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的氣氛縈繞在兩女視線之間，尷尬一詞已經不足以形容此刻此時。
姒怡璇顫了一下手問道:“要不你來？”
蕭柔趕緊抽回玉指，隨即抓起蘇謙陌放在她腰間的手惱羞地咬了一口。
“你還說你不是這樣的人？”
蘇謙陌嫌棄地在蕭柔身上擦了擦口水，催促道:“你們搞快點，完事後我要去辦正事了。”
姒怡璇:(￢_￢)！
然後（╯－＿－）╯╧╧！
蕭柔別過頭生氣道:“哼，我已經把我知道的全部講完了，我餓了！”
姒怡璇也抬起頭看著他，眼眸帶水，呼吸顫抖，“無雙，我也好餓呢。”
她居然在撒嬌，好…
蕭柔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皇貴妃了。
“那行吧。”
蘇謙陌起身。
他抽出手指含了一下，“你們吃啥？我去找，鬆手！”
姒怡璇被驚得震顫了一下，趕忙鬆開。
蕭柔詫異地看了過來，“你就這樣出去？不來了？”
蘇謙陌反問:“你們不是餓了？”
兩女看著他無比認真的嚴肅表情，心裡總感覺哪裡怪怪的，非常彆扭。
這種感覺他不像是在乎她們的感受，倒像是主人養了兩隻小寵物餓得叫喚起來，主人放下手頭的事情先去給她們弄吃的一樣。
總之，很不舒服！
蕭柔輕哼一聲，“那你去吧！”
也好，以後我才不會管你能不能生育了，讓她們去頭疼吧！
姒怡璇倒是有些心疼蘇謙陌，“要不無雙等一等，你這樣出去也不方便吶。”
“無妨！”
蘇謙陌身影一閃，再次出現已經站到床下，身上也已經自動穿好了衣衫和靴子。
“好神奇！”姒怡璇驚得捂住了嘴巴，她剛剛差一點就喊了出來。
蕭柔見怪不怪，剛入皇陵墓道那會兒她已經被震麻到免疫了。
“那我們的衣服呢？”
蘇謙陌神念一動，兩女的裡外衣服自動套了她們身上。
“啊…”
姒怡璇被突如其來貼在身上的衣服嚇得尖叫練練。
她看無雙表演是故事，發生在自己身上就是事故了。
“怎麼了？”蘇謙陌看向她。
“這…髒死了，怎麼直接給璇姨穿上了，我要沐浴，嗯…再幫我帶一些新的肚兜還有衣服…還有，我要吃蓮子蒸乳酪、桂花糕、櫻酥肉、燕窩魚翅羹……”
蘇謙陌點點頭，“記住了，你呢？”
他又看向蕭柔。
作為自己的長期血食，蘇謙陌決定保養好她們。
居然這麼聽話？
兩女互相看了一眼對方，感覺有些離譜。
蕭柔想了想，“我來幾個灌湯包就好，對了，再來碗豆漿。”
“嗯，知道了！”
接下來，蘇謙陌大手一揮。
樓閣中央的空地突然塌陷下去，隨之出現一方能同時容納十人也不擁擠的浴池。
浴池好像奢華的溫泉池子一樣，裡面居然還有光滑漂亮、五顏六色的鵝卵石和細沙子。
而且池子的邊緣就在軟塌旁邊，她們伸腿便能進去。
這時，一道清澈的水流突然憑空出現，汩汩灌入浴池。
僅僅三個呼吸，池子便被灌到合適的位置。
“好了，你們洗吧！”
“等下。”姒怡璇趕緊爬到床沿伸手摸了下，她立馬抬手質問:
“怎麼是冰水！”
蘇謙陌就踩在臺階上，只見他蹲下伸手感受了一番，“冰麼？對我來說是很合適的溫度，那就加熱一下好了。”
很快。
浴池升騰起濃濃的熱氣，整個樓閣都被瀰漫成了仙境一般。
“停停，可以了，這個燙燙的溫度剛剛好。”姒怡璇探手摸了摸。
“嗯，它會一直保持這個溫度，如果你們覺得水髒了，我會幫忙更換。”
蘇謙陌正要離開突然又想到一件事，“對了，你們沒事不要隨便開啟窗戶，外面的氣息於你們不利，還有…”
