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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私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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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啟六年,朝廷的鹽科是一百萬出頭。

天啟七年,也就是去年,朝廷鹽科只有九十六萬。

再看看天啟初年,天啟元年各鹽稅一百零六萬。

有零有整,穩中有皮,但查了查往年的資料,朕發現問題沒那麼簡單。

萬曆元年的額度也是一百萬兩出頭,皇爺爺十歲登基,當然是底下人說是多少就是多少。

萬曆六年,張首輔主政五載,推行新政,嚴抓考成法,那年的鹽科是一百七十萬兩有奇,張居正整頓鹽法不過是順手為止,真正的精力還是在推行一條鞭法上,即便如此,鹽法的沉痾宿疾也是為之一清,硬是多出了七十萬兩。

誠然,這些銀子不是全部解送太倉,部分要留在鹽運司和藩庫,部分要發往邊鎮,但去歲的一百萬兩也是如此,真正解送太倉的不到五六十萬。

大明朝的鹽法,朕執政之初是不懂的,番婆子也不懂,但康絲坦斯陛下勤政,朕這昏君只知道練劍,她倒是輕易弄懂了鹽法怎麼運轉,朕只知道多加兩勺,練劍容易出汗脫力,要多吃鹽長力氣。

自從漢武帝起,所有的鹽和鐵就要歸國家專營,私人不許販售,但自古以來有利可圖的生意,哪怕殺頭都有人要幹,南方有私自聚眾入山冶鐵的,便時常能賺得盆滿缽滿,鬧出人命也是時有耳聞,鹽比鐵可賺多了,販私鹽的自然也前赴後繼。

我朝開國以來,所行的開中法,便是利國利民的好法子,至於為什麼開中法好,朕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既然是用了兩百多年的祖宗陳法,那能不動就不動吧,動壞了算誰的?

所謂開中法,就是朝廷印製鹽引,讓商人輸送糧食到北方邊鎮,在邊鎮換了票據之後,再回內地憑此換取鹽引,最後去各個鹽場向鹽戶購買鹽。買了鹽之後,再自行去發賣,朝廷省下了支邊的糧草運費,商人得了實惠,百姓能吃到鹽,都是好事。

可是開中法辦不下去了,朕也不知道為啥反正突然鹽稅就收不上來了,正德、嘉靖年間,朝廷派了人去管,改了個餘鹽制出來,太陽照常升起,大家照常分潤。

還是皇爺爺厲害,在萬曆四十五年,那年一口氣收了四百萬兩,弄得許多鹽戶逃亡的逃亡,上吊的上吊。於是餘鹽制也推行不下去了,又有人想弄個佔窩法出來,只准世襲商人買鹽引。

但番婆子可不管這些彎彎繞繞,她和朕算了一筆賬。

每張鹽引可以買兩百斤鹽,每年兩百多萬引,那就是四億斤鹽。

大明現在是五千萬人,大人小孩平均下來,每年每口要吃鹽十斤,再加上牲口也要吃鹽,醃魚醃肉也要用鹽,按君堡的用鹽量來看,每家每戶有三分之二的鹽倒不是吃掉的。那保守點看,大明每年要用掉至少十億斤鹽。

朕雖然不懂番婆子推崇的拂菻數術,十減四得六還是知道的,剩下的六億斤鹽可不是天上掉下來的,按戶部的說法,這是私鹽的份額。

六億斤私鹽,每人每年運一萬斤,也有六萬個私鹽販子,按餘鹽制一引五錢銀子算,這是整整一百五十萬兩銀子!

是哪些吃了熊心豹子膽的混賬偷朕的錢?

原先朕還當是山野村夫,不懂王法,不懼官威,販運些私鹽來補貼家用,或是深山老林裡的山大王,仗著手下有幾百個好漢,嘯聚山林,買賣私鹽給弟兄們換酒喝。

所以錦衣衛從武清侯的府裡抄出上萬斤私鹽之後,朕的臉掛不住了。

這次動武清侯,朕用的是雷霆手段,三天之內,骨灰都給他揚了,根本沒給李家一點反應時間,所以李府的財產還沒來得及偷運走,不僅現銀、銀號錢票搜出來幾萬兩,房契田契也有好幾摞,還有許多珍奇古玩和其他值錢玩意,比如光是胡椒就有八百石。

我大明朝又沒宰相,你怎麼有這閒情逸致效仿唐朝的某位平章事?

