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八十八章：再戰，歐比斯（二）
“可能不止一趟，”我說，“搞不好，得多去幾趟。”
“這麼一說，我也回憶起當年開荒了，一個副本打一個星期甚至一個月都是可能的，還是在抄大神公會作業的情況下完成的，”李奧忽然有些感慨，“那時候，真的是一路死著過去，一點一點磨到博斯腳下，再一次次復活，最後通關的時候，已經被虐得快要麻木了，卻依然被成就感淹沒……唉，真是一段難忘的歲月！”
“可惜了，現實只有一條命，而且就算能復活，基本也是從小號練起，”我說，“關鍵是，我們開了掛。”
“嘿嘿，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李奧說，“你這個掛是越來越霸葛了，我想快點看見研究報告。”
“巧了，”我說，“我也想再好好研究一下。”
沙拉凱瑞艮見我“默默沉思”，說道：“要不要進去看看？”
我笑著說：“看看吧。”
蟲族飛艇內部和龍族挺像，凡是能被“乘客”接觸到的一面，基本都是類似乎昆蟲外骨骼的材質，不像科幻片裡的金屬艙，也不是怪獸片裡肉乎乎黏糊糊的內臟壁，看上去乾淨清爽，如果外形做一番偽裝，其實跟金屬飛船是差不多的，不過，沙拉凱瑞艮還是保留了昆蟲特性。
飛艇的外形類似於放大的拼合怪蟲，頭部有點方，像是一隻表情呆滯的蝗蟲……兩個大眼睛相當於舷窗，沒有蝗蟲的觸角鬚子，也沒有蝗蟲嘴，但留下了專供遠成武器進出的發射口和逃生艙出口。
頭部以下有點像蟑螂和天牛的結合體，沒有六肢，擔有著堅硬的鞘翅，尾部留著細長的直尾，雖然並沒有多少保持平衡的功效，但相容了武器發射、防護罩啟用、靈魂攻擊發射器等功能，所以，別看有些多餘，其實防護力和攻擊力功能都不容小視。
比起龍族飛艇，蟲族飛艇少了些猙獰的尖刺倒鉤，雖然看上去也挺唬人，但兩相比較，就會給人一種龍族更加霸氣的感覺。
當然，那是開戰之後是否影響士氣的問題，而蟲族和龍族都不大容易被影響，尤其是蟲族，只要收到命令，根本不會管別的，所以，兩種飛艇的外觀其實並沒有多少對比的意義，至於功能方面，可以說是大同小異。
大同自然是基本的功能——運輸、攻擊。
體積上，蟲族已經贏了，不過，龍族數量更多一些，畢竟時間積累夠久，至於實力，其實蟲族飛艇實力跟之前的岡瓦納一個樣——都是傳奇級別的，龍族是龍王級別的，確實差了不少，但能用其他方面彌補回來，比如增兵能力——差不多實力的半龍和蟲族兵，沙拉凱瑞艮已經研究，或者說進化出了更快的孵化方式……
之前其實有幾艘跟龍族差不多的飛艇，不過功能各方面都不如龍族，這次進入歐比斯，她顯然從巨神兵頭頂上的飛艇學到了不少龍族技術，但是，她不太關注龍神之眼，顯然是把任務交給了我。
我呢，也把任務交給了李奧。
問題是，我們也沒研究透，就趕緊出來了。
所以，第二次歐比斯行動勢在必行。
我們一邊參觀飛艇內部，一邊規劃著第二次行動。
有意思的是，飛艇指揮中心，用的不是龍族那種類似於神經線的“線控”，而是直接使用語音外加念動力，也就是說，操縱飛艇的蟲人操作員分成兩組，一組是以語音輸入為主的普通組，另一組是以念動力略為發達的念動組，兩邊穿插隔開，省得聲波和腦波相互干擾，就有點像人的大腦皮層和深層——聲控的普通組就像大腦皮層，專門負責相對複雜和理性的基礎命令，類似於四肢活動，五官活動這類直接動作，而念動組就像大腦深層，負責完成更為本能和基礎的功能，就像人體的呼吸心跳神經空間感知內臟運轉這些更為功能。
實際上，飛艇本體的蟲族也有自己的大腦，沒有大腦的配合，光是兩組操作員根本沒法讓這個近千米的龐然大物正常運轉起來——神經電信號以光速進行，但總的來說，還是有個頭方面的限制，一個身高十公里的人，如果沒有以太和念動力的加持，大腦訊號傳到腳底的時間，將比一個身高兩米的普通人慢上好幾倍……
所以可以肯定，如果龍族或者其他史前巨獸失去了以太，念動力也恢復普通生物的水準，真的就只能趴在地上艱難前行了……
