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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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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榮軒得知沈齡紫是沈家千金也純粹是巧合, 他今天拿到合同的時候看了眼,看到對方是沈氏集團,而且還是是b市的沈氏。

當時於榮軒莫名想到沈齡紫, 因為沈齡紫也是b市人。他便瞭解了下沈氏集團的法人,這一瞭解,居然還真的讓他找到關聯。

沈氏集團的法人沈正德就是沈齡紫的父親。

而現在沈氏集團最器重的便是沈正德的大女兒沈惜霜。

再順藤摸瓜,於榮軒要知道沈齡紫不受寵也不是一件難事。

據說在沈家, 沈齡紫一般很少露面,見過沈家二小姐的人也不多。倒是大女兒沈惜霜,這幾年在b市商界混得風生水起。

也不知道為什麼, 在聽到沈齡紫不受寵的當下, 於榮軒的心裡居然有一頓頓的心疼和憐憫。

於榮軒可是於家的大少爺, 被多少人捧在手心裡寵愛的, 從小要風得風。所以於榮軒也知道, 當一個孩子不受到寵愛的時候,家族裡對她多半不放在眼裡。

當初認識沈齡紫的時候, 於榮軒見她細皮嫩肉的樣子, 還以為是哪家貴族落魄,卻從未想過沈齡紫居然就是沈氏集團的千金。

他想起沈齡紫眼巴巴看著他, 祈求能夠拉到投資時的目光, 她那會兒是滿懷期待的。

最終他調笑她的計劃書太天方夜譚, 又見她的目光迅速黯淡無光。

於榮軒不得不承認,當時看著沈齡紫失落的深情,他有種變態的征服欲,心底裡會有暗爽。

但現在不同,他居然很後悔。

他不知道她受了多少的委屈,也不知道她曾經有多需要他。可都是他, 把這一切親手給摧毀了。

外頭的雨越下越大,大雨形成雨簾從落地窗上滑過,叫人看不清外面的世界。

天也越來越黑了,似乎夜晚已經降臨那般。

於榮軒的手機微微震動,哥們群裡有人調侃。

【靠,怎麼突然下雨了。】

【你們看看外頭的雨,像不像楚雨蕁和慕容雲海分手時那麼大】

【錯了,是像依萍找他爸要錢時那麼大】

【靠,你怎麼不說是像直樹和湘琴求婚時那麼大】

【明明像祺貴人被打死時那麼大】

……

很快,聊天又轉移到:

【晚上哪裡玩?】

【下那麼大雨去哪裡玩?家裡蹲唄】

【上次那個小明星還挺帶勁的】

【哪個?】

【忘了。】

【忘了你說個球?】

【榮哥呢?怎麼不出來?】

於榮軒遮蔽了手機訊息,繼續回到位置上工作。

前兩天於榮軒的父親於嘉運心臟上有點問題,所以這兩天一直住在醫院裡。於榮軒的母親林千蘭千叮嚀萬囑咐於榮軒這個時候千萬不要惹什麼事情,不要再刺激到他的父親。

於榮軒一開始也沒有怎麼放在心上,因為他自從有記憶起,就知道父親的心臟似乎不怎麼好,但是那麼多年過去,也沒見真的有什麼大問題。

一直到,前天於榮軒去了一趟病房探望。

說起來,於榮軒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見於嘉運了。自從於榮軒那次被於嘉運禁足又禁卡,打心底裡於榮軒還不樂意,即便是母親再怎麼哄他,他都不回家。

這次見到於嘉運,於榮軒整個人站在病房裡就頓住了。

於嘉運面上罩著一個呼吸機,正閉著眼睛睡覺。

一向是妝容妥帖的母親林千蘭也沒有化妝,滿臉憔悴,只是讓於榮軒聲音輕一些:“你爸爸剛睡著不久,你怎麼才來?”

讓於榮軒震驚的並不是一個呼吸機,而是於嘉運消瘦的面部線條。以前的於嘉運再怎麼精瘦,但臉上還是有一些肉感的。

於榮軒難以相信,他不過短短個把月沒見父親,父親居然瘦成了這個樣子。臉上彷彿皮包著骨,下顎上沒有一點肉。

母親林千蘭這才說:“你爸爸前兩個月身體就有些不好,一直沒有告訴你。上個月你惹事,他心有餘力不足,所以乾脆就禁你的足。”

於榮軒心裡動容:“媽,你怎麼不早說?”

