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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武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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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科考試,考完的卷子可以挑出最好的幾份給朕看,朕上午看,下午看,屋裡看,馬上看都成,朕調取了原卷之後,還能謄錄一份放在東閣的閱卷組。

但武舉不比文科,騎射步射總要現場演練,總不能在朕面前讓真身考試,再請倆替身在武選清吏司裡考。

如今戰亂四起,正是用將之際,所以朕對武舉反而更上心一些,文科殿試時,朕要睡到自然醒才肯起床,藉口身體不適,讓貢士們在日頭下曬了半個時辰才放入殿內,吃了這一頓殺威棒,才迅速納了投名狀。

但武舉不同於文科,朕早早的就到了武選司在南郊設下的場地,因為以前的皇帝不怎麼看得上武舉,所以歷來武舉是兵部和翰林院的主管負責主考,都察院也出兩名御史來監考。

但皇帝要親自監考的話,就沒那麼簡單了,兵部和吏部烏泱泱來了一幫人,錦衣衛甚至給朕備了儀仗,幾百個大漢將軍在校場兩側站成一排,盔明甲亮,甚是壯觀。但朕知道,這些所謂大漢將軍只是銀樣鑞槍頭,中看不中用,還不如劉之綸的新兵能戰,但那些個在校場上等著的考生卻是被震懾,看到這陣勢先怯了三分。

原本武舉要考三場,步射、騎射兩場,策論一場,三場之間要間隔好幾天,不過現在人手充足,決定一天考完。

步射九箭,騎射九箭,這可是大明朝最精幹的武官,應該還不至於射十八箭就脫力,朕不求這些考生像朕一樣,四石的弓能開一百下,九力弓射十八支箭而已,要是這點力氣都沒有,還考什麼武舉?

宋時有一員猛將,喚作王瞬臣,曾一役射殺千人,戰了四個時辰,箭無虛發,這樣的神人當然可遇不可求,實際上按武舉的規矩,在三十步外騎射中三箭,在八十步外步射中五箭,策論不要胡說八道,寫出“大明湖、明湖大”之類的玩意,就都有官做,若能多中幾箭,至少也能當個百戶、所鎮撫。

射射箭就能當官,也不知這武舉究竟是選將軍呢,還是選獵戶呢,不過騎射也算是硬功夫,不是從小習武的,校場上的硬弓拉都拉不開,選出來的武官再不濟也能當個校尉。

所以這些考生排著隊射箭的時候,朕百無聊賴的看著天上的雲卷雲舒,射靶子可比射兔子無趣多了,朕幼時陪皇兄圍獵時倒是時常射兔子,但用的弓太硬,老是把兔子、獐鹿和帶著獵弩的路過獵戶射碎,後來皇兄就不帶朕去了。

為什麼皇家御苑裡會有帶著獵戶帶著重弩胡亂跑呢?

據說萬曆朝時皇爺爺還射中過一個攔駕鳴冤的民女,後來箭傷潰爛,那民女高燒不退,竟一命嗚呼,死前還喊著什麼大明湖畔、什麼黃蛤蟆,甚是可憐。也不知上直衛幹什麼吃的,清山都不會,老有這種莫名其妙的人闖到聖駕邊。

朕在西域射慣了活人,這些既沒有披著重甲,又不會拿長矛和斧頭反擊的靶子看著就無趣,竟險些睡著,涎水順著嘴角淌下來,好在身邊的內官貼心,給朕及時擦乾淨。

打了個哈欠,朕問道:“考的怎樣了?”

身邊的小太監答道:“回主子的話,考生箭射了過半,王公公給您買便宜坊去了,應該快回來了。”

早知道武舉這麼無聊,朕應該弄點大雁啥的,在考場上放飛,誰射得多誰就當武狀元,奶奶的,怎麼我大明的武舉不考演武、舉石鎖之類的?灑家定要參他一本,讓陛下改革武舉,怎可盡考些打獵的本事。

等下,朕不就是皇帝嗎?

“讓考完射箭的考生,都去校場東頭,命兵部備好十八般兵器,朕要看考生演練兵擊。”

小太監也是耐不住無聊的人,立馬就轉身離開:“喏,皇爺,奴婢這就去辦。”

“等等回來,把朕平時舉著玩的石鎖也取來,不用太重,演完武讓他們舉兩回。”

小太監咽了口唾沫:“皇爺,您慣常用的石鎖,可有兩百斤……”

“對啊,朕體恤學生,所以讓他們舉輕的,你只管取來就是。”

朕遠遠的聽到那個小太監衝著後面的奉御用公鴨嗓喊:“老四老五老六老七,快去準備牛車!”

