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宸淵和冷雲驕坐在院子裡，曬著冬日難得的暖陽。
冷雲驕掐了掐時間：“說起來，雲星瀾自從和殷緲緲回去，也有一兩個月，都沒過來，這小子不會被他師父打斷腿了吧？”
墨宸淵嗑著瓜子，輕嘖一聲。
“人家現在過得好著呢，跟殷緲緲你儂我儂的，怎麼可能記得起我們？”
“嗯？”冷雲驕一臉疑惑：“兩人關係不是挺僵的嗎？”
“之前回去，殷緲緲被蛇咬，那小子怪自己紮營不謹慎，忘灑藥除蟲了。
雖然他看著不靠譜，但還是有責任心的。”
“蛇？什麼蛇？”
“好像是毒蛇，但他給殷緲緲吸的時候，沒發現有黑血。”
冷雲驕目光幽幽望向墨宸淵。
“那我跟你說個事。”
“什麼？”
“之前殷緲緲來的時候，我帶她去看我養的明葉青。
雖然像毒蛇，但它並沒有毒，我後面去看的時候，發現少了一條。”
墨宸淵嗑著瓜子，臉上也沒有太多驚訝。
“你們女人都是這麼追男人的？”
“不清楚，沒追過。”
墨宸淵翻個身，望向旁邊的冷雲驕，擺了個妖嬈的姿勢。
“我想試試，夫人給個機會。”
“……”冷雲驕斜睨他欠收拾的表情：“七星匕首和襲淵劍，你想讓我用哪個追你？”
墨宸淵臉上笑容一秒僵硬，重新躺好，他還沒活夠。
“墨宸淵，你什麼時候才打算飛昇啊？我時間真不多了。”
墨宸淵闔著眼，曬著太陽，沒有說話。
冷雲驕不止一次的問過他這個問題，可從來沒有得到過他的回答。
他明明有這個實力飛昇，可他又從來沒有這個打算。
“我們做一對散仙也可以啊。”
“……”墨宸淵不說話，像是睡著了。
冷雲驕知道他在裝，懶得拆穿他。
又過幾年，慕臨瑞和沈濯鳴大婚過後，冷雲驕掐著手指頭。
也不知道她還能再活幾年。
某日晚上溫存過後，冷雲驕耐不住地又問了這個問題。
墨宸淵抱著她，溫熱的呼吸灑在她的脖頸上，嗓音沙啞低沉。
“問這麼多做什麼？你現在人是我的，心是我的，喜歡的是我，這就夠了。”
冷雲驕聽著這話感覺怪怪的。
怎麼有種被已婚老男人PUA的感覺？
要不是這個老男人是她名義上的夫君，她絕對當場砍了他。
再後來，壽命將至，若是不飛昇，就是輪迴。
墨宸淵面上說好會跟她一起飛昇，結果冷雲驕在天界怎麼等，也不見墨宸淵的身影。
林微子過來，坐在她旁邊。
“芸蕪戰神啊，你已經在這等了五百年了，要不然你去地府問問？”
“滾滾滾，他怎麼可能去投胎？”
冷雲驕好氣，她想下去。
可因為太多仙不守規矩下凡，帝君設了結界，下不去。
即便是傳送結界，也不能出去。
“戰神吶，要不我跟你商量個事，魔界最近有些蠢蠢欲動。
帝君的意思是，讓人過去看一眼。
你要是這個時候，替帝君分憂，說不定還能讓帝君給你開條路。”
“魔界？他們不是沒魔君了嗎？”
林微子雙手一攤。
“沒魔君就選一個啊，沒帝君我們也得選一個出來，一樣的道理。”
冷雲驕服了，不過林微子說的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她輕車熟路地溜進魔界，直接往魔宮去。
她倒要看看，魔族都選了個什麼玩意兒做魔尊。
看到榻上躺著的人，和墨宸淵有著一模一樣的臉，冷雲驕怒從心頭起。
她的視線忽而被旁邊的水晶球吸引。
一股強烈的吸引力，吸引她過去，手搭在上面。
陌生而熟悉的記憶，湧入她的腦海。
這是……她之前當天界戰神時，被設計擒入魔界的記憶。
這段記憶，竟是被墨宸淵故意藏起來。
難怪即便是看過往生鏡，她也回憶不起來。
她雖然是被抓來的，可魔尊對她極好，她要什麼，他就給什麼。
甚至因為她的一句惡意的玩笑話，當著她的面，把心刨給她。
可天界和魔界當時本就水火難容。
身為天界戰神的她，絕不願承認自己喜歡上自己的敵人，自願毀滅仙身，投入輪迴。
“雲驕……”
顫動的嗓音夾著幾分驚慌，在冷雲驕耳邊響起。
冷雲驕收回神，睜開眼望向面前的人。
“你……想起來了？”
激烈的情緒在她的心中強烈震盪，這段記憶如刀插在她的心頭。
即便是現在重新再做一次選擇，她也沒辦法做出其他選擇。
畢竟她當時的身份和背景，都不容許她做出背叛天界的事，而魔族也不可能因為她放棄攻打天界。
墨宸淵對上她冷冰的眼神，斂眸低垂。
“前世是我強迫你，你不會喜歡那樣的我。
我很害怕你會想起這段記憶，所以故意騙你，對不起。”
墨宸淵承認得很坦然。
他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飛昇，不可能前往天界。
所以無論她問多少次，他不是沉默就是轉移話題。
“你一句‘對不起’就完了？”
墨宸淵頭埋得更低，不敢對上冷雲驕的眼睛。
“我保證，只要我在一天，魔界就不會與天界開戰，我……可以永遠不見你。”
冷雲驕氣得頭都要炸了。
“睡了老孃這麼多次，你一句永不相見就完了？”
墨宸淵近乎怯懦的仰頭，對上她熾熱的目光。
“那你想如何罰我？”
“那就罰你，永遠囚禁在我身邊，你的魔族供我使喚，你的魔宮供我使用，你的人供我睡。”
冷雲驕霸氣吻上墨宸淵的唇。
她就勉勉強強給天界當個特使，監管魔界是否有吞併天界的野心。
墨宸淵不可置信地感受唇上溫柔，將她擁入懷中。
……
天界，水牢。
玉如棠和其他私自下界的天神在水牢裡打牌打得不亦樂乎。
花神摸著牌，贏得花枝亂顫。
“曲幽，你真收那個芸蕪戰神為徒弟了？”
“那是自然。”玉如棠拍著胸脯道“以後她罩住我，我罩著你們。”
心宿星君：“芸蕪戰神私自下界，估計也是要進來一遭，這都多久了，怎麼還不見她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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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的獄卒丟出手中五萬。
“你們還不知道吧，芸蕪戰神還沒恢復神職，就給魔尊做夫人，帝君氣得頭疼都犯了。”
“啥？”玉如棠大叫。
花神一甩手巾，嬌嗔輕笑。
“哎呦，要說猛，還得是芸蕪戰神，清一色，糊了，靈石靈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