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八十五章：好為師（上）
“算是吧，龍帝其實也會用占卜來預測，”我說，“所以，我才擔心我們現在出去會落入他們的陷阱……”
“不，不是這個！”她打斷我，“你知道那天你死不了，龍帝們也會用占卜，那他們為什麼還要來抓你？”
“你不會占卜，理解不了占卜的詭詐多變，”我笑搖頭，“占卜本身就是窺探未來的技能，需要付出代價，同時，如果未來是一條不斷向前眼神的線，占卜能看到的就是線上的一個點或者很短的一段，而看不到整條線的曲折和迴旋……”
沙拉凱瑞艮一臉疑惑地看著我。
“通俗一點！”李奧說。
“嗯，”我想了想，“比如，在被龍帝暴揍之前，我知道自己不會死，所以放心的去了，沒想到他會把我打這麼慘，這就是占卜的詭詐之處，或者稱之為命運的捉弄。”
沙拉凱瑞艮似懂非懂，我繼續說：“比如，我占卜到我不會死，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龍帝抓住了我，把我囚禁起來，就是不殺我，這也算是正確的結果，所以，我占卜到了我自己不僅不會死，還不會落入他們手中，只是沒想到代價這麼大……”
“所以，你堅信自己會成功阻止他們？”沙拉凱瑞艮似乎明白了什麼，“可是，看你現在的狀態，無論是抗龍聯盟還是你自己，都不是龍族的對手，哪怕加上我，也只能勉強自保……”
“是的。”我點點頭，“我必將阻止戰爭發生。”
“不對！”她又提高了聲音，“如果是這樣，龍族應該占卜過，知道自己贏不了，為什麼要發動戰爭進攻你們的世界？”
“因為他們預言了他們的全面反攻。”我說。
沙拉凱瑞艮瞪大了眼睛：“那你怎麼可能占卜到你會成功？這根本就是矛盾的！”
“是啊！”我笑了笑，“他們占卜到自己反攻了，我也占卜到我能攔住他們，這明明是相反的結局，但是，命運的捉弄就藏在其中，而且，我是知道命運會捉弄人，他們顯然不知道……”
沙拉凱瑞艮沉默了好久，才說：“你有沒有想過，被命運捉弄的，可能是你？”
“不……”我搖頭，“老實說，我對占卜已經有了足夠深的瞭解，這件事情，龍族必敗！”
“好吧，這是你的事情，”她似乎沒打算跟我辯論，“我不管你們怎麼打，我只想讓你幫我完善我的修行……”
“其實，你的修行我有個思路。”我說。
“什麼？”她著急地問。
我將龍身隱藏起來，緩緩走進石壁小屋之中。
沙拉凱瑞艮也走了進來。
石屋比外面清涼一點點，不過也是高溫，只是我們都有了落腳點。
“我幫你切斷了信仰之力，而信仰之力本身是一種速成捷徑，也是一種約束，所以，可以說，你之前的實力，能夠打敗冰系龍帝也有信仰之力的加成，現在剝離開來，你的實力下降是正常的，”我不緊不慢的解釋，“但是，你的實力確實到達了神域，很快就要成為半神，而且，蟲群對你的敬仰，比智慧生物信徒更加堅定，所以你成神也只是遲早的事情，現在，那個蟲帝分身繼續吸收著信仰之力，很有可能成為一個像傀儡一樣的神明，如果你的級別到不了，說不定她會脫離你的控制，誕生自我意識……”
“我是來聽你講解處理辦法的，”沙拉凱瑞艮說，“這個不用你說我也清楚，她在變強，我在變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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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必須比她更早成為神明。”我說。
“我發現你喜歡說一些矛盾的話，一會說什麼龍族會發動戰爭，一會說你會阻止戰爭，一會說我不能成神，必須剝離信仰之力，蟲群意志，一會兒又說我要成為神明……”沙拉凱瑞艮蹙起眉頭。
“所謂高階的智慧，就是內心有兩種完全相反的觀念，意志也不會崩潰。”我想起了一句來自地球的話，不知道是哪本書上的。
“你這叫雙標，哈哈！”李奧吐槽。
“那麼，我怎麼樣才能既不成神又提前成神？”沙拉凱瑞艮也像我逼問李奧一樣失去了耐心。
“我跟你說過，神明分兩種，一種是遠古時期的神，他們不怎麼依賴信仰之力，但是成神之路比較漫長，而另一種就是後來神明，過分依賴信仰之力，但是進展非常快。”我說。