那幾個石鎖又不重,一人抬一個不就行了,為啥還要牛車?

不過眼下顧不上這些,聽到朕的命令,兵部和吏部的官員很快就忙活了起來,指揮著上直衛的禁軍往校場裡搬著十八般兵刃,不僅有刀槍劍戟斧鉞鉤叉柺子流星,還有苦無、倭刀和蒙古彎刀,看得朕手癢。

考完射箭的武官們已經聚在校場東側的空地上,當首一人勁裝打扮,對朕拱手行了個禮:“臣,管紹恂,所用兵刃是雁翎刀,現為陛下演練一套兩儀刀法!”

言畢,他便從兵器架上挑了一把工部新造的朴刀,又從地上撿了把倭人的打刀,踩著暗合八卦陣的步法,兩把刀砍出潑水不進的綿密刀網,一時間風雲變色,飛沙走石,只聞刀鋒破空聲,而不見其影,管紹恂的身影都被刀光蓋住,真是一等一的好刀法!

“好!好!”

旁邊圍觀的考生和官吏們紛紛撫掌叫好,堂堂武舉科考現場儼然一副賣大力丸的景象。

朕雖然不是很會用刀,只是在手中兵刃損毀,從屍首上繳獲各類馬刀、彎刀時臨時頂用,但刀法還算有些見解,這管紹恂的刀法放在西域,怕是砍死十個拉丁人就要被圍殺。

平心而論,朕練刀不過一個月,練的也不過是尋常的五虎斷門刀,用番婆子的身子就能使出這般武藝,兩把鄂圖曼彎刀揮動起來,也能舞得潑水不入。此人的刀光在外人看來唬人,實則兩把刀之間空隙極大,對付尋常兵卒還能湊合,但雙刀練的是步法,講究兩刀連環交擊,一刀退則一刀進,決不讓人抓到兩刀之間的破綻,可惜這個管紹恂只練了刀法,步法稀鬆平常,他使出一招,朕就能看出六七個破綻,各個都能要他命。

“你停下罷,壯士刀法有待精進,去邊上舉石鎖吧。”

聽到朕的話,管紹恂一愣,傻了半晌才回過神,怔怔的放下兵刃,去一邊站著了。

又一個壯漢站出來:“臣,解學熊,為陛下演練五郎八卦棍。”

他一腳挑起地上一根齊眉哨棒,抬手便是縱劈橫掃,耍的虎虎生風,一時間棍影疊著棍影,登時平地起了陣旋風,哨棒在他手裡活似個蛟龍,景陽岡上武松打虎時也不過這等威風。

棍子朕也使得,朕還年幼時,就時常有刺客圖謀不軌,而朕無法時時備著兵刃,遇到賊人時常抄起掃帚雞毛撣一類的物件防身,便也學了點棍法,御極之後也沒放下,加起來練了將近一年,小有所成。

棍乃百兵之祖,俞大猷就曾以棍法推演出倭刀刀法,戚繼光以此棍刀法訓練士兵使用倭刀,頗有奇效。說起來俞將軍的《劍經》還是朕習武練劍的開蒙之書,算來是朕的老師,也不知俞將軍是否有後人,也好報效朕以三腳貓的劍法在西域連戰連捷之恩。

……但是明明有十八般兵器供你選,為什麼要用棍呢?是大戟不夠猛還是流星錘砸不穿重甲?

你現在是在考武舉,是在皇帝面前演武,提根哨棒是怎麼回事?

何況打得也不盡人意,你看看這一棍砸地,要是朕來使,不僅哨棒寸斷,地上還要砸出個坑,閣下午飯沒吃飽麼?

“一邊去,下一個!”

“臣,朱可貞,為陛下演子龍槍法……”

朕耐著性子看完七七四十九招,只覺手腳冰涼,現在來考武舉的怎麼一個個武藝還不如山賊,朝廷要派這種人去和建虜打仗嗎?

