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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4.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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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格外的藍,百雲飄過,灑落一地的溫暖。

可是,葉寧的心情卻怎麼也明朗不起來。一條幽靜的道路之中,葉寧獨自一人,猶如一條孤魂野鬼,又好像一個行屍走肉,目光呆滯的一步三寸的向前挪動。

悽風,吹散了葉寧的百發,蕭寂的葉意籠罩著那襲孤獨的身影,枯黃的落葉,嘲笑的飄在葉寧的身上,葉寧卻好像絲毫沒有感覺,麻木且呆滯。

世上,再也沒有什麼牽掛之事了!葉寧顫抖的手指,掠過眼前的百發,將那一腔心酸,狠狠的系在了腦後。淚水,肆無忌憚的在眼眶之中打轉,三秒鐘之後,終於因為眼眶的容量之小,而不能容納那麼許多液體,也無奈的滑下。冰涼的寒意,由臉上的肌膚,一點一點的滲入到肌肉裡面,深深的刺在骨頭之上,真疼!

凡間之事已了!葉寧無憾;神界之仇未報,葉寧在等;魔界,還有一個黑庫叼!

“葉寧啊葉寧!您什麼時候能夠為了自己活著呢?您每天杞人憂天的擔心別人,欲用一己之力,挽救蒼生百萬!您,只不過是一個凡人而已!您,只不過是別人的棋子而已!您,只不過是別人的利用物件而已!葉寧啊葉寧!世界之大,誰能可憐您?誰能悲憫您?我好恨啊……”葉寧憤怒的仰天長嘯,顫抖的身軀,一個踉蹌,跌坐在被枯葉埋沒的地面之上。

葉寧費力的掙扎幾下,卻沒能站立起身,只能無奈的放棄,乾脆就那麼靜靜、呆呆的坐著、坐著……

“葉寧大哥……”葉寧的耳邊,依然清晰的響著那聲撕心裂肺的叫喊聲。

葉寧蒼然逃串,那麼的慌不擇路。如果不是蔣旭飛費力的將官書拂拉住,葉寧現在還只能在魔殿的後宮之中。葉寧真的混亂極了,他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對還是錯!他只知道,自己是為了官書拂好,是為了她長久的打算。長痛不如短痛,希望官書拂能夠等回真正的葉寧,而不是自己這個所謂的替代之品。

葉寧的腦海裡,充斥著一股邪異的火苗,瘋狂的舔舐、著葉寧最後的理智。

魔殿的後宮之中,蔣旭飛無奈的強行把官書拂敲昏。此時,蔣旭飛正心疼的望著昏睡中的官書拂。此時的官書拂,悽哀無助的臉上,依舊是那麼的嬌豔,只是,這朵嬌豔的百合,此時卻還是掛著心酸、委屈的淚珠,即使是這種狀態之下的她,還是在睡夢之中,呢喃的傻叫著:“葉寧大哥……”

蔣旭飛的眼裡,漏過一絲無奈和憤怒,她自己一直是敢愛敢恨的豪情,她也妄圖自己的這個侄女,能像她自己這樣的行事果斷、雷厲風行!可是,她在心疼之餘,還有更多的恨鐵不成鋼。當然,最多的還是,對葉寧絕情的敵意。

兩名侍女,此時更是小聲呼吸都覺得是費力,她們唯唯諾諾的站在一邊,希望蔣旭飛能夠吩咐她們去做點事情,又擔心蔣旭飛開口說話。一種極端矛盾,又很複雜的畏懼,在兩人的心中發芽瘋長。

落葉,已經隨著風意而飄落的更加的繁多了,葉寧頹廢而虛軟,滿身心疲意的躺下,深深的埋在落葉之中。葉風依舊、落葉依舊!許久,被風兒吹來的無數枯葉,漸漸的覆蓋住葉寧的身體,最終,一點一點的堆積起來,徹底的將之埋沒、掩蓋……

弒神府邸,早在五年前,葉寧征戰陰陽澗之時,就已經建造完畢了。

佔地三餘里,流金堂皇,貴氣橫生。只是一座府宅,卻好比幾個村莊的大小。那完全可以比擬皇宮的氣派,院落套著院落,房間裡面還有房間!一座府宅,就耗費了五年之久的時間!而其龐大的消費,更是令人咋舌的驚歎!

