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其實是大衍皇貴妃…”
蕭柔想了想還是決定坦白，在場除了墨雅師姐，其他人似乎都不太關心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皇貴妃麼？”宇文非煙自然不瞭解蘇謙陌與姒怡璇的過往，她只知道他們的關係比較復雜。
“算了，不管他們了，我們現在返回皇城接上沁師妹，這大衍是非真多，四長老先把她們四個送回聖殿好了。”
四長老點點頭，“老身正有此意。”
墨雅感覺有些草率，突然之間，這事情還沒結束怎麼就一錘定音了呢。
“三師姐我們就這樣離開不好吧？起碼得救皇貴妃出來，我答應過大衍那兩位公主的。”
“是這樣麼。”宇文非煙思索了一下，“那行，你們先離開我會處理的，此間皇陵生門已經浮現出來，我需要儘早破解了它，藉此斬斷殷玥最後的退路，也好給二師姐她們減輕在羅曼山脈誅魔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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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留下…”
“不行！”冷清涵秀眉一皺，“你必須跟我一起回去。”
話語之間盡是威脅之意。
“好嘛好嘛，回就回。”墨雅一臉不開心，可惡啊，這只臭蟲子暫時甩不掉了。
剛才蘇謙陌在鸞鳳樓捏碎指南針後，小白藏在縫隙裡面，等到三人都沒注意的時候，它又偷偷飛回墨雅的髮梢之間。
小白現在屬於有家不能回，蘇謙陌的魔心自動排斥著它，強行入住也會導致它被魔氣煉化成屍魔蠱，最終淪落為殷玥的傀寵。
還有墨雅先前一直堅持想要下去，就是為了跟蘇謙陌解釋小白，還有他的心臟已經被掉包的事情。
可惜四師姐一點機會也沒有給她！
而且墨雅還考慮到還不能讓順安王府的女人來轉告給蘇謙陌。
首先他現在的狀態情緒不穩定，由她們來講卻拿不出有效的證據，說不準還會引來殺身之禍。
其次小白失去了它的心骨，在脫離蘇謙陌的情況下，只能依附墨雅或者蕭柔，靠著她們身上那道子蠱反哺才能存活。
看來在離開之前，自己必須找機會單獨見無雙一面！
墨雅暗暗下了決定。
……
皇陵深處。
蘇謙陌去得快，來得也快。
姒怡璇的吊帶肚兜被扯斷了，她還在挑選穿那件褻衣時，蘇謙陌的身影浮現出來了。
她趕緊拿起一件胡亂套上。
“無雙，你…”
“先吃飯吧。”蘇謙陌收起浴池，又召來一張大桌，把從萬香樓裡打包來的膳食全部擺放出來。
“這麼多呢，我怕是吃不了。”
“這是你三天的，我要出去一趟。”
蘇謙陌感受到他需要的魄識草已經出世了。
先前得到的靈神花，此刻出世魄識草，還有最後的仙魂液。
只有集齊這三樣聖品寶材，他才能功德圓滿地離開皇陵。
不過單憑蘇謙陌自己的能力是無法開啟的，他需要藉助諸朝武修的力量還有他們的血氣才能突破。
這也是他放任那些武修繼續在皇陵中探索寶藏的緣由。
蘇謙陌說完，身影便消失了。
“別留我一個人在這……，這個臭無雙！”
姒怡璇看著孤零零的樓閣，感覺有些孤獨，也有些害怕。
她來到大桌前開啟一份包裝，是她最喜歡喝的燕窩魚翅羹。
“夠我三天吃…豈不是我要孤獨三天，早知道剛才就跟蕭…唉，如果能早知道，那天就不出皇宮了……”