林千蘭嘆氣:“我說過多少遍不要讓你氣你爸爸,你爸爸身體不好,可是你聽嗎?”

關於於嘉運的病,也一直都是對外保密。畢竟是個大集團,領導人身體狀況每況愈下,涉及到的問題就很多。加上最近東梁鼎盛的打壓和搶單,導致於氏集團更加舉步維艱。

林千蘭問於榮軒:“我們到底是怎麼跟東梁鼎盛產生過節的?以前都是各幹各的,從來井水不犯河水。你爸為了這件事情也是憂心忡忡。”

於榮軒也想不透。

要說起來,他並沒有怎麼招惹梁焯,反倒是梁焯處處踩他的底線。

唯一的那一次,他也讓梁焯揍了一頓,並且親自跟梁瀟賠禮道歉。

於榮軒說:“找個時間,我去找梁焯談談吧。”

林千蘭點點頭:“聽說梁焯是你的大學同學,有什麼不愉快的事情當面解釋清楚,別留隔夜仇。”

“嗯。”

可真的讓於榮軒拉下臉去找梁焯,他心裡不甘。

一場人心惶惶的陣雨,終於停了,不過這個時候天也真的黑了。

秘書敲門進來,問於榮軒今晚要訂什麼口味的盒飯。

於榮軒埋首處理工作,隨意道:“你看著辦吧。”

秘書是位女秘書,名叫霍安嫻,今年二十九歲,跟在於榮軒身邊也有一年多的時間。

霍安嫻是於氏集團出了名的人美業務強,她永遠都是一身套裝,長髮披肩,腳踩高跟鞋。

當初於榮軒進公司的時候,特地調走了原本身邊的男秘書,專門放個女秘書在身邊,吊兒郎當又放浪形骸地說有美女在旁工作才能更有動力。

霍安嫻畢業於南洋理工大學,二十六歲獲得美國斯坦福大學mba學位,她一心抱負是想大顯身手,沒想到最後居然給一個二世祖當秘書。

在霍安嫻眼裡,於榮軒就等於一個草包。

基本上能處理的工作霍安嫻都會幫於榮軒處理妥當,最後只看於榮軒拍案定奪,亦或者籤個名字就好。

其實霍安嫻不知道的是,於榮軒當初的那番“美女在旁工作才能更有動力”不過是無心調侃,他深知霍安嫻的工作能力。有霍安嫻在,他能輕鬆逍遙自在,何樂而不為。

冷不丁的,於榮軒抬頭,把手上的報表一放,叫住霍安嫻:“有幾個資料有問題,你再回去對一下。”

已經走到門口的霍安嫻聞言轉頭,玲瓏有致的身材在套裝的包裹下,顯得很是知性。

她有些懷疑於榮軒臉上的雲淡風輕是不是說真的。

等霍安嫻拿到報表看著上面劃上的圈之後,立即頓悟:“是的,忘了加一筆進款。”

於榮軒點點頭,不甚在意,他見窗外的雨停了,轉而拿起掛在一旁的外套,對霍安嫻說:“我不留下來加班了,盒飯不用訂了。”

霍安嫻並無異議,只是不經意抬頭看一眼於榮軒,覺得他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不同於以往吊兒郎當的著裝打扮,今天的於榮軒一身商務西裝,他本來就長得高挑,身材挺拔,西裝一穿頭髮一梳,整個人顯得特別沉穩。

這樣的於榮軒少了二世祖公子哥的樣子,倒有幾分領導人的模樣。

於榮軒從公司出來,直奔醫院。

窗外的雨不知何時停的,雨後已經是傍晚。

現在的沈齡紫只感覺自己已經渾身散架,連手指都是麻木的。

梁焯闖進浴室後,原本只需要十幾分鍾就能洗完的澡,兩個人硬生生花了一個多小時。

現在的沈齡紫躺在床上,整個人捂在被子裡,眼睛一閉都是在浴室裡的畫面。

她雙頰一片緋紅,整個人都還是酥酥軟軟,彷彿一點力氣都沒有,也懶得動彈。

而梁焯卻還精神抖擻的樣子,這會兒只套了條休閒褲便到廚房去張羅晚飯去了。

放在床頭手機響起影片連線,沈齡紫拿起來一看,是鄔芳苓發來的。

沈齡紫這會兒真的不是特別想接,但還是忍著渾身的酥麻靠在床上接起影片。

影片一接通,鄔芳苓說:“齡紫,我媽讓你們晚上過來吃飯!你來不來呀?”

