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語和駿歌離開後不久,秦灼華醒了一次,藥園的藥童慌忙地通知張志和張虎,張虎走進來跪下。
秦灼華沙啞著嗓子道:“替我和大家說一句對不起,我以後保護不了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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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灼華的雙眸透露出不甘,兩滴淚掛在眼角卻顯得沒有力氣掉落下來。
院遠處似有喧鬧之聲,仔細一聽,像是一幫人在喊什麼咒語。
張虎“嘭”地磕了一下頭喊道:“公主,藥園門前幾千遺民正在門口為你祈福,你一點更要堅持住。”
張志道:“公主,你是他們唯一的希望了……”
秦灼華哪裡不明白自己身上擔負的重任,但自己的身體什麼樣子她再清楚不過。
她哽咽了一聲道:“我一直把二位當長輩,我走之後還要你們幫助清平,告訴他,我食言了,還是得留他繼續幫助我們。”
張虎有些擔心道:“白清平現在隻手遮天,要是他不願意繼位,那可怎麼辦?”
張志道:“不會的,就憑先帝與白島主父母的交情,只要公主親自下令,白清平無論如何都會繼位。”
秦灼華掙扎著坐起來道:“拿紙筆來。”
她用最後的力氣寫下了一封信,而後無力地躺在床上喃喃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也是沒有辦法了,下輩子再贖這罪吧。”
她伸出自己瘦的纖細的胳膊試圖從空中抓住些什麼,彷彿看到年幼時奶孃帶著自己去寒煙島同白清平、花語和駿歌一起玩耍。
那時,白夫人和奶孃在廚房為他們製作糕點,寒煙島的院子花香宜人,蝴蝶在他們幾個孩子周身翩翩飛。
在胳膊落到床上的那一刻,秦灼華呼吸戛然而止。
當公主薨了的訊息傳出藥園,站在藥園外守護了半天的前朝遺民,紛紛跪下痛哭流涕,哀嚎不止。
白清平、慕容文熙和李誠三人因為連續幾日的廝殺,劍都有些鈍了,還剩最後一波亂軍,他們三人找了一處青石板,將自己的寶劍磨得鋥亮。
慕容文熙道:“還有最後一戰,兄弟們咱們速戰速決,正好趁今秋把你和師妹的婚事給辦了,來年我和李兄就可以當舅舅了。”
白清平道:“到時候可得讓老頭把他藏的好酒給拿出來。”
慕容文熙道:“你很久不去了吧,那些酒早就被我帶著師弟們給偷偷挖出來了。”
白清平道:“那不是你祖父為妍兒和莫雪菲釀的女兒紅嗎?”
慕容文熙好像又被揭到了傷疤,嘆了口氣道:“哎~我被師父吊在樹上吊了一整天,一口水也沒有給我。”
白清平拍了慕容文熙一巴掌道:“你活該,李兄,那只能搶你釀的梨花酒了。”
李誠不知可否,白清平就當他是同意了。
慕容文熙道:“李兄,你親妹妹出嫁,你準備給多少嫁妝呀?”
李誠道:“我的梨園後山又一個山洞的金銀珠寶,當時我從國庫裡偷的,想拿多少拿多少。”
慕容文熙張大嘴,一臉不可置信,但想起來他和惠文帝的淵源,就沒再說什麼。
花語和駿歌在戰士的指引下幾乎翻遍了半座山才找到白清平。
看到花語,白清平略微驚訝。
駿歌沒有習武,此時已經筋疲力盡,氣喘吁吁。
花語跪下道:“島主……快回去……公主……公主受傷了。”
白清平瞬間蹙眉,他道:“怎麼受傷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花語連一口氣都沒有緩,她道:“是風影堂,藥園裡沒人解的了這毒,他們讓你無論如何趕緊回去。”
又是風影堂,李誠看了白清平一眼,他道:“你回去吧,我和慕容文熙留在這,我們來處理就行,給她解完毒就趕緊回來。”
白清平點頭道:“多謝。”
李誠道:“先別急著謝,你這一去還不知道能不能回來?”
慕容文熙不是很瞭解白清平的故事,自然聽不出李誠語氣中的不善,他道:“你可得早些回來,別讓師妹等著急了。”
李誠冷笑一聲,白清平道:“李兄放心……”
李誠伸手制止白清平繼續說下去:“不用和我說這些,我要的只是你真的能給妍兒一個未來,而不是還讓她過著不安地生活,我知道你懂。”
花語怒目圓睜,死死地瞪住李誠,她道:“她是快死了還是怎麼了?趕著一起去投胎嗎?”
白清平厲聲道:“住嘴!”
駿歌趕緊攔住花語道:“別胡說。”
花語甩開駿歌,她很委屈,為公主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