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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錢,錢,還是為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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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貿很賺錢,海貿非常賺錢。

我賺翻了,上回運到天津的倭銅,我讓人用灰吹法處理之後,不僅得到了許多上好的紅銅,還精練出許多白銀。

光是販賣這些白銀,就收回了船運的成本價,剩下的銅則被我運到宮中,然後從戶部近年新設立的寶泉局調了幾個錢範,在宮中的鐵匠鋪裡私鑄錢幣。

近年新發行的崇禎通寶做工上乘,錢範的製造成本也很高,每個鑄錢算上買銅的成本,實際上朝廷是虧本的,賽里斯的銅價格很高,大豬蹄子咬著牙簽了鑄造新幣的詔書,畢竟朝廷鑄幣不僅要算經濟賬,還要考慮到政治影響。

新朝新氣象,自然要用新的錢幣,在羅馬的新皇帝上位之後,也是要發行新幣的,只不過賽里斯人的錢幣上要打孔,不能把皇帝的畫像放上去,大豬蹄子臉皮這麼厚,若是用他的臉做錢幣正面,怕是打不穿錢眼,興許能綴在盔甲上闢矢。

嗯?今天的花生不錯,哪兒買的?

難得他有這份心,居然弄來了這麼好的花生,看來還是有良心的嘛,知道我給他處理這檔子破事有多辛苦。

吃你幾個花生最多就幾吊錢,但我把這些便宜的倭銅鑄成崇禎通寶,獲利少說也在三萬兩以上,雖說都是零錢,拿來買大宗貨物很是麻煩,怕是要吃店家的白眼,不過我可以拿這些錢來發官員的工資嘛。

在京官員的工資,照例都是內帑出的,賽里斯帝國的通貨歷來都是以軍餉、俸祿的形式流入市場的。

原本虧錢的鑄幣,因為有了便宜的銅,反而獲利頗豐,可見工部寶源局、戶部寶泉局都是在教條的照搬舊例,鑄幣體制僵化,或者情況更糟,有人在中飽私囊。不過鑄幣本來就有幾百雙眼睛盯著,反而不容易被人撈錢,所有賬目都反覆核對,庫房日日查驗,應該沒人敢動這兒的錢。

在京城裡受賄容易,但貪汙就難了,巡城御史們可都等著借道友的人頭來升官呢。

劉之綸也在偷偷鑄私錢,他當我不知道,不過全天下有點追求的人都在鑄私錢,他好歹用料還算足,鑄的不是劣幣,我也沒管,幾個藩王那就過分了,鑄的劣幣丟地上會摔碎,不知道裡面的銅有沒有一成。

我的父親,曾經教育過我,錢幣並不是財富,錢幣的購買力才是財富,可惜世界上許多人都沒認清這一事實。

物價和貨幣都只是表象,唯有看清價值的本質,才能在商業和貿易上無往不利。

“大豬蹄子,見信如唔,今天我鑄了七萬多吊大錢,你分一部分進內帑的銀窖,剩下的當成今年的京官俸祿,按一貫兌一兩,一半銀一半銅錢的比例發給官員吧。”

“現在開始上課,今天教你貨幣經濟學。”

按照父親的觀點,徵收田稅可以向農民收取錢幣以代替農產品,這樣是可以的,但稅收的額度不能是定額,因為在其他條件不變的情況下,黃金與白銀的價格會慢慢下降。

為什麼?

你傻啊,賽里斯就那麼多地,每年就產那麼多糧食,我舉個例子,比方說在京畿之地,每年有一萬頃地,能產一千萬石糧食,但市面上攏共有一千萬兩銀子,這時候一石糧食便對應一兩銀子對吧?

