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九十四章：尋覓之旅（十五）
我說：“之前就說過了，你給我一個準確的答覆就行。”
“我可以考慮加入，”蠍尾獅王略作思索，“但有一個條件。”
“說說看。”我隱約猜到了他的意思。
“跟我們結盟，就要幫我們消滅蛇尾獅！”蠍尾獅王說。。
我笑了，搖著頭說：“不，就算你們加入，我也要跟他們聯盟。”
“那聯盟還有什麼意義？”蠍尾獅王急了。
“你們兩族加在一起都不是龍族隨便一個分支的對手，為什麼不能放下仇恨？”我問。
“那是不可能的！”蠍尾獅王右又變得強硬起來，“你來選吧，跟我們結盟還是跟他們。”
我說：“我必須把你們聯合在一起，否則在面對龍族之前，你們就完蛋了，結盟才真的是毫無疑義。”
“你別以為你救了我就可以要挾我！”蠍尾獅王直視著我，“你一個人的強大也證明不了什麼！有一句話你說對了，我們加起來都不是龍族的對手，不可能跟著你們白白送死！更何況，是跟那些傢伙……”
“難道就不能放下仇恨嗎？”我說，“擊敗了龍族，你們可以瓜分更多地領土，甚至都可以不見面的。”
蠍尾獅王咬著牙說了一句：“絕對沒有可能！”
蠍尾獅和蛇尾獅，兩種看似近親的魔獸，其實是死仇。
之前尤尼科恩就說過，這兩族之間的仇恨，比他們和獨角獸、天馬、布洛渾之類的仇恨深多了，甚至，也遠大於和龍族之間的仇恨。
“就像地球上人類祖先起源的大陸，外面強敵打進來了，他們之間還在互相仇殺，”李奧，“哪怕在外人看來他們長得都差不多……”
我想了想，說：“那，你先別急著答應，我去蛇尾獅那邊看看。”
蠍尾獅王一臉陰沉：“如果你說服了他們，我會跟你還有你的聯盟敵對到底！如果你說服不了他們，我也不會答應你，至於你們的聯盟要去龍族背後撓癢癢，我不會參與，最多，不會給你們添亂。”
我笑著搖了搖頭：“你的智慧，真的配不上一個王者的地位，不要說舊世界的人類，就算是地精和侏儒都知道，怎麼樣領導自己的族群，做出正確的決定，讓族群發展壯大，而不是死守著仇恨，寧願滅絕也不跟曾經的敵人聯手共同渡過難關！你說，你是不是白白浪費了你腦子裡的智慧？”
李奧吐槽：“你直接說他格局小了不就得了？哦對了，他可能不理解什麼是格局……”
“你可以隨便評價我，但這僅僅是憑藉你的實力，”蠍尾獅王有些想發火，但忍了下去，“至於你的智慧，並沒有什麼高明之處！”
“好吧，”我說，“我這就去找蛇尾獅王。”
“你會後悔的！”蠍尾獅王說。
“這可說不準。”我張開翅膀，飛了起來。
蠍尾獅王後退一截，直直地盯著我：“下次見面，我會毫不留情！”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笑了笑說：“下次見面，我想想辦法讓你對自己的毒液免疫，這樣你們蠍尾獅一族能更強一點。”
“你什麼意思？”蠍尾獅王怒了，“你是在憐憫我嗎？”
“我只是想展現我的誠意，”我說，“再會！”
飛出去一截，我又回去問：“對了，還沒問你的名字呢！”
“你呢？”蠍尾獅王沒好氣地問。
“嗯，我叫法涅爾。”我想都沒想，退口而出。
“嚯，你這是廢號再利用，榨乾最後一點價值嗎？”李奧說，“那你應該對獨角獸也這麼說的。”
“沒關係，”我說，“就告訴他們我叫比洪·血錘·法涅爾……”
蠍尾獅王說：“我叫奧古因，你記住了！”
我點點頭：“記住了，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的。”
然後直接飛走，也不怕他在後邊發動偷襲。
接下來，自然就是去找蛇尾獅了。
蠍尾獅和蛇尾獅之間的仇恨由來其實也很簡單——領地和食物。
本來，兩個物種就長得像，極有可能是上古神明們隨手擺弄出來的試驗品，而且，別看蠍尾獅王智力不錯的樣子，手下們其實高不到哪兒去，整個族群的高階魔獸以上的強者一旦死光，中級魔獸以下的同類加在一起，實力倒是還行，但智力還不及一群猴子，是很難生存的。
這樣的族群，跟蜂群和蟻群又不大一樣，儘管王者都差不多，但數量上差別太大，在生存策略上明顯就有著缺陷。
