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臉菩薩為了此事，如此的著急，而且我一直背對著旁邊的清水潭，一副不敢看的架勢，很是不滿意。
對我說了句：“你小子太慫，想當初我從黃河上走過，兩岸的花門女子，一個個都衝我打招呼，請我座談人生。”
我都快要哭了，他還在這裡和我講自己的歷史。
“你快點說呀！”
可能也是沒有見過我這個樣子，鬼臉菩薩不再和我打趣。
“我告訴你，你本來是要做什麼的，可人家也不是善茬，關鍵時候沒讓你得逞，後來還沒怪你出手救了你。另外，她身上的傷也不是你打傷的，不過就是因為你而加重了傷勢而已。”
聽到這話，我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只是沒傷害藥夢，我就放心了，要不然這朋友可能都沒得做。
“這就好，這就好…”
鬼臉菩薩不同意我的意見，當即反駁道：“好什麼好呀。”
“這樣才不好辦的，若是你能真的辦成了，那她也就沒了脾氣。現在這半上不下的，你把該看的都看了，該碰的都碰了，結果還沒成，人家還不知道怎麼想你呢。”
聽這意思，我當時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這…”我不知所措。
葫蘆蟲對我說：“好了好了，你就別在這裡瞎想了，沒什麼大不了的。等她醒過來之後，你們兩個再好好談談，這有什麼呀。她若是真的能夠找到你這個男人，也是她的福氣。可惜呀，她是沒有這份好運氣了…”
這個話題也就到此為止了，情況我已經瞭解，接下來的事情我就不聽葫蘆蟲和鬼臉菩薩了，到時候自己再去處理。
而後，我詢問了吃下丹藥的情況。
鬼臉菩薩告訴我，那些丹藥的力量，洩露浪費了一部分，但是更多的是在我的身體之中，增長了我的道行和修為。
另外的那些，也就是我在體內感受到的那一部分，其實是藥夢利用手段封存在我身體之中的。
要不然我的道行還會增長，不過可能根基有些不牢。
它還對我說了一件事情。
“你還沒發現自己身上的變化吧？看看自己的肩膀上！”
我聞聲瞥頭，往自己肩膀上瞅了一眼。
一個恐怖猙獰的蛇頭出現在眼中。
肩膀上面，有一個大蛇的圖案，就好像一副刺青一樣，十分詭異可怕。
以前可是從來沒有過，這是剛剛才有的。
“這是什麼？”我驚呼一聲。
鬼臉菩薩說道：“我也不知道，當時你全身都是靈力，然後身上就出現了一條大蛇，這條大蛇十分可怕，差點把你那個朋友給纏住，讓你給上了。後來等你平息之後，它就變成一個圖案，出現在你的肩膀上了。”
這個時候，我也看出問題了。
這條大蛇正是之前我身上出現過一次的大蛇，在洛河面對老蛟的時候，這條大蛇就出現了。
當時，老蛟口中還呼喊著龍呢，說是有龍。
那不久之前，大姑娘的妹妹，那個擁有著詛咒的女孩，也說我身上有一條龍，說的都是這條大蛇。
之前的時候，它出現就是一道幻影，在我的背後，看的不是特別真切。
這一次出現在我的肩上，身體應該是在我的後背上，可惜我自己是看不到的。越看越覺得熟悉，讓我不由得想到了九街拉棺。
這條大蛇的樣子，和九街拉棺的大蛇有七八分想象，在某些程度和方面，甚至比九街拉棺的大蛇還要駭人。
我正這樣想著呢，鬼臉菩薩忽然說了句：“你看出這條蛇像什麼了嗎？”
“九街拉棺！？”
鬼臉菩薩臉色凝重，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
“沒錯，這條蛇的模樣，與九街拉棺上巨蛇的樣子很是相似，在你昏迷的這幾天，我仔細看過了，真的是很像。可是，我也看不透是為何出現的，以前沒感覺你身上有這種古怪的東西。”
這時候，我抓起寶葫蘆，問了一句：“葫蘆蟲，你有什麼見解？”
這傢伙比我們活的都久，知道的事情也多，關於九街拉棺的秘密，它更是有所瞭解，讓它來說，自然是比我們瞎猜要強。
葫蘆蟲回了句：“這條蛇的確和之前出現的九街拉棺的巨蛇有幾分相像，不過只有其形，沒有其意，沒有任何九街拉棺的氣息，有的只是你身上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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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我皺眉不解。
