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玫和周雅回到酒店的房間。
兩位美女身上還穿著這天聚會時的盛裝,一路上引得人們紛紛為之側目。
美女加美女不是簡單大於2的效果,而是平方轟炸。
尤其是像白玫和周雅這種,兩位都美得出奇,卻各有千秋,型別風格完全不同。
真是此女只應天上有,人間能有幾回聞。
剛進門,走在後頭的周雅就將房門關上,松了一口氣,俏皮地說:“太引人矚目了,太高調了,太……我都有偶像包袱了。”
“哈哈,平日裡你的回頭率還能低了哇?不要一副沒有見過世面的樣子行不行?”白玫說著,將自己的行李一丟,問:“你這裡有沒有酒?”
“你算是問對人了!”周雅走到小冰箱跟前,開啟,從裡頭取出一瓶喝了三分之一的威士忌。
白玫瞪大了眼睛,很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不是吃驚周雅的房間裡頭竟然有酒,而是驚訝於周雅那軟妹子森系仙女的畫風實在是與威士忌不搭。
“你喝這個?”白玫問。
一般來說,威士忌是勐男的標配,尤其是歷經風雨之後的中年大叔,上點年紀的男人,尤其喜歡,這裡頭最為知名的代表人物有海明威和丘吉爾。
“我才不管,有酒就行。”周雅說著,開始準備酒具,倒酒。
自打離家住到酒店,周雅已經喝掉了一瓶威士忌了,這是第二瓶。
她本來是不怎麼喝酒的,最多也是喝喝紅酒之類的,但是此時非彼時,酒精對失意的人來說就顯得尤其重要,特別是一個人的時候。
獨酌一點,可以助眠,可以抒懷。
周雅是個講究人,喝威士忌自然不能幹喝,她從冰箱裡頭取出那種金屬材質的網紅假冰塊,來代替真冰,並兌上一罐剛開的可樂。
可樂兌威士忌是經典的喝法,這可能是威士忌進入國內之後由國人創造的對威士忌酒文化最為傑出的貢獻,流行了至少已經有二十年。
至於這種假冰塊,則是最近的流行,可以反覆使用,既能有真冰塊的溫度,又能有放入酒杯裡頭之後帶來的視覺加持效果。
“我說你怎麼這些東西這麼全的?”白玫喝了一口酒,很愜意。
“我讓保姆從家裡給我帶過來的。”周雅說,“我想改變一下自己,過去喜歡喝紅酒,現在,我想試試別的。”
“那試過之後的感覺怎麼樣?”
“不錯啊,這都是第二瓶了。”周雅說,“這幾晚多虧了有酒,否則失眠的厲害。”
“嘖嘖,如今我來了,你怕不是更會失眠了吧?”白玫說著,故意衝周雅拋了一個媚眼,調戲她。
周雅才不怕白玫的調戲,她們折騰起來,誰都不會吃虧,互相賺便宜,這樣的好事哪裡去找?
“喏,”周雅衝著大床遞了一個眼色,又道:“就這一張床,我看有必要搞兩個被窩。”
白玫喜歡裸睡,對兩個被窩這事倒是不排斥,況且在酒店裡住,最爽的就是將空調開到很低很低,然後裹著乾爽的大被。
但是白玫想故意嚇唬嚇唬周雅,於是她道:“兩個被窩也阻擋不住我晚上的偷襲呀,我洗完澡之後可是滑熘的像條泥鰍,呲熘就能鑽過去的。”
周雅知道白玫是個嘴炮,她反擊道:“那我就讓你這條泥鰍體驗一下什麼叫作泥牛入海不自量力好了。”
“嘖嘖,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定當刮目相看呢!”白玫打著舌音,搖頭晃腦地說。
兩位美女喝著喝著就喝上興了,一瓶酒很快見底。
幹喝,一杯又一杯的,很容易上頭。
果不其然,白玫有些醉了,而且她的醉是突然那麼一下就來了,毫無徵兆,鬥粒大的淚珠啪嗒啪嗒地砸到她自己的腿上,很快就打溼了一塊。
周雅也是喝得半暈不暈的,看到白玫的腿溼了,還沒反應過來,甚至伸手過去摸了摸,確定是水而不是酒,她還以為白玫的嘴巴漏酒,想耍賴的呢!
等她抬起頭看到白玫那已經醉意和淚意婆娑在一起的迷離之態時,完全驚呆了。
“臥槽!太美了吧?”周雅竟然爆出一句粗口。
說著,周雅似乎早已經有心理準備,知道白玫這晚會大哭一場似的,一點都不驚慌,她穩操勝券地伸手夠來一張抽紙,遞給白玫。
“我要是男人我一定會愛上你的。”周雅說,“而且是那種非要得到的不可。”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白玫擦擦眼淚,說:“你一定覺得朱敬軒是個廢物,對不對?”
“哎,我可沒說,這話是你說的。”周雅繼續喝酒,接著,她說:“不過,他確實有點不按常理出牌,他明明喜歡的是你,怎麼就打起了熱熱的主意?這一招叫什麼呢?隔山打牛?”
“別這麼說,這麼說對熱熱不公平。”白玫糾正。
“好吧,這倒是。”周雅彷佛在回憶著這天發生的細節,又道:“男人都是朝三暮四的,但能夠像朱敬軒這樣臨陣見風使舵的也不多見就是,那你說,他對熱熱是真心的嗎?”
“真不真心只有他自己知道。”白玫哭過之後,似乎好過了一些,“雅,你說說看,我踏馬的是不是傻?”
周雅看看白玫,方才明白過來,白玫哭泣的重點在哪裡。
她笑了。
這下就再明瞭不過了,白玫之所以會哭,不是因為拒絕了朱敬軒的示愛,而是為了自己明明可以接納這個超級海王的,結果卻真的做不到。
是真的做不到。
們心自問,白玫相親三十二次,不就是想找一個如朱敬軒這樣的男人嗎?
帥、多金、出身好、能力出眾。
如果,朱敬軒這種男人是在相親局中認識,那麼肯定就不會是一面殺了吧?
可自己三十二次求而不得的“東西”,竟然以隱瞞加欺騙的方式來到了她的身邊,把她當作事業上的一個棋子不說,還踏馬地想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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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不能接受了。
真是造化弄人呢。
白玫如同一個撐下來決鬥的武林高手,不動聲色地贏下了比賽,但是也身負重傷,此刻的她,也只有不停地朝自己的嘴巴裡灌酒,方才能夠使得自己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