說著,鄔媽探出腦袋來,說:“齡齡啊,阿姨今晚特地買了好多菜的,你怎麼不過來呀。”

原本就是計劃今天萬思博回來,一起吃個飯的。

沈齡紫笑著說:“阿姨,今天有點忙。”

想到一個小時前忙著的所謂的事情,她彷彿整個人又熱了起來。

彷彿是重震之後的餘溫還在沈齡紫身體上一遍遍地迴盪著,她居然有點回味。

鄔媽聞言一臉不樂意:“忙忙忙,吃個飯的時間都沒有嘛?我看你最近是不是又瘦了?”

沈齡紫一臉可憐狀,心虛道:“阿姨,今天工作室搬家呢,週末我再過來好不好呀?”

“工作室搬家啦?”鄔媽一臉欣慰,“是不是搬到更大的地方啦!”

沈齡紫點點頭:“嗯呢,搬到東梁鼎盛了。”

“哇!那可不得了了!看來我們齡齡現在越來越棒了!”

鄔媽對待沈齡紫,也相當於自己的閨女鄔芳苓那樣對待。

沈齡紫大學的時候就和鄔芳苓是好友,畢業這麼多年感情一直很好。因為鄔芳苓各種在她媽面前渲染沈齡紫在家裡有多麼不受待見,有多麼不受寵愛,於是導致鄔媽一直很憐愛沈齡紫。

的確,鄔家的家庭氛圍一直都那麼好,鄔芳苓從小就是在一個有愛的家庭氛圍裡長大,很活潑自信還有點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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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沈齡紫餘光看見梁焯進了臥室。

從沈齡紫的角度看,梁焯光裸著上半身,精瘦的上身線條沒有一絲贅肉。他的膚色不算特別白皙,搭配明晃晃的八塊腹肌,男性荷爾蒙爆棚。

在如此剛毅的身上,沈齡紫赫然見到他背部的幾道抓痕。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那都是她的傑作。並且,她留下的傑作還不少。

沈齡紫不敢再看,轉而對鄔媽說:“那說好了,週末我過來。”

鄔媽嘿嘿了一聲:“就你一個人嗎?”

沈齡紫說:“當然啦。”

鄔媽朝沈齡紫眨眨眼:“不是還有一個人嗎?”

沈齡紫根本不用想,她交男朋友的事情肯定已經讓鄔媽知道了。

不知怎麼的,沈齡紫在鄔媽面前提到男朋友,更加害羞了。就像是學生談戀愛被家長抓包似的。

沈齡紫嘴硬道:“就是我一個人啊。”

話剛說著,沈齡紫藏在被子底下的腳踝就被一隻滾燙的大掌握住。

梁焯站在床尾,朝她邪氣地揚了一下眉。

影片那頭的鄔媽不樂意了,說:“你還瞞著我啊?我都聽芳苓說了,你談戀愛了對不對?”

沈齡紫羞紅了臉,隨之而來的,是感覺到腳背被親吻了一口,她想縮回腳,可又被人壞心思地攥在懷裡。

她現在真的懷疑他有戀足癖了,總是愛抓著她的腳玩弄。

鄔媽說:“週末記得把你男朋友也帶來,讓阿姨給你把關把關!”

沈齡紫這才點點頭,看了梁焯一眼,說:“好的阿姨。”

鄔媽眼睛一看,赫然看到沈齡紫脖頸上一塊紅紅的東西,問:“齡齡啊,你脖子上這是被蚊子咬的嗎?”

話剛說完,就聽那頭鄔芳苓說:“媽,你快把手機給我。”

接著鄔芳苓就出現在了影片裡,賊兮兮看著沈齡紫:“哇,什麼蚊子咬了那麼大一個包啊!”

沈齡紫只覺得自己無臉見人了,又羞又惱地說:“芳苓!我要掛影片啦!”

“哎呀呀,還害羞啦,沒事的啦,都是過來人,我懂的!不過……下午都沒有被蚊子咬呢,這是什麼時候咬的呀?”鄔芳苓說著朝沈齡紫挑挑眉。

“不跟你說啦!”沈齡紫一把把電話結束通話。

幾乎是影片剛結束通話,梁焯就欺上身來。

沈齡紫剛才在影片裡的惱羞,這會兒乾脆都發洩在梁焯的身上,嬌羞地說:“你又在我身上留了好多印子對不對!”