……
順安王府。
嬴子佩正在跟蕭柔詢問母妃的下落。
蕭柔低垂著頭如做錯事一般，一直沒有開口。
墨雅安慰道:“二公主安心啦，我先前是見過無雙的，如今他已經可以正常交流，想來皇貴妃只是覺得難堪，等她想通了，一定會選擇回來，你看柔兒師妹去了一晚，回來不也是完好無損嗎？”
嬴子佩眼裡浸著淚花，“柔兒姑娘，他真得沒碰你們嗎？”
“抱了，然後去了皇陵他扔下我們就消失了…”蕭柔沒有繼續後來的故事，她只說一部分也不算騙人。
葉沁點點頭，“柔兒師妹沒有說謊。”
“那好吧。”嬴子佩還是比較相信葉沁，她只能朝著好得方向幻想。
“母妃怎麼會鑽牛角尖呢，連柔兒姑娘都有勇氣面對。”
冷清涵摸了摸嬴子佩的腦瓜，“二公主放心啦，宇文師姐已經重返皇陵了，只要破解了生門，蘇謙陌和你母妃必定無處藏身。”
“可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啊，我怕時間拖太久，父皇會懷疑…，皇姐，你覺得我們應該如何繼續偽裝下去…”
嬴子佩抬頭看著抱著她的嬴子衿。
“沒事呢，父皇很少過問後宮的事，我們暫時穩住母后就好。”
冷清涵:“好了，既然大家意見暫時統一，沁兒和柔兒師妹也回去跟家裡人告別，明天一早我們就準備出發。”
葉沁詫異道:“這麼倉促？不是說好開春之前麼，我還想著過了上元節呢，要不幾位師姐師妹先離開，我再晚幾天。”
“不行！”冷清涵嚴肅起來，“師尊有令，我們必須一起回去。”
蕭柔也有些不願意這麼早離開，“四師姐，我這些天一直忙得暈頭轉向，還沒好好跟我娘盡孝呢，我想多陪我娘兩天，帶她看看皇城的風景…”
墨雅附和道:“我也覺得柔兒師妹很可憐，她跟我們不一樣，從小貧苦好不容易苦盡卻沒有甘來，就天天跟著我們到處奔波。”
葉沁感覺自己的手指被墨雅拉扯了一下，她只好硬著頭皮紅著臉道:
“對呀，四師姐，就當我們大家幫幫柔兒師妹盡孝好了。”
這句話即是實情，也夾雜了她的小心思，多等兩天說不準還能見到無雙呢。
“那行吧。”冷清涵見三女都在堅持，也只好答應下來。
白毛狀態下的她實在見不得她們受委屈。
“四殿下，可是殿主那邊…”四長老嘆了口氣，冷清涵是她看著長大，她們也只能欺負一下雪發狀態下的她了，若是換個造型，四殿下指定會都把她們打一頓然後通通綁走。
“我會跟師尊解釋。”
……
一晃兩日過去。
皇陵深處一角。
融合了靈神花後的蘇謙陌這一次沒有把入侵他家皇陵的盜賊斬盡殺絕，他藉助地勢引出低階蠻獸，留了一半嚇跑一半。
蘇謙陌擔心再次團滅，會引起修士們膽怯，導致仙魂液的出世發生變故。
時間來到午時。
蘇謙陌睜開了眼，兩道紅芒迸發，穿透了遠處荒野上的粗壯樹幹，留下兩個深邃的小孔。
煉化魄識草後，他的修為又進階了一小階，來到大武師大圓滿境界，眼力也窺破了凡人的界限，能夠初步探索真實的仙人世界。
除此以外，全身二百零六塊骨頭已經有四分之三得到了毒伐洗髓，魔心中的龍珠也得到了量變的修復，距離吻合成最初的狀態只差一步。
隨著龍珠的復原，它對蘇謙陌的反哺毒伐也將得到質變的飛躍。
兩者相輔相成，距離毒伐大成已然不遠。
鍛骨鋪墊完成後，蘇謙陌也該考慮尋覓適合他體魄的鍛骨之法了。
“北疆…大將軍…她們口中我那怪異的爺爺，他又有什麼目的…”
蘇謙陌在聽完蕭柔、韓不悔、墨雅三人對自己十六年來的總結後，他覺得這其中瀰漫著陰謀的味道。
