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痛地為小愛的幾盤老貴的三文魚買單後,我得意地看著小愛形象盡毀地揹著林丹青,出門打了個的,直奔回‘錦衣夜行’。
我們住在酒吧後面一個有一定年代的小區,房子不大,兩室兩廳,在這個地帶,寸土寸金,何況,就一個單身女人加一隻貓,若是住得太大,豈非造孽?
小愛嘿嘿地將林丹青丟到了他自己的床上,然後小心地磨蹭到我身邊,笑得近乎諂媚地問,“錦夜,那我今晚就跟你睡了。”
我用嘴巴努了努客廳的沙發,“那裡。”
小愛立刻垂頭喪氣。
——如果是一隻貓,垂頭喪氣的模樣一定很可愛。可如果換成一個足足比我高個頭的男人,他垂頭喪氣的模樣,簡直就有點欠揍了。
固然很帥。
“算了,今晚不去店裡了,讓他們自己折騰去。”我看了看此時悠轉的下午,又透過半開的門縫,瞟了一眼林丹青,淡聲道,“我去補眠。”
林丹青一時半刻只怕醒不了,被小愛算計過的人,通常都會睡上幾天幾夜,他這次的量既然很少,好歹也會睡到第二天凌晨吧。
小愛‘哦’了一聲,跟了一句‘我也睡覺。’他很自發地蜷縮在沙發上,懶洋洋地翻了個身,重新變成了一隻雪白慵懶的貓。
我笑笑,上前掩好林丹青的房門,然後爬上床,蒙上被子,開始睡覺。
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
好像又回到了那條墨黑的幽泉,他一身黑鎧,冷冷地站在對岸。
醒來時,汗水浸透了薄薄的睡衣,心悸悸地空。
我在主臥的洗手間衝了一個涼水澡,隨便套了一件米色吊帶,赤著腳走了出來。
——反正也睡不著了。
到了客廳,下意識地看了看牆上的掛鐘:晚上十一點半,平時,正是酒吧生意正好的時間,前面應該忙成了一鍋粥吧。
身為老闆,我卻躲在家裡偷懶,難怪一直發不了財——實在太不敬業了。
這樣想著,人已經轉到了櫥櫃那邊,本想拿杯子喝水,剛走幾步,便瞧見了小愛坐在玄關那邊的小吧檯後,正賊兮兮地偷酒喝呢。
他顯然也是剛起來沒多久,同樣赤著腳,輕巧地走到櫥櫃前,一面抿著垂涎欲滴的笑,一面將我收藏了很久的路易十三慢慢地從頂層拿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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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驚他,屏著呼吸,冷不丁地出現在他背後,抬頭拍了拍他的肩膀,“喂。”
小愛一驚,那瓶價值兩萬塊的酒便從他手中倏地滑了下來。
還好我眼疾手快,趕緊接住了,不然,就衝著這一筆賬,我也要讓他去店裡當牛郎!
“那個……咳咳,那個……我就是想擦擦灰……”小愛左顧右盼,果然用袖子擦了擦吧檯的桌面,“看,好多灰啊!”
“少來,拿杯子吧,今天我們喝了它。”我破天荒地沒有兇他,反而和顏悅色地吩咐道。
小愛有點反應過來,隨即又綻顏笑了,“好,我去拿杯子!”
我則走回客廳的沙發,斜倚著靠背,腳搭在茶几上,用開瓶器‘啪’得一聲開了酒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