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用劍將霍爾蒂碎屍萬段)【群內8票】
“喂,霍爾蒂。”體內法力的湧動甚至蓋過了莫蒂對疼痛的感知,扶著劍柄,藉助用法力灌入肌肉帶來的力量增幅,他再次站了起來。
“還沒有結束呢。”他單手舉起長劍,將劍尖直指霍爾蒂的眼球。
“是垂死之人的迴光返照嗎?這可真是可笑啊。”霍爾蒂被莫蒂的起身驚了一下,但言語中仍舊溢滿了嘲諷。
他停下腳步,轉身面對這個依舊血流不止的凡人,不慌不忙地甩動著血芒。
“你以為你有能力和我同歸於盡嗎?你劍裡的魔晶石夠你用的嗎?”他戲謔地朝莫蒂緩緩走來,血盔正面向兩旁收起,露出了他嘲諷的眼神:“還是說,你覺得你能利用這樣的機會殺了我,莫蒂?”
血盔再次合攏——霍爾蒂並不打算犯那種最低階的錯誤。
自己的時間並不多,而這個惱人的傢伙卻還在死死糾纏。雖然他註定流血而死,但霍爾蒂決定現在就親自送這個頑固的傢伙上路,以免審判庭用什麼稀奇古怪的手段從苟延殘喘的莫蒂嘴裡挖出他的訊息。
“說實在的,你也真是話多呢。”莫蒂冷笑一聲。
距離兩米,莫蒂突然向前跨步——長約一米三的魔紋劍更是直接從側面劈出,削向霍爾蒂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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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慢了。”霍爾蒂略微向後一退,躲過了鋒利劍鋒即將經過的路徑。
但莫蒂卻是一笑,在劍尖對向霍爾蒂胸口的時候,突然往劍身中灌入了法力。
霍爾蒂以為莫蒂已經招數盡出了,但實際上,莫蒂還有一招。
劍條中心的魔紋礦石中藏有一長段天然的魔紋——不同於人為雕刻的平面術陣,天然魔紋能夠突破面的限制,形成立體的迴路,因而可以具備一種以上的術式,或是發揮更強大的力量。
“哼!”莫蒂將長劍突然向前刺出,二人之間本就只有半步的距離,雖然霍爾蒂再次後退,躲過了莫蒂的刺擊,但是……
類似前番梅耶大師手動射出的劍氣一般,一道月牙形的銀光從劍尖處突然射出,迸射出一陣氣浪直接擊穿了霍爾蒂的胸甲,並在他的體內分崩離析化作無數碎片,將他的內臟也打得滿目瘡痍。
抓住霍爾蒂把自己浪死的機會,莫蒂再次向前,試圖將劍刃本身刺入霍爾蒂的體內。
但受了傷的霍爾蒂雖然驚愕,卻沒有放棄抵抗——對於天生就懂得用血液修復傷口的他們而言,只要不將他的頭斬下,他便不會輕易死去。
左臂立刻向前一個橫掃,徑直砸在了長劍之上,用斷掉一個小臂為代價,將長劍拍到了一旁。
左腿向後拉出,右手手腕向外一個翻轉,手裡的血芒亦隨之翻動,從下方掃向莫蒂缺少防護的腰腹——我吸血鬼能承受斷掉肢體的疼痛,你莫蒂能嗎?
“不可能!”
藍色晶盾突然浮現,那道血芒撞在上面竟被死死鉗住,只破開了半個便再無法深入。
頭盔下的雙眸猶如夜空下盯死了獵物的狼王,微微反射出幽綠的暗光,倒映出霍爾蒂難以置信的驚恐眼眸。
“血債血償!”被撇到左邊的長劍順勢一轉,在莫蒂面前畫了一個大圈回到了他的右上,在斬斷血芒的同時,再次做好了怒斬的準備。
一聲尖嘯!