這是有前車之鑑的!

“有麼?我看看。”他一本正經,還真的要認真檢視的樣子。

沈齡紫的臉上還粉撲撲的,瞪了他一眼,將心比心道:“不過,好像我也在你身上留了不少印子。”

梁焯到不介意:“你留多少都行。”

“有不舒服的地方嗎?”他乾脆側身躺在她的身邊,低聲問。

沈齡紫搖搖頭,說:“就是有點困。”

“那再睡一會兒?”

家裡沒有什麼食材,梁焯剛才看了一圈,打電話叫食色餐廳的外賣了。外賣送過來估計還得半個小時的時間。

剛才沈齡紫就說有點困,但真的躺在床上又睡不著。總之一閉眼都是那些旖旎的畫面,彷彿那些低聲的喘叫都還在耳邊。

沈齡紫順著床頭的光線,看到梁焯肩胛上的一個咬痕,那是她留下的。

她伸手輕輕在他的肩胛上撫摸,柔聲問他:“疼不疼呀?”

“疼。疼死了。”梁焯半開玩笑地說。

沈齡紫半信半疑,又問:“真的很疼嗎?”

她俯身起來看了眼。

咬的是真的挺深的,當時被他折磨地沒有辦法,求他也不行,乾脆就咬他,帶著點報復心。

到了極致的時候,咬得越來越狠,有點失去意識一般的。

還是有點心疼,沈齡紫俯身在他的肩胛上輕輕地啄吻了一口。

梁焯的胸腔微微起伏,聲線低沉:“再來一次嗎?”

不是開玩笑的。

是真的好像怎麼都要不夠似的。

沈齡紫一聽,又故意在他的肩胛的咬痕上用力按了一下,埋怨:“你都不累嗎?”

“二十多歲的年輕小夥子,哪裡會累?”梁焯大言不慚說著親了親沈齡紫的唇。

他的身體年輕,靈魂炙熱,哄著她:“剛開葷不久,體諒一些。”

沈齡紫笑:“我才不體諒呢!”

“這麼壞?”梁焯笑著伸手捏了捏沈齡紫的後頸,用力將她抱進懷裡。

“你才壞呢?都多少次了?”她都不好意思說。

梁焯笑笑,伸手摸了摸沈齡紫的背脊。

沈齡紫伸手圈著他的腰,把臉貼在他溫熱梆硬的胸膛上。

她能清楚地聽到他的心跳聲,撲通撲通的。

伴著這一聲聲的心跳,沈齡紫還真的不知不覺睡著了,特別安心。

梁焯輕輕地拍著沈齡紫的背,低頭看看懷裡的人,見她的呼吸平穩下來,又忍不住低頭啄吻她光潔的額。

在床上這小小一隅,昏暗又幽僻,梁焯抱著沈齡紫,彼此年輕的身體緊貼在一起。

既然得到了,他再也捨不得放開。

沈齡紫一覺睡醒,已經是一個小時後。

這一覺沈齡紫睡得也不太穩妥,夢境裡全是那些繾綣的畫面。

先是在浴室裡,霧氣迷濛的浴室玻璃上,留下她的指印,就像是被閹割版《泰坦尼克號》裡rose留在玻璃上的五指印,惹人遐想。

再來是在沙發上,她背對著他,雙手緊緊抓著沙發背,不敢出聲。是梁焯告訴她的,家裡隔音效果不好。其實根本不用他說,她也知道家裡隔音效果很差。有時候隔壁的小孩聲音太大她都能清楚聽到。

最後是在她的粉色小床上。小床似乎不堪重負,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又彷彿是在控訴。

梁焯低聲在她耳邊詢問,下次要不要去他那裡。他說他家裡的床怎麼動都不會有聲音,什麼姿勢都可以嘗試。

沈齡紫惱羞地問他是不是跟別人試過。怎料被他用力咬了一口後勁,一句話否認。

天已經徹底黑了,沈齡紫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奶聲奶氣地問梁焯:“幾點鐘啦?”