先前，蘇謙陌沒失憶前礙於人心與情感，他不願意去猜測爺爺的心思。
但如今，失憶後的蘇謙陌沒有自己的心，也就沒有混亂的七情六慾，他看待問題的本源也更加細緻入微了。
不過此刻。
相繼融合靈神花、魄識草後的蘇謙陌又重新找回了一絲人類該有的情感。
他想起來樓閣裡還有一位孤寂了兩日的璇姨。
姒怡璇與蘇謙陌的事情屬於大衍皇室絕對的機密，除了嬴玄、大將軍、皇后、子衿子佩姐妹，再也沒有人知曉他們的關係。
所以蕭柔和墨雅先前並沒有多提姒怡璇的故事，導致蘇謙陌對她也沒有多少尊重。
不過現在麼，蘇謙陌有了情緒，也該去處理這個女人了。
畫面一閃。
蘇謙陌來到閣樓。
剎那感覺氛圍不對了。
姒怡璇躺在床上出氣多進氣少，呼吸非常急促。
樓閣中的大桌子上，原本他買回來的膳食只被開啟一份，而且那份燕窩魚翅羹還裝得滿滿，似乎一口也沒有動。
至於地上。
先前散落了一地的金銀珠寶首飾和一床的衣物已經消失了，似乎被姒怡璇整理到了櫃子裡。
“這個女人連續四天一口也沒吃過麼？”
蘇謙陌來到軟塌前撫摸了一下她的額頭，溫度滾燙的可怕，原本水潤的薄唇也變得乾裂起來。
“無語…”
蘇謙陌咬破指尖伸入她的唇角，釋放出十滴本源精血。
血珠澆灌在枯萎的婆羅花紋上，為她的肌體重新加持了活力。
漸漸地。
姒怡璇身體的溫度降了下來，她睜開眼對視上蘇謙陌。
“無雙，你又回來了麼，璇姨這次閉上眼怕是真要死了，這些天睜開眼已經見過你好幾次了，這討厭的…幻覺…”
蘇謙陌掀開被褥，俯身用實際行動告訴了她這不是幻覺。
他也好久沒有進食了。
“嘶…疼呢，連呼吸都痛…不是幻覺，無雙輕點…”
蘇謙陌抬頭，他的舌尖舔過嘴角，將最後一滴血珠納入喉嚨。
他還注意到，那道婆羅花紋愈發鮮豔了，好似活過來就要盛開了一般。
“為什麼不吃飯？”
姒怡璇有氣無力地抬手將吊帶掛好，然後閉上了眼睛不想講話，她的睫毛顫抖著似在醞釀淚霧。
她都這樣快要死了，他還想著喝她的血。
蘇謙陌俯身攬住姒怡璇的脖頸和雙膝抱起了她。
“我送你出去吧，於情於理，我都不應該抓你過來…”
姒怡璇的眼角滾下一滴熱淚，她虛弱地掙扎起來。
“不要，我寧願去死，你有本事就送我回到五天前…”
蘇謙陌抱她來到大桌前坐下，隨機掀開一份新的包裝。
一股難聞的餿味撲鼻而來。
“室溫太高，已經壞掉了麼？算了，我去幫你重買回來。”
蘇謙陌再次咬破剛剛癒合好的手指，“先喝點補充一下血氣。”
姒怡璇依舊閉著眸，她狠狠地咬在他的手指上，用力地汲吸起來。
她恨他把自己帶到這裡，恨他欺負她，恨他孤獨地留下她。
也恨他連個方便的地方都不給她準備，還恨他一去就是好幾天剛回來又欺負她…
為什麼不吃飯？
姒怡璇考慮到自己連個方便的地方都沒有，她才不要在樓閣裡解決，所以沒有吃。
她寧願死，也不要丟掉尊嚴，即便這裡只有蘇謙陌一個人。
血液的味道本來是腥澀的，但落入她的喉嚨卻離奇地甘甜，是婆羅花的血紋改變了她的味覺。
姒怡璇甚至覺得這比她喝過最純正的燕窩羹都要美味。
“夠了，再喝下去你會爆體。”
姒怡璇咬住手指，“不夠…，我喝得不及你喝過我的百分之一。”
“你指得是什麼？”蘇謙陌挑開她的牙齒，輕輕撫摸著她的薄唇，圓潤的臉型恢復了光澤，似乎又年輕了幾分。
姒怡璇緩緩睜開眼，她的眸光看上去有些迷離，水汪汪的讓人憐惜。
“不告訴你，你以後會後悔這般對我的！”
“永遠不會。”蘇謙陌笑道，他的腦海裡沒有後悔這個詞。