他看著蕭柔冷冷道:“我可能會晚點回來，你先前所講的一切我都會去證實一遍，如果你是在騙我，你的下場會很慘！”
蕭柔笑了笑，“放心啦，如果是真的，你會放我們離開麼？”
蘇謙陌想了想，“好，到時候我重新抓兩個血食養著也行…”
“不行！”姒怡璇拒絕了，“你不能再去喝其他女人的血，她們髒死了，誰知道有沒有病！”
“再說吧。”蘇謙陌揮揮手。
“等等，無雙。”姒怡璇又喊住了他。
“什麼事？”
蘇謙陌面色平靜，表情如最初一般波瀾不驚，也沒有生氣的跡象。
“還有火爐，要記得買回來，這裡好冷哦。”
“冷？嗯…也對，是我考慮不周，畢竟你們只是低階血食。”
蘇謙陌抬手，房梁上的金玉開始閃爍起光芒，很快樓閣中就有了初夏般的溫度。
姒怡璇目光灼灼，閃爍著亮晶晶的光彩，“這裡真是個神奇的地方！”
她決定了，以後住這裡似乎也不錯呢。
“等下！”
蘇謙陌再次抬手準備離開卻又被喊住了，這一次是蕭柔。
“講。”
他的音色毫無起伏，依舊沒有因為兩女事多嫌麻煩而動怒。
蕭柔從自己腰間掏出僅有的銀錠，“你有錢嗎？出去買東西可不能搶得。”
姒怡璇恍然，“對啊，無雙沒錢怎麼買那麼多東西呢，可惜我身上的首飾又不能亂當。”
“錢？這可以麼？”
蘇謙陌伸手對著樓閣西邊某個角落一抓，無數金銀珠寶突然憑空出現，並掉落在他身旁的浴池中。
“嗒…嗒…嗒…”
看著視野裡金光閃閃的珠寶首飾，繞是姒怡璇都驚得喔圓了嘴，何況是沒有見過什麼大世面的蕭柔。
“無雙，這些都是哪來的啊？”
姒怡璇也顧不上裙襬會溼，她光著腳丫走入池子抓起一把打量起來。
蕭柔也忍不住自己心中的好奇下了塌，順手撿起一根水晶玉簪研究起來。
說來，女孩子對於這種亮晶晶的首飾玩物天生喜歡，她們很難拒絕它們。
“這本就是我的。”
蕭柔放下水晶簪子，她撿起一塊拳頭大小的金子放入蘇謙陌掌心，“這塊應該夠買所有了，拿太多會被人騙！”
蘇謙陌平靜道:“誰敢騙本世子，我會一把抓出他的心捏碎！”
他這話說得氣勢不強，殺意卻滿。
“不行！”蕭柔有些不放心蘇謙陌一個人出去了。
“這個世道都是講道理的，你是世子更要以身作則不能胡亂殺人，而且世上比你厲害的人還有很多呢。”
“何況此刻還有聖殿，你這個狀態我師姐她們肯定會制裁你，要不我陪你一起出去？”
蘇謙陌:“不用，我心裡有數，帶著你這個累贅只會影響我的速度，你們還有什麼需求？”
累贅？哈哈，笑死！
蕭柔似笑非笑氣惱地舉起手來，“我有兩個，一，你不能亂殺人，二，禁衛軍問你抓的兩個女人是誰，你也不能透露我們的名字。”
“第一個問題我會看情況考慮，你呢？”
姒怡璇想了想，面色無比糾結，最終又搖了搖頭。
她現在已經沒臉見佩兒了，還是別讓無雙帶乖寶過來好。
“走了！”
這一次，蘇謙陌身影漸漸虛化，真得走了。
姒怡璇靜靜地看著蘇謙陌先前站在的地方，許久才回神。
“這無雙也真是的，珠寶可不能泡水太久，蕭姑娘快來幫忙把它們放到櫃子裡。”
“我已經餓到沒有半點力氣了，懶得動。”
蕭柔將衣衫褪下，懶散地躺在浴池中，誰愛戴誰撿，反正她現在又不戴。
姒怡璇聞言，瞬間沒有了心情。
“我也是呢，算了，這玩意兒也不是什麼稀罕物，先泡一泡，喔…好舒服…”
她在池水中一件一件褪下自己的衣衫，兩條白皙修長的腿順著浮力怡然地漂在水面，好不愜意。
白白的熱氣瀰漫著，姒怡璇有些看不清坐在對面的蕭柔了。
