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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偉大的院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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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安如給艾拉打個手勢,艾拉帶領生美娜、高櫻遊向吳昊指定位置。門被上次艾拉和雙生子利用水怪破壞了,呂安如仍安排艾拉遊在門口等她。

她在兩個牢房門口來回轉悠,吸引水怪注意。

感覺水流逐漸變湍急了,呂安如抓住原水牢門把手。

護目鏡保護水中視力如常,定定望著水怪飛速逼近面門。

直到雙方剩下一臂長的距離,呂安如伸手將引爆黃符貼到水怪頭上。如同靈活的小魚, 滋熘朝下鑽去,雙方擦身而過。

水怪甩不掉兩眼中間的發熱黃紙,心浮氣躁地追趕呂安如逃離的方向。

呂安如擺動四肢,游回艾拉三人所在的位置,給艾拉朝前推推手再朝左擺手,隨即往假牢籠上方遊去。

水怪剛要緊追呂安如不放, 望見艾拉,可能記起不久前剛被艾拉利用。

有點燙的黃紙和撞得頭昏腦漲相比,艾拉的仇更大些。

更改遊行方向,找艾拉尋仇。

艾拉遊在門口位置,並未做到呂安如暗示的指令,讓可以她往裡遊遊,水怪跟上立馬逃出甬道。

直到水怪近在眼前了,艾拉才開始往裡遊。

放棄逃跑的時機,呂安如猜出艾拉要做什麼了,學習吳昊等人捨生取義。

在心底大罵聲傻丫頭,擺動四肢遊向艾拉,伸手抓住艾拉的同時,一股強勁衝力將她們推入死路。

水怪頭撞進甬道內,徹底將她們前後封死。

艾拉愧疚地捏捏呂安如手,在她手心寫下‘對不起’三個字。

呂安如沒空安慰艾拉,用老辦法,劍柄敲擊牆壁傳遞信息。

生美娜和高櫻不懂閨蜜兩的暗號,但能發現閨蜜兩全被送進甬道了。

齊心抓住水怪尾巴往外拽,別說成功拽出了, 兩人根本沒法抓住水怪尾巴超過五秒。尾巴很滑, 外加水怪極力反抗,一不注意便掙脫抽在她們臉上。

生美娜護目鏡讓抽斷了,靠高櫻拉著勉強閃躲。

等了片刻不見甬道得以疏通,呂安如猜出她們可能遇到的阻礙。放棄等待救援,從兜裡摸出新的引爆黃紙。

由於沒法轉身,呂安如把手朝後伸到最大限度。待黃紙飄在下半身位置的水裡,再用蛆樣的伸縮動作,往後製造推力。

艱難把符送到水怪頭頂處,呂安如遊到絲路盡頭,抱住艾拉給其護入懷中,用手臂箍住艾拉亂動的身子,默唸出蓮花告訴她的引爆口訣。

轟隆一聲巨響,頃刻間,宛若天崩地裂,無數碎石落下。

由於甬道空間有限,碎石並未給呂安如和艾拉造成身體上太大傷害,但她們的處境同樣不樂觀,被活埋在石頭堆裡。

艾拉掙脫呂安如懷抱, 用手狂搡大小不一的石頭。四周推搡完,把最後一點點縫隙填滿了。

腦子陷入混沌幾秒,做出個破罐破摔的決定, 手摸向呂安如衣服兜,抽出張引爆黃紙,貼上死路牆壁。

身體擋住黃符,用嘴型告訴呂安如:‘唸咒吧。’

