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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準備(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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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楚維琳睜開眼時,覺得外頭有些亮。

莫不是睡過頭了吧?

楚維琳伸手去摸常鬱昀胸口的懷錶,眯著眼看了一眼,倒是比平日裡醒得還早了些。

又閉著眼睛緩了緩神,聽見外頭丫鬟們動靜,楚維琳才起身來。

寶槿捧著水盆進來,笑道:“奶奶,昨兒個夜裡的雪真大,外頭全積起來了。”

原來如此,楚維琳瞭然。

雪後路滑,楚維琳和常鬱昀兩個人走得小心,多費了些工夫才到了松齡院外頭。

進了院子,見幾個丫鬟忙碌,問了一聲才曉得,是盧氏在院外滑了一跤。

入中屋,接了斗篷又去了寒氣,楚維琳走到暖閣裡,見盧氏坐在一旁,便問道:“嫂嫂磕著沒有?”

盧氏搖了搖頭,聲音低低:“虧得雪厚,穿得也多,瞧著是人仰馬翻的,其實不礙事的。”

盧氏既然如此說了,楚維琳也就沒有再問。

等人齊了,老祖宗問起了鍾大人家的事情。

昨日夜深了,常恆翰幾個商議完了之後,也就沒有來打攪老祖宗休息,此刻見老祖宗問起,自然是一一回了話。

老祖宗聽完,沉思一番後,轉頭問盧氏:“我記得這個鍾大人,與你孃家關係似乎不錯?”

盧氏並不喜歡參合那些官場上的人情往來,但盧家與哪些人家交好,她還是曉得的,聞言訕訕道:“其實也不是我父親叔伯與那鍾大人關係近,是我孃家大嫂那兒,在閨中時和鍾家的幾位姑奶奶來往較多。”

盧家的大奶奶?那便是盧夏氏,前陣子來隨著盧二太太來過常府。

盧大奶奶的母親便是夏淑人,夏淑人的丈夫是今上登基前就在潛府裡伺候的舊人,夏淑人當時能在潛府裡走動,在那時還是皇子妃的周氏跟前也能說上幾句話,與二皇子的生母姜氏亦很親近。

盧氏見老祖宗還是盯著她,又補了一句:“我大嫂的兄長,與二殿下往來頗多。”

夏淑人的兒子與二皇子關係甚篤,女兒嫁入了盧家,而二皇子娶了鍾大人家的女兒,依盧氏的看法,便是因著這一層層的關係,盧家的幾位老爺與鍾家那兒也有了些來往。

老祖宗這才微微頷首,道:“人情冷暖,倒不是真的狠心,而是有些事兒,幫不上忙。你回孃家時也和你家裡說一說,莫要因著與鍾家有走動,就熱著心腸趟這趟渾水。”

盧氏身子一怔,暗暗想著,她一個出嫁的女兒,還能管得了孃家那兒父兄如何做事不成?她即便硬著頭皮去說了,父親也不會聽她的。可老祖宗開了口,她輕輕咬著下唇點了點頭:“孫媳知道了。”

楚維琳琢磨著老祖宗的態度。

這是打算置身事外了。

本也就沒有牽連到常家,這個時候去做那出頭的鳥兒,等過了元宵,聖上算起賬來,根本就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常府沒打算做那只黃雀,卻是想試著坐山觀虎鬥了。

畢竟小皇子還那麼小,這個時候心急火燎地強出頭,就不是為了小皇子打算,而是在催命了。

小皇子是柳氏與賢妃娘娘的軟肋,若小皇子有什麼三長兩短,這兩位破罐子破摔的時候,事情就真的一塌糊塗了。

老祖宗抬手按了按太陽穴,道:“好不容易放了假,這些日子就太太平平在家裡陪陪媳婦孩子,別心野了。”

說完,老祖宗掃了常鬱暉一眼。

常鬱暉垂下了眼簾,他本就是閒散子弟,一年四季都是放假的,媳婦孩子更是沒邊的事體,老祖宗看他做什麼?

老祖宗也懶得再耳提面命,叫眾人散了。

楚維琳抱著霖哥兒出去,老祖宗望著她的背影,扭頭笑著與段嬤嬤道:“過幾日霖哥兒抓周,會抓些什麼?”