不過這樣也好，省得清理一些私密地方的時候，兩人會互相尷尬。
“娘娘…”
突然。
蕭柔有氣無力地喚了一聲。
“嗯…”
姒怡璇懶洋洋地回應了一句，她差點舒服到睡著了。
“你真決定不出去了嗎？”
“當然，打死都不出去…”
過了一會兒，姒怡璇又開口問起。
“蕭姑娘睡著了麼？”
蕭柔愜意應了句，“還沒呢…也快了…”
姒怡璇繼續道:“若是待會兒無雙回來放蕭姑娘離開，你出去就說我被煞氣侵染，死在皇陵中了…”
蕭柔清醒了幾分，“娘娘，這怕是難嘍，在沁師姐面前我說不了謊的。”
“算了。”姒怡璇嘆了口氣，“那她們…嗯，特別是子佩問起，你什麼都不要說能做到嗎？”
蕭柔答應道:“放心，這個可以，我肯定什麼都不會說的。”
樓閣裡又陷入了安靜，偶爾會傳來一兩聲舒暢的輕吟。
“對了，娘娘…”
“什麼事兒？”姒怡璇都快睡著了。
蕭柔悠悠道:“你好像變年輕了。”
“哈…？”
隨著陣陣水花聲響起，一條大白魚從水池躍上了池沿。
熱氣朦朧的樓閣中，蕭柔迷離著眼看得不是很清楚，只能看到一個模湖的輪廓。
不過她咂了咂嘴低聲自語起來:
“嘖嘖，真是條肥美的魚尾吶…剛剛還喊餓到沒力氣呢…”
姒怡璇來到梳妝檯前，鏡子表面被遮上了一層水霧，她又返回從池子中撈起浸溼的錦鯉肚兜擦亮銅鏡。
鏡中。
她的臉蛋水嫩紅暈，細細看來，連眼眸兩側的魚尾紋都少了幾許。
姒怡璇的眉角浮現出難以掩飾的欣喜，她的臉蛋剛才是泡在溫水中的，臉上乾乾淨淨也無胭脂水粉。
“本宮為什麼會突然這般了呢？”她扭頭看向水霧中躺著的蕭柔問起。
蕭柔猜測道:“或許是被蘇世子吸血吸的吧？也可能你喝過他的血，等一會兒再試試唄。”
姒怡璇看著鏡中的自己若有所思，“原來是這樣麼？”
她伸手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臉蛋，細膩水潤吹彈可破，好似年輕了七八歲。
若是讓無雙繼續…
那本宮豈不是可以重返二八年華。
世界，突然變得美好了起來。
姒怡璇薄薄的唇角微微翹起，勾出一抹甜甜的笑容。
只是…
她突然冷靜下來。
如果乖寶有了妹妹怎麼辦？
算了。
姒怡璇晃了晃頭，想要將腦海裡中的胡思亂想散開。
可有些念頭一旦想過就如潑出去的水一樣，覆水難收。
她低垂著頭凝視著身上的血色花紋，接著用雙手捧起它們。
他都這般對她了，兩人還能忍住最後一步嗎？
應該是遲早的事。
事到如今，怕是真要再奶一次寶寶了…
姒怡璇想著想著，腦海裡又回想起先前被無雙擦淚的畫面，她試著伸手觸了觸隱藏在睫毛下的小童孔。
與他的指尖縈繞完全是兩種感覺呢。
“蕭姑娘…”
“嗯？”
“你覺得無雙剛才的變化與之前怎樣？”
蕭柔凝眉思考了一下，“像是換了個人，氣質比當初高冷了太多，眼神非常犀利，也非常自信，連眉毛似乎都透露著桀驁與霸氣，嗯…他也比以往更有耐心了，咱倆那會兒提出了許多要求，他居然會安安靜靜聽完…”
停頓了半個呼吸，蕭柔又補充道:
“對了，還有他看我們的目光非常平靜，也很讓我氣憤，這種感覺就像我們在看路邊的花花草草一模一樣，他根本就沒把我們當成人，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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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怡璇聽著蕭柔最後的咬牙切齒，或許他根本沒把她們當回事，我還是不要自作多情了。