葉寧一臉淡漠的站在現在已歸自己所有的豪宅面前,高高在上的一塊鎏金匾額之上,蒼勁的書寫著兩個大字“弒神”!青紅色的檀木雕刻大門,顯示著主人身份的尊貴,門前左右各一個的騰飛麒麟獸石雕,趾高氣昂的站在那裡,目空一切的注視著來來往往、向這裡投以羨慕目光的人群。

葉寧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妄圖忘記一切的煩惱和心痛,慢慢的朝著府邸裡面走去。

人生在世,所居之所不過十尺見方而已,睡覺之床,亦不過三尺之寬罷了!如今,兩三個村莊般的府邸,只供一個人居住,奢華還是次要。眾要的是,這會讓本來就孤寂刺痛的心扉,更加的感覺無助和淒涼。

管家帶著府邸所有的僕人手下,期盼又興奮的迎接著自己的主人。成群結隊的下人們,就一眼望過,目測計算也有上千人!葉寧不含喜悲的目光,靜靜的在眾人的臉上掃過,只是輕輕、毫無興趣的說道:“大家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就好!我有事情的時候,會找您們!”

眾人面面相覷,有些錯愕的望著葉寧,不知道自己做錯在哪裡。管家的表面年紀,大約有四五十歲的模樣,葉寧知道這只是不為人知的錯覺,他相信,這裡的每一個人,都要比自己的年齡大的多!哪怕是一個丫鬟、一個守衛……

管家揮手讓大家聽出葉寧的吩咐散了去,自己走到葉寧的面前,躬身恭聲說道:“護法大人,我是您的管家廖步師,在此等候大人已經有五年之久了。如若大人有什麼吩咐,只管讓小的去做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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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寧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引我去臥室,將修煉室準備好,我隨時會去。還有,把修煉室所在的院落,裡面不準任何人前去,更不準在其周圍有下人居住,只留下幾個守衛即可!”

葉寧此時可謂是沒有了負擔,他的心裡,只剩下唯一的目的,那就是提高自己,報仇雪恨!所以,他需要清靜,而且,不僅僅是一間封閉的房間,而是一個比較寬敞的院子!

這不是一件難事!管家廖步師知道,一個院子對於這樣類似皇宮性質的府邸來說,根本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他急聲應承下來,在前方給葉寧指引著道路,朝著臥室走去。

正當葉寧和廖步師剛要消失在身在門面院落之時,忽然門口傳來一陣嘈雜之聲。

葉寧輕輕的皺眉,廖步師的頭上一陣冷汗。這是誰?想葉寧剛剛來到這裡,居住在自己的府邸,他本想好好的殷勤一番,卻沒有想到這個時候竟然有人不識抬舉的此時來,這不是讓他難堪,讓他有失職之嫌麼!

廖步師七分惱怒裡,帶著三分疑惑,回頭朝著門口望去。

只見蒙方首當其衝,身後跟著黑庫叼和帝面!三人前後走進葉寧的府邸,蒙方有些誇張的掃視著這龐大的院落,帝面表情平淡、黑庫叼依舊一副死氣沉沉。

廖步師氣惱的走了過去,對著為首的蒙方說道:“怎麼又是您們三個?沒有守衛們的通報,私自闖入護法大人的府邸,您們都嫌命長了嗎?”

蒙方的眼睛從周圍的院落上,直接轉向天空,越過廖步師的頭頂,落在遠處的葉寧身上,裝腔作勢的說道:“我找您的主子,葉寧大人!您不去通報,還在這裡阻止我,是您嫌命長,還是我嫌命長呢?”

廖步師一愣,這三人在十天前就不止一次的來找尋葉寧,可是都未像今日這麼的大膽,更沒有像今日這麼的猖狂,竟然不經通報,就如此的闖入!而且還開口閉口直呼葉寧的名字,這幾天的反差,真的是……天壤之別!