段嬤嬤賠笑道:“霖哥兒一看就是聰慧樣子,一定會抓到好東西的。”

小年夜裡,松齡院擺了團圓飯。

外頭落著大雪,寒風瑟瑟,與之相比,屋裡頭就暖和多了。

明明是個好日子,可這酒卻有些悶。

常鬱曄悶頭灌酒,常鬱曉見不得他如此,好言勸不住,就直接動手攔了他,卻不想動作大了些,一壺酒全灑了,常鬱曉還愣在那兒,常鬱曄又伸手去拿常鬱明面前的酒,叫常鬱明眼明手快挪開了。

常鬱曄沉著臉,半醉著站起身來,道:“你們不讓我喝,我去外頭喝。”

常鬱曉只好起身攔他,一來一去就拉扯上了,常鬱曄仗著酒氣,一肘子撞在了常鬱曉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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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鬱曉吃痛彎了腰,徐氏蹭得站了起來,把聆姐兒交給了奶孃,自個兒衝過去扶住了常鬱曉,低聲道:“他要喝就叫他喝,爺你這又是何苦?”

常鬱曉痛得岔氣,見常鬱曄還要走,他乾脆伸出腳去絆他。

常鬱曄本就是半醉了,一個踉蹌,差點摔了。

眼瞅著這兩兄弟要動手,常恆翰啪得一聲摔了筷子,喝道:“吃多了酒就有膽兒了是不是?滾回屋裡去!鬱曄媳婦,鬱曉媳婦,把這兩個孽障給我拖開。”

徐氏是拽著常鬱曉的,聞言更加不會鬆手,勸著常鬱曉作罷。

盧氏叫這筷子拍桌面的聲音驚了驚,扭頭見嵐姐兒撇著嘴要哭,她只好先好言安慰了女兒,再去常鬱曄那兒。

常鬱曉被徐氏半拉半拽地扯到了房門邊,守門的丫鬟大氣都不敢喘,趕緊打了簾子,可偏偏此刻常鬱曉不肯走了,轉過身去盯著常鬱曄,冷笑道:“你這酒要是為了母親喝的,我才不攔你呢!你捫心問問,你到底是……”

徐氏驚叫一聲,慘白著臉一把捂住了常鬱曉的嘴:“爺,你吃多了,我們趕緊回去。”

常鬱曄怔在了原地,眼睛一瞬不瞬地望著常鬱曉。

他剛要說什麼,就聽見哐當一聲響,瓷器落地碎開的聲音。

老祖宗捂著胸口,喘著大氣,指著他們兩個,一字一字罵道:“你們哥兩個都昏了頭了是吧?去,院子裡跪著去,滾出去跪到清醒了為止!”

常鬱曉一個激靈,知道他說錯話了,用眼神示意徐氏放開他,退出去到了院子裡,也不管地上積雪,直接跪下了。

常鬱曄的酒未醒,可他原本就不是個會抱怨會訴苦的性格,什麼都是悶在心裡,見老祖宗罰他,垂著頭跟了出去,在常鬱曉邊上跪下了。

盧氏心裡亂麻一片,她知道常鬱曉剛才要說的是什麼,不僅僅是她,這裡的好些人都知道。

常鬱曄的心裡存著的是自盡而亡的紅箋。

這個屋子裡,明明好些人都是一清二楚的,可這事體只能藏著掖著,斷不能嚷嚷開來,畢竟,都是一家人,畢竟,還要一個臉面。

所以老祖宗才會打斷了他們兄弟的對話,一旦說出來了,常鬱曄與常恆翰父子的顏面就都沒了。

盧氏緊咬了牙關,不管說不說破,她的臉面都已經蕩然無存了。

都是因為紅箋,她好端端地成了一個笑話。

目光所及之處,慢慢模糊了,盧氏深吸了一口氣,壓住心中苦澀,試圖讓自己的聲音平穩一些,道:“外頭雪大風急,爺穿得單薄,我與他送件斗篷。”

盧氏話音剛落,老祖宗就阻止道:“凍著就清醒了!由著他們去,一個個不知道深淺!”

盧氏不敢頂撞,徐氏憂心忡忡地望了盧氏一眼,只好一面擔心著常鬱曉,一面回到了座位上。盧氏見狀,也只好落座。

可她如坐針氈,她覺得,所有人的目光就落在她身上,在指責常鬱曄的同時,也在指責她。

盧氏心裡悶得慌,她望著面前的瓷器碟子,釉色清透,邊上一角點綴了寒梅,那一抹紅色跟尖刀一樣刺得她胸口發痛,她想起了紅箋眉心的那一顆硃砂痣。

做丫鬟時乖巧伶俐,做姨娘時規矩得體的那個女人,卻是那般的不本分!

當初盧氏好生同情過紅箋,覺得紅箋與一般的妾室不一樣,她不是甘願當了姨娘的,她是被逼無奈的,她不會爭寵不會惹事,她一直那麼安安靜靜的,一心伺候主母,無論遇到了什麼事情,她都不抱怨,連盧氏都覺得她格外可憐。

哪裡知道,一切都是假的,假的!