“就是它的樣子很像，但卻沒有九街拉棺的感覺，而且我能夠看出來的，就是這個圖案連線著你本人，和你的血脈有關係。或許是你家的祖上有過什麼經歷，導致後代之中出現了異變。”
聽到葫蘆蟲的說法，我就開始搖頭。
我就是一個普通人，血肉之軀，哪裡有什麼血脈。
“我只是一個普通人，也不是什麼妖怪野獸，哪裡有什麼血脈？你能夠感受的出來我身上有血脈的變異嗎？”
葫蘆蟲道：“若是以前的時候，我肯定能夠看出問題所在，但以我現在的能力，只能看到這裡。至於我說的血脈之事，並非只有妖怪野獸才有。普通人的血脈也可以改變，有些特殊的秘法便可以在人的身上加持特殊的血脈之力。”
“可我爹就是一個普通人，幹過幾天撈屍人，我還沒出生就死了，我娘也發瘋了。我爺爺更是普通的老百姓，難道這樣的家族，也會加持特殊的血脈之力？！”
我家的情況我最為瞭解，普通家庭，沒有任何特殊之處。
葫蘆蟲道：“這種血脈的變異，不一定是在幾代之內，也可能是十幾代傳下來，才會顯化出來，是需要一定的機遇和運氣的。”
我沉默不語，如果這樣的話，想要弄清楚這事那就不容易了。
家裡也沒有族譜什麼的，我連我爹都沒有見過，就別說爺爺、祖爺爺之類的人了，關於家族以前幹什麼的，我也全然不知。
如何一代代追溯上去查問。
過了一會兒，我才嘆了一聲，道：“唉，不知道何時，竟然又沾上了這麼一條大蛇，還被人稱作龍，真是…”
“你說什麼？！”
話還沒有說完呢，鬼臉菩薩忽的想到了什麼，反應很大，猛地竄到我後背上。
它的手碰到我的背，沒有實體的碰觸感，可是有一絲的冰涼。
好一會兒，我才敢說話，問了句：“怎麼了？”
鬼臉菩薩一邊看，一邊低聲問：“你說被人稱作龍，是何人說的？”
我回道：“藥門大姑娘的妹妹，她從小就受到了詛咒，聽說詛咒是來自於黃河水晶棺的，一直以來看不到事物，看到我的第一眼，卻說我身上有一條龍。”
“還有一次，是在洛河之中，我和展梟去找那條渡劫的老蛟。它差點一口把我吞了，那個時候這東西莫名從我身上出來了，咯掉了它的一顆牙，它看到這大蛇，就指著說是一條蛇，立刻就給嚇跑了。”
說完之後，我追問道：“你到底看出什麼了？”
鬼臉菩薩回道：“你可還記得，我說過自己是在上一次九街拉棺出現之時，藉著那次黃河大變的機遇，從而出現在渭河的水窟觀音洞，還生出了靈智？”
我點頭：“記得呀。”
它繼續道：“當時，我並沒有經歷過九街拉棺，也沒有真正見過那一次的九街拉棺，可是也聽說過一些，還看過一幅很不清晰的圖畫，見過那一次拉著巨棺的九街，也是九條大蛇。”
“那一幅圖畫本來就不清晰，再加上過去時間太久了，我的記憶有些模糊，所以都快忘記什麼樣子了。可我越來越感覺，你背上這一條大蛇，似乎就是上一次九街拉棺出現時候的‘龍’。”
說到這裡，鬼臉菩薩不再盯著我的後背看，而是走到了我的面前。
對我繼續補充道：“那個年代，人們都是比較封建的，思想也很老舊。這種模樣的大蛇，在他們的眼中，就是一條龍，所以那時候就稱呼它們為九街。”
我記起來了前段時間，莫家拍賣的那片龍鱗。
明明是蛇鱗，卻被稱作是龍鱗。
聽到它這樣說了，我後脊樑骨開始一陣陰寒，不由得越來越害怕。
如果真的是九街拉棺的巨蛇，為何出現在我的背上，難道和我爬上九街拉棺有關係？
不太可能呀。
我爬上九街拉棺，也是現在的九街拉棺，和上一次千年多以前的沒有任何聯絡，也不可能顯化出這樣的大蛇。
“你有幾分把握能夠確定？”我問了句，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鬼臉菩薩回道：“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我不敢說幾分把握。”
“根據剛才蟲前輩所言，或許還和你的家族有關係。若是當年你家人真的是和九街拉棺有什麼交集，說不定真的是某種力量流傳到了你這一代，發生了異變顯化出來。”
越說越邪乎，好像我們生活在普通村子裡的這家人，有著什麼大的來頭。
“我家是普通人家，能和九街拉棺有什麼交集。”
我咽了口唾沫，心裡面也忐忑不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