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地戀】
什麼是家, 有對方的地方才是家。
自從沈齡紫道日本進修之後,他們之間的感情似乎比以前更好了。
在日本的生活,沈齡紫倒是很快適應。她現在反倒像是一個學生, 一週五天上學,剩下的兩天休息。每天幾乎固定時間會和梁焯影片,而梁焯每周五晚上都會飛過來和沈齡紫一起過週末。
雖然說他們兩個人現在正在異地戀,但對於沈齡紫來說似乎也和在一起沒多大的差別, 畢竟每個週末都會在一起。
梁焯這個人尤為體貼周到,他習慣舟車勞頓,對於每週坐兩趟飛機來回日本並不覺得什麼, 更主要是不想沈齡紫受累。
可並沒有什麼事情是理所當然, 沈齡紫並不認為就應該梁焯飛過來日本, 也不認為自己就應該自私地享受他的好。所以她會加倍地付出, 力所能及地做一些能夠讓他感覺到愛的事情。比如, 沈齡紫現在的廚藝高超,親手做一頓美味的燭光晚餐根本不是問題。每周五晚上梁焯到來, 一進門就能聞到香噴噴的飯菜。
梁焯這個人也很霸道, 他不允許沈齡紫晚上超過十點還在外面,也不允許沈齡紫和其他異性有親密接觸, 更不允許沈齡紫不聯絡他。
每天沈齡紫醒來的第一件事是要跟梁焯發一句早安, 每天睡前的最後一件事是要跟梁焯發一句晚安。這件事是梁焯硬性要求的。
她和梁焯之間深厚的感情早已經不是什麼秘密, 但沈齡紫行事低調,也不喜歡到處去炫耀自己的婚姻生活。
其實沈齡紫在日本倒也不是一個人,結伴一同進修的還有同一個工作室的同事,以及動畫圈裡的一些朋友。他們都住在一棟樓裡,環境十分不錯。但唯一不知道能不能算得上是缺點的一個缺點,就是房間太小太小了。
從小到大沈齡紫就沒有住過那麼小的房間, 一室一廳的設計,所有空間都是積壓了再擠壓。
可憐人高馬大的梁焯,第一次來的時候甚至都轉不開身。但沈齡紫堅持不要搞特殊,反正她一個人住也算是可以了。
後來梁焯再來沈齡紫這個小地方,那天晚上他起床上衛生間的時候腦袋上被撞了一個大包,於是二話不說在沈齡紫上學的附近買下了一套豪宅。
沈齡紫後來想想,她不想搞特殊是她的事情,但不能委屈了梁焯啊。那麼小的房間,她一個人住都顯得擁擠,更別提梁焯了。
於是每個週末,沈齡紫都會到豪宅裡和梁焯一起過。
這天週五,沈齡紫放學之後照例像往常那樣去超市買點時蔬和肉類,計劃著等到晚上八點梁焯過來的時候,剛好踩上飯點。
買完菜回來天已經擦黑了。
沈齡紫沿著光潔的道路往豪宅走,四下無人,一片靜謐,她越走越覺得毛骨悚然,說不出來是一種什麼感覺。
走了幾步,沈齡紫回頭看了眼,懷疑身後有人跟著,但當她回頭,根本沒有人。
再走了幾步,突然一個大男人冒出在沈齡紫面前三米遠的位置。
沈齡紫嚇了一條,反射性往後退了幾步。眼前的男人目測身高一米八五左右,鴨舌帽遮住了他大半張臉,他穿著一件黑色的連帽衛衣,褲子也鬆鬆垮垮的。沈齡紫雖然看不清這個人的臉,連他的身體輪廓也分辨不清,但覺得他的行為有些鬼祟。更詭異的是,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幾乎是一瞬間,沈齡紫腦海裡冒出了無數種可能的念頭,每個念頭都是最差的。她連忙撒腿開始準備往人多的地方跑,但身後的人也追了上來。
真的,在奔跑的這短暫幾秒鐘時間裡,沈齡紫甚至都想好了自己可能會是怎麼死的。
“不要跑!”對方用中文道。
這個時候不跑才有鬼了,沈齡紫才不管那麼多,撒腿了就跑。
身後的人依舊追著,但這次他大喊她的名字:“沈齡紫!我是於榮軒。”
沈齡紫這才反應過來,停下腳步,轉過身來。
於榮軒幾步追上沈齡紫,一併摘掉了自己頭上的鴨舌帽,氣喘吁吁地說:“你跑什麼跑?”
