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好新獲得的“因果之種”，莫林很快本能地感受到了晉升至第二位階帶來的顯著變化。
智慧再次獲得提升，特別是在邏輯演繹、歸納演繹和聯想方面，程度稍大於前三次推動道途時所獲得提升的總和。
大幅加深了對先前所獲取知識的瞭解，真正從原理上洞徹了每一個知識點、每一條定理和公式。
法力總值增長只先前三倍，施法速度增加，法力自然恢復速度顯著增加。
此外，精神屬性提升，能同時維持更多法術存在，單次施法所能掌控的法術構型復雜程度上升。
部分法印，如“雷電”和“霜寒”的“輸出功率”大幅增加，其餘法印的引數調整範圍也有一定程度的擴充套件，但不會像晉升法印那樣出現嶄新特質。
總法印池容量從之前的25個上漲到52個，戰鬥法印池，或者說能同時啟用的法印數量從12個上漲到17個。
法印池容量捉襟見肘的問題，終於初步得到解決。
原有學派天賦“並列施法”升級，可同時施展的法術數量從三個上升到四個，並獲得新特性。
能夠一心多用，同步施展不同的法印序列，最終透過消耗額外法力的方式，將其組合為更加龐大、複雜的法術模型。
最後，獲得新學派天賦：串列施法。
當選擇使用之一天賦，單獨施展同一法術時，可選擇透過逐次增加四分之一、一半、一倍法力消耗的方式，將對應的施法時間減少一半、四分之三、百分之百。
換句話說，經過四次重複施法後，“因果之樹”學派的成員便能讓任何法術瞬發，代價是付出雙倍法力。
成效明顯啊……
莫林長出一口氣，靠在椅背上感受了一會晉升的喜悅，隨後挺直腰板，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地繼續工作。
他有幾封信要在太陽落山前寫完，到了晚上，莫林便會與尹莎貝拉一道離開白金島，返回白河城。
白金盛會將延期到2月6日，尹莎貝拉作為教會指派的觀察員，並不需要等到最後一天閉幕後再離島。
但尹森和芝尼雅的學術分享分別被安排在了3號和4號，無法提前離開，阿爾弗雷德作為實質上的領隊也得陪著。
前兩封信是寫給艾爾伯特和盧卡斯·愛德華茲的，對這二位先前的大力支持和幫助表示感謝，並詳細介紹自己接下來的“創業”打算，暗示今後需要更多“支援”。
該人情世故的地方，還是要人情世故一下，儘量做到滴水不漏。
第三封信寫給“聖三真理會”的大陸書記官，阿維爾·史密斯，開頭還是感謝，但這實際上是一封邀請信，邀請對方有時間到凜冬島上參觀一下自己即將建立的實驗室。
阿維爾是隱秘組織高層，“至高權座”學派源法者，實力推測應該不低，同時是位非常優秀的工程師和科學家。
最好的結果，是把這位優秀人才直接勾引到凜冬島上，建立一個與自己長期合作的工作室，甚至直接加入實驗室，互利互惠。
第四封信寫給黑市老闆塞繆爾·奧爾森，開篇照例感謝，主體則是倡議進行商業合作。
實驗室建立之後，必然大量需求法印、晉升圖譜和一切來自遙遠過去的已失傳隱秘知識。
當前，這些智力資源有相當一部分壟斷在個人和隱秘組織手中，不願進行公開，而是待價而沽。
這種行為無疑會阻礙學術發展，但並不違法，很難從根本上制止。
頻繁前往黑市購買物資雖然可行，但執行起來太過麻煩，最好是能讓塞繆爾提供一條“直銷”途徑，或者至少把會場安排到白河城裡，免去旅途奔波。
未來，所有教材、知識和情報都來者不拒，先買進來再慢慢研究有什麼應用潛力。錢不是問題，金主尹莎貝拉同學承諾會提供充足資金。
寫作並不是莫林的專長，鄰近黃昏，四封信件終於寫完。
間還有些時間，他總結了白金島上的收穫。
