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意淺淺，說起話來嗓音溫和，卻不失專業：“薛總這是哪裡的話，我過來就是要跟你談價格的，自然要先給出一個尚且合理的報價，您不滿意我們就再談，不如直接告訴我，您心裡的最終價位？”
薛寧倒也乾脆，直接把自己的目標價說了出來：“看在蘇小姐的面子上，價格只需上浮百分之五，如果你答應，我立刻簽字，合同即時生效。”
蘇莞皮笑肉不笑。
百分之五？！
可真是獅子大開口啊。
她挽唇笑了笑，面露難色。
薛寧試探性地道：“怎麼？蘇小姐不想跟我合作？”
女人很誠心地開了口：“怎麼會？我是誠心想跟薛總交這個朋友，但上面發話了，我們的底線，是原有價格上浮三個點，一分都不能多了。”
薛寧點了點頭。
他突然把目光落在了蘇莞身邊的沈甜甜身上，後者不明所以之際，甚至還有些害怕，下意識地看向了蘇莞。
這時候，男人突然道：“成交！麻煩陳助理去改一下合同價格，列印兩份確認好的最終合同。”
陳甜甜一聽原來是談成了，一陣激動。
小姑娘很快起身去更改合同了。
薛寧再次把目光放在了蘇莞身上：“蘇小姐，兩個點的讓利，能否換你一頓晚餐？”
對薛寧突然發出晚餐的邀請，她有些意外。
女人不好意思地搖了頭：“怕是不行，我今晚有約了。”
“噢？江城還有誰比我薛寧面子更大？”
“他不是江城人，是我一位老朋友，我們有幾個月沒見了，他在江城工作，我剛好來出差，約了晚餐。”
男人煞有介事地點了頭。
隨即又問：“既然晚上沒時間，那明天的午餐怎麼樣？”
蘇莞沒想到薛寧這麼堅持。
她也大概看出了他的意圖。
不過想想，再怎麼說他也是她的合作物件，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讓他面子上過不去，以後合作起來也不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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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最終點頭：“可以，就是要讓薛總破費了，我挺不好意思。”
“說什麼破費，地主之誼而已。”
“還是謝謝薛總。”
……
機場。
傅墨行和林湛一起上了飛機。
還有乘客正在登記，手機也還沒關。
林湛這時候收到了陳甜甜的微信訊息。
他看完之後，面上露出幾分喜悅，對身邊的男人彙報：“傅總，蘇副總已經結束了和薛總的碰面，合同也簽好了，現在打算回酒店休息。”
“似乎很順利。”
“是啊，陳助理說這次蘇副總在價格上也沒有做太大的讓步，基本上都在我們的預料的範圍之內。”
傅墨行沒接話。
蘇莞的工作能力，九州國際上下有目共睹，他也從來沒懷疑過。
林湛的手機又響了一下。
他開啟微信檢視。
【陳助理：林助理，跟你八卦一句，我覺得那個薛總，好像對我們蘇副總有意思，他知道蘇莞姐結婚了，可看她手上沒有戴婚戒，還特意拿來說事。】
林湛覺得這個事情還是不要跟傅總彙報了。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