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兇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被質疑他是不是男人這件事,也不止一回。
花無言似乎已經習慣眼前這小子從他這扣錢。
默默地,他抬起自己的儲物戒,準備給東西的時候。
被井瑟眼疾手快,一把順下來。
“你也不像是缺錢的,救命之恩,就用這個來報答吧,你說呢?”
這小子,好東西就是不少,就是一大肥羊,不宰他宰誰。
她可是井瑟,誰隨隨便便都能威脅她的嗎,敢威脅她,就是這個下場!
東西拿得還挺滿意的,將裡面的東西洗劫一空,儲物戒扔回花無言的身上。
那嫌棄的模樣,像是沾染了他會得病一樣。
“行了,錢你也已經給了,趕緊走吧,大晚上的,別耽擱我睡覺!”
打了個哈欠,井瑟朝著自己的床邊走去。
但有一道身影比她更快,出了浴桶瞬間將自己烘乾的花無言躺了上去。
她一頭黑線,“你這人怎麼不要臉,大晚上的擅闖女......你不熟的人的房間,不知道這樣很不禮貌嗎?”
差點忘了自己這會兒是男裝打扮。
“不熟,咱們不是朋友嗎,你說的。”
一隻手撐著腦袋,花無言笑容玩味,拿了他的家當還要趕他走,門兒都沒有。
井瑟無語,“是朋友,你更不能這麼無恥知道嗎?朋友是用來尊重的。”
“呵呵......”
信了他的邪,自己這個朋友,明明是被他用來坑的,這小子肯定就是覺得他比較好騙。
雙手抱拳,井瑟不耐煩了,凶神惡煞的盯著花無言。
“給句痛快話,你到底走不走?”
如今自己的修為提升,跟他打起來,未必為像之前那樣吃虧,但問題現在他們作為外來者而,在人家的地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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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走!”
“好,你不走我走,你擱這兒待著吧。”
朝著他翻了個白眼,井瑟瀟灑轉身走到門口,開門關門,動作一氣呵成。
留在原地的花無言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這小子的舉動,每一次都是這麼出乎預料。
不過眼下最安全的地方,反而是這裡,他正需要休息休息。
過了一會兒,一隻白貓稀稀疏疏的從窗戶跳進來。
“喵喵喵?”
好詭異哦,它怎麼在這兒聞到了那小子的味道。
難道是嗅覺出現問題了?
躺床上蓋著被子的花無言瞥了一眼自家獸寵,“沒被發現吧?”
“喵。”
木有木有,它機靈著呢,偷偷躲著來的。
“那行,我休息一下”隨後側過身,蓋著被子。
怪了,那小子躺過的位置,怎麼會有脂粉香,看他娘啦吧唧的模樣,以及不喜歡女人來看。
確定了,是個斷袖。
可憐了,斷手斷腳有得救,斷袖沒救啊。
在他思索的時候,忽然發現小白貓無聲無息來到了他腳邊的位置,小腦袋正在往裡湊。
“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滾一邊去。”
“喵!”
嚇死個貓了,它還以為主人在它不知情的情況下,把那小子給帶回來,吃掉呢。
還好,應該是錯覺,不過怎麼這麼像呢,詭異啊。
自己的房間被霸佔,井瑟心裡是一萬個不爽和氣惱的。
如果是換做在外面,現在她實力提升了,肯定將花無言這娘裡娘氣的花蝴蝶給揍趴。
但是現在,她只能壓下這口怒氣。
此時已經是大晚上,眾人基本上都休息,沒人看到她離開了房間。
很輕易將墨雲池的門推開,屋內卻不見他蹤跡井瑟也沒想太多。
徒弟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和私人空間,她當然不會過問太多。
踹掉靴子,她往墨雲池的床上一躺,等下他回來看到自己,會自行安排,打地鋪什麼的對付一下。
這個點,懶得去重新定空房間,要麼沒有,興許還會引起注意。
剛躺下的他,旁邊耳室的們被拉開,一隻腿從中踏出,還帶著水漬熱氣。
下意識的,井瑟屏住呼吸,同時一愣。
徒弟沒有出門?
她忘了,這邊房間結構有點兒不同,這耳室是用來洗浴以及咳咳,解決三急的地方。
自己那邊也差不多,不過她向來喜歡空間大,所以才將浴桶給移動到外面來。
在她愣神這工夫,墨雲池以及朝著床邊走來。
“額.......”
這下子,兩人都看到彼此,井瑟一愣,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他身上。
瘦弱是瘦弱了一點,但還是十分有料的,有成長的空間。
!!!!!
師傅怎麼在這兒,誰能告訴他,怎麼洗個澡,他會跑師傅房間去?
墨雲池眼珠子瞪大,猛地將一側脫下來的衣服胡亂的套在身上,迅速的躲到屏風後面。
“師,師傅........你找我有事兒?”
確定過了,這兒的的確確是他的房間,可誰能告訴他,師傅為何不聲不響的進來?
哦,他忘了,自己沐浴的時候。
下意識的設下了隔音的結界,同時也防止被人偷窺,所以沒聽到聲。
他緊張,井瑟更加緊張,身為女子,擅闖男子的閨房,好像是她不對來著。
“我,我房間有老鼠,不乾淨,我要睡在你這兒。”
墨雲池一聽,腦袋有種炸開的感覺,“啊?睡我這兒?”
難道師傅想通了,準備對他下手了?
那他是從還是不從,主要是現在他現在沒準備好呢,給師傅不好的印象怎麼辦。
“沒錯,就這麼決定了!”
井瑟往床上一滾,被子迅速蒙著自己的腦袋,臉紅得像熟透的蝦子,整個人心跳快得有點兒喘不過氣。
鼻腔裡血氣上湧,竟有種噴發的感覺。
她努力的吸了吸,不能在徒弟面前露出窘態,要發現她這想法,肯定會像記憶裡那樣,反目成仇的。
自己之前怎麼死的,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在想入非非,自我糾結的墨雲池忽然發現沒動靜,側頭一看,發現了將自己裹隱藏的井瑟。
忍不住嘴角一抽,心裡面有一丟丟的失落。
他明明覺得師傅對自己的感情很強烈的,卻從未逾越半分。
頭一次,他到希望自家師傅當個小魔女,任性妄為,這樣他就可以。
這時候,被子裡透不過氣的井瑟猛地掀開被子坐起來。
“發什麼愣,你不冷嗎,穿好衣服自己打地鋪,就這樣,我睡了!”
再次倒下去的井瑟側過身,被子已經裹著自己,不敢把臉朝著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