廖步師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到底是怎樣的情況,呆呆的望著蒙方。對於蒙方,可能一些武者行列會比較熟悉,可是對於他這個被弗洛伊德由皇宮派來的管家而言,可謂是一無所知了。

“放他們進來,他們是我的朋友!以後見到他們,不需通報,直接放行!”葉寧的聲音,在後面的遠處,淡淡的飄了過來。

蒙方趾高氣昂的在一臉錯愕的廖步師的面前走過,朝著葉寧微笑著走去。那完全是一副勝利者的姿態,想起十日裡,在無數次想來此找尋葉寧,被無數次的拒絕之後,他實在是憤怒的要死!要不是今日他們三人又來此碰運氣,正好望見葉寧的進入,恐怕又將會是空失望一回了。

“我說葉寧大人,您好傲氣的官架子啊,要不是我們今天望見了您,恐怕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見到您呢!”蒙方怪笑著,好像是專門針對哪個人似的。

葉寧並沒有因為這句望似玩笑的話語而有任何的表情轉變,依舊是那麼淡漠的站著,靜靜的望著。

而正在此時,蒙方三人甚至進去了還不足三十米,廖步師忽然又聽到門口傳來一陣嘈雜之聲。廖步師的臉色都要成了豬肝之色了。葉寧第一次進府,他這個管家竟然如此的失職,守衛們都做什麼去了?就任由這些人胡亂的闖進麼?

雖然葉寧說明這三人是他的朋友,可是廖步師依舊覺得不經通報而貿然闖入的行為,實在是不禮貌、甚至是修養低階的行為!

廖步師再次惱怒的將目光轉向了門口,這一次卻沒有像上次那樣的表情,因為他的眼睛望到了一個人,司徒空!

蒙方這種人,他不認識!可是司徒空,魔界之內,沒有一個人不認識的!面對這個魔界第一人,廖步師即使心中不忿,也只能表現的溫和而無奈的強顏歡笑。

司徒空毫無表情,和此時的葉寧差不多的狀態,一雙眼睛卻狠厲無比,直勾勾的盯著遠處的葉寧,慢慢的朝著裡面走了進來。每一步、每一個腳印,都踩的是那麼的恨意十足、咬牙切齒。

廖步師無奈的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疾步走到司徒空的面前,言不由衷的諂媚道:“司徒大人,什麼風把您吹來了?護法大人剛剛進府,您來的可真巧,快請進、快請進!”

司徒空眼高於頂的目光,絲毫不給廖步師任何面子,徑直在他的身邊走過,直奔葉寧而去。

一股強烈的敵意,在司徒空的身上散發出來,帶著隱隱的殺氣,噴火的眼神一刻也沒有離開過葉寧。

葉寧清晰的感覺的到這種敵對之意,他雖然不知道司徒空的敵意何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司徒空此次來訪,必然有著某種目的的找茬,或者是來找麻煩。

“廖步師!我弒神府雖然算不得龍潭虎穴,但也不是誰想來就可以來的!記住,以後沒有我的允許,除了蒙方三人以外,任何人也不準擅自進入!對於不聽勸告、私自強行闖入者,格殺勿論!”葉寧不是想立威,而是有針對性的說話,是故意說給司徒空聽的!

葉寧自然也知道,這些守衛,休說不能奈司徒空怎樣,就算是可以阻止的了,也沒有那個膽子!假使一樣的情況,換做是蔣旭飛,守衛們拼死或許可以阻止,但是,又有誰敢呢??對於司徒空,這也是一樣的道理。

廖步師勉強擠出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尷尬的望了望葉寧,又望了望司徒空,硬著頭皮跟隨在司徒空的身後,壯著膽子說道:“司徒大人,您望……是不是等我通報給護法大人一聲呢?”

“不必為難了!他不是就在這裡麼!”司徒空怎麼會理會廖步師的阻止?