莫蒂將手中長劍從高位猛然斬下,霍爾蒂手裡僅剩的半截血芒堪堪抵擋,卻被莫蒂直接斬到了一旁——不對,在斬到一旁的同時又將它再次斬斷。
劍鋒之銳利,切口竟在血芒被斬開之後顯露出來。
與此同時,霍爾蒂的正面也對莫蒂完全洞開——沒有了左手,他已經不能再偷襲。
被斬到一旁的右手,因為莫蒂的重擊而顫抖作痛,使不上力氣。
“你怎麼會突然!”話還未說完,莫蒂便趁著將血芒斬開的機會,向前邁步雙手略抬將長劍刺出,捅穿了霍爾蒂的肋間。
法力一注,劍風再起,莫蒂雙手一旋,竟在他的體內將劍身轉了一圈,然後又硬生生向下拖割,將他的整個腹部切了開來。
“你也不要想什麼自爆。”莫蒂的左手順勢向血淋淋的內臟中猛然插去,抓住一枚晶石,並直接將其挖了出來。
“你該死,罪該萬死。”將血晶石塞入腰包,莫蒂又將長劍從霍爾蒂體內拔了出來。
失去了血晶石的霍爾蒂如夜梟般嘶啞地吼叫起來,渾身的血甲更是難以維持,開始化作了泥漿。
“我要你看著自己,一點點被千刀萬剮!”一刀剁掉右手,又一刀剁掉左腿。
血盔像一攤爛泥一樣散開,露出了霍爾蒂乾枯蒼白的臉龐。
莫蒂舉起他的殘肢,扔到他的臉上。
霍爾蒂混濁的眼球難以置信地看著被自己的汙血完全覆蓋盔甲的莫蒂,想不明白為何自己會突然輸的如此乾脆。
“這是假的,這是假的!”破損的肺部使得他不能夠發出完整的聲音,嘶啞的吼叫使得他此時更加接近傳說中的吸血鬼。
“叫啊,叫啊!”莫蒂從下到上,又一刀切下了什麼,甩到了他的臉上。
“我可是貨真價實的大師級,怎麼會……輸在……凡人手上!”最後一絲氣力被他用在了這句不甘之中,隨後,他的眼瞳也失去了光華。
死了。
“便宜你了。”說著,莫蒂捂住小腹,停下了手中切割的動作。
“吸血鬼,果然都是些十惡不赦的混賬。”霍爾蒂死後,似乎是因為目標已經完成,莫蒂的痛感再次迴歸,使得他不得不坐到了地上。
“不行……現在還不能停下來。”失血使得他的視野變得模糊起來,但為了救出還在屋中尚未出來的兩人,他繼續拖著身體,半跪半爬地向會客室挪動。
忽然,背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輕聲但迅捷,片刻,便有一雙白色的靴子踏到了他的眼前。
“是芮嗎?”他勉強抬頭,瞥到了那人的面容。
“快,救安娜……艾莉絲……”莫蒂的血液隨著身體的攀行在地面上留下了一條長長的紅痕:“她們……更危險……”
“執行救援程式……”冰冷的眼眸中似有密紋光輪旋轉。
“所以說,不要……管我啊!”意識模糊的莫蒂沒能聽清芮的話語,努力將手抬起指向會客室,之後便體力耗竭,昏倒趴在了地上。
——
兩日後,莫蒂和艾莉絲一起,提著幾包補品,站到了安娜的家門前。
那天因為地下室的煙氣瀰漫,又混合了門口的火焰,使得艾莉絲被嗆昏了過去。
自己雖然當時受了重傷,但在芮的及時救治下,他還是活了下來——雖說一次性付出了四十蘇的鉅額治療費。
外傷治好之後,又在床上恢復了兩天,他剛能夠自由地行走,便立刻和艾莉絲一起看望安娜來了。
“呀,是莫蒂,你恢復地怎麼樣了?多虧了你,快進來,快進來。”開門的是卡拉德夫人,這兩人對於在地道中遇見莫蒂之事閉口不談,而沒有證據,莫蒂也只得作罷。
當晚,芮趕來之後審判庭才和民兵一起趕到。多虧了審判官的證言,莫蒂才得以免去了夜襲殺人的嫌疑。
而行會會長是逃犯同夥一事,更是引起了城市同盟自上而下的普遍內務調查。
“真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啊。”聽到治安官跟他說這件事的時候,莫蒂不由得感嘆了一聲。
“到了,她現在正在床上和君士坦丁說話呢。”卡拉德夫人為他們推開了條門縫。
“咳。”莫蒂聞言乾咳了一聲,和艾莉絲對視一眼,彼此心領神會:“沒事,我們就是來送個禮物的……”
“安娜,莫蒂哥哥和艾莉絲姐姐也來了!”“哦!快進來呀!”屋內傳來了一聲相當響亮的回應。
“啊,真是的。”沒辦法,莫蒂只好推門進入。
“咿呀,二位什麼時候結婚呀!”安娜見莫蒂和艾莉絲一起進來,立刻就對他倆做了個鬼臉。
“你這小孩,胡說什麼呢!傷還沒養好就有心八卦別人!”莫蒂找來兩個板凳,就和冷著眼卻紅了臉的艾莉絲一起坐到了安娜床邊。
“就是,受了那麼嚴重的傷……我們都擔心死了!”君士坦丁看著安娜一身的繃帶,眼中滿是自責,好像安娜的受傷是因為他一樣。
“這點小傷算什麼!”安娜的臉上一如往常地洋溢著活力的笑容:“別忘了,我們以後可是約定要成為大師級冒險者的!”
“我一定要成為超級大師!以後讓我來保護你們,絕不會讓你們受到傷害的!”說起冒險者,君士坦丁突然來了勁,一把抹掉眼角的淚珠,拍拍胸膛就對安娜做出了承諾。
趁著他倆聊天的機會,莫蒂環視了一圈房間:佈設已經恢復了往常,但窗欞上的傷痕,卻依然留存。
“也不是那麼好忘記的嘛。”他低聲自言自語道。
“對了,莫蒂哥哥,艾莉絲姐姐!”安娜突然又轉頭看向了他們:“你們以後想做什麼呀?”
“不如和君士坦丁、芮同學還有我一起去做冒險者吧!”
莫蒂聽聲,啞然,覺得這是孩子們的天真。不過細細一想,也是時候做出決定,和往常的平凡生活告別了……
A:城市之外的世界等待著我的開發:和安娜一起成為冒險者
B:丈夫當如此:拿推薦信去軍隊
C:風蕭蕭兮……阿不拿錯劇本了:去找審判官前往教宗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