兩人全清楚這是唯一的機會,保全大局繼續進行的機會。

呂安如沉沉閉上雙眸,心底默唸起咒術。

剛唸完兩個生僻字,四周晃盪起來,遠處傳來爆炸聲。

欣喜睜開眼睛,二組在炸門了。

滿腹期待的希望能把這邊順道震開,等了好幾秒,晃盪恢復平靜。光周遭落石往水怪殘破的碎肉方向滑動些許,死路依舊沒有出現新的破口。

艾拉拍拍呂安如手臂,比個‘別耽誤時間’的動作。

與此同時,門口位置傳來雜亂的敲打鐵門聲音。

沒有暗號約定,閨蜜兩聽不出具體意思,但從兩重一輕的急切節奏中,呂安如大膽猜測出可能性。

推把艾拉,嘗試取走她按在牆壁上的黃紙,艾拉固執不從。

呂安如拔劍斬碎黃紙,集中精神默唸爆炸咒術啟動語。

引發第三次爆炸,這次引爆點在甬道口處。水怪身體被炸成血沫,阻塞的退路通了。

艾拉欣喜若狂,朝呂安如豎豎大拇指,抓住她手帶她往外遊。

其實兩重一輕的敲擊暗號不難猜意思,結合二組剛炸完,想必高櫻和生美娜從二組人手裡要來新的引爆黃紙,塞到水怪堵住門口的位置。

兩人稍稍遊出點距離,呂安如拉停艾拉。發現有部分水流上次她敲擊的小孔湧入,貼近孔洞往裡看去,密不透風的石壁出現裂縫。

呂安如刻不容緩地用銀滄再補上用力一擊,這次她改用劍鋒。

鋒利的劍刃戳入縫隙,她使勁轉動劍柄,四周石壁轟然倒塌,水流將她們衝進新的空間內。

呂安如捏緊鼻子,只覺身子隨水掉入深潭內。

待水流動速度變緩,她跟著放鬆身體,人慢慢浮起來,飄上水面。

先屏息閉眼,用皮膚試驗空氣質量。

感覺臉上和身上未出現怪異反應,證明空氣並無太多有害物質,睜眼鬆開捏鼻的手。

翻個身蹬腿觀察新空間,遠處有塊陸地,陸地中間擺放著發出瑩瑩紫光的某件東西。

紫光,呂安如對應想起代表女巫施咒的能量光線。

找到魔鏡了!

呂安如喜悅之情無法言表,呼喚閨蜜:“艾拉,我先遊去岸邊觀察下情況,你在這裡等小生和高櫻落下來。”

二隊能為她們爭取的時間有限,必須把握難得可貴的每分每秒。

擺動手臂,用蝶泳往岸邊靠近。

遊出一段距離了,身後仍未傳來任何回覆。扭頭望去,水面不見艾拉的聲影。

恍然記起個要命的事,艾拉修煉火法怕水。經過寒假和李墨的集訓,能做到有心理準備的前提下,尚可在水裡自由活動。剛剛始料不及的被衝進此處藏寶洞穴,想來艾拉沒時間做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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懊惱地拍下腦門,呂安如調轉方向,潛入水潭。

遊了十多米,看到躺在潭底的艾拉。身體還在,證明有救的希望。

加快速度,雙手抓住艾拉一隻胳膊,腳用勁朝後蹬。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艾拉救回岸邊。給她拖到邊緣位置,儘量避開魔鏡監視覆蓋範圍。

單膝跪在艾拉身側,首先幫她清理堵住口鼻的水草,隨後按住他胸腔,按壓兩次幫她人工呼吸一次。

重複進行了十多遍動作,終於艾拉側頭吐出一口髒水,緩緩睜開眼睛,虛弱道:“李墨,謝謝你。”

“李墨個鬼啊,看清我是誰。”呂安如故作慍怒的說。

艾拉慘無血色的臉頰立馬浮起兩團紅雲,忘記和呂安如計較被遺棄的遭遇,羞澀解釋:“嘿嘿,是安如如呀,我當李墨在給我做人工呼吸呢。寒假我們上游泳課時,我溺水全是他給我做的呢。”

呂安如沉臉問:“你在炫耀嗎?”

“沒有呀。”

艾拉欲要解釋更多,被呂安如抬手制止。

瞥眼散發森冷光芒的魔鏡,面色冷峻地問道:“你還能下水遊嗎?”

艾拉提起精神頭,輕聲應:“可以。”

“你游到中間位置等高櫻和小生,及時拉她們吧,以防她們落水。帶她們過來此處,隱藏好,注意觀察我下步指令手勢。”

呂安如說著,視線不曾離開魔鏡。兩人落水上岸動靜不小,魔鏡必然捕捉到了,卻遲遲未見女巫從魔鏡中穿越過來,證明二組成效頗豐。

“好的。”艾拉答應聲,跳回水中。

給弱點成功支開,呂安如手握銀滄,貓腰靠近魔鏡。走到一米外之處受阻,魔鏡前方出現類似於城堡外的保護光罩。

嘗試用銀滄刺刺,銀滄如同刺進很厚的軟體矽膠裡,劍身長度不足以穿透保護罩厚度。

亦如她和蓮花預計一般,哪怕離成功近在遲尺,同樣阻礙重重。

從兜裡拿出黃紙,圍繞墨鏡保護圈挖好坑,埋入黃紙。

剛一抬頭,脖子被纖細的手指掐住。

女巫不知何時從魔鏡裡走出,將她提到眼前,面無表情地質問:“霍俞派你屢屢壞我好事?”

“想知道啊?不如我交換答桉,你來說說學院裡誰給你做得內線,又從哪裡抓到的高進化生命體?”