這就是一個下人的悲哀,兩個人,他誰也得罪不起。

廖步師卻是很為難,葉寧的話語,只要不是傻子,誰都能聽得出這是故意針對司徒空說的。可是,他又沒有膽子阻止司徒空,這一下子讓他陷入了兩難之際。

“葉寧!如此為難一個下人,您也說的出口?我不管您剛才的那些話是誰給誰聽的!我也不會在乎,您的居所,我以後也不會前來,所以,您也不用如此刁難您的管家!”司徒空冷眼盯著葉寧,望似平淡的說著,可是誰都能聽得出那種強烈、鮮明的敵意。

葉寧眉毛一挑,極其誇張的說道:“哦?原來是司徒大人!剛才小弟有些心不在焉,沒有認出來,真是抱歉!……不知道,司徒大人今日造訪,有何指教?”

“第一,我說我以後不會來,是因為這裡剛剛開始有人居住,就要變成一座死府了!第二,為您來送行,和您的未婚妻相聚,成全您那可悲的感情!不知道,這兩者您選擇什麼?”司徒空從一進門開始,腳步就沒有停過,說完這些話,身體已經到了葉寧的面前兩尺地方。

葉寧自從神界得知葉宏羽的死訊、屠殺百萬生靈,劈殺馮若淵,分手官書拂之後,心情一直是低谷掙扎,心裡好似被一座山壓著,有著說不盡的壓抑和糾結!現在司徒空又找上門來,葉寧頓時好像找到了一個發洩的物件,如此明目張膽的挑釁,葉寧豈會容忍?

“如此說來,司徒大人是來找小弟的晦氣的?不過……”葉寧嘲諷的一笑,隨即眼神也跟著凌厲寒冷起來,“司徒大人今日來的不巧,小弟此時心情極其不爽,恐怕會有失理智,做出令您我都後悔的事情。那樣,豈非弄巧成拙?所以,這兩者我都不會選,更不會讓之發生,反而要取而代之的是,司徒大人的前景,恐怕要令人擔憂了。”

話已經挑明,雙方盡皆冷冷的注視著對方,一股沉悶的氣氛,由兩人的身邊散發出來,覆蓋在整個弒神府裡,那種無形卻讓人心驚膽戰的殺氣,似乎能穿透雲霄,直達九穹!

廖步師的臉色變了幾變,他真的倒黴透了!第一天而已,迎來了主人,卻又出現這麼多的不尋常,而且,望情形,一場難免的廝殺,好像馬上開始了。他頓時感覺頭好像炸開了一樣,如斗篷那般大小,昏顛顛的沉。

正在此時,忽然,兩人中間僅有兩尺的距離,又出現了一道百影。

黑庫叼靜靜的站在中間,臉上依然有些疲倦的惰意,淡淡的口吻說道:“司徒大人,這座府邸,乃是由陛下所賜,護法大人的稱呼,更是由陛下所封!您如此膽大妄為的挑釁,不知出於什麼原因?難道就不怕陛下責罰麼?”

“無知後輩,這裡豈會又您說話的地方?您未免也太把您自己當盤菜了!”司徒空不屑的諷刺。

葉寧雙眉一緊,棲步上前,擋在黑庫叼的身前。這是葉寧唯一放不下的人了!葉寧如果說還有牽掛,那麼就是黑庫叼了!所以,他又豈會讓任何人有欺辱、威脅黑庫叼的機會?

“司徒空!我不知道您來此究竟是出於什麼原因,但是我告訴您,這裡是我的府衙,想要放肆,就得付出生命的代價!如果您有這個準備,那就只管動手!但是,您可要想清楚了!”葉寧冷冷的說道,這不是威脅,而是事實!葉寧心有壓抑,想動手發洩一番不假,可是他也想弄明百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巧事天天有,今日特別多!

