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莞一句句地控訴著，情緒不穩，臉上有生氣，也有憤怒。
傅墨行聽著這些話，突然就怔住了。
他覺得蘇莞點醒了他。
這些話雖然有洩憤的嫌疑，雖然有對他的不滿。
但最重要的是——
她讓他突然之間明白了，明白了自己應該怎麼做。
男人看著蘇莞的目光，變得復雜起來。
蘇莞不想看他，決然地收回了視線。
可下一秒，她的手被傅墨行握住了。
他看著她，眼底帶著幾分迫切：“我現在馬上聯絡，找人幫蘇北津，儘快促成ZH上市，還有，跟ZH的合作案，今天早上在壹號名邸下樓之前就讓人準備了，最遲中午可以發給爸。”
蘇莞抿唇不說話。
男人扣著她的後腦勺，緩緩靠近她，抵著她的額頭道：“以後你對我有什麼要求，都可以直接說，我一定辦到。”
她微微掀唇：“有求必應嗎？”
他毫不猶豫地道：“嗯，有求必應。”
蘇莞把他從自己身上扯開，盯著他的眼睛，笑意不明地問他：“傅墨行，你這麼情感真摯誠惶誠恐，你是愛上我了嗎？”
她突然想起，這段時間他對自己百般討好，可從來沒說過為什麼。
所以就想好好地問一問，他到底是什麼心態。
愛上她了？
還是對她肚子裡的孩子有留戀了？
又或者是睡她睡出了不一樣的感覺，所以突然非她不可了？
然而——
她那句話問出來之後，傅墨行久久沒有給出任何回應。
蘇莞淡笑，正要收回還放在他手臂上的手，卻突然被男人給阻止了。
他深眸微沉，盯著她道：“我想彌補你，努力去做好身為一個丈夫該做的事情，如果我們真的走到了離婚的那一步，我希望你日後想起這段時間，會覺得跟我這三年，沒有遺憾。”
這似乎是一個很完美的答案。
可傅墨行巧妙地避開了愛。
他的顧左右而言他，讓蘇莞明白，就算撒謊，他都不願意騙她說一句愛她。
其實愛不愛的沒那麼重要，畢竟她現在對他也沒有感情了。
但人麼，心底總有那麼一個的角落，埋藏著小小的希望，希望自己曾經拼盡全力去愛的人，有朝一日可以說一句愛自己。
好像他說了，這一切都功德圓滿了。
但不過，自欺欺人。
蘇莞沒有再說什麼。
她掙了掙手腕，把自己的手從男人掌心抽了出來，靠著皮質座椅：“你打電話找人幫ZH推進上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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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墨行盯著她的臉，眉眼一動不動。
他唇瓣張合，問道：“蘇莞，你對我的答案不滿意麼？”
“沒有。”她答的果斷，臉色生出幾分不耐。
很顯然，她不想再繼續討論這個問題了。
可男人不知從哪裡生出來的執拗，再次開口道：“不滿意就說，不要總是這樣不聲不響，什麼都不說，讓我看不透你在想些什麼。”
蘇莞挽唇：“你不是說要做好一個丈夫該做的事情嗎？先學著瞭解我吧，瞭解到我一個眼神你就知道我在想什麼，女人麼，總是喜歡被男人哄著，希望男人來猜她的心思，什麼都自己說出來，不是很沒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