她起身返回池沿，緩緩伸出弧度曲線完美無暇的脂白纖腿邁入池水。
水面漸漸遮住了那朵妖豔的婆羅花血印，一圈又一圈的水紋沿著花瓣盪漾開來，讓那肥美的果實看上去顯得更加鮮豔飽滿了…
……
蘇謙陌從樓閣離開，再次出現已經來到墓道的邊緣。
與此同時。
原本已經達到陵墓深處的墨雅收到了小白的傳念。
主人的氣息消失了，他去了東北邊。
墨雅趕緊跟其他人講出這道訊息，“他們轉移了，似乎去了東北邊。”
此刻，不僅僅只有四長老，還有宇文非煙和冷清涵以及一眾術業專攻的監刑使們。
至於王剛，她在其他兩位聖女來到之後便返回了蘇府。
“會不會感覺錯了？”宇文非煙看著自己掌心中的聖靈羅盤，靈針依舊指向地底深處。
“羅盤顯示柔兒師妹應該就在下面。”
墨雅提議道:“那我們兵分兩路，我和四師姐帶幾個人去東邊看看，三師姐還四長老留在這裡帶著他們繼續尋找…”
“也好。”宇文非煙答應下來。
經過半天的搜尋，她們確信偽聖皇陵已經處於奔潰的邊緣，如今各朝武修也更容易獲取到墓中寶藏了。
單獨讓墨雅和冷清涵行動，她們也能放心。
沒多久。
墨雅和冷清涵帶著幾位監刑使來到了一處墓穴出口處。
“四師姐，他似乎出去了。”
若非冷清涵確實在這裡感受到蘇謙陌的血氣，她真要懷疑墨雅是在故意轉移她們的注意力了。
她看著幾個監刑使吩咐道:“你們先留在這裡等候，說不準他會折返回來。”
“是。”
當隊伍只剩墨雅和冷清涵後，墨雅嬉皮笑臉地抱著冷清涵的胳膊，撒嬌起來。
“我最親愛的師姐，不要再生氣了好不好？”
冷清涵此刻並未黑化，一襲雪絲也盤成了好看的髮髻垂落在左肩，“你老實交代，你到底跟他發生了什麼？不說實話我一定會告訴師尊你已經不潔了。”
墨雅作出一副委屈可憐的表情，“也沒有什麼啦，我就是跟他互相親吻過，或許是咬破了舌尖，導致血氣交錯，然後瀰漫彼此的體內…”
“你以為師姐會信麼？”冷清涵狠狠白了她一眼，眼神卻毫無殺傷力。
“好吧，確實那會情難自禁，然後我們就互相親了對方…”墨雅附在冷清涵耳邊壓低地聲音。
“你們好噁心吶！”
冷清涵一把推開墨雅。
她嫌棄地看著墨雅的嘴巴，又瞥了眼墨雅的肚子。
這個解釋，還算合乎情理。
畢竟師妹胳膊上的嫣紅守宮砂還在呢。
墨雅笑嘻嘻地貼上來，挽著冷清涵的胳膊搖晃起來，“師妹知道錯了嘛，師姐就放過我好不好，我保證以後絕不亂來了。”
“算了，這次先饒了你。”白毛的冷清涵相對比較心軟一些，她想到等找回柔兒師妹，此間事了她們都將離開這裡，墨雅也不會再跟蘇謙陌有瓜葛了。
這裡需要提一下，先前聖殿三長老曾給蘇謙陌要來一個無需稽核也能成為監刑使的名額。
後來，在宇文非煙和冷清涵先後對聖殿的反饋下，已經於今日正式取消了。
說來，她倆的說辭不同但結果差不了多少。
宇文非煙認為蘇謙陌的生活過於驕奢淫逸，品行不良，擔心他以後會禍害中央帝國廣大的女監刑使們。
何況她原本對他的印象就很差，戒心也很重。
而冷清涵認為蘇謙陌有禍亂聖女宮的重大嫌疑，為了各位師姐妹們的安全，她不建議聖殿將此人特招為監刑使。
畢竟冷清涵在那日親眼的觀察中，發現墨雅、葉沁還有蕭柔三位師妹都跟蘇謙陌有打情罵俏的逾規前科。
