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愛停到了我的面前，他捧著水晶球，慎重其事地遞到我的眼前，“拿著。”他說。
悅耳乾淨的聲音，一如往常。
我怔怔地抬手，將水晶球接了過來，那顆丟失了千年的心，它依舊被封存著，在離開小愛的手時，重新變得冰冷死寂。
“小愛。”不知為何，淚就這樣湧了出來。
心中有種惶然，似乎，我就要失去他了。
“這次拿好了，誰也不要給了。”他靜靜地看著我，低聲叮囑道，“你一直很強。以後還會更強。下一次，如果你能再殺了我，就不要留情，恩？”
雖然是預料之中的話，可親耳聽起來，還是覺得惘然。
沒有心的胸腔，空蕩蕩地疼痛。
從林子情說，小愛要還我恩情時，我就能猜到他的用意。
只有把前情還清了，剩下的仇意，才能凜冽乾淨，傷人入骨。
這一次，是真的真的要失去他了。
“我知道它還是被封印著的，可只要打敗了衍，它就會重新活過來，重新回到你體內，對不對？”小愛柔和的聲音慢慢靠近，湊在我的頸邊，“錦夜，我會讓你重新擁有一顆完整的心。還有……”
我捧著水晶球，如一個聽話的女學生一樣，動也未敢動，聽著小愛最後一次，用這樣溫和親暱的語氣，與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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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等待判決的死-刑-犯。
“還有……”他的氣息如蝴蝶輕舞，翩然縈於而側，“還有，我愛上了一個女人。所以，我現在是男人了。不再是你的寵物。”
我手指一緊，不知該悲還是該喜，我側頭去看他：小愛的神色很平靜，潤澤的唇憂鬱地抿著，憑空。，又有幾分倔強的感覺。
然後，他轉過身，看著廣場那邊的另外兩人。
——從小愛出現的時候開始，衍與林丹青都停住了動作，他們審慎地看著小愛，每個人的眼神都複雜至極，我踹透不出它其中的含義。
只覺得全身冰冷——在小愛走向衍的時候。
“無論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現在，我們的敵人是一樣的。”小愛面向著衍，不過，他的這番話，是說給身後的林丹青聽的。
林丹青微微一怔，俊美的唇角勾出一輪純潔得近乎邪魅的笑，“好，合作愉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