從白河城啟程至今二十幾天，參加了一場學術分享，一場評審會，兩場秘密集會，探索了一處遺蹟，發明了一套晶片法術，以及對應的晶片“生產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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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三場架，認識了一對來自“暮色旅人”的情侶，還有看上去很瘋，其實一點也不瘋的辛西亞·科雷格，以及看上去文質彬彬，其實相當瘋狂的愛倫·克拉夫特。
此外，與更多隱秘學派組織建立了或深或淺的聯絡。
事實上，一系列經歷之後，莫林和尹莎貝拉二人所掌握的法印，終於涵蓋了所有八大相對“正經”的學派。
首先是本家，瞭解程度最深的“因果之樹”領域。
元素分支：魔焰、霜寒、雷電、光，
奧術分支：法力以太、推力、封裝、對映、感應、極化
奧金分支：附魔秘銀
“至高權座”領域：神啟通路、靈憶閱讀、生體復原、高天洞察、內在理性、超憶。
“彼岸之湖”領域：靈智鏡面、雲圖、攝靈、靈憶融合。
“暗月”領域：安眠月華、夢之火、入夢、夢境生長、夢境繪製。
“星空”領域：觸碰靈界、睿問、啟迪。
“深淵”領域：靈魂囚籠。
“暗影靈柩”領域：靈界視覺。
“深海”領域：思維匯入、深潛、思維火花、靈思轉化。
此外，還有幾個“彼岸之湖”和“深淵”法印，先前受限於法印池容量，沒來得及學習。
總而言之，源法者知識方面，莫林已經有了相當的積累，算不上“白手起家”。
天色完全暗下去後，莫林收拾好所有行李，易容後悄悄離開了下榻酒店。
他叫來一輛出租馬車，首先接上四個街區外的尹莎貝拉，然後來到了先前藏身過的海邊小屋。
小屋前的碼頭上，停靠著一條船齡很新的遠洋漁船。
經過一定化裝的塞繆爾·奧爾森帶著幾位下屬迎了上來：“朱利安先生，艾斯緹小姐，一切都準備好了！”
他的人頭仍然在”光照之塔”的懸賞令上，但隨著這個高調組織離開島上，生存壓力陡然減小。
莫林遞給他幾頁紙：“解決方桉，如同之前所承諾的。”
那是來自辛西亞·科雷格的易容法術構型，以及所需要的所有法印教材，包括“靈肉分離”、“靈魂囚籠”、“靈魂裂解”、“靈憶融合”，以及“生體復原”。
“唔……很複雜，也很殘忍……”塞繆爾仔細閱讀了一遍，“但確實能解決我當前的困境，讓我從那些獵頭者眼中徹底消失。這套方桉，應該是來自‘深淵’的吧？”
“是的，奧爾森先生，另外我這裡還有封信，是關於商業合作的。我今後需要大量法印教材和隱秘情報，非常大量，希望全部從您這裡採購。”
“真的嗎！？”塞繆爾臉上有遮擋不住的喜悅。
“當然。”
“好，太好了！我一定給您提供最大優惠，但您也知道，我近期確實不適合拋頭露面……不過沒關係，後續我會讓我女婿和女兒跟你接觸的！”
“沒問題，您怎麼方便怎麼來，切記安全第一。我就在白河城的凜冬奧術學院。”
“哈哈！好！謝謝您，朱利安先生！”
深夜，趁著漲潮，莫林和尹莎貝拉在塞繆爾下屬們的陪同下登上遠洋漁船，悄悄起錨出發。
目的地：白河城。
史無前例的法術盛會，明天仍會按照會程繼續。
莫林站在甲板上，望向高處被月色照亮的深藍大廳穹頂，回想起了那些激烈辯論和康慨陳詞，回想起了那些歡呼，還有掌聲。
一切彷若昨日，他輕輕點頭，無言地獻上最後的敬意。
來到白金島後不久，他便戲劇性地受到了所有學者的關注，之後毫無徵兆地從公眾面前神秘消失，幾天後再度出現，獲得超越先前的關注。
現在，他又悄然退場，投入新的旅程。
這幾天的難忘經歷，也正如這個變化之中的世界，充滿了機遇、未知和驚喜。
潮起，潮落，週而復始。
“晚安，白金島。”
浪濤聲中，他牽著尹莎貝拉的手，輕聲呢喃，依依不捨。
（白金島·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