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華接過杯子，輕輕放在嘴唇上，輕輕押了一口。
咂巴咂巴嘴，陳華看向張一，“老闆，伏特加追求無色無味，尼可早前已經過濾了其中其它物質，按理說它自身不會再發酵出酸味才對。”
尼可使勁地點點頭，認同陳華的話。
‘不會有人往酒罐裡面倒了兩瓶醋吧？’張一腦海裡突發奇想。
但話又回來，什麼酸可以在酒精90度以上的液體裡保持不會分解？
“尼可，這不是你第一次釀造伏特加吧？”張一還是認為，是尼可弄錯了什麼。
尼可氣極，爭論道：“boss，我是烏克蘭人，小時候家裡的酒坊，主要從事釀造伏特加。”
尼可的意思是，她雖然改進了伏特加的釀造工藝、往酒裡面加了花粉，但也不可能把酒變成醋。
少年包拯看過幾部，張一腦子活絡起來，排除一切可能，最不可能的就是真像！
有人往酒罐裡倒了醋！
這個像法冒出來，張一自己都不相信，簡直太荒唐了！
同時，很多人有了跟張一樣的想法，微不可查對觀察著旁邊的人，一下子弄的人心荒荒。
見氣氛越來越不對，張一開口道：“陳叔你帶大家先去工作吧，我跟尼可再找找原因。”
陳華點點頭領著眾人離開。
尼可和安琪留下來沒走。
“boss，你是不是懷疑有人搞破壞？”安琪小聲問張一。
張一下意識搖搖頭，尊從本心回答，除了農場以外的人，農場內部沒有矛盾，他不相信有人、有理由破壞尼可的辛苦付出。
可如果是有陌生人潛入農場，白頭鷹小九肯定會發現。還有崔友，也不會查覺不到。
“今天有去啤酒車間看過嗎？那裡有沒有問題？”張一突然想到啤酒，那是農場下半年主要的收入來源。
也是農場的命根子！
聽到張一提起啤酒車間，尼可臉都綠了，立馬明白與損失伏特加相比，啤酒對於農場意味著什麼。
顧不上傷心，邁著大長腿就跑，安琪一急也跟了上去。
安琪與尼可離開，張一身邊除了兩條狗，沒有其他人在。
“昨天晚上有人過來嗎？”
張一看似自言自語地說話。
聰明豆歪著頭看著主人，不加思索地吠叫一聲。
透過它的眼睛和叫聲，張一明白它想表達的意思。
知道了尼可失敗的原因。
很快尼可和安琪返回，確認所有正在發酵的啤酒無損。
張一松了口氣，這是不幸中的萬幸，不然損失大發了。
“倒了吧~”張一對尼可說：“酸了就倒掉吧，這跟你的技術沒關係。”
“boss，你是發現什麼了嗎？”尼可追問道。
“晚上吧，等到晚上你會親眼看到答案。”張一募定地說。
時間很快來到深夜，張一帶著幾人躲在啤酒車間一個儲罐後面，靜靜等待。
果然不出張一所料，大概凌晨一點的樣子，黑暗中走來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勞裡，為什麼是你？”眾人出黑暗中走出來，尼可努不可揭地問。
一把搶過他手裡一一大壺，開啟聞了聞。
“這是乳酸茵！”尼可怒不可竭地把壺摔在地上，哭豪著喊，“boss，乳酸茵是少數不多可以在高度酒精中存活的茵類。”
正在幹壞事，突然被人發現，勞裡經過最初的慌亂後，顯的更加氣憤的樣子。
“為什麼？”勞裡反問：“我幹著最累的工作，憑什麼我們三個的週薪只有一千四百多，而你!你！你！”
勞裡指向尼可、陳華、哈維，表情極為憤怒。
最後在哈維面前停了下來，“每次蘋果、華為出的最新款手機、電腦你都會購買，最新款的無人機買起下來也不心疼，一年買三四輛豪車輕輕鬆鬆，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你的工資比我們高很多很多倍！為什麼！”
勞裡站指著哈維大聲責問。
哈維倖幸地摸了摸鼻子，表情頗為尷尬，原來是自己大手大腳花錢的原因，引起了勞裡妒忌。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本森說的，你剛剛得到五十萬美元的獎金！”說出這個數字，勞裡妒忌的發狂。
“還有陳龍、彼得，”你們也有三十萬美金的獎金。
分發獎金的事不是秘密，很多人都知道，加上哈維、老美的性格都是張揚的，所以農場無人不知。
只是沒想到引起勞裡的妒忌，更沒想到他會報復農場。
“我不甘心，為什麼你們有，而我每天辛苦工作，卻沒有一分錢獎金！”最後這句話是對張一說的。
聽勞裡說這麼多，只感覺他被憤怒衝昏了頭，還是農夫與蛇的故事。
“勞裡！”張一打斷他的話，“我只能告訴你，他們得到的與付出的相對等，而你付出的也得到了對等的回報，你自己摸著良心想想，別的農場會給你七萬的年薪嗎？”
張一向勞裡發出靈魂考問。
如一盤冰水澆在他頭上，頓時讓其清醒不少。
安琪雙手抱懷、沒心沒肺地嘴角嗪著笑，張一不著痕跡瞪了她一眼。
“勞裡，”陳華站出來怒其不爭道：“你是我介紹進農場的，可怎麼會這麼胡塗。換一個農場工作，用你的豬腦子想一想，一年會給你四萬美金嗎？”
勞裡把頭一抬，傲然道：“阿尼爾.安巴尼先生答應過我，我破壞了你們釀的酒，就會給我一份年薪十萬美元的工作。”
“......”
張一同情地看了一眼勞裡，這黑哥們心思太單純了，相信阿尼爾.安巴尼的話，還不如相信毒蛇。
“勞裡，你破壞釀酒屬於犯罪，但念在你過往為農場工作的份上，我可以不追究你的法津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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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一的表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你說真的？”勞裡以為被抓住了，必定無處可逃，沒想到張一不打算追究。
“是的，你去找阿尼爾.安巴尼，讓他兌現承諾吧，據我猜測，你可能會竹藍打水一場空。”
勞裡沒有爭辨，快速往門口方向走，很快逃離農場。
“boss，你這樣放他走，會給其他人留下不好的榜樣。”尼可蠻怨道。
張一笑了笑並不說話，以他對印度人的瞭解，勞裡肯定得不到他想要的工作。
到時其他人同樣可以得到示警。
果不其然，就像張一猜測的那樣，勞裡連夜找到中間人，向其索要阿尼爾.安巴尼十萬美元的年薪工作。
“卡皮爾先生，我破壞了克洛斯農場釀造的伏特加，我想現在拿到報酬。”
印度的古董販子卡皮爾，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跑到阿尼爾.安巴尼手底下討食。
卡皮爾陰測測地笑了笑，“黑鬼出門都不帶腦子嗎？這你都信，你要能拿十萬美元的年薪，豬都可以拿二十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