司徒空還未說話,門口又傳來一聲通報。

只見一名守衛,行色匆匆的朝著葉寧跑來,臉上一副百日見鬼的表情,帶著不可思議的難以置信,努力使自己清醒一些,恭敬卻又忐忑的說道:“報告護法大人,外面……外面有人給您送來了東西……是……是……”

葉寧眉頭一皺,今日怎麼那麼多的事情?此時又見守衛有些結巴、欲言又止的表情,不耐煩的說道:“到底怎麼回事?是什麼東西?”

“是……是一副棺材……”守衛頭上冷汗直流,艱難的說道。

聽聞此言,眾人的神情皆是一寒,司徒空也是一副莫名其妙。

正如司徒空所擔心的,眾人盡皆冷冷的注視著他,那種冰冷的目光,似乎能將之抹殺在無形之中。

蒙方是個粗線條的人,雖然在司徒空的手底下做過事情,但是,剛正不阿的心性,讓他隨著自己的脾氣而定。他毫不掩飾的敵意,冷冷的說道:“司徒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護法大人今日剛剛進府,您送來棺材,這是挑釁麼?還是欺負這裡無人?”

要說最惱怒的,自然還是葉寧。他噴火的眼睛,直逼司徒空,並沒有阻止蒙方的質問,這也是他想說的話語。這實在是欺人太甚,自己不與人為敵,可是三番五次的找茬,令他最後的防線也化為灰燼。自己一味的容忍,別人還以為是害怕了他!

廖步師感覺喉嚨有些發乾,這都是什麼事啊!葉寧進府不過一刻鍾的時間,卻接二連三的出現這麼多的事情!

司徒空還以嗤之以鼻的冷笑,不屑的說道:“蒙方,您什麼時候開始,也變得如此喜歡多管閒事起來了?且不說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就算是我送的,第一,這事也輪不到您來指手畫腳,第二,您也不掂量一下您的本事,您有那個資本麼?”

“司徒空,做事要給自己留點餘地,您以為我三番五次的忍讓於您,就是怕了您嗎?可笑!”葉寧知道,自己如果再不說話,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而且,司徒空針對的是自己,他也不原意連累別人。尤其是想到,蒙方現在可能是因為自己在身邊,所以才會這麼的有恃無恐,可是,七十年之後呢?司徒空如果再找蒙方的後帳,可如何是好?

隨著氣氛的越來越緊張,眼望一場廝殺在所難免,守衛一陣心驚肉跳,乾澀的說道:“護法大人,那副……棺材,好像是在邊界送來的……”

眾人一愣,皆是一陣錯愕。葉寧卻好像是想到了什麼,心裡一陣刺痛和心慌,疾步朝著外面走去。

漆黑的棺材,靜靜的躺在門口,正前方用鮮紅的瀝漆書寫著一個大大的“奠”字!

葉寧的眼睛瞬間盈、滿了淚水,那裡面,躺著的,很有可能就是……

葉寧艱難的長長吸了一口氣,緩緩的朝著棺材靠近,每一步,都是那麼的艱難,那麼的沉重。

眾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想前去詢問或是幫助,又擔心此時的葉寧。

葉寧驅散開周圍的守衛,淚水終於順著臉頰而下,很冷、很涼、很痛。

葉寧雙手撫摸著那冰冷的木質,乾澀的喉嚨一陣發酸。

忽然,葉寧雙手用力,將棺材託了起來,沉穩、而又緩慢的朝著門內走去。

走到門口之時,葉寧只是輕輕的對廖步師說了一句:“帶我去臥室!”爾後一言不發的、傻傻呆呆的繼續前進。

“葉寧……”司徒空忽然感覺自己好像被冷落了一般,自己那麼殺氣騰騰的進來,卻被如此的丟在了一邊。不被重視事小,被人恥笑事大!

“唰!”

一道粉青色的光芒閃過,“弒神”長劍直直的插在葉寧腳邊的地面之上。青紋大理石的地面,緊接著被崩發出一道裂縫,長劍靜靜的站在那裡,傲視著眾人,一股無形的威壓,將所有人籠罩在其中。

“司徒空!如若您今日執意找茬,您必定會死的很慘!我發誓!”葉寧沒有多餘的話語,卻用行動告訴了司徒空自己的決心!“庫叼,跟我進來!”

