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想好了,我要悔婚。”
我雙手背在後面,笑語炎炎地對林子情說。
林子情顯然已經在這裡等了很久了,夜晚的露水潤溼了他的褲腳,他略略低下頭,看了我許久,然後不由分手地將手放在我的腰上,順勢一帶,人已經朝花園外面走去,“那我們趕緊離開這裡。”
我隨著他的動作走了幾步,隨即詫異地問,“我只是說要悔婚,可沒打算逃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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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婚這一出,似乎是發生在古代悲情狗血的言情劇裡吧。
更何況,我無父無母無親無友的,也沒有逼著我嫁。
林子情什麼都沒解釋,手從我腰上滑下,順勢抓住我的手,“什麼都不要問,先跟我走。”
他的表情認真凝重,長長的睫毛在鼻翼處投下陰影,隨著路燈一盞一盞地掃過,暗光移轉,好像會動一樣,越發映得眸子深邃不知底,但也強硬得不容易反駁。
而那個他那麼提防著要反駁的人,不是我,而是他自己。
——這個決定,於他,似乎比我困難得多。
我們就這樣穿過零星站著賓客的花園,穿過草坪,穿過噴泉,到了柵欄門那裡時,有守門的人詫異地問,“子情少爺,你和錦小姐要出去嗎?”
我茫然不知如何回答,林子清已經冷靜地接過口道,“錦小姐忘記帶給董事長的禮物了,我送她去取。”
守門人狐疑地望了我們一眼,還是相信了林子情。
林子情的表情實在太認真正派了,讓人生不出懷疑。
我暗笑,抿著嘴笑得無知無覺:雖然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發展成這樣,但是……似乎很有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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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林子情風馳電掣的跑車裡,我撐著頭,扭頭看著認真駕車的林子情,看了一會,我很無聊地將手貼放在車窗玻璃上,看著這片流光溢彩的城市,從我的指尖倏然劃過。
如一副緩緩展開的長卷水彩畫。
流動如一去不復返的歲月。
然後,我笑了,看著窗外,與林子情調侃:“我本來只是想悔婚而已……怎麼現在覺得自個兒被你綁架了?”
林子情沒有做聲,依然專注在方向盤上。
我也興致索然了,沒有再言語,撐著頭,漫不經心地坐在副駕駛艙上。
“帶了護照沒有?”
他突然問。
我訝異,“要護照幹什麼?”
“那回去取。”他已經聽出了我的言外之意,剎車一踩,突然停住,“凌晨的一點的飛機,還有一點時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