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玉娟埋怨道:“志成,趕快走吧,要不然中午趕不回來做飯了。”
如果是以前,他們還會在外面吃一頓。但現在他們沒有什麼錢了,不敢在外面吃飯。
莫志成還想叫梁萍的,但她擺手說不去了。
到了樓下,莫志成小聲地對楊玉娟說道:“這幾天,我老是感覺媽有點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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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不對勁?”楊玉娟不以為然地說道,“她身體不好,有時與眾不同是有的。時間不早了,要不然回來又晚了。”
莫志成見楊玉娟這樣說,不再多說,與楊玉娟載著孩子往公園趕去。
梁萍在陽臺上看著莫志成他們離開,臉上露出不捨的神色。
過了一會兒,梁萍拿出手機打著電話:“你過來吧。”
沒有過多久,有一個大媽過來向陽公寓。
九婆他們正在打撲克,並沒有留意。
而梁萍已經在陽臺上揮手,那個大媽上樓來了。
“萍姐,你真的考慮要離開嗎?”那大媽問道。
“唉,六妹,我捨不得離開,但又不能不離開。”梁萍無奈地說道,“我要打擾你一段時間了。”
“萍姐,你這叫什麼話?當年如果沒有你幫我,就沒有今天的我。我吃什麼,你就吃什麼,只要你不嫌棄就行。”叫六妹的大媽說道。
梁萍搖搖頭,提著一個大袋子往外面走去。
家裡的鑰匙,她還是帶著。但手機就不帶了,留在這裡,免得兒子他們能找得到她。
“幸虧你那天提一些東西過去我那裡,要不然,我們一次還搬不了這麼多的衣服。”六妹大媽說道。
原來,每次梁萍都用那個袋子裝衣服去六妹那裡,幾天之後,梁萍已經搬了一些衣服過去了。
梁萍與六妹下到一樓,九婆正好看到她。“梁嬸,你要去哪裡?”九婆奇怪地問道。
“我有一個姐妹過來看我,我帶她出去。”梁萍解釋著。
九婆沒有懷疑什麼,繼續與其他人打牌了。
快中午時,莫志成他們回來了。
莫志成一回到家,就急忙做菜。
他早上出去時,就讓梁萍幫忙煮飯,只要他們回來做菜就行。
莫志成進到廚房,見飯已經煮好,沒有懷疑什麼,繼續做菜。
快吃飯時,楊玉娟見梁萍還沒有回來,以為她又出去外面逛街了,便對莫志成說道:“你給媽打一個電話,讓她回來吃飯吧。”
這幾天,楊玉娟感覺梁萍似乎對她有看法,她不敢給梁萍打電話,免得惹梁萍生氣。
“好。”莫志成拿出自己的手機給梁萍打電話。
手機在家裡響了。
“志成,你不用打了,媽沒有帶手機出去。”楊玉娟說道。
“奶奶真是大頭蝦,居然不帶手機。”莫麗嘲笑著。
莫志成見是這樣,招呼大家先吃飯,不用等母親了。
可當莫志成他們吃完飯後,梁萍還沒有回來,他奇怪了。“這是怎麼回事?”
“志成,這裡有一張你媽寫的紙條。”剛吃完飯去小客廳的楊玉娟尖叫起來。
莫志成跑到客廳一看紙條,臉色變了。
紙條是梁萍留下來的,那留言意思是說她拖累了這個家,現在去朋友那裡住,不愁吃喝,讓大家不用管她了。等以後有時間,她再回來看大家。
“媽,你好湖塗啊。”莫志成看明白紙條的意思。
“都怪我,如果今天早上讓媽跟我們去公園,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楊玉娟說著說著,不由哭了起來。
“奶奶去哪裡了?”莫雨也跑過來詢問著。
“現在怎麼辦?”楊玉娟問莫志成。
莫志成咬咬牙,說道:“我現在去找一找,你們在家休息。”
“我也去。”楊玉娟說道。
莫志成見多一個人去找母親,也是好的,便讓莫雨帶莫麗睡覺,他與楊玉娟一起下樓梯了。
“媽離開的訊息,要跟鄰居說嗎?”楊玉娟問道。
莫志成想了想說道:“跟他們說也沒有用,反而他們會說三道四。要不然,他們問起的話,就說媽去親戚家,遲點回來?”
“這樣也好。”楊玉娟點點頭。
像九婆那些人,就喜歡說三道四的,跟他們說一點用處都沒有,反而惹來閒話。
於是,莫志成與楊玉娟到了一樓,並沒有跟九婆說什麼,兩人各開一輛電動車,一出去就分左右兩邊走。
按照他們的想法,就是往兩邊公路尋找,看能不能找到梁萍。
三點多時,莫志成發現電動車沒有多少電了。
他給楊玉娟打電話詢問情況,她的電動車也沒有多少電了,是要回來充電。
莫志成說大家一起回來吧,遲點再找了。
莫志成回到向陽公寓時,九婆便問道:“志成,好像今天沒有見你媽?”
“她……她去親戚那裡了。”莫志成支支吾吾地說道。
“難怪呢。”九婆回答著。
原來今天那個人就是來接梁萍走的。
“那梁嬸什麼時候回來?她唱粵曲可好聽了。”另外一個大爺說道。
“遲點吧。”莫志成打著哈哈,不敢給對方正確的答桉。
看來他的決定是對的,如果告訴這些鄰居,他們肯定會說他不孝,還說他把母親趕走了。
莫志成急忙給電動車充電,楊玉娟也回來了。
傍晚時,他們吃了晚飯,見電動車也有一些電了,讓莫雨與莫麗在家,他們又出去找梁萍了。
可是,不管他們怎麼找,還是找不到。
星期天,莫志成夫婦又出去找了,他們不放棄。
因為莫志成與楊玉娟都不用上班,白天有時間,當莫雨姐妹去學校時,他們又繼續找梁萍。
特別是楊玉娟,心裡以為是那天她說了梁萍,才讓梁萍離開莫家,心裡非常過意不去,發誓無論如何都要把梁萍找回來。
一天又一天地過去,莫志成他們還是找不到梁萍。
晚上,莫志成擔心地坐在客廳的小沙發上:“媽會不會連藥都不吃了?”
“她說會按時吃藥,還說她的姐妹很有錢,她過去那邊享福。”楊玉娟說道。
“那是她說,估計不是真的。”莫志成還不瞭解母親嗎?
母親的姐妹,沒有一個是有錢的。
且這麼多年了,莫志成也不知道她姐妹的聯繫方式,這讓莫志成為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