興許糧食會貴些,或者便宜些,不過我這兒就打個比方,就假定一兩銀子一石糧。

那天啟元年,市面上大約是一千萬石,到了崇禎元年,依然大致是一千萬石,開墾田地是極少的,土地不會憑空變出來,而且開墾的土地都是好種的地,往後每畝新田,都會越來越難開墾。

但銀子可不是,每年都會從礦山裡被開採出來,比方說每年多開採十萬兩銀子,那一百年下來,就能多上一千萬兩。

屆時市面上就是一千萬石的糧食,和兩千萬兩銀子了,這便是米貴銀賤的緣故,除非突然多出一大片農田,不然糧食價格只會升,不會降。你以白銀作為稅收基準,那一百年後,收上來的白銀雖然額度與一百年前一樣,卻只能買到原先一半的糧食。

賽里斯的銀礦本就不多,若是閉關鎖國,倒也沒有什麼影響,不過據我所知,朝廷雖然只在閩浙設有幾個海港,從事少量海貿,可每年走私的貿易卻有數百萬兩之巨,你見識過君士坦丁堡的金角灣貿易額度,這不過是新羅馬盛世時的百之一二,每年也有近萬杜卡特關稅。

如此也不過是一城之地,以賽里斯的富庶,我看每年至少有五六百萬杜卡特的白銀流入國內,根據我的統計,除了少量的歐洲商品以及在東方廉價的胡椒,賽里斯根本不缺葡萄牙人和荷蘭人運來的貨物,那些拉丁人只能用白銀來購買賽里斯的茶葉,瓷器和絲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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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洲的拉丁蠻子吹捧賽里斯瓷器的樣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們哪來這麼多白銀的,興許是在印地與波斯做生意賺的錢,但每年幾百萬兩白銀湧入國內市場是不可辯駁的事實。

賽里斯現在市面上的白銀存量有多少?有一億噸嗎?

這麼多白銀進入,肯定會導致物價越來越高,這是大勢所趨,和災荒、歉收和叛亂沒有關係,就算是太平盛世也會導致百貨騰貴,除非設法吸納一部分白銀,讓它們從市面上消失。

糧食價格上升,就會導致政府官員和士兵原有的工資不足以購買生活所需物資,官員會腐敗,士兵戰鬥力會下降,而朝廷的稅收因為是定額,又無法增加行政開支和軍費。

如果不做出改革,那按照你們的說法,就要迎來一次王朝更迭了。

至於土地兼併倒也不是什麼大問題,逮著大地主收稅可比一個個去催家徒四壁的貧農方便多了。

只要稅收官足夠稱職,不管鄉里是一家一姓的大族,還是鉅商豪門,總能榨出稅金的,按我們的風俗,稅收官下鄉時,是要帶上騎馬的武裝隨從的。

當然如果戶籍制度足夠成熟,只要把以前的張居正改革繼續實行即可,發串票下去,讓每家每戶按照串票上的額度交錢,串票在縣城存檔,所徵皆有額度,也不怕吏胥隨意加派。

理所當然,串票、一條鞭法這樣的好政策,在邊陲省份被百般推諉,很難推動,只能以水磨工夫慢慢推進,看來每月開往臺灣的船得多設幾班才能震懾各縣的縣令。

畢自嚴的弟弟是我從遼東撈回北京的,我是他畢家的恩人,所以在事後,這位戶部尚書開始和我推心置腹,戶部算是被我掌控了。

這兩年稅收雖然較之以往徵收更難,除了正在鬧叛亂、鬧災荒的幾個省,其他各省都還算及時,唯有浙江每年都會欠上一筆錢。他們年年都欠,實在被催的急了,就再交一部分,經年累月下來,拖欠了很大一筆稅款,然後就等著朝廷有朝一日給免了。

江南是富庶之地,要說交不出稅,那簡直是笑話,陝西旱災鬧成這樣,那些酷吏也能用號枷和板子從農民手裡榨出那麼多稅,怎麼浙江就拖欠得這麼多呢?