一出大戲,一出早就寫好了劇本的大戲,她還在為了紅箋的喜怒哀樂而起伏心情,卻不知她自己也是這劇本裡的一個角色,一個惹人笑話的角色。

若紅箋是常鬱曄的妾也就罷了,丈夫偏寵妾室,對妾室念念不忘,盧氏大可以擺出一副大度模樣來裝賢惠,可偏偏,那是她公爹的妾!

這算是什麼事情?還有沒有倫常可言?

盧氏一直被矇在鼓裡,直到常鬱曄酒後失言才發覺真相,可她不敢說出來,她一直忍著,直到忍無可忍喊了那麼一聲,卻叫徐氏與楚維琳聽了去。

娘家人上門來時,盧氏沒有吐露一句真話,心裡的苦她自己悶著,因為她丟不起那個人!

可到了這一刻她才明白,她的人,早就丟乾淨了。

而她,卻只能坐在這裡,強裝不知道別人在想什麼,強裝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

老祖宗氣息不順,抬眸見盧氏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她心裡更加不痛快,段嬤嬤幫著順了幾口氣,才稍稍舒坦些。

屋裡靜悄悄的,沒有哪個再動筷子,只常恆翰悶頭把一杯酒灌進了肚子裡。

柳氏面無表情坐在那兒,桌下疊在膝蓋上的雙手卻悄悄握緊了,這樣也好,她什麼也不用做,不用連累了賢妃娘娘,就能先把這些人一個個逼瘋了。

她知道盧氏是無辜的,甚至有一些同情盧氏,可靜下心來想一想,要怪也只怪盧氏嫁給了常鬱曄,而且還付出了真心,識人不清。

就跟柳氏自個兒一樣,也是識人不清,才會叫常恆逸瞞了二十年。

虧得,沒有叫他瞞了一輩子,若不然,她以後無顏去地府裡見姐姐了。

好好的一頓團圓飯,最後不歡而散。

老祖宗又累又乏,回屋裡歇下了。

楚倫歆扭頭看了楚維琳一眼,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她只說了一句“路上小心些”。

楚維琳系了斗篷,回身確定了霖哥兒穿得足夠暖和之後,與常鬱昀一道往外走。

院子裡的燈籠還亮著,院子中間,兩個跪著的人影格外醒目。

老祖宗罰跪,即便是下著大雪,也沒有人敢上去撐傘,常鬱曄和常鬱曉都是直接從屋子裡出來的,沒有披斗篷,渾身都凍僵了,肩上頭上全是落雪,身上溼透了。

常鬱昀看了一眼,眉頭便緊緊鎖了起來。

徐氏心急,拉著盧氏說著話,盧氏悶聲不響的,徐氏只好東張西望,看看有沒有人能幫著說幾句好話,這麼跪下去,可是會出事的。

楚維琳看在眼裡,忽然想起了前世時的自己,也是跪在這個位置上,跪到扛不住了為止。

應該說,不僅僅是楚維琳,塗氏跪過,連大趙氏也曾經跪過。

老祖宗罰起媳婦們來素來厲害,卻從未在大雪天裡這般罰過,此刻跪在這兒的是常鬱曄和常鬱曉,可見老祖宗是動了大肝火了。

常恆淼搓了搓手,張口便是白氣,他搖了搖頭,在徐氏感激的目光中走向了常恆翰,道:“寒氣入髓,可是要出大毛病的。”

常恆翰睨了常恆淼一眼。

常恆淼低聲道:“你別怪做弟弟的講話直接,長房如今就嵐姐兒和聆姐兒,一個哥兒都沒有,他們兩個凍壞了身子骨,長房以後怎麼辦?指望連親事都沒定下來的鬱暉?還是說,你要跟我們幾房伸手不成?”

這話講得不僅直接,而且難聽,常恆翰氣得吹鼻子瞪眼,可常恆淼的話卻又不是沒有道理的。

恭字輩男丁太少,這一直都老祖宗的心病。

常恆翰也不想真讓兒子們折損了身子,可老祖宗罰的,他沒有叫起的道理。

常恆晨過來打了個圓場,道:“這雪一時半會兒停不了,依我看啊,讓他們兩個去祠堂裡跪著。”

祠堂裡冷清不假,可關上了門,總比這院子裡寒風瑟瑟大雪紛飛要強,等回屋裡換了這身溼衣服,穿得暖和些,地上墊了厚墊子,再去祠堂裡跪一夜,到不至於熬不住。再機靈些的,懷裡塞個手爐取暖也是成的,也不會有人去老祖宗跟前為這事告狀。

常恆翰板著臉點了頭。

徐氏長長松了一口氣,連忙小跑到常鬱曉身邊,幫他拍打身上的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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