沈齡紫也同樣氣喘吁吁,她手上的環保袋都已經不翼而飛了,一臉無語地看著於榮軒:“你在這裡幹什麼啊?你嚇死我了。”
“你怕什麼?”於榮軒不解。
沈齡紫說:“你突然出現在我面前,還穿著那麼奇怪。我想到了變態連環殺手。”
“艹。”於榮軒才是一臉無語。
沈齡紫白了於榮軒一眼,掉頭回去開始撿起自己的環保袋,袋子裡面還有她買的菜。
於榮軒屁顛屁顛地跟在沈齡紫的後面,說:“我最近一段時間都在日本。”
沈齡紫有些驚訝:“你在日本幹什麼?”
於榮軒問沈齡紫:“那你在日本幹什麼?”
沈齡紫懶得搭理:“關你什麼事啊?”
於榮軒說:“我現在在日本工作,我爸在日本還有公司投資。國內的公司基本上都快乾不下去了。”
這人最會裝模作樣,這會兒一臉無辜,像是一隻流落在街頭的流浪狗。
沈齡紫撿好菜之後繼續往家裡走,但走了幾步發現於榮軒居然還跟在自己的屁股後,忍不住道:“你再跟著我,我就報警了!”
於榮軒那雙桃花眼看著沈齡紫,問她:“我又怎麼招惹你了?你就要報警?”
“你跟蹤我!”沈齡紫一臉信誓旦旦。
“我用得著跟蹤你?”於榮軒翻了翻白眼,轉而繞到沈齡紫面前繼續往前走。
這下,換成沈齡紫屁顛顛地跟在於榮軒後面了。然而,走了幾步之後,沈齡紫又叫住於榮軒:“你去哪裡啊!”
怎麼跟她走的路線是一樣的?
於榮軒側頭看沈齡紫一眼,“回家啊。”
沈齡紫站在原地:“你家在哪裡?”
於榮軒扯了扯嘴角:“你家隔壁。”
“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於榮軒說著雙手插著兜,問沈齡紫,“你躲我那麼遠幹什麼?你真當我要殺了你啊?”
沈齡紫想了想,默默地走到於榮軒身旁,兩人並排往前走。
其實於氏集團的事情沈齡紫也是有所耳聞。在東梁鼎盛的打壓下,原本就已經苟延殘喘的於氏集團於上個季度正式宣告破產。一時之間,南州市各大媒體競相報道。
說於氏集團慘的人有,說於氏集團自作自受的也有。
但很快,隨著於氏集團的創始人去世之後,只剩下無盡的唏噓。
於嘉運,也就是於榮軒的父親,於三個月前心臟疾病去世。當時看到新聞的時候,沈齡紫心裡也有幾分觸動。
這會兒,沈齡紫看看身旁的於榮軒,才發現他竟然如此消瘦,怪不得剛才她一點都沒有認出來。沈齡紫和於榮軒到底已經有多久沒有見過面了,她也不清楚,也不在意。只是沈齡紫到底是心腸軟,想到於家遭遇變故,而於榮軒的爸爸又剛去世不久,難免覺得於榮軒有幾分可憐。
“你,還好吧?”沈齡紫突然問。
於榮軒輕哼一聲:“承蒙東梁鼎盛關照,好到不能再好了。”
沈齡紫:“……”
商界的爾虞我詐沈齡紫並不懂,但對於梁焯做的決定,她一般都是無條件支援。而且以前的於榮軒是真的很狗,太招人恨了。
現在於榮軒在日本算是一切從頭再來。但於家到底是給他留了一條後路,只要他好好的並且踏踏實實地幹,這輩子也不愁吃喝了。甚至往好點想,想要重新翻身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說起來巧合,前段時間於榮軒無意間得知自己的隔壁鄰居竟然是梁焯,當時真的是殺了對方的心都有了。可現在的於榮軒並不會真的做這種傻事。
成者為王敗者為寇,他自認的確是比不上梁焯的手腕。
於榮軒說:“我就住在你們隔壁,也比你們早幾年就買的房子。但是房產證上寫的並不是於家人的名字,所以梁焯在買房的時候應該沒有查到是我住的地方。”
沈齡紫微微點頭:“那你剛才站在那裡幹什麼?”