不過也難為這個使槍的,百兵中最難學的便是大槍,連朕都只是剛剛入門,到現在也就學會了一撥一刺——撥開格擋,刺進胸口,然後插死兩三個人,實在不好意思拿出來顯擺。

不過這人還算有腦子,戰場之上,只有兩樣兵刃是王道,一樣是弓弩,一樣就是長槍,長槍結成槍陣,可說是無堅不摧,什麼五郎八卦棍,兩儀刀,陣腳傾軋的時候哪有空隙給你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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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火銃,火銃不過是會響的弩,沒什麼稀奇。

朕忍不住搖頭:“你們啊,畢竟太年輕,沒上過戰場,不曾見過兩軍交戰的景象,迎面而來三五十人時,什麼雁翎刀,哨棒,都是虛妄,唯有弓弩的臨陣三箭,和長矛一寸長一寸強才是正著。”

拄著槍的朱可貞小心的回應道:“萬歲,臣上過戰場。”

哦?上過戰場殺過敵?那朕可要好好討教了。

“愛卿何年月在某處廝殺過?”

朱可貞苦笑一聲:“萬歲,臣是廣州佛山人,去歲海寇鄭一官侵害福、廣沿海,臣曾率鄉勇,乘舟與鄭一官偏師對壘過,僥倖斬殺數名海寇,擊退了鄭一官。”

朕摸了摸下巴,不知何時胡茬已然被番婆子揪光了:“你退敵有功,又有斬級,怎麼不見兵部報上來呢……可是有人貪墨了你的戰功?左右!現在廣東巡撫是何人!”

今天兵部來的閒人不少,連剛上任的孫承宗也來看熱鬧,以示對武舉的重視。

帝師捋著鬍子,鐵戟般的粗眉不怒自威:“陛下,廣東巡撫,永樂時便撤了,老臣所知,現在主官南洋海面的,是福建巡撫熊文燦。”

“發一份公文給福建,讓他們徹查此事,這鄭一官又是哪來的海寇,給朕剿了。”

孫承宗看了朱可貞一眼,又把目光轉到朕身上:“沒錢吶,陛下,鄭一官是數一數二的大海主,臣雖剛剛就職兵部,也知道此人有七百條海船,部眾兩萬餘人,嘯聚小琉球,福建的水師自保有餘,進剿則力有未逮。”

你怎麼和朕的財政大臣喬治說一樣的喪氣話?

“番婆……朕前幾日不是撥了五萬兩造大兵船麼?”

孫承宗拱手:“陛下,清江、龍江船廠還要日夜督造漕船,就算五萬兩撥下去,也要到明年才能造成海船,招募水手,訓練戰兵更是要花費時日。”

朕沉吟一陣,想通了一事:“朕知道了,朱可貞。”

“學生在。”

番婆子不是正愁炮艦造出來沒人統領嗎,既然武舉裡有人在海上打過仗,也不必再尋那些只知道要銀子的將門了,兵部推的關係戶一個賽一個會哭窮。

“你不必考試了,朕點你為武狀元。”

朱可貞立馬下跪磕頭:“嗯?謝,謝主隆恩。”

孫承宗老爺子額頭上鐵戟般的眉毛皺攏,擦除一蓬火花:“陛下,此事似乎不妥,朱可貞還沒考策論呢。”

朕一甩手:“那有什麼可考的?兩軍陣前會寫文章有什麼用?公關文書自有郎中、司務來潤筆。”

孫承宗衝朕眨了眨左眼:“武舉考策論乃是規定,朱生還是要考的,不然難以服眾啊。”

朕明白了,這是讓朱可貞隨便那麼一考,兵部和翰林院打了招呼,隨便那麼一批,反正最多也就給個錦衣衛千戶,想來他們也樂得讓朕點選個武狀元。

“這些年策論盡考些四書五經,運籌帷幄都不考了,朕覺得今年得加試一科,這樣,考完策論之後,過幾日讓所有考生去指揮一場‘九州風雲’,結對廝殺。”

孫承宗雖然年老,但語氣卻不容置疑:“陛下,科舉乃是一等一的大事,豈能兒戲,以棋戲選材,未免太過荒唐。”

“有什麼不好?天啟四年那些武舉人,連薩爾滸為何打敗都不懂,而且文華殿幾次推演九州風雲,得出的結論可都能佐證老師您的戰略是正著,若九州風雲是兒戲,那老師您的以守待攻,以右屯護廣寧的部署難道也是兒戲?”

“軍國大事,豈可以骰子、棋子所定?”

“朕聽說,不少將軍在開戰前,還要斬雞頭來占卜勝負呢,那軍國大事就為一隻雞所定?”

孫承宗嘆了口氣:“這這這,陛下若執意如此,臣只得聽命……”

反正你們看不起武夫,武舉本就是兒戲,按朕的方式來又有何妨。武舉考四書五經對打仗又沒幫助,哪有人上了戰場一邊背“大學之道在明明德”,一邊砍人的?孔夫子不得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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