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最後沒到法國,途中的時候臨時改變了航線,飛出G市沒多久,便停在了一個小小的私人機場上,那時候,天還沒亮透,我走出飛機時,濛濛的夜色裡,早已經有一輛車正等著我,車門被拉開,送我來的那些人一路無話,臨走時,才囑咐了一句,“這邊已經安排好了,錦小姐無需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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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點頭,抱著小愛鑽進車門,繼續這趟越發叵測的旅程。
可是,一路無事。
進了一家簡單的平房,裡面床鋪被褥整潔乾淨,鬆軟帶著陽光的氣味,一個穿著灰色襯衣的少女用生硬的潮汕話對我“早點休息”之類的話,我亦是笑著點頭,用床頭瓷盆裡的水和毛巾隨便洗了洗,便擁著小愛上了床。
那些人全部退了出去,我不知道他們還有什麼安排,但想必,他們也沒打算告訴我。
索性不問。
小愛一直很乖,縮在我懷裡,如一個絨毛玩具。
它睡得安詳,安詳到我心中沉靜。
自是一宿無眠,等天漸漸亮了,外面傳來市井的喧譁聲:孩子的笑聲、家長的呵斥聲,腳踏車駛過時的鈴鐺上,還有車輪的咔噠咔噠聲。
彷彿一下子回到了許久以前的歲月。
不過,細聽他們的話,卻是一句不懂,唯有一句“撒瓦地卡”清晰頻繁,想了半天,才憶起是不久前在電影裡聽過的一句問候。
似乎是泰語。
我仔細想了想,昨晚的那個少女,五官清晰,皮膚黝黑,有一雙明亮而動人的眼睛,似乎也有泰國人的特徵。
這樣想著,手已經放在了門把上,門是古舊的木門,漆著桐油,散發著舒心的木香,小愛已經放在了地上,在房門敞開的時候,外面的陽光熱烈烈地撲了進來,撞了我和小愛一身,小愛眯了眯眼睛,頭仰起來,坐得端正而高貴,而我卻舉起手,手指微張,用餘光掃視著面前這個似陌生似熟悉的街道。
好像時光倒流了數十年,這裡的街道很陳舊,窄而灰,但人卻很多,彎彎曲曲的一條巷子,凌亂地停著數輛汽車,那汽車幾乎佔了道路的一半,視線也順著這些遮擋的道路曲線向前,入目的是影影綽綽的商鋪,繁華而琳琅。
“你起來了?”昨晚幫我打洗臉水的少女從旁邊的水池轉了過來,她笑吟吟地停在我面前,依舊是那彆扭的潮汕話。
我笑笑,勉強和她交談了幾句,大概明白了情況。
我現在確實在泰國,而現在住的屋子,是她家的,這個巷子深處的小院子,是她父母留給她的財產,而不久前,有一個人租用了其中一間屋子,長達兩年,就是我現在住的地方。
至於那個人是誰,她也不知道,而昨天送我來的車已經走了。
我被一個人丟在了異國,毫無線索。
可是,好吧,這裡的陽光,果真炙熱得可親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