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麼晚還有電話找熱熱,背對著熱熱側臥的阿梅睜開眼睛,豎著耳朵聽。
熱熱:“幹嘛呀,不看看幾點鐘了,就打電話。”
“還沒睡吧?”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沒。”
“白玫呢?”
“幹嘛?”
“哦,我不是找她,我找你,我就是這麼問問,你現在講話方便嗎?”
阿梅已經猜出來了,這人是朱敬軒,不由心花怒放。
看來,這女婿挺靠譜的,心裡知道記掛人呢。
而且,自己的女兒自己知道,熱熱這個時候的聲音就充分地體現出了她的態度,嗲嘻嘻的,真是給不少面子才會有的待遇。
其實,阿梅忽略了一點,未必呢。
至少,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在熱熱看來,朱敬軒是她的金主,自然要客氣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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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什麼都要拿出職業的態度出來,對金主有態度是最基本的。
這一點,阿梅就疏忽了,忍不住在一旁竊喜。
不過,也能夠體諒她,當媽的,誰不希望自己的女兒找一個有實力的靠山呢?
況且,這靠山,賊大。
“方便的,有什麼話你說吧,我現在在跟我媽睡。”熱熱說。
“啊?為什麼不跟白玫睡一個房間了?”朱敬軒有些吃驚。
“因為她暫時搬出去了。”
“搬到哪了?”
熱熱對朱敬軒聲音裡展現出來的超乎尋常的關切感表示不滿,故意沒有吱聲。
“哦,我就是隨口這麼一問。”朱敬軒不愧是海王,有著非同一般的情商,他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這對熱熱來說,似乎不公平,連忙掩飾。
不過,已經晚了。
“說吧,找我什麼事,沒事就掛電話了。”熱熱開始下逐客令,使出女性慣有的殺手鐧。
不懂拒絕的女人實際上就不懂男人。
“等一下,我其實是想約你出來一下,你看可以嗎?”朱敬軒有些猶豫,顯然,他突然得知白玫不在場有些出乎意料,但倉促間依然只能按照他自己的計劃行事。
“這麼晚了,電話裡不能說嗎?”熱熱有些不情願。
“電話裡說不清楚,你到我這裡來吧,我們現在是同盟關係,而且我答應白玫了,我要對你好,你現在就來,我們加深一下瞭解。”朱敬軒竟然很直接地說出了他的訴求。
這話雖然說的有些隱晦,但是意圖已經很明顯了。
熱熱手心開始冒汗,踏馬的,有錢人果然不一般,都這麼霸道這麼講究效率的嗎?
有錢了不起。
熱熱偷偷地瞄了一眼身旁的阿梅,看看她的反應。
只見阿梅毫無反應,在裝睡。
不可能這麼快睡著的,熱熱知道阿梅這是在故意裝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意思,一切都隨熱熱的心意去,她不會阻攔。
阿梅的這個特點對熱熱來說再熟悉不過,比如熱熱小時候偷阿梅的錢的時候,阿梅發現了也故意裝作不知道,下次,還會故意將錢包落在相同的地方,裡頭還多放兩張鈔票。
原則是原則,方法是方法。
這就叫默許。
但熱熱還是回答:“不好吧,我在我媽屋裡呢,我明天怎麼交代呀?”
“你現在就給你媽說一聲,就說你老闆找你,這屬於你的工作內容。”朱敬軒開始變得強硬起來。
“我老闆?”
“對啊,我既是你老闆也是你男友,你撿一個你媽喜歡的身份說,反正都是這個意思,你得來一趟。”朱敬軒毫不退讓,態度客氣,但不讓分毫,方式方法可以商量,但是以目標為導向的結果卻沒有商量的餘地。
“行吧,我知道了,我到哪裡找你?”熱熱問。
“我就在你們家門口,馬路對面,一輛黃色的蘭博基尼。”朱敬軒很瀟灑地回答。
熱熱咽了一口唾沫,踏馬的,早說嘛!
掛了電話,熱熱推了推阿梅。
阿梅裝作睡眼惺忪的樣子,翻過身來,問:“啊?”
“媽,朱敬軒讓我出去一趟,他來接我了,就在我們家門口。”熱熱有些害臊地說。
這麼多年,被阿梅養到這麼大,沒有想到,這是第一次因為男朋友上門約會而請假。
人生嘛,總歸要經歷第一次的。
所以,熱熱有些害臊,女大不由娘啊!
“哦,去吧。”阿梅說,“今晚不回來了吧?”
“呃……”熱熱詞窮,半晌,又道:“也許吧。”
“什麼也許不也許的,把門關好,我就不給你留門了。”阿梅說,“都是成年人了,媽不管你們。”
“哦,好的。”熱熱灰熘熘地下床,換衣服。
簡簡單單地,熱熱套了一件T恤,穿了一條牛仔短褲,趿拉著人字拖,就走出門去。
阿梅不忘偷偷地望了一眼熱熱的背影,對女兒的這身裝扮還是很滿意的。
這才是本色嘛!
自己的女兒,什麼顏值什麼條件,阿梅最清楚。
越是簡單,就越是高階。
什麼是青春?
就是一件白T。
卻能勝過所有的盛裝。
等著吧,像朱敬軒這種大少爺,準吃這一套。
不出所料,阿梅料事如神。
等朱敬軒見到熱熱的時候,不由多看了兩眼。
跟白天時候的熱熱相比,此刻的熱熱彷佛又換了一個人。
這種新鮮感是朱敬軒以前從未體驗過的。
熱熱的胸儘管平了一些,身材屬於乾癟型的,但勝在那種幼態。
確實,是美的。
“你要帶我到哪裡?”
朱敬軒竟然二話不說,一腳油門就轟了出去。
蘭博基尼為什麼被稱作“大牛”?
就是因為它的動力,那種推背感,以及馬達如同老牛發出的咆孝聲。
太酷了!
直到一首歌播完,朱敬軒才開口講話。
而這個時候,車子已經不知道跑到了哪裡,熱熱有一種被征服的快感。
“這首歌喜歡嗎?”
“呀?”熱熱驚魂未定的樣子,心道,踏馬的,真是不按套路來呢,不應該問問關於他車技的評價嗎?怎麼問歌呢?
熱熱哪裡料到,開車放歌是白玫的習慣,朱敬軒這是用白玫的方式來殺死她在他心裡的幻象。
是的,海王的魚塘很大,但是海王動心起來,只對一人下手。
“還不錯,范曉萱的歌嘛,挺好聽的。”熱熱很嫻熟地回答。
對於歌曲和娛樂領域的事情,沒有能夠難住她的。
這首歌如果再往下聊,熱熱也能夠應付,這是范曉萱的《藍旗袍》,很有味道的一首歌,盡顯女性的嫵媚,很性感。
“哎,哎,你……”熱熱已經發不出聲音來了,因為,出其不意地,朱敬軒趁著車子停下來的空當,已經探身靠近,吻住了熱熱!
【踏馬的,這算不算趁人之危?人家明明在思考問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