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了怔,隨即抿著嘴淺笑,透過後視鏡,我看見自己蒼白若紙的臉,嘴裡卻不肯放棄調笑,“小愛最可愛了,我怎麼會捨得拋棄你呢?只是把你寄養在安穆那裡嘛,就怕你到時候看上了安穆的美-色,賴在那裡,不肯回來了,唉唉,你一向見色忘友……”
小愛目不斜視,根本懶得理我了。
我自顧自地YY了一通小愛與安穆的事兒,也覺得這獨角戲唱得實在太沒趣,更何況痛得厲害,索性停了下來,斜倚在座椅上,看著正在開車的小愛。
小愛是第一次開車,難免有點緊張,此時認真又有點氣鼓鼓的模樣,眼神專注,薄唇微抿,老實說,還是蠻養眼的。
而且,他真的很聰明,一點就通,不過剛才……好像闖了很多紅燈吧……
嗯,不要緊,大半夜的,反正這車牌也不在我們的戶頭上,隨便罰。
這樣胡思亂想著,痛楚果然少了許多,又竄過一個紅燈後,小愛踩住剎車,停到了中心醫院門口。
——像我們這些混跡在人群裡的異類,都會為自己裝一個正大光明的身份,如我,身份證上顯示的年齡是二十五歲;出生地:四川一個叫不出名的小山溝溝裡,在當地念了一個小學和初中,然後混到了G市淘金,從酒吧招待開始一步一步往上爬,十年後,終於擁有了這間酒吧。
說穿了,就是從之前的幕後老闆走到前臺而已。
有點暴發戶的意味。
至於小愛的身份,我還沒來得及給他辦理證件,所以,他是真正的黑色人口。
我的‘經歷’,那就是這個城市千千萬萬奮發圖強的人員寫照,不神秘不造作,也不會引起任何人的好奇心。
相比之下,安穆那個什麼什麼跨國公司執行總裁加上法國原貴族的身份,真的讓人很汗顏。
他們怎麼不懂得低調的作用呢?
進醫院掛號,好在我隨身有帶證件,也沒有人盤查小愛的身份,一切無事。
掃描後的結果顯示,果然是骨折了,而且,還是那種非常悲催的粉碎性骨折。
“怎麼摔跤的?”戴眼鏡的中年女醫生將圖片研究了半天,目光從鏡片後探尋地射了過來,“怎麼摔也摔不成這樣啊,是不是兩夫妻打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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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疑地瞅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小愛。
小愛無緣無故被冤枉,頓覺委屈,立刻大釋魅力,兩眼星星地望著那位大夫,“絕對不是我,我對錦夜很溫柔的,如果你不信,我們可以相處著試一試看。”
女大夫被小愛那張禍水臉秒殺得面紅耳赤、趕緊埋頭繼續看片。
我無語。
最後打了石膏,吃了止痛藥,然後被告知這兩天一定要留院觀察。
正打算支使小愛幫我回家拿生活用品呢,林丹青來了。
對於他的到來,我並不驚奇。
誰叫這間醫院也是林家的呢?
真正讓我覺得頭疼的是——怎麼林子情也跟著一起來了?!
陰魂不散啊陰魂不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