撤換當地官員也沒用,整個浙江官場都是鐵板一塊,不是同鄉,就是同年,浙黨可不是什麼小黨派,本事大著呢,我最多撤換掉布政使和浙江巡撫,或是撤掉杭州府、寧波府的知州,或者讓三五個知縣卷鋪蓋走人,但終究無法整治病根。

按浙江巡撫的說法,是洋麵上兩個海寇爭奪地盤,一個叫李芝奇,一個叫鄭芝龍,兩者都是大海寇,手上都有上萬的人馬,幾百條船。為了防備這些海寇相鬥波及,截留了部分稅金整頓海防,招募士兵,所以才只能拖欠朝廷的稅收。

媽的,洋麵上出現這種巨寇,本來就是你們這幫沿海省份的官員失職,要是你們把欠的稅都交上來,都夠我打造一支龐大的艦隊,把那勞什子鄭芝龍弄死十回了!

現在的浙江巡撫叫張延登,他把責任全推卸到了海寇上,畢竟海寇這玩意就和天災一樣,是不可抗拒因素,除非朝廷出兵把海寇剿滅了,不然這些稅就只能截留。

對此我還不能反對,不然我就成了只顧斂財,不顧浙江百姓死活的暴君,還得下旨安撫。

話可是你說的,只要我滅了海寇,你就得把稅收都補齊。

一年拖欠八萬兩,這麼下去可不是事啊,本來我覺得海寇畢竟在海上,船堅炮利又上不了岸,現在要操心的事情這麼多,暫時先放一放也不礙事,可一旦把損失量化成錢,我就肉疼。

這八萬兩還只是修築城寨,編練浙江水師各營的費用,還沒算上被海寇劫掠的損失,更沒計算通商損失。

本來我想找個機會全面開海,可是海面上如果有大股的海寇,開海就等於給他們送去源源不斷的貨物和錢財,為了遏制這幫強盜,不僅不能開海,反而要實施海禁,斷絕海寇的人員、物資。

可是我的大艦隊還在船塢造著呢,造完還要訓練,沒有兩年功夫,根本不能形成戰鬥力,被我委派去管新編水師的朱可貞,現在還在天津天天看海,因為並沒有大船可以調給他,天津衛根本就沒幾條閒置的大船調給他。

武狀元又如何,武人在賽里斯並沒什麼地位,所以天津衛的指揮使就給了他一條蒼山鐵。

蒼山鐵就是那種最小的槳帆船,在君堡的澡盆艦隊裡也只能充作漁船和偵察船。

聽說了這件事之後,氣得我連夜寄了一把尚方劍和四個錦衣衛過去,重申了一遍此人是朝廷心腹,才弄來了兩條沙船,又調撥了幾百個天津衛的水兵給他,讓他輪番訓練。

朱可貞又向我抱怨,沙船船身漏水,水兵瘦弱不堪,老幼各半。

所以我把天津衛指揮使一擼到底,讓隨行的錦衣衛直接去抄家。

都說朱可貞是朝廷心腹了,你這人什麼態度嘛,是不是要誅你九族你才聽得懂?

天津畢竟在北京邊上,我動手也方便,錦衣衛又精通抄家,一查不得了,這天津三衛的指揮使各個富得流油,我派出的錦衣衛乃是老手,立馬上報說有大魚,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把天津衛和天津左右衛的指揮使都給拿了,然後招來緹騎,開始按程序抄家。

之前做對日外貿的時候,和我合夥的幾個商人為了在天津順利出海,可沒少給這幾個指揮使塞好處,我也被迫交了一些首飾古玩,就當時買路錢,如今正好照著當初的禮單按圖索驥。

還哭呢?還皇上饒命呢?

當初問夷事局討要好處時,你們可不是這般嘴臉,所以說莫伸手,伸手必被捉啊,原先看在海貿還算賺錢的份上,我還打算留著你們,可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誰不知道老孃護短?連我的海軍提督都敢欺負!

都去臺灣給我戍守海疆吧,混賬玩意。

抄家的財物也不必送來京中了,變現之後全拿去整頓海軍吧,君堡的澡盆艦隊早已淪為歐洲的笑料,我可不想讓賽里斯也重蹈覆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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