至於為什麼加一個師姐，是她考慮到大師姐，宇文師姐和花師姐肯定不會受到蘇謙陌的影響，但大師姐近年來聖痕突然孱弱，道心也似乎不穩固，在這種關頭絕不能引狼入室。
思索之間，冷清涵施展了血氣追蹤術。
“他似乎沒有遮掩血氣，一路去了大衍皇城。”
“那我們快點追。”墨雅開心地跳到冷清涵背上，能暫時緩解四師姐這邊的壓力，算是成功了一小步。
冷清涵抱怨道:“你好重啊，下來我拉著飛，你別呼氣在我耳邊，感覺怪怪的。”
“不要，快走啦，晚了可能抓不住他了。”墨雅得寸進尺還伸了下小舌尖觸碰了一下。
冷清涵打個機靈，差點沒站穩腳步。
“你快下來，再這樣師姐可生氣了。”
原來這裡是四師姐的脆弱地帶吶，這倒是個好消息呢。
墨雅笑得更開心了！
……
當兩女還在嬉鬧的時候。
蘇謙陌已經來到了皇城的大街上，而且已經被禁衛軍包圍起來，帶隊的統領也是他的老熟人韓不悔。
不過此刻的蘇謙陌已然不認識他了。
韓不悔無奈一笑，蘇謙陌於他有恩，族妹能從死亡邊緣挺過來也可能是受到他的影響。
他本不想對上蘇謙陌，但遇上了只能秉公辦事。
“勞煩世子殿下跟卑職走一趟吧。”
世子…
嗯，那個女人沒有騙我。
蘇謙陌指了指前方那個有著金光閃閃牌匾的大酒樓，“這位將軍不妨進去聊聊。”
一眾禁衛軍古怪地看著蘇謙陌，他們以前從未見過他這樣跟韓統領打招呼。
這傢伙又想耍什麼花樣呢。
他們不知情，不代表韓不悔不清楚蘇謙陌的狀況。
他猜測蘇謙陌還沒恢復記憶。
“也好。”
萬香樓的雅閣，門口守著數位禁衛軍。
閣中。
平常不喜多言的韓不悔此刻成為了話癆，正在給蘇謙陌普及紈絝惡少的‘輝煌’過往。
蘇謙陌安靜地聆聽，也沒有動快子吃菜，只是偶爾會舉杯自飲兩口。
不知不覺中。
三壺酒下肚了。
韓不悔的故事也差不多快要結束了。
這時，掌櫃敲響閣門走了進來，在其身後，萬香樓裡的幾個夥計各自提著好多大包小包。
“世子殿下，您要帶走的膳食已經準備好了。”
蘇謙陌起身。
夥計們手中那些大包小包瞬間消失不見。
大家沒有驚慌，他們還以為被蘇謙陌收到了儲物空間，畢竟各自在萬香樓做了這麼多年，見過了太多這樣的風浪。
不過蘇謙陌身上並無儲物空間那玩意兒，他是直接收到了龍珠之中。
龍珠作為殷玥的魔源根本，放置些許雜物自然不在話下。
倒是一旁的韓不悔被驚了一下，蘇世子居然已經到了這種境界。
幾天前陳燦才說蘇謙陌只有初階大武師，沒曾想短短數日他已經超越了自己。
而且除此以外，蘇謙陌還給了韓不悔一種彬彬有禮的貴公子印象，這是他自認識蘇謙陌後不曾有過的體驗。
不過韓不悔也能察覺，蘇謙陌並不是尊敬他，而是尊敬他身上這身披甲。
蘇謙陌抱拳，“多謝韓將軍的告知，我們後會有期！”
“世子…”
眼看蘇謙陌翻窗而出，韓不悔並未繼續追逐。
算了，這一次先扯平，下一次見面，他必定攜禁衛軍魂全力鎮壓蘇世子。
……
蘇謙陌跳下皇城大街，他健步如飛。
皇城百姓只看到一道白影從身邊穿過，根本看不清身影的容貌。
幾個來回後，蘇謙陌大致將皇城主要的大街記清了，也去了趟西城貧民區，遠遠看了一眼蕭母。
再加上韓不悔剛才所說，大致證實了蕭柔並未說謊。
不過順安王府，蘇謙陌並不準備這個時候回去，他討厭那兩個女人身上的聖潔氣息。
再停下腳步。
蘇謙陌已經來到了鸞鳳樓前。
這裡似乎有女人的衣物售賣。
蘇謙陌走了進去。
此刻在鸞鳳樓中購物的皇朝貴婦不算太多。
不過她們個個都陰氣潰散，是沒有太多價值的劣等血食，沒有引起蘇謙陌絲毫的興趣。