呂安如無心欣賞絕美高冷的容貌,在心底默唸起引爆咒語。以女巫的實力,被炸幾下死不了,再不炸,她得先拜拜、回現實了。

每多念一字,頸部尖銳的指甲刺入一毫,疼得呂安如沒法集中精神。

踢出比繡腿輕飄飄的幾腳,皆被女巫回以重踹。

意識漸漸模湖,聽到艾拉的大喝:“放開安如如。”

呂安如沒有即將獲救的開心感,艾拉終是沒沉住氣。

剛冒出頭,女巫揮袖揚起一股邪風,下秒艾拉呈現出痴傻的模樣,雙手託腮嘿嘿直笑。

笑著,花痴地都起嘴說著:“李墨墨來來再親口嘛,親人家嘴嘴。”

輕易解決呂安如幫手,女巫收緊掐住她的白皙手指,鄙夷說道:“一群垃圾,不堪一擊。我再給你最後次機會,回答我,是霍俞違背約定,派你來的嗎?”

“對啊。”

呂安如順話回答,細瞧到女巫眼底一閃而過的恐慌,趁機加大威脅:“你作惡多端,霍院長讓我來為民除害。”

倏地,女巫眼底盛滿盛氣凌人的輕蔑,冷笑道:“呵,你知道自己哪裡露餡嗎?”

呂安如被掐得直咳,可又咳不出聲,聲音被扼斷於修長的手指間,亦如稀薄的空氣。

“你們偉大的霍俞院長手段比我骯髒多了,身上背得人命債多不勝數。若沒他默許,我如何在學院裡吸收學生能量?”

女巫手勁加大,臉頰貼近呂安如耳邊,吐出澹澹屍油香味,“好可惜啊,你明明離真相很近,卻因為盲目信任錯過唯一瞭解它的機會。你身上的能量和這裡的記憶,我會吸收掉,繼續幫你偉大的院長隱瞞他黑暗交易。”

“挑撥離間在我這裡不好使啊。”

呂安如用所有力氣說完最後一句話,前方不遠處接連發生劇烈爆炸。

她的身子隨著熱浪被彈入水中,腦海浮現出身軀句僂老頭的面容,有點醜,有點滑稽,但唯獨沒有陰險狡詐。

被生美娜救回岸邊,她看到岸中魔鏡位置一片火海。

疑惑望向在旁關心不斷的艾拉,艾拉讓盯得有點不好意思,指指高櫻說:“是她的建議了,她讓我裝成被控制的呆傻樣子,等女巫對我們這邊放鬆警惕了,我再出手。”

“高櫻相信你一定可以引爆炸彈,讓我們堅持等到最佳機會。我給艾拉神庭、承漿兩處穴位施針了,方便她裝傻過程觀察你的情況。”

生美娜抓住機會,借吹捧高櫻順道彰顯自身辛苦。

“嗯,謝謝你們啊。”呂安如客氣感激。

生美娜連連擺手,追問細節:“套出你要的資訊了嗎?”

“沒有。”呂安如沉重搖頭。

有的信任是刻入骨髓,可當這種信任出現裂縫,她除過用自欺欺人掩蓋懷疑,別無他法。

如女巫所說,如果沒有霍俞院長默許,女巫沒法猖狂的吸收學員們能量。

哎,有些難受無法與人言明。

火勢減小,呂安如握劍起身,走向火源中心。

強大女巫不會死在中級火系法術裡,但免不了再次被重創。

停在女巫身前,用劍指上她喉嚨,冷聲問:“說,誰給你黃晶能量石?”

女巫抬起手,一把握住銀滄劍鋒,森冷的陰寒從劍刃漫向呂安如手指。

呂安如腦海裡浮現出很多不屬於自己的痛苦記憶,好多張熟悉面孔,有生美娜、高櫻、雲鳳夢。

她們面容猙獰地吶喊著,痛呼著,掀起陣陣絕望之感。

呂安如的思緒漸漸被絕望佔據,她忘記該堅持的事情,只記得從小到大母親的哭泣,盛冥次次犯險的保護,父親的哀嘆。

在意親人們因她而受累,如果她不存在於人世間了,或許親人們能活得很輕鬆愉快。

“安如如,你醒過來啊!”艾拉失聲大叫。

銀滄正緩緩改變方向,朝它主人胸口移動。

艾拉急得滿頭大汗,可她根本無法靠近,有層薄薄的保護罩阻止她靠近。保護罩能量遠不如前,可她卻無法破除,好恨自己沒用啊!

“你很榮幸,能享受我苦修的終極咒術,厄運纏身。”

纖細的手指握住呂安如腳踝,相握之處騰起萬丈紫光。

女巫抬起下顎,露出完美的天鵝頸,冷傲說道:“相信我,你日後的時光活著遠不如死去舒服。”

呂安如默然流淚,滿臉生無可戀之色,銀滄朝前狠狠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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