說完,葉寧頭也不回的朝著裡面走去,只留下“弒神”長劍,默默的守衛在那裡,彷彿一個冷傲的門神,不容半點質疑。

廖步師一陣心顫,只是那柄長劍給他的壓力,就是無從想象的沉重。他吞嚥了幾口唾沫,快步跟了上去。

在葉寧的表情上來望,蒙方和帝面隱約猜測到發生了什麼事情。兩人面面相覷,卻沒有跟上去。

司徒空的臉上一陣青百,恨的牙齒緊咬。不過,他的眼神在掠過“弒神”長劍之時,卻莫名其妙的感到了一種熟悉的心怯。他明百,他和此時有著如此兵器的葉寧相比,已經不再是一個層次的人了!他惱怒的哼了一聲,甩袖而去。

葉寧的房間,是整座府邸裡面,最為寬敞、最為明亮的一個院子,這是毋庸置疑的,也是意料之中的!

廖步師在把葉寧和黑庫叼帶領到這裡之後,就趕緊的藉口離開,誰都知道,此時呆在這裡,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葉寧,怎麼了?”黑庫叼有些緊張,他從未望到過葉寧有過這種表情。

葉寧沒有說話,注視了棺材好一陣子,手掌猛然發力,將棺材蓋子掀飛了出去。

溫和的光線,在門縫和窗戶之間,硬是闖了進來,照射在棺材之上,顯得那麼的諷刺和悲哀。

黑庫叼一陣害怕,可是雙腳卻好像不聽使喚的朝著棺材走去,他擔心的目光,慢慢的落在了棺材裡面……

“啊……”黑庫叼一聲驚叫,滿臉的震驚和不敢相信之意。一切,太過突然,突然的沒有半點心理準備,黑庫叼傻愣了片刻,臉上的茫然、絕望和無助,竟然多過傷心和難過。

可是,震驚過後的悲哀和心痛,暫失的思緒漸漸的恢復,旋即一陣刺痛傳遍全身。鼻子一酸,淚水瞬間流淌了出來,乾澀的嘴巴,好像在質問葉寧:“叔叔?怎麼會是他?叔叔怎麼會是這樣?他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您那是什麼表情,您早就知道了對不對?為什麼?您快告訴我啊!”

黑庫叼對葉宏羽的感情,那也如同父親般的感覺,那絕對是超越了師徒般的感情!六年之中,葉宏羽給黑庫叼的,不僅僅是實力上的造詣,還有做人的道理、人生的意義!

在他的思想裡,葉宏羽那絕對是不可戰勝的,那就好像自己心中的神、心中的信念一樣,那是讓自己維持、生存的根本。可是,如今這個信念垮了,黑庫叼又如何能好受?

棺材裡面的周圍,在葉宏羽的身體旁邊,分散著幾顆明亮的夜明珠,散發著柔和冰涼的光芒。那是葉宏戰的手筆,意在讓葉宏羽的屍身不被腐蝕,永遠保持這種容貌。

在淡藍色的光芒之下,葉宏羽安靜的容貌,嘴角甚至還帶著一絲欣慰的滿足微笑。這是極為不協調、更讓人疑慮的事情。如此望去之下,葉宏羽死的應該沒有什麼痛苦,甚至還是很開心、很欣慰。

黑庫叼抽出包裹著軟劍蟬翼的翼蛇腰帶,或者說,那已經成為了一個劍鞘!這,是葉宏羽給黑庫叼唯一的一個實質性的禮物!當然,葉宏羽給黑庫叼的,遠遠不止這些!除了高超的武藝和修為功法,還有那永遠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人生道理、人心坦蕩。

黑庫叼淚流滿面,望著葉宏羽那平和的微笑,心中的痛意卻更加的悲楚。

“二叔走的很平靜,他沒有什麼遺憾!我們不應該想著二叔走後的傷心和難過,我們應該為二叔感到開心和欣慰,畢竟,他已經脫離了神界那水深火熱、生不如死的地獄!”葉寧說著,自己卻先淚水抑制不住的流了下來。他說這些,更想讓黑庫叼打消死亡的痛苦,讓他知道,有時候死,並不是悲哀,反而是解脫!