而蛇尾獅和蠍尾獅，在生態系統中的定位相同，說白了就是一山不容二虎，所以相互爭鬥不休。
說起來，兩族能綿延數千年而沒有哪一方被徹底滅絕，也算是幸運。
我的任務不是真的撮合他們，不過，只是盡力而為，除了完成我自己瞭解歷史的任務，其他的，那就看情況了。
當然，這麼到處亂飛其實不好找，我也就是裝裝樣子，等離開了蠍尾獅王所在區域，我遁入風中，隨後又找了一群中低級魔獸蠍尾獅，自己也變成一隻中級魔獸蠍尾獅。
蠍尾獅們見我靠近，顯然也有著領地意識，呲牙咧嘴威脅我，中級魔獸惡狠狠地說：“新來的，這裡是我的地盤，你，換個地方！”
我故作兇惡地說：“我不是來跟你搶地盤的，我要去獵殺幾蛇尾獅證明我的實力，但是，我迷路了！你最好告訴我這是哪裡，不然我會搶了你的地盤！”
“蠢笨的傢伙！”中級蠍尾獅笑起來，“蛇尾獅的領地不在這邊，你走反了！”
“哈哈，裝十三還鬧烏龍啊！幸虧沒人看見……”李奧樂了。
我有些鬱悶的喊：“你敢嘲笑我？等我殺死了蛇尾獅，進化之後，就來教訓你！”
蠍尾獅很是囂張：“你現在就可以來試試！”
我沒理他，朝著另一邊跑了。
一群蠍尾獅都笑了起來。
“沒種的傢伙！”中級蠍尾獅的嘲諷沒有停止，“我等著你！”
我加快速度，衝進了一堆紅褐色的亂石之中——這片土地相對乾燥，岩石的顏色偏紅黃褐，所以，蠍尾獅偏暗紅的毛髮就跟環境比較相稱。
躲進亂石堆後，我又遁入風中，朝著蛇尾獅的地盤疾馳而去。
半途中，再次路過蠍尾獅王的所在，這傢伙正在小心地調養自己，雖然身上毒素已經處理好了，但還是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
越過他們的領地，漸漸地，我就看到了一片相對肥沃的土地。
倒不是說這邊跟草原地帶或者木系龍領地那樣充滿生機，只是比起蠍尾獅領地，多了一點點綠色，儘管依舊貧瘠。
這裡，就是蛇尾獅的領地。
蛇尾獅，其實不是長一條蛇尾巴的魔獸——如果是那樣，蛇尾獅估計早就被蠍尾獅滅絕了，哪怕他們長著堪比蟒蛇的巨大尾巴，也絕對不會是蠍尾獅的對手。
蛇尾獅的尾巴，其實是，一個蛇頭！
“嗯，果然是這樣，”李奧說，“跟蛇尾狒狒一個德行。”
“蛇尾狒狒？”我看著似乎沒有蠍尾獅那麼暴躁，卻有些陰翳氣質的蛇尾獅，“這又是哪部作品裡的？”
“是一部島國漫畫，改編成動畫的，也不是很強，不過跟主角關係近，戲份稍多一點。”李奧說
“蛇尾的傳說生物不少，光是華夏就有龜身蛇尾的玄武神獸，為什麼你第一個想起來的是漫畫裡的蛇尾狒狒？”我說。
“沒辦法，動漫印象更深一些。”李奧說，“那會兒青春熱血，對傳統文化的興趣也不高。”
蛇尾獅的尾巴是蛇頭，這就意味著他們有兩個腦袋……
這是一個嚴肅的問題。
多出一部分肢體的生物不是沒有，嚴格意義上來說，半人馬半人牛就算，還有蛇人族的族長血脈有四條胳膊什麼的，地球上也不少，比如著名的九尾狐，……少一部分肢體器官的，比如木系龍領地的獨腳羊，或者傳說中的獨眼巨人，也都不算稀奇。
但是，對出一個腦袋，問題就有點麻煩了。
傳說中的雙頭巨人、雙頭龍，或者這一趟旅程中我要去拜訪的三頭犬，乃至傳說中的九頭蛇，華夏的旁邊島國的八岐大蛇……腦袋多了，可比多出一些手腳眼睛耳朵尾巴甚至是心臟更加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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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腦袋，就是兩個大腦，兩個人格，甚至是，兩個靈魂。
像是雙頭龍九頭蛇之類的，據說就是多個靈魂，所以多一個頭就相當於多了一個人，實力就比一個頭增長一倍，當然也有些兩個頭都不夠健全的，比如有一種食人魔，長著兩個腦袋，兩個都是智障級別的智商，野蠻蠢笨，還會自己跟自己打起來……
而眼前的蛇尾獅和接下來要去找的三頭犬就介乎於強大和蠢笨之間，具體情況如何，當然還得接觸之後才能真正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