姒怡璇愣了一下，她感覺到他出去一趟明顯發生了改變，之前他的沒有這般觸及靈魂的甜甜微笑。
“你一定會的！”姒怡璇抬手勾住他的脖子。
蘇謙陌依舊堅信著自己的判斷，“絕對不可能！就算有子佩在！”
姒怡璇勾了下唇角，她用力挽住胳膊抬起自己的頭，“那就把答桉交給時間來決定好了，我希望你到了恢復記憶那天，也能有這般自信地目光…”
蘇謙陌低頭凝視著幾乎與她貼在一起只有半指間隔的美眸。
“所以你曾經跟我發生過什麼故事？是我從她們那裡沒有得來的。”
姒怡璇搖了搖頭，“我不會告訴你，我要看你恢復記憶那一刻，後悔這些天對我所做過的一切…”
“呵呵，原來你是故意的，欲擒故縱麼？”
蘇謙陌冷笑一聲，他低頭銜住她的薄唇，待深深吻了一口後抬起了頭。
“我絕對不會後悔，即便你是天子的皇貴妃，該後悔的人應該是你，我給過你機會離開，你卻沒有把握！”
姒怡璇舔了下溼潤的嘴角嫵媚一笑，“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我的世子殿下…”
這種風情誘惑，說實話，真得讓人很難拒絕！
蘇謙陌又深吻了一口。
有人說過酒醉迷人香，或許在此刻應是唇香迷人醉才對。
許久。
蘇謙陌抬起頭。
他順手扯斷一根絲線後笑道: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送你離開吧。”
姒怡璇意識到她剛才的笑觸動了蘇謙陌，她沒有繼續笑而是遮掩了自己的美。
“怎麼，怕捨不得我？又或者想把一切推到我身上，到時候你就有理由反駁自己是我堅持不走的。”
蘇謙陌平靜道:“那倒不是，我若悔了絕不會怪任何人，也不會把錯誤推到一個女人身上，我只是好奇，你又堅持什麼？離開這裡不好麼，就像蕭柔一樣，她出去以後依舊還能成為受天下修士敬仰的尊貴聖女…”
“她算個屁的聖女！”姒怡璇別過頭看著窗花凋欄。
“無雙，我能看看外面的世界麼？我已經好久沒看了…”
“可以。”
蘇謙陌抱著她來到窗前，推開了窗戶。
一陣陰風吹來，不禁讓姒怡璇抖擻了一下，她下意識朝蘇謙陌懷裡鑽了鑽。
窗外。
天色暗澹，瀰漫一股看不清前路的陰霾，細細聆聽，還能聞到竊竊私語聲，好似幽靈在交流，又似鬼魂在呻吟，這樣的環境給人帶來的只有壓抑與不幸…
姒怡璇側著臉靜靜地看了許久，方才回神，她悠悠道:
“假如我…選擇留在這裡，我的未來一直都會面對這樣昏暗無光的世界麼？”
“不會，你很快就會離開。”蘇謙陌應道。
“那你呢？”姒怡璇緊張地抓住蘇謙陌的衣襟。
他笑道:“我當然也會離開。”
姒怡璇又問，“是一起嗎？還是分開。”
“一起。”
聞此，姒怡璇放心地鬆開捏著衣襟的玉指，“那我呢？你準備把我放在哪裡？藏在皇城某個私宅還是送出皇城轉移到其他州府…”
蘇謙陌伸手指了指身後樓閣裡的一切，“你喜歡這裡可以一直待著。”
姒怡璇聽懂了，他能帶走這個樓閣。
“那你應該不會把它遷移到順安王府吧？”
“不會。”
“那你準備……”
“好了。”蘇謙陌打斷她的提問，“輪到我問你了，為什麼不選擇跟蕭柔一起離開，你又在堅持什麼？”
“我也想離開呀，你那把我失去的東西還有這裡…”姒怡璇掀開一抹衣角，那裡有朵鮮豔的婆羅花血色紋印。
她的臉蛋美如水，此刻漸漸漂浮起兩朵羞雲。
“能夠全部…還原麼？”
蘇謙陌盯著那朵花紋若有所思。
許久，他側頭凝視著姒怡璇亮晶晶的眸光。
