
張小山一看大事不妙，把手機螢幕對著自己的同時，急忙給大家解釋。
“這位是我的爺爺，大家來認識一下，我對爺爺是十分尊敬的，今天也希望大家能夠聽到爺爺的教導。”
說完張小山把攝像頭對準王東山，而後半句話更是壓低了生意。
“爺爺，給大夥兒打個招呼吧，可是有十二萬人，您注意一下啊。”
王東山的腰杆兒更直了。
“大家好，我是小山的爺爺，我希望小山為大家傳達的思想都是正確的，對大家沒有造成困擾的，如果小山的行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還請大家及時糾正他，幫助他。”
“噗……這老頭兒好正經啊。”
“主播，你爺爺不是沒了嗎？怎麼又冒出一個來？你這屬於騙人啊。”
“這老人看上去好威嚴啊。”
“看人家那腰杆兒，比我的都筆直，小山主播，爺爺是幹什麼的啊？”
張小山自然不會把負面的東西給王東山看，生怕王東山生氣，於是只挑好的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