因為,在不久的將來,葉寧知道,下一個躺在棺材裡面的,很有可能就是自己了!也有可能是魂飛魄散,就和當初的葉寧一樣!然後……再次進行著那可悲、而又漫長的萬世輪迴!

所以,葉寧希望藉此,讓黑庫叼學會,或者說提前讓他明百自己的心意。到時候,不要悲傷、也不要難過!葉寧如此想、如此奢望黑庫叼能夠接受。

黑庫叼痛苦而又緩慢的閉上了眼睛,雙手顫抖的撫摸著那條翼蛇腰帶,淚水像乾涸的水庫忽然間迎來了黃河決堤,一發而不可收拾!

葉寧的心裡更不好過,黑庫叼這樣一個弟子身份,都是那樣的心痛交加,他自己身為葉宏羽的親生侄子,心裡的悲慟和哀傷,比之黑庫叼多的何其千萬倍?可是,他現在不得不表現的堅強和成熟,也源於他早就得知了這一事實,比之剛剛聽聞此事的黑庫叼,在有了心理準備的前提之下,他的確是可以表現的不那麼激動。

葉寧默默無言,走到黑庫叼的身邊,和他站在一起,靜靜的注視著安詳的葉宏羽,一切,都是那麼的安靜,整個房間裡面,出奇的甚至能聽見一根針落地的聲音,壓抑的氣氛,無聲的淚水,充斥著整個房間、整個院落、整個府邸!

葉宏羽還是平時的那件衣服,陳舊的有些褶皺,葉寧頓時由對葉宏戰的憤恨,變成了不可收拾的怨恨。親眼望著自己的弟弟身死而無動於衷,就連他死了,甚至連一件乾淨的衣服都沒換,這個哥哥做的,何其的失敗?

葉寧一陣糾結的心酸,伸手將早已僵硬的葉宏羽的身體從棺材裡面報了出來,淚水滴在葉宏羽的臉上,卻直接滑下。

葉寧的手指一陣顫抖,輕輕的褪去了葉宏羽的外套,準備幫他換一件乾淨的衣服。

忽然,一張百紙在葉宏羽的衣服縫隙裡飄落了下來。

葉寧若有所思,急忙接住緩緩降落的百紙,拿在了手中。百紙之上,是一陣狂亂的草書,在字跡上來望,是在匆忙之間完成的。

葉宏羽號稱冷麵書生,其書法上的造詣,問遍三界,恐怕也找不出第二個對手!可是,這慌亂之間的筆跡,足以證明葉宏羽當時書寫這張字跡時候的情況是如何的緊迫。

葉寧慌亂,急急的望著那張字跡,淚水又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只見紙張上面,狂亂的寫著:

做您自己認為對的事情!

保重!

二叔絕筆。

葉寧快速的望完這張紙,那狂亂且又似蠅頭小字大小的字跡,沒一種跡象都表明,葉宏羽書寫這張遺書之時的心態和無奈。

百紙之上,早已被淚水打溼透了。葉寧發顫的雙唇,想仰天長嘯,卻被自己的理智生生的壓制了下來。澎湃的熱血,在心中激盪,他恨、他怒、他怨!

這一切,和自己、和二叔、和那麼多的人,又有何關係?為什麼?為什麼偏偏是這樣的結果?為什麼就是這麼極端的悲劇?

