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的心情很不好,但她不得不裝出一個高興的樣子,從這個年輕男子的手裡接過那杯酒。
“好,讓客官不高興了,這杯酒我該喝的,給客官賠罪了。”
老闆娘擠著笑臉,將那杯酒一飲而盡。
“老闆娘好酒量,來,坐下陪我們多喝幾杯。”年輕男子笑道,拉著老闆娘的手腕,要讓她坐下來。
但這一桌八個人,早已坐滿,卻是根本沒有老闆娘的位置。
年輕男子拍了拍自己的腿,對老闆娘笑道:“來,老闆娘,坐這兒。”
老闆娘臉色有些不好,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客官,這不行,這大庭廣眾的,不能這樣。”
“那聽老闆娘這話,要是四下無人,就行了?”年輕男子奸笑。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老闆娘,既然要賠罪,那就好好的賠,我說什麼,你最好照著做,不然的話,惹到我們不高興了,你這酒樓可就保不住了。”年輕男子說道。
老闆娘覺得這人有些欺人太甚了,酒也喝了,禮也賠了,這個人卻還不依不饒,還出言威脅她。
她覺得自己實在是委屈極了,當家的又不在,她一個女人面臨著這樣的事情,能做的都已經做了,還要她怎樣啊?
“客官,您這話什麼意思啊,我這不是給您賠禮道歉了麼,您要是還不滿意,您看這樣成不成,我賠你這身衣服的錢。”老闆娘做出了最後的妥協。
這已經是她能做的最大讓步了。
弄髒你一件衣服,我按價格賠給你就是了。
但年輕男子似乎不願意,搖了搖頭,說道:“不行,還不夠!”
“那您還想怎麼樣啊?”老闆娘擠著笑容說道。
年輕男子想了想,湊到老闆娘面前,低聲跟她說了一句話。
老闆娘聽了之後,臉色頓時變了,抬手一巴掌打了過去。
“啪!”
“流氓!”
老闆娘終於忍不住了。
這傢伙實在太欺負人了,他居然要她陪他過夜……
年輕男子被打,也是惱羞成怒,抬手一巴掌朝老闆娘抽了過去。
“啪!”
男人的力氣終究是要比女人大一些,更何況這個男子還是個武者。
老闆娘被這一巴掌打得摔倒,左臉上浮現出深紅的巴掌印。
年輕男子一臉氣憤,指著老闆娘破口大罵:“臭婊子,給臉不要臉!”
老闆娘委屈得哭了。
“楊照,這女人好生囂張啊,一個酒樓的老闆娘而已,居然也敢這麼跟你說話,我看她這是不把你放在眼裡啊。”
“呵呵,想不到啊,堂堂楊照,大涼俊傑,竟然在這種地方被一個女人扇了耳光,這下回去有的說了。”
“楊照,我看你還是先別生氣了,這裡不是大涼,可容不得你這麼撒野啊,傳出去丟了我們大涼俊傑的臉。”
“……”
楊照的同伴一個個面露譏笑之色,這樣的事情對他們來說也只是一個飯桌上的談資而已。
楊照的心情很不好,被自己的同伴這樣說,他感覺他的臉好像真的快丟盡了。
堂堂大涼的俊傑,人中之龍,居然被一個女人給打了,這說出去被人笑話!
楊照越想越氣,恨不得宰了這個女人,然後他就真的抽出了自己的劍,準備殺死老闆娘。
老闆娘看他拿出了劍,不由嚇了一跳,滿臉驚慌。
她想跑,但楊照不給她機會,拽住她的腳踝,使勁往後一拽,老闆娘剛爬出去沒多遠就被拽了回去。
“臭婊子,去死吧!”
楊照大罵,一劍朝著老闆娘刺了過去。
“啊”
老闆娘嚇得哭叫,以為自己死定了。
“鐺……”
一聲脆響傳出。
楊照的劍刺偏了。
正確來說,他沒有刺偏,只是在他出手的那一刻,被人把劍給打偏了。
而打偏他的劍的是一個酒杯,此刻正落到地上,咕嚕嚕的轉圈。
楊照憤怒,轉頭朝那杯子飛來的方向看去怒喝道:“誰?”
“我!”
白修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冷聲回答。
蘇陽看著他,覺得他這一刻真是帥呆了,不過比起自己來還稍微差了點。
“你是何人?”楊照問。
“你爺爺。”白修回答。
“噗”
蘇陽把剛喝進嘴裡的酒水噴了出來,一邊擦嘴,一邊對白修豎起了大拇指。
這個回答真棒!
周圍的食客們也忍不住噗笑出來,顯然這個回答也讓他們意想不到。
楊照臉色十分難看,竟然有人對他無禮,還說是他爺爺,這簡直是對他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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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可忍孰不可忍。
“找死!”
楊照怒喝一聲,放開老闆娘,轉身朝白修走了過去,手裡的劍微微抬起,等走到白修面前的時候,驀然一劍砍了下去。
“鐺”
清脆的碰撞聲傳出。
白修反手握著他的短匕,擋下了楊照的長劍。
楊照見此,臉色更氣,抽回長劍,又朝白修的胸口直刺了過去。
白修微微側身,輕而易舉將這一擊避開,緊跟著抬腳踢開了腳邊的凳子,踏步上前,貼著楊照的手臂,衝到了他的身後,一個旋身,手裡的短匕已然架到了楊照的脖子上。
眾人大驚。
他們沒想到事情進展得如此迅速。
這麼快楊照就被人把刀架到了脖子上。
楊照神色驚恐,感受到脖子上的寒冷,心情慌亂不已。
連他自己都沒看清怎麼回事,這個人怎麼一下子就到了他的身後呢?
“別動,再動一下,我就割斷你的脖子。”白修冷聲說道。
“兄臺且慢動手。”
楊照的同伴站了起來,每個人臉上都是驚詫的神色。
一個貌似比較年長的男子開口說道:“兄臺,我這兄弟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何必當真呢?”
“我不喜歡開玩笑!”白修冷聲說道。
男子面色微沉,沒想到這個人竟如此不近人情,他想了想,繼續道:“我這兄弟也只是無心之過,惹到了兄臺,我在這裡替他向你賠個不是,還望兄臺海涵,不要見怪。”
白修看了看男子,臉上看不出是何表情,說話的語氣依舊冷漠,道:“可以,把我的鞋舔乾淨,我就放過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