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情怔了怔,臉色閃過剎那地不自然,旋即,又恢復了冷冰冰的模樣。
“不要在我面前玩這種把戲。”他淡淡地說,“你既然如此找死,也怨不得我不留情了。”
我笑,聳肩道,“隨便你,只要你能殺得了我。”
“我為什麼殺不了你?”林子情反問,“如果我沒猜錯,你現在一點法力都沒有。”
我哀嘆。
是啊,何止一點法力都沒有,簡直脆弱得像一隻水晶球。
“可是,你還是殺不了我。”明知實力懸殊得天淵地別,我還是很篤定地說道,“因為,有個人可能不想讓我死呢。”
你在旁邊吧,我的陛下?
林子情怔了怔,然後,豁然轉身。
敞開的病房門口,一個戴著眼鏡的大夫緩步走了進來,身架很高,白色的制服穿在他身上,倒像風衣一樣,紳士般儒雅灑脫,他的步履很穩,但我們誰也沒有察覺他是怎麼進來的,眼鏡是金絲框架的,厚厚的鏡片藏住他不怒而威的眼神,但還是難以掩飾他的俊朗儒雅,白皙的皮膚,略豔的唇色,鼻樑高挺而筆直,每個表情動作,都透著歲月與學識的沉澱,如一個淵博的學者。
我不得不承認,他戴眼鏡的造型很有特點——太矇騙世人了!
如果那副眼鏡摘下來……呵呵,絕對不會再有第二個人說他儒雅。
我往病房後靠了靠,好整以暇地抱著雙臂,歪頭淡淡地望著他。
他全身沒有一點氣息露出來,可是林子情已經下意識地劍拔弩張起來,他警惕地望著來人。
‘醫生’卻沒有看他,他越過林子情,徑直走到我的面前,伸手端起我打了石膏的手。
“怎麼這麼嚴重?”他的聲音還是那麼暗啞沉凝,好像能讓時光恍若無物。
我撇嘴:你自己下的手,現在卻反過來問我,簡直太TM可笑了。
他略微往前傾了傾,有白光從石膏裡逸出來,剛才還難以忍受的痛感,頓時消失了。
他用法力幫我治好了。
這算什麼?
打一巴掌,再給一粒糖?
在這一切發生的時候,林子情沒有動,仍然警惕而冷靜地望著來人。
到了這個時候,我倒有點佩服林子情了,他果然是林家新生一代中最厲害的獵手。
如果是尋常人,被魔君的氣場所壓,此時早已經呼吸困難,或者落荒而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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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能保持原狀,已屬不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