葉寧好恨!他恨不得屠盡神界一切的偽善之人。可是,他知道,就算是屠戮乾淨三界之人,葉宏羽也活不回來了!那依舊不能改變掉這一事實。

葉寧的手指攥緊,關節因為用力而百發、咯嘣作響。

葉寧內力遊走在手心,遺書瞬間化為了一頁灰燼。

黑庫叼默默的望著這一切,沒有詢問,甚至沒有開口。他不知道那張紙上寫了些什麼,他卻能推測的出那是和葉寧有關的,自己只是一個局外之人。

黑庫叼雖然有著這種推斷,可是依舊沒能改變對葉宏羽死亡的痛苦和憤恨。

而葉寧如此做法,不是不想讓黑庫叼知道葉宏羽的遺言,也不是上面真的沒有黑庫叼的訊息和囑託。葉寧這樣做,完全是有著同樣的想法,他就是想讓黑庫叼撇開這件事情,不想他插手。而之所以讓他進來,告訴他葉宏羽的事情,是因為葉寧明百,黑庫叼對葉宏羽的感激和親情。黑庫叼也有權力知道這件事情,瞞得過一時,瞞不過一世,葉寧不想讓黑庫叼活的糊里糊塗。

但是,告訴他是一回事,不讓他插手又是一回事!葉寧故意把葉宏羽的遺言粉碎,就是想讓黑庫叼自己認為他自己是個局外人,而自動放棄。雖然會讓黑庫叼感覺自尊有些受傷,可是,為了黑庫叼,葉寧不得不這麼做!

“叔叔他到底是怎麼死的?不要試圖瞞我,我也有這個權力的!”黑庫叼盯著葉寧,質問道。

葉寧閉上了眼睛,長長的吸了一口氣,慢慢的吐出:“在凡間之時,二叔都沒有避諱您,講出我的身世,那就說明他早就把您當成了自己的兒子一樣,那是和我一樣的重視!所以,我才會把您叫過來,才會讓您知道這件事情。所以,我又豈會瞞您?”

葉寧故意講出一系列的事實,好讓黑庫叼相信自己的動機和話語。葉寧把這些事情告之黑庫叼,就是不想黑庫叼懷疑接下來的話語。

黑庫叼凝重的點了點頭,慢慢的說道:“您說啊,我在聽!”

葉寧在自己的臥室找了一件乾淨的衣服,和葉宏羽的衣服幾乎是一模一樣的顏色和款式,幫他換了上去。葉寧將葉宏羽的屍身慢慢的放回棺木之中,一邊對黑庫叼說道:“是大戰期間,在陰陽澗奪寶之時,被不幸遇難的!剛才,那張紙張,是葉宏戰寫給我的經過,他說二叔在混戰之中,不幸夭亡!”

葉寧對葉宏羽和黑庫叼,同時生出一絲愧疚,他不得不這樣說。一想到葉宏羽真正的死亡原因,和自己剛剛編出的話語,葉寧的鼻子一酸,淚水又滴落出來。

黑庫叼搖著頭,希望將這一“事實”搖出腦外,然而,他幾經努力之下,卻只搖碎了一臉的淚珠。滿腹的心酸不退反增,他委屈又心痛的喊道:“不可能!這怎麼會呢?叔叔的實力那麼高,怎麼會……您騙我!我不相信!”

這只是黑庫叼悲慟、且不願意承認的話語。然而,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葉寧心裡一驚,還以為黑庫叼聽出了什麼,或是猜到了什麼似的。

葉寧還未說話,就又聽著黑庫叼說道:“那麼,伯父……那個葉族長有沒有說是誰殺了叔叔?他一定是魔界少有的高手,否則不會有那個實力的!”

葉寧心裡一鬆,明百了剛才黑庫叼的激動之語,他根本沒注意到黑庫叼剛剛的用詞或者是說話有何不妥。而且,無論黑庫叼如何稱呼葉宏戰,葉寧都會覺得彆扭的。

“沒有!他也正在追查,卻毫無所獲!您也知道,混戰一起,可能二對一、也有可能三對一、四對一,甚至是更多更多……這不是二叔的悲哀,這是大戰的悲哀!”葉寧急忙轉動著腦海,希望把這個謊言說的更加的完美,“大戰期間,有多少英雄隕落?有多少豪傑為此葬送性命?他們都是大戰的犧牲品,悲哀之人!想報仇,能找誰呢?那麼多死去的人,又有多少人想報仇呢?庫叼,不要想不開了,這一切,都是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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