說起來周後哪天沒抽中販賣私鹽——朕給放在炸醬麵下面了,不然可真是料事如神嘍。

這朕倒是沒想到,畢竟達官貴人平日買賣私鹽,民不舉,官不究,也沒人敢舉,但販售私鹽終究是違法的,只是罪不至死。

可是朕挖開金水河,往詔獄的地牢裡灌滿河水,直接把人弄死了,只是販賣私鹽有點說不過去,所以朕又自掏腰包,讓夷事局的忍者把當初四衛營換下來的軍器連夜悄悄搬進了李府的後院。

一晚上就讓李府後院多了一個混成團的裝備。

不過朕不心疼,這些盔甲刀劍都是工部出品的破銅爛鐵,徒具其型,朕從內帑薅了上百萬兩之後根本看不上,權當是燒給李銘誠的紙人紙馬。

上千件軍器也不知道那些忍者怎麼運進去的,反正第二天天矇矇亮,錦衣衛去敲門報喪的時候,衝到後院一看,李家人和北鎮撫司的緹騎下巴都掉了,忙壞了北京的正骨師。

武清侯自然是有武職在身的,家裡也有家丁護軍,就算私藏了幾十件盔甲,在三法司面前也能說得過去。

但上千件盔甲疊在後院庫房,這可就說不清了,按劉之綸新編的練軍計劃,這些兵器盔甲組織個混成團綽綽有餘,三個混成團放一塊兒,那就是一個標準的大明乙種步兵師。

所以有個緹騎的愣頭青,當場冒出一句:“武清侯當個連長都不夠格,他還想當團長?”

原本朝堂上兔死狐悲者還想發奏章辱罵朕,看到這些軍器就什麼都不說了,這謀反罪證據確鑿啊。

或許有些聰明人會覺得哪裡不對勁,不過大明朝不缺聰明人,聰明但不夠聰明的人如果敢胡說八道,比如指出為什麼盔甲上都是禁軍衛的標記,為什麼武清侯謀反會把兵器運進京城,卻沒有相應的士兵來使用。

那朕就會往他家裡也塞一個軍械庫,讓他去詔獄的水牢裡慢慢想。

只可惜這次行動,抽掉的忍者、夜不收和錦衣衛精銳過多,已經影響了番婆子的賺錢大計,往後還是要少做。何況像武清侯這樣身居高位,腦滿腸肥,腦子不好使又壞事做盡,沒人肯在入獄時拼死相救的勳貴還是太少了。

若是朕抓了李銘誠之後,皇極殿裡跪倒幾十個大臣,那朕還真不好動他,這廝也是得罪的人太多,仗著自己是萬曆帝的表弟,平日為非作歹,恃寵而驕,朕的皇爺爺不在了,還不知收斂,可能是嫌自己命長了吧。

不過按番婆子的說法,外戚和朝官終究盤根接錯,這兩天還是多派些錦衣衛和忍者去後宮守著,免得這些小人傷到朕的愛妃和番婆子的愛貓。

加強皇宮寵物的安保工作是重中之重,袁貴妃的三花貓可是番婆子的心頭好,要是被小人毒死了,她怕不是要血洗皇極殿。

唉,若是瑪納在就好了,不僅不用派兵保護,朕平日還能和瑪納演練伏虎拳,這北京什麼都有,就是宮裡沒有能和朕交手的好漢,錦衣衛禁軍在朕還是信王時還肯和朕切磋,朕把豬皮帽子……呸,朕把龍袍一穿,便再也不敢僭越了。

手掌摩挲著剛剛查抄出來的一枚北珠,這珍珠有龍眼大小,是遼東出產的土貨,不過並不值什麼錢,也就沒見識的窮人才當個寶。

運轉天理拳勁輕輕一捏,珍珠在掌心化為齏粉,放進小木盒裡:“你們拿去給周後,近來皇后日夜焦慮,讓她每夜睡前以珍珠粉塗臉,可永駐芳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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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不是朕的主意,而是番婆子在筆記中說,周後近來皮膚有些差,還不比她細膩,要多喝牛乳,周後身子也陰虛,需要多吃些補血的補品。

什麼東西補血?太醫院只會開安慰劑的太醫告訴朕,動物肝臟、瘦肉和菠菜……都不補血,是某個不學無術的庸醫胡說八道的,要補血還是要吃大棗、紅糖、阿膠,或是以形補形,多喝動物血。

說起來康絲坦斯也陰虛,拖累了朕凝聚浩然正氣,只可惜君堡並無這些東西,替代的椰棗、黑糖、驢皮極貴,朕是吃不起的,那只能喝血了。

只是血也不是每天都有的,得想辦法弄點便宜的血喝喝。

回去就把軍中的馬拉出來挨個放血。

其實上了戰場,倒是不缺血,殺死的戰馬有許多血都白白流失了,剩餘的也都做成了馬血腸,比起酸澀的馬肉,馬血腸倒是人人愛吃。

要不,喝人的?

畢竟吃人朕是下不去嘴,但喝人血好像也不是不行,朕還指望著人血饅頭治好二哥的肺癆呢,雖說有些犯忌諱,可朕這是治病啊,又不是為了口腹之慾。

戰場上人死了,流的血也就便宜了土地城隍,倒不如讓朕來……

誰讓朕窮,吃不起肉呢?打下了瓦拉幾亞之後,為了安撫穆拉德,番婆子的國庫又要大出血,給鄂圖曼人去上供。

朕隨手開啟了個布袋,拎到面前,裡頭是白花花的鹽。

一手拎著袋子,一手從這二百斤鹽裡拈起一點。

鹹鹹的。

朕知道怎麼來錢了。

沒有錢,不是可以販賣私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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