飛艇的建設，基本已經快到到了地球科幻作品的水準，飛行速度雖然比不上火箭什麼的，但可以發動傳送，直接到達指定目的地，防護罩什麼的，更是直接採用魔法文明的最高成果，只是在武器上還差一點點的突破……
老實說，這樣的水準對上龍族，龍王以下，基本無懼！
沙拉凱瑞艮自己也很滿意，所以才會帶著一點炫耀的意思請我參觀，雖然她知道我並不會太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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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觀到一半，我說了一句：“現在把位面封鎖一下，我做個實驗。”
“是嗎？”她有點意外，但沒有猶豫。
反正，整個蟲獸位面隨時做好了封鎖的準備，就是為了防範龍帝的入侵。
位面鎖定，我開始進行時間靜止的進一步測試。
時間瞬間靜止，整個世界的聲光熱都徹底消失，只有我念動力能感受到範圍才有“光”，這範圍勉強達到十五公裡，這是我的感知上限。
在我的感知範圍之內，我可以無視空間的封鎖隨意移動，但顯然，距離越遠，移動就越難，同時，我也無法移動到位面之外，因為那不僅超出了我的感知範圍，也超出了我的念動力能承受的最遠範圍——理論上我可以用每次十五公裡的“速度”挪動，在這個位面之內任意移動，但從空間上來說，最近的位面也是天文單位的距離，我的念動力在時間靜止狀態下是沒法恢復的，說白了，在靜止狀態下，我能堅持的時間也就幾分鐘。
這“幾分鐘”，是我身上的時間，但同時也是我的“藍條”，還是那種只有“外部”時間正常流動時才能恢復的藍條，這大概，就是時間靜止的限制了。
雖然，這個限制比子彈時間小得多，但終歸是有缺陷的，不然我可以一口氣殺光七頭龍帝，龍族統治就直接崩塌了！
那才叫真的無敵外掛……
除了這些，我還研究了時間靜止狀態下的各種物理化學法則。
實際上，這一切看似新奇，其實沒有任何意思——沒有分子運動，就沒有熱量，當然，我也不會被絕對零度“凍死”，牛頓三定律完全失效，東西就這麼處在絕對靜止中，沒有引力沒有作用力也沒有速度變化……沒有光子運動，也不管光子是波還是粒子，都毫無疑義，反正念動力的收放也沒有時間，但凡是念動力能夠著的地方，我都能“看到”，也能到達，或者說，我就像量子狀態下的粒子一樣，想在哪裡出現就在那裡出現，至於機率麼，完全由我的意志決定……
老實說，用上所有科學的試驗方法，基本也就得不出什麼有意思的結論了。
當然，倒不是說這樣的嘗試沒有意義，實際上，在這裡，空間的存在，空間法則的體現，更顯得純粹，雖然空間摺疊、傳送、封鎖、開闢、壓縮都失去了意義，但更能看出空間的本質——空間就是維度的框架，像一個堅固的鐵架，無論在哪一個點上，都能感受到三條“方向軸”的存在，絕對無法撼動的存在，就像牛頓的經典力學中無法改動的絕對時空觀，而不是愛因斯坦那種可以扭曲的相對時空觀……
同時，時間雖然暫時消失了，說白了就是只可以研究空間，但無法研究時間，同時，也告訴我一件事情——在這裡，不是研究以太的場所，但絕對是研究念動力的場所。
於我而言，此刻不斷消耗的念動力，構築了這裡的一切，甚至包括空間——身上的時間流逝，“外化”為我所做的一切動作，不消耗時間，消耗的就是純粹的動力，同時，空間並不參與，也就是說，李奧曾經定義的念動力，其實描述得更為精確——念動力是超越所有維度的，與時間有著某種“轉化關係”。
至於怎麼利用，我只能說，我自己都沒譜。
空間我都似懂非懂，更何況時間？
我只能盡我所能，把所有看到聽到感知到的一切以及我所有的嘗試和猜想都寫下來，然後，一起分享。
雖然李奧和沙拉凱瑞艮都沒體驗過時間靜止，但他們好歹能給我一些啟發。
結束了這次“研究”，我放開了時間，此時，我已經到了飛船之外十公里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