於榮軒坦誠:“我出來碰碰運氣,沒想到還真的見到你了。”
沈齡紫:“哦”
於榮軒:“先說好,我現在對你沒什麼意思了。”
沈齡紫:“……”
夕陽西下,他們走到這個位置看到最佳的視野,懸掛在天邊的落日被山峰阻擋,只剩下一個小半圓。
時間真的能改變很多東西。
回到家之後沈齡紫就開始馬不停蹄地準備做飯了。
她晚上準備了四道菜,一個湯。一通忙活下來,時間已經到了七點半。按照以往的時間來推算,這個時候的梁焯應該下飛機了,於是沈齡紫給他撥打了一個電話。
梁焯也的確是剛剛下飛機,但剛走到出關口,就有人拍了拍他的後背。他轉頭,就見身後站著一個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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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微微紅著臉,用帶著日本強調的英語問梁焯:“請問你是日本人嗎?”
梁焯搖頭,用英文回應:“我是中國人,請問有事?”
女孩子又問:“那你有女朋友嗎?”
梁焯搖頭,但同時舉起自己的右手,露出自己的無名指上的戒指:“我沒有女朋友,但是我有老婆。”
女孩子聞言整張臉瞬間爆紅,但很快對梁焯說:“你長得真帥,祝你和你老婆幸福。”
梁焯淡淡一笑:“謝謝。”
類似的搭訕,梁焯最近一段時間遇到很多,他開始懷疑自己要不要在自己腦門上寫上四個字:已婚,勿擾。
接到電話,梁焯問沈齡紫:“等久了?”
沈齡紫說:“沒有呢,不過你還有多久能到呀?”
梁焯說:“十五分鍾。”
沒到十五分鍾,梁焯就推開了家裡的大門。
沈齡紫聽到動靜連忙小跑著出來,她還穿著一條圍裙,模樣很乖:“你好快呀!才十分鐘呢!”
“是不是想我了?”梁焯說著朝沈齡紫大步走來,一把懶腰將她抱起來。
沈齡紫笑嘻嘻地摟著梁焯的脖子,主動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
小別勝新婚,每週見一次面的他們似乎永遠對彼此保持一分新鮮感。
沈齡紫發現梁焯的頭髮剃斷了,伸手摸了一把他的短髮,刺刺短短的觸感,突然蘇到她心裡去。
“快去餐廳,我今天做的飯菜可好吃了呢!”沈齡紫說。
梁焯聽話地把沈齡紫抱去餐廳,餐桌上果然擺好了她親手做的飯菜。
“怎麼那麼棒?”梁焯在沈齡紫的唇上親親啄了一口,乾脆讓她坐在餐桌上,加深這個吻。
然而,梁焯的唇齒剛剛探入,就聽身後傳來一聲咳嗽:“咳咳。”
梁焯聞言轉頭,就見站在不遠處的於榮軒。
於榮軒這廝臭不要臉的,看到梁家的大門沒關,不請自來。
“嗨,巧啊。”臭不要臉的人還主動打招呼。
梁焯將沈齡紫從餐桌上抱下來,再一看沈齡紫臉上並無驚訝的顏色,便問她:“這傻逼又來纏著你了?”
沈齡紫搖頭。
於榮軒聞言激動地說:“梁焯,你還有完沒完了?我都沒記你讓於家破產的事情,你還記著這點小事?”