“所以你指得是貞潔？”
姒怡璇閉上眼，“不然呢，別的女人不在意，但我在意。”
“既然這麼在意，那當初為什麼不選擇…”蘇謙陌沒有繼續講下去，的確當初她有想過自盡，是蕭柔阻止了她。
後來他的確強迫過她，雖然沒有發生實質。
姒怡璇閉眸笑吟吟道:“是要後悔了嗎？這才剛剛開始呢，往後的日子還很長很長…”
“弱肉強食的世界，那會兒你們在我眼中就是血食…”
蘇謙陌關上窗戶並且加了道禁制鎖死，隨即把姒怡璇扔到床上。
他轉過身揮了揮手，將大桌子上餿掉的膳食全部丟出樓閣
“我絕對不會後悔…”
姒怡璇趴在軟塌上，她託著腮看著蘇謙陌的側臉吶吶著:
“不，你已經內疚了，你甚至鎖死了窗，害怕我冒然出去造成無法挽回的結果。”
她應該找到了蘇謙陌這個狀態下的弱點，他似乎多了情緒而且還很容易共鳴，先前的他絕對沒有這樣的情緒波動。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蘇謙陌一直沒有開口講話，這讓姒怡璇又有些擔心起來，小家夥不會被她玩壞了吧？
她起身拉了拉蘇謙陌的衣袖。
“無雙，你還好吧…”
蘇謙陌嘴角動了動，他扭頭朝姒怡璇笑了笑，童孔閃爍著妖異的紅芒。
“你似乎比你的外表看上去要聰明很多，可惜了…”
“可惜什麼？”姒怡璇有些緊張起來，她好像調戲無雙過頭，也刺激到他了。
“無雙，你想對璇姨怎樣…”
姒怡璇縮到了牆角。
“送你離開，原本是想直接殺了你，但不知為何我的潛意識一直在阻止著我殺你的這種想法，所以…”
“不要！”姒怡璇從枕頭上取出先前藏好的尖利簪子刺向脖頸，“除非我死，不然絕不離開…”
“哈哈…”蘇謙陌突然大笑了兩聲。
很快，他收住了笑意，眼神也恢復了正常，“好了，我們扯平了。”
“你…居然嚇唬我！混蛋！”姒怡璇氣惱地將簪子砸在蘇謙陌身上，又覺得不解氣，她撲倒他身上用力咬住他的唇。
剛才她感覺到了，這裡是他身上最軟的地方，會見血，其他地方只有她受傷的份。
蘇謙陌讓姒怡璇發洩了一會兒，才推開了她，然後擦了擦嘴角的血痕，煉體居然漏了這裡，是當初怕藥液進嘴下意識抿住了唇沒有被鍛到的緣故麼？
他順手也撫指擦了擦姒怡璇嘴角的血。
“是你一直在挑逗我的怒火，我只是終止這場無聊的對話而已，未來我後悔不後悔那是未來才思考的事，現在爭來爭去沒什麼意義，算了，跟一個女人爭強好勝有失我高貴的身份，我去給你買吃的…”
“高貴…笑死，等等。”姒怡璇拉住了他。
“還有什麼需求？快點說！”蘇謙陌催促道。
姒怡璇氣憤地叉著腰，“居然敢對璇姨不耐煩？你兩天前還很有耐心的，無雙，你學壞了！”
“隨你怎麼想吧，你開心就好。”
“我開心就好…我…算了，本宮也很大氣的，才不跟你一個小屁孩一般見識…”姒怡璇言不由衷，她明顯被氣得想哭。
“吃什麼，還是老樣子？”
“隨便，你看著買吧。”剛喝了太多血的姒怡璇感覺自己活力滿滿，她想了想繼續補充道:
“都兩天了，我要泡溫泉，嗯…還有這裡沒有方便的地方，一點都不方便…”
蘇謙陌指了指那道一丈高的櫃門，“那裡進去就可以啊，裡面別有洞天，很方便的。”
姒怡璇趕緊跳下床開啟看了看，果然真有吶，而且裡面配套好的清潔手帕也應有盡有。
“切，不早說，我還以為是衣櫃呢，害我餓了兩天！”
“還有溫泉呢，我要泡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