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王子走後沒有多久,一旁的空間突然泛起一陣波紋。
而後兩個人影出現。
“殿下,有什麼罪責我願意認罰。”
假扮公主的侍衛跪在地上,正低頭認罰。
而那名小侍女則在一旁閉眼躺著,顯然暫時失去了意識。
“起來吧,我有說要責罰你嗎?”
“你有什麼值得我責罰的?”
克里斯汀站在視窗看著臺面上僵直的麻雀,聽到侍衛的話,一時啞然。
“是我讓你執行的這個任務。”
“你做的很好,並沒有出錯。”
“是我考慮不周了。”
克里斯汀也沒有想到,二王子會這麼快就回來。
上一世他可是在一週之後才到的帝都。
是因為自己的所掀起的波浪,影響到其他地方了嗎?
不過克里斯汀對此並沒有不安。
自己真正所依仗的可不止是對未來的情報。
還有之後因為神靈降世而引起的“黃金時代”。
那個時代裡各種技術噴湧而出,短暫地早就了神秘一側的繁華。
但可惜因為密會的計劃,一切都成為了鏡花水月。
否則自己一介曦日術士,怎麼可能會困死在一個山洞之中。
克里斯汀微微一嘆,侍衛躲避的法術是從後世裡挑選出來最好的一個。
她早早的就為這兩位侍衛打造了各自的晉升道路。
各種法術也是冥思苦想的回憶,然後交予她們。
克里斯汀並不會藏著掖著。
法術創造出來就是給人用的,而不是高高掛在書架之上,當成一個擺設。
這些經過後世改良的法術效能都超乎想象。
克里斯汀的房間的確被調換過,但是自己睡的不習慣,又換了回來。
沒有什麼暗門,沒有什麼異空間,也沒有什麼偷樑換柱。
就是仗著自己的技術碾壓,然後光明正大的站在別人面前,他們還發現不了。
唯有實力均等或不對等的情況下,才會玩計謀。
“殿下,我私自保下了這位侍女。”
“所以才引出這次麻煩……”
“麻煩不是引出來的,它遲早會聞著味找來。”
“早來晚來其實都一樣。”
克里斯汀搖了搖頭,然後隨即笑道。
“如果你真的感到愧疚的話……”
“去把這些鳥兒找個地方埋了吧。”
“同時幫我給兄長帶去一條訊息。”
“這……遵命,殿下。”
克里斯汀將一張紙拿出來,遞給了侍衛。
她口中的兄長不言而喻,克里斯汀只會認自己的親哥哥,其它同父異母的兄長在她眼裡都是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甚至在未來會是恨不得殺之後快的敵人。
但是對於姐姐妹妹就不一樣了,她是真的當成了親人。
唉……
希望這一世,你能誕生在一個和平的時代。
克里斯汀默默祝願著那還未出生的妹妹,上一世遭受的苦難已經太多了。
她年紀才不過幾歲,不應該承擔那麼多。
看著麻雀的屍體被處理掉,但是又來了一批新的麻雀在窗臺上嘰嘰喳喳。
克里斯汀一時間有些默然。
沉默一段時間後,她拿起了今日的報紙。
首先是大大的標題映入眼簾。
“震驚,彌撒帝國的民眾竟然在其殘暴的統治下起兵反抗,攻佔了一座城池?”
果然。
克里斯汀的眼中出現了一絲塵埃落定的輕鬆。
這份報紙上刊登的事件是延遲了一天的。
也就是說這個事情已經發生過了,並沒有因為自己的重生而受到影響。
正是此次事件,給其艱難活著的人指引了一條道路。
既然那些貴族桌子上的食物那麼多,一個人也吃不完,而自己卻是只能啃樹皮,扒草根。
那為什麼不把他們的食物分一點給自己呢?
要知道那些原本都是自己的糧食!
於是後面各種反叛紛紛如草原上的火星一般,越燒越多。
他們有的是真的活不下去了,有的是投機取巧,也有的是為了自己的理想……
這些人的背後,都有著各個教團的影子。
世人不明白為什麼這些教團選擇了這樣一種方式。
像這次事件,就是黃昏教團在背後作支撐。
所以才能順利將這座城市攻打下來。
雖然之後他們不知道為什麼放棄了這座城市,但是這次的意義十分重大。
幾乎算是拉開了新時代的序幕,徹底將舊時代埋葬在硝煙裡。
“現在整個世界應該已經為此而議論紛紛了吧。”
“希望接下來計劃一切順利。”
克里斯汀喃喃自語道。
她回憶起了後世的種種,目光有些失神。
……
正如克里斯汀所說的那樣,此刻所有帝國與王國都陷入了不敢置信的狀態。
一群沒有什麼力量的賤民,竟然能攻破一個有術士鎮守的城市?
就在他們震驚外加帶有一絲恐懼時。
隨後各國的密探帶回的訊息,才他們長舒一口氣,坐在椅子上的身體頓時放鬆了不少。
連帶著懷中的女人,以及手中的美酒似乎都要更香一些。
原來是有教團在背後支撐啊。
難怪,難怪。
還是與教廷有仇的黃昏教團?
那很好啊。
總所周知,彌撒帝國跟教廷是穿一條褲子的。
所以兩大帝國甚至希望鬧得再兇一點。
沒有什麼是比看對手倒黴更加快樂的了。
如果有,那就是兩個對手一齊倒黴。
……
“我不同意!
”
“我們堅決不同意!
”
“那些生產神秘材料的土地,為什麼要分給幾乎都沒有出什麼力氣的賤民。”
“他們幹了什麼?他們能幹什麼?”
“一群連神秘都沒有見識過的賤民!
”
一位貴族在慶功儀式上大聲叫囂著,那通紅的臉蛋高高揚起,用鼻孔正對著儀式角落的一群人。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他顯然是喝醉了,被其它貴族推出來當一根木棍,用來試試水的深淺。
而儀式角落裡的那一群人被人指著鼻子罵賤民,頓時感覺怒不可遏。
但礙於他那貴族的身份,以及從小被灌輸的理論,所以皆是敢怒不敢言。
哪怕有想站出去的,也都被拉了回來。
“普拉西多·馬林斯男爵!”
“他們是信仰黃昏之主的信徒,是我們的兄弟姐妹!”
“不是你口中的賤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