“小事?”梁焯提醒於榮軒,“這是我老婆。”
“知道啦知道啦。”於榮軒說著主動走到餐桌前,自己拉開椅子坐下,一臉不屑地說,“你們兩個領個證還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買了水軍啊,搞得自己跟明星似的。”
梁焯輕哼:“別拿我跟你比,你不配。”
站在一旁的沈齡紫眼看著這兩個人又要跟兩個孩子似的鬥嘴,連忙說:“要不要吃飯?吃飯自己去打飯。”
於榮軒舉手:“要!”
梁焯蹙眉:“你滾。”
於榮軒說:“喂,好歹是同胞誒,我們都是中國人,同胞就要一條心!”
這個人說著自己主動去盛飯。
梁焯想開口,被沈齡紫拉了拉手臂:“算啦。”
於榮軒倒還有點做客的自知之明,舀了三碗飯出來,一人分一碗。
他跟三天三夜沒吃過飯似的,一口接著一口,彷彿根本就不用咀嚼似的,一口氣連著吃了三碗。
梁焯吃飯一向細嚼慢咽,見狀道:“你餓鬼投胎?”
於榮軒兩個腮幫鼓鼓的,說:“好久沒吃家常菜了。”
吃完飯,於榮軒還打算賴著不走,被梁焯往外趕。
於榮軒乾脆拽著梁焯的手往外走,兩人難得心平氣和地在外面說了一會兒話。
沈齡紫出來的時候,就見到於榮軒和梁焯兩個人站在馬路牙子上,一人手裡夾著一根煙。路燈下,煙霧繚繞。
“梁焯!”
沈齡紫一聲喊,梁焯連忙把煙往於榮軒手裡塞,難得做賊心虛:“我沒抽。”
一旁的於榮軒捂著肚子樂不可支:“哈哈哈哈,梁焯,你也有今天啊!”
沈齡紫暫時不跟梁焯計較,問他們兩個:“你們站在外面幹什麼?有什麼話不能進來說?”
“沒話說。”梁焯直接拋棄於榮軒,轉投妻子懷抱。
剩下於榮軒一個人站在路燈下,默默地抽著煙。
這頭,沈齡紫還是要跟梁焯算賬的。
“你居然抽菸!梁焯!你揹著我抽菸!”沈齡紫拽著梁焯的衣領,湊過去在他跟前聞了聞,“臭死了!”
梁焯說:“就抽了兩口,我錯了,要打要殺我都毫無半句辯駁。”
沈齡紫看著他這副樣子,反而不好說什麼,“哼!你晚上睡客廳。”
上了樓,沈齡紫準備去關上窗簾的時候,就見站在馬路牙子上的於榮軒身邊多出來一個女孩子。
沈齡紫知道這個人是誰,是於榮軒以前的秘書霍安嫻。
不過不仔細看,沈齡紫一時間還真的沒有認出來這個人居然就是霍安嫻。以往霍安嫻的打扮都很成熟,但今天這副裝扮很小女生,模樣看起來水冷水靈的。
不知道這兩個人說了些什麼,沈齡紫就見霍安嫻用衣袖擦了一把臉,似乎在擦眼淚。
樓下。
於榮軒在趕霍安嫻:“你跟在我身邊幹什麼?我一沒有什麼能力,二已經不是於氏的少爺,我給不起你以前的高工資了。”
霍安嫻說:“於榮軒,你看不出來嗎?我喜歡你。”
於榮軒伸手撓了撓自己的發,說:“說出來幹什麼?”
“我不說出來,我怕你不知道!”霍安嫻伸手一把擦掉自己臉上的淚,倔強地不想哭,可淚水卻不由自主。
於榮軒淡淡一笑:“喜歡我幹什麼,我沒什麼好的,別喜歡我。”
“那我不喜歡你,我能在你身邊嗎?”
“不可以。”
站在樓上的沈齡紫可謂看得一清二楚的。
讓沈齡紫意外的是,霍安嫻給她的感覺真的太不一樣了,讓她忍不住好奇。於是好奇的沈齡紫就跑到了樓下,八卦心起,打算去偷聽這兩個人說話。
隔著圍牆,倒還真的讓沈齡紫能夠聽得清清楚楚的。
霍安嫻說:“我不在乎,我可以幫助你,幫助你東山再起。”
“東山再起?”於榮軒像是聽到了一個什麼笑話,哈哈大笑,反問霍安嫻,“你又算是什麼?”