“那麼，我要學那些遠古神？可這樣我的速度還不是趕不上分身？”她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但是，遠古神的成神之路其實可以縮短的。”我說。
“你一直在瞞著我！”她有些氣惱。
“也不是，”我說，“只是，這件事情我有些猶豫，所以上次沒有告訴你，而是等著你來找我，沒想到反而促使你救了我……”
“說吧！”她又不想再費口舌了。
“我的先祖，兩千年前的米諾陶斯大帝，是差一點成為神明，然後被神明殺死的偉大人物，”我說，“他發現了古神的成神方式，而且在幾十年的生命中接近半神，引起了依賴信仰之力的新神的忌憚，所以，被殺死了。”
“你得到了方法？告訴我，需要什麼代價？”沙拉凱瑞艮抱起雙臂，一副談判的模樣，“如果我比龍帝更早成為半神或者神明，我可以幫你收拾他們，阻擋他們發動戰爭，不過，這樣，他們的占卜就錯了……”
“所以你應該不會比他們早太多，”我說，“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我的祖先發現的成神秘訣。”
沙拉凱瑞艮一臉期待。
“成神的方法就是……”我稍作停頓，認真的說，“將靈魂和肉體徹底地結合在一起。”
她愣了好一會兒，又問：“然後呢？”
我當初聽到米諾陶斯殘魂這麼說的時候，也愣了好一會兒。
“就這樣。”我攤開手。
“靈魂和肉體，難道不是結合在一起的嗎？”她瞪大眼睛，“任何生物，都是肉體和靈魂的結合體，就素那是最渺小的蟲子，也一樣！”
“是啊……”我說，“誰都知道肉體和靈魂結合在一起，生命才能存在，就像誰都知道果子熟了會落地，可是，靈魂和肉體真的結合在一起了嗎？你看我，有一副本體，還有一具龍形身體，當我轉換形態的時候，靈魂只會待在一具身體裡，另一具身體就像木偶一樣……這說明，靈魂並沒有和肉體徹底結合，而僅僅是暫時的結合，就算是一隻普通的小蟲子，或者一個我的族人，如果我們強行把他們的靈魂抽離出來，放到另外的身體之內，他們也能活，只不過偶爾會出現排斥，最終身體生病而死，但也有很多能活下去，這是邪惡的亡靈魔法，這一切告訴我們，靈魂和肉體並沒有真正地結合，而一旦結合了，便可以成為遠古神明一般的強者！”
沙拉凱瑞艮這回不光瞪大了眼睛，還張開了嘴，似乎被這套返理論驚呆了。
我自己卻跟李奧抱怨：“說了半天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辦……”
“說不定這話不是為你準備的，而是為她，”李奧說，“畢竟刀鋒女皇曾經是我的女神……你別急，說不定她領悟了會反過來教你。”
“但願如此……”我知道這也是劇情可能發展路線，只能暫時接受。
沙拉凱瑞艮似乎真的在領悟，我又像是自言自語似的嘀咕了幾句，試圖“啟發”她：“果實成熟為什麼落地？是因為萬物之間存在萬有引力，而引力的本質是什麼？是質量對空間的扭曲，只不過這個扭曲表現在更高的維度，我們看不到……靈魂和肉體，怎麼樣才算真正的結合？肉體是物質，是無數基本粒子透過強相互作用弱相互作用電磁力按照一定規律排列組合在一起的物質，只不過這些粒子有的屬於三維有的屬於四維……靈魂是什麼？靈魂是超越維度的念動力，是非物質的，要將物質和非物質結合在一起……”
“你在說什麼？”她忽然問我。
“額……我也沒搞懂先祖的話，所以，我在思考。”我說。
“果實落地，因為萬物引力？質量扭曲空間又是什麼？構成身體的粒子為什麼有的屬於三維有的屬於四維？三維四維又是什麼？靈魂怎成了念動力？”她將我說的幾個關鍵詞都複述了一遍，“這些知識，都是你們主位面的人研究出來的嗎？告訴我！”
她有些急切地拉住了我胳膊。
“好傢伙，你還有這招……”李奧壞笑。
“說好了教她遁術，順道普及一下不也很好？”我說，“反正你都捨得這麼幫她，我也不小氣。”
“你這是慷他人之慨！”李奧哭笑不得，“借花獻佛啊！”
“也算是培養一個團隊成員了。”我說。
“怎麼，不能教我嗎？”沙拉凱瑞艮以為我不想告訴她，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