“七點多了。”

梁焯說著俯身去抱沈齡紫,捨不得她下地走路。

“不是說累壞了嗎?抱你去吃個飯,等會兒再回來繼續睡覺。”他絲毫不費力氣地抱著她到了餐廳的椅子上放下。

哪裡有那麼嬌氣的,可真的被這麼寵溺對待,人彷彿也在一點點變得嬌慣起來。

漸漸的,也會越來越恃寵而驕。

聞到食物的香味,一瞬間勾起沈齡紫的味蕾。

照樣還是先喝一口湯,再大快朵頤。

吃飽喝足了,不知何時,外頭竟然又下起了雨。

沈齡紫走到陽臺上看了眼,她的那些花都還好好的在那裡,這就放心了。

梁焯走過來,伸手攬著她,和她一起看著窗外的大雨,忽而低聲道:“看來晚上回不去了。”

沈齡紫好笑地看他一眼:“你就沒打算走吧?”

梁焯低頭朝她一笑。

沈齡紫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現在似乎變得跟他更加親近了。她忍不住踮起腳尖在他的臉上輕輕啄了一口,不吝嗇自己心底的喜歡。

“這是勾引我呢?”梁焯笑問。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換的衣服,是沈齡紫沒有見過的穿著打扮,很居家。純白色的t,褲子的是灰白色的純棉質地。

這樣的他,身上又添了幾分少年感,很陽光,也很帥氣。

半個小時前,嚴泰按照梁焯的吩咐把一些必需品送了過來。

看樣子,他是真的打算長期霸佔在這小小的家裡。

旖旎曖昧的氣氛在空中靜靜流淌。

沈齡紫的長髮垂在肩頭,一副歲月靜好的樣子看著他。

梁焯忍了又忍,實在忍不住,單手扣著沈齡紫躲閃的下顎,深吻住她的唇。

下一秒,沈齡紫感覺到自己的唇被他輕輕咬住,接著一點點地被吮。

繼而梁焯一把將沈齡紫抱起來,拖著她的臀,讓她的雙腳勾著自己的腰。

吻得難捨難分,從陽臺到沙發,再到臥室。

沈齡紫這次故意使壞,主動貼上樑焯,勾著他的脖頸,在他的脖子上輕輕咬住,用力留下一個吻痕。

梁焯也不惱,任由她自由發揮,結束後才問她:“明天好像有個高層會議,你說我是不是得找個什麼東西遮一遮?”

沈齡紫瞬間怔住,嬌羞地伸手打了一下他的胸膛,“你剛才怎麼不阻止我呀!”

“看你吻地那麼開心。”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根本沒有要停歇的意思。

這邊於榮軒從醫院病房裡出來,上了車。

剛才在病房裡,林千蘭問於榮軒:“你那個乖女友呢?最近怎麼沒有見到她?”

沈齡紫做了於榮軒將近一年的假女友,就連母親林千蘭都知道她的存在。

於榮軒笑笑,臉上一副不在意:“分手了。”

“分手了?”林千蘭似乎有點不信,“我瞧著那姑娘還挺喜歡的,還以為你這次真的收心了。”

於榮軒一臉無所謂道:“不過是個女人而已,大少爺我隨隨便便就能再找一個。”

話說的不在意,心裡卻頓頓的難受。

不知不覺,車竟然開到了沈齡紫所在的小區。

於榮軒來這裡的次數不多,每次來車都是停在小區的門口。

他的車並不能進沈齡紫的小區,只能下車步行進去。

不過一段路程,暴雨將他渾身淋溼透。卻也是這暴雨,讓他的頭腦愈發清醒,他清醒地知道自己想要見到她。

他後悔了。

他也知道自己已經心動了。

是不是他改一改脾氣,他們之間就會有可能?

伸手敲了敲門,於榮軒祈禱來開門的人是沈齡紫。卻萬萬沒有想到,會在開門的一瞬間見到梁焯。

“你怎麼在這裡!?”於榮軒一臉不敢置信。

梁焯穿著浴袍,單手拿著毛巾擦拭潮潤的發,脖頸上還有一抹紅。

他矜貴慵懶地倚靠在門框上,一臉似笑非笑道:“你誰?”

下一秒,房間裡傳出沈齡紫嬌滴滴的埋怨,一切似乎不言而喻。

那一瞬間,於榮軒猶如被五雷轟頂,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梁焯聞言側頭嘲屋裡的沈齡紫回了一句:“送外賣的,送錯地方了。”

於榮軒想開口,被梁焯冷冽的眼神警告,下意識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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