沈齡紫還貼著耳朵準備偷聽,忽然被身後的人一把抱起來。
梁焯咬牙切齒:“聽夠了沒有?”
沈齡紫一臉八卦的表情:“那個霍安嫻好像在跟於榮軒在表白誒!”
梁焯沒興趣知道。
沈齡紫又說:“你知道嗎?這個霍安嫻很有能力的,我以前見過她哦,感覺她就跟我姐姐一樣的那種女強人。沒想到她居然會喜歡於榮軒誒。我以為她心目中的理想物件應該是像你這種人的。”
“別給我戴高帽。”梁焯抱著沈齡紫走到客廳將她放下,再二話不說一把將她扛起來放在肩膀上。
“啊啊啊啊啊!”沈齡紫嚇得尖叫,雙手拍著梁焯的背,“快放我下來!我要掉下去啦!”
梁焯伸手拍拍沈齡紫的屁股,意思是讓她老實一點。
可梁焯在臥室將沈齡紫放下之後,沈齡紫轉個屁股又往窗戶口跑過去,這次沒有見到於榮軒和霍安嫻了,估計是走了。
沈齡紫有點遺憾,她轉身,就見梁焯一臉冷冰冰地站在她不遠處。
房間裡的大燈沒開,梁焯就站在陰影裡。
沈齡紫嚇了一跳,伸手拍拍自己的胸膛,嬌嗔一句:“你嚇死我了。”
“你對他就那麼感興趣?”梁焯冷聲道。
沈齡紫一聽梁焯這個語氣就不對勁,弱弱地說:“你要跟我吵架嗎?”
“沒有。”
“可是你看起來好凶。”沈齡紫幾步走到梁焯的面前,仰著腦袋看他,“你吃醋啊?”
梁焯彆扭地說:“沒有。”
沈齡紫說:“我下午就碰到於榮軒了。”
“我知道。”梁焯說。
沈齡紫說:“你覺得我會出軌於榮軒嗎?”
梁焯被沈齡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差點嗆到,說:“……沒有。”
沈齡紫委屈:“可是我在你臉上看到三個字——不信任。”
她說著還越來越委屈的模樣:“所以在你眼中,我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嗎?”
這都扯到哪裡去了?
梁焯彷彿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坑跳。
他頭皮發麻地上去打算抱住沈齡紫,不料沈齡紫卻一步退開。
沈齡紫帶著三分演戲的成分:“你不信任我對不對?”
“沒有。”梁焯這次二話不說直接一把攬住沈齡紫,將她擁在懷裡,“沒有不信任你,只是見不得你對別的男人好。”
沈齡紫把臉埋在梁焯的懷裡,悶悶地說:“你莫名其妙吃飛醋。”
梁焯:“你做過他女朋友。”
沈齡紫:“都是假的呀。”
梁焯:“假的也算。”
沈齡紫伸手在梁焯腰上掐了一把,她抬起頭望著他:“所以,我會讓你沒有安全感嗎?”
別人都說異地戀會讓雙方沒有安全感,一開始沈齡紫也擔心過這個問題,可很快她發現是自己多慮了。
梁焯看著沈齡紫,說:“傻丫頭,我信不過於榮軒。”
沈齡紫想了想,一把下拉自己肩膀上的衣服,露出那片白色的紋身。
梁焯有點不懂她這個行為。
沈齡紫指了指自己這個紋身的中央,說:“你看。”
梁焯低頭看了看,赫然發現在花蕊上多了兩個英文字母,同樣也是白色的紋身。
沈齡紫一臉獻寶的表情:“l&s,是我們的縮寫。嘿嘿。”
梁焯的臉色微微一變,“什麼時候文的?”
“週一。”沈齡紫在梁焯開口前,道:“我身上留著屬於你的記號了,誰也搶不走。”
梁焯心底一片酥麻,他低頭,在這個紋身的花蕊